也正因如此,姜喑相信和路惟炫情同手足的景安之,本性不会坏。 赵子潮先发话:“路惟炫,这大好时光你别出来扫兴!” 炫儿忽略他,站起来走到佘同前面:“咱们对付女生,是不是得有个度?” 佘同今晚只想着姜喑的事儿,没工夫搭理一个新高的少爷,于是不耐烦道:“路少,你要是玩腻了,可以先走。” 路惟炫没动:“我带这姑娘一起走。” 佘同皱眉向上看,他惹不起路惟炫,但他也想不到路惟炫这么不识抬举。 “让他们走。”目光呆滞的姜喑突然发话。 她眼神死死瞪着赵子潮,大吼:“没听见我说话吗?让他带着沈涵走!” 赵子潮耸了耸肩:“得,嫂子发话了,放人!” 姜喑突然想到什么,已经僵下来的脑筋重新运转,她赶紧推开压着的另几个人。 一人耳朵被撕裂,一人腿被打折,最后一人安然无恙,但他家赔了佘同五万块钱。 姜喑后背已经布满了冷汗,她颤颤巍巍地求助这场中唯一能站出来的路惟炫:“带他们去医院。” 那时路惟炫和姜喑其实还是陌生人,但他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莫名想到了景安之。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叫着陈向午把几个人都带走了。 佘同把吃饭的筷子一扔,点上根烟:“喑喑,不喜欢?” 姜喑摇着头,从轻微逐渐剧烈起来,她一边摇头一边向包厢门口走:“我今晚吃饱了,我要走……” 赵子潮接收到佘同的意思,阴恻恻开口:“喑姐,今天这么多人来了,你要玩到一半走,是不是驳大家面子了啊!” 姜喑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今晚的一幕对她打击太大,她麻木地迈着双腿离开包厢。 片刻后,整盘水煮鱼被佘同掀翻,他对着墙头就是一阵乱砸:“操,给脸不要脸的biao子,出来卖还想要牌坊。” 姜喑跑出来,胃里突然止不住的翻滚,她靠在一棵树旁,弯下腰就开始吐,多是酒水,少有吃食,眼睛被刺激得发红流出眼泪,那一刻她突然好想大哭,她不知道自己这愚蠢又荒诞的十八岁有什么意义。 她想回家,所以给林逢绪打去电话。 “林哥,我想回家……”话还没说完,就被跑来的佘同一把夺过摔烂。 姜喑颤抖着看他,她第一次意识到,佘同费尽心思帮她追她,或许是别有目的。 佘同已经恼羞成怒:“你他妈还敢打电话!”他如今□□焚身,既然憋着本性追她她死活不同意,那索性霸王硬上弓,先把正事办了! 姜喑被她揪着头发回了另一间包厢,那里只有赵子潮,看见佘同的狰狞和姜喑歇斯底里的反抗也漠不关心:“哥,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人进来。” 佘同甩给他一张卡:“这是那小子他亲妈给我的五万块钱,拿去花吧!” 赵子潮点点头,隐匿在角落里。为了这一笔“巨款”,他毫不介意当条狗。 “佘同你给我滚!” 姜喑拼命挣扎着,两条修长的玉腿胡乱发力,却被五大三粗的佘同用力按住。 “姜喑,你知道老子想这一天想了有多久吗?从见你第一面就开始想了!是你给脸不要脸,别怪老子无情!” 他开始脱裤子,而姜喑绝望挣扎后大脑已经接近一片空白。 “姜喑,今天以后你就真正成人了!” 佘同开始扒拉她衣服,她找准一个机会,嘴里用了十成力道咬住佘同的耳朵,咬到嘴里鲜血淋漓。 “我***!” 剧痛难忍的佘同不得已离开她,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响亮耳光,直接抽红了姜喑半边脸颊。 再次开始强迫姜喑时,本就瘦弱的她已经快没力气挣扎了,眼泪在她脸上瓢泼落下,她脑海里只剩下同归于尽这一种方式。 就在佘同要得逞的一瞬间,门被破开,林逢绪来了! 从小就有跆拳道底子的林逢绪还穿着上班时的西服,皮鞋重重踢在佘同背后,然后拽起他的头发,专向要害处就是一顿猛烈进攻。 他业余学过法律,知道这种地方对人体最为致命,而且佘同强.奸未遂在前,哪怕他走诉讼途径,林逢绪也有充分证据。 收拾完佘同,姜喑还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到极点,嘴里全是血迹。被撕得稀巴烂的布料已经无法遮蔽她,林逢绪脱下自己的西装裹住她,带她离开。 那夜之后,姜喑性情大变,由原来的刁蛮转为了一种锋利的冷艳,她去学习了散打、跆拳道和女子防身,再看不上眼前对她明里暗里聊表心意的男生,很少再露笑脸,孤僻成了一朵铿锵玫瑰。 “你明白了吧,安之,这就是为什么再见到佘同时,我会那么深恶痛绝。而你每次想问我关于他的事,我都会含糊其辞。” 景安之听得眼眶泛红,低下头:“对不起。” 姜喑吹着日本初冬的海风,眼睛也是亮晶晶的,但语气有释怀:“都过去了。” 他插在口袋里的拳握到指关节发白,说:“姜喑,你以前受的委屈,我一定会让佘同还回来。” “不!”姜喑拒绝得干脆,远方的霍长恭提醒她,还有十分钟就要开拍了。 “景安之,我不想在跟那群烂人玩冤冤相报的戏码了,仇报到那里算结束呢?我们最终都会为自己的青春赎罪,我不委屈,也不希望你为了我在仇恨中搭上自己。”姜喑这话说得走心,如果过去本就是一部不知所起又无疾而终的荒唐小说,那不如付之一炬来得快活,时钟如常向前转着,人总要向前看。 景安之听明白了姜喑的意思。 “好,那就等我处理完最后一件因果。” 海峡遥远的彼端,两人隔着风同笑。 “安之哥哥,有人找你!” 任蔚妹妹的声音响起,景安之闻言走出屋,只看到她一个人,疑惑道:“谁找我?” 四周似有雾轻轻泛起,片刻后,蹲在任蔚妹妹后面的赵子潮慢慢站起,一双倒三角眼阴森而疯狂,露出得逞的笑,手里的东西反射出寒芒。 景安之已经亏欠任蔚了,他绝不能再让任蔚妹妹受到伤害,所以压下心中泼天的疑惑与怒火,平静道:“赵子潮,你如果敢动她一根手指,我保证你做鬼都不会舒服。” 答应姜喑不再冤冤相报,可不代表景安之就此懦弱忍让。如果他变成了那样,她也会失望。 赵子潮笑得那样得意又那样癫狂,开口一听就是长期被劣质烟酒磨出的粗犷:“别担心,我不动小孩子,我找的是你,你跟我走,我放了他。” 景安之没动。 赵子潮拿捏住了他的心理:“你不是很想知道路惟炫和余虞在怕什么吗?你一个人跟我来,我告诉你。” 景安之这次动了,他走到任蔚妹妹身前,蹲下拉起她的手,又抚摸她的头安慰道:“枫枫,你先回家,今晚别出门了。” 任枫乖巧地点点头,握着小拳跑回家。 夜雾又浓了两分,景安之站起身,和赵子潮对立。 日本,MV拍摄现场,教堂一声钟鸣,神鬼粉墨登场。
第58章 Jing Anzhi 姜喑要拍摄的第一幕,是米迦勒和路西法的对峙,公司花大价钱砸下了两位国外知名演员,标准的美式从他们口中吐出,两道缓缓的声线仿佛要拉开一场史诗…… 景安之跟赵子潮走,他边打量着四周环境边问:“你一直在跟踪任蔚?” 赵子潮狂笑:“他还以为自己找的地方挺隐秘呢!” “为什么没有下手?” “打一个任蔚没劲,只是为了调出你。” 这下轮到景安之笑了:“你倒是坦诚。” 赵子潮毫不遮掩自己的幸灾乐祸,他背过身看着景安之,讽刺道:“等你今晚从这里走出去,无论如何都是身败名裂。” 两人停下,是一家废弃厂房,里面开着灯。景安之从容不迫:“请。” 陈向午开着车一句狂飙到莲城,路惟炫在车上不停打电话,打给余虞,然后让余虞联系单虹和景川,又打给柳佳铭,让他带着兄弟们赶紧往这边赶,陈向午从后视镜看到他大汗淋漓,心中不禁诧异:少爷向来沉稳,为何今日方寸大乱? 车才开到村子门口,路惟炫就拍陈向午让他停下,跑到任蔚家敲开了门,敷衍任父任母两句,赶紧钻进任蔚房间,他和崔妍都互相皱着眉沉默,看到路惟炫那一刻终于松了口气。 “炫儿。”任蔚把一团纸条递给他。 “这是刚才安之偷偷塞给小枫的信息。” 纸条上只写着三个字:猫眼石。 路惟炫猛然想起景安之手上那串余虞送他的猫眼石手链,他们在黑夜可以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虽然不起眼,但关键时刻可以当做指路标。 他赶紧吩咐任蔚:“打开手机,位置共享别停,录音也开着,后面应该还会有人来,只要是来了人,就让他按我的路线走。” “知道了。” 路惟炫又转向崔妍:“今晚保护好叔叔阿姨,还有小枫。” 然后拽起喝水的陈向午:“跟我去找猫眼石!” 景安之,这次你一定要顶住啊! 当路西法第三次以不配合的态度说出“无可奉告”四字后,米迦勒终于露出了怒意。 “理念不合,谈判失败。你将面临的是神与火的审判。” 两位演员下场,化了污损妆容的姜喑被束着铁链上场,她目光破败,外景切换到法庭。 景安之孤身赴险,里面有熟人,也有陌生人。 佘同和佘凉父子都在此,还有佘家几位交好的生意人,都是黑白两道通吃的老狐狸,也都和单虹有过恩怨,听闻这次有人主事办他儿子,乌合之众蜂拥而至。 陌生人则是一个头发花花绿绿、面目病态的年轻人,景安之看着他可能还没自己大,黑色柳钉夹克透着一股浓浓的二世祖劲儿,不过在这群人里地位看着不低。 对面有一把椅子,赵子潮做了个伸手姿势。 景安之落落大方坐下,神情倨傲地看着几人,他想知道这些人大费周章聚在一起,究竟要掀起什么波浪? 佘凉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景少,其实我们还是想和你谈谈的,和平解决自然再好不过。” 景安之顺着他的意思:“条件。” “第一,让那户穷人撤诉,别给姜少添麻烦!”说完,佘凉的眼睛望向旁边那个废物二代。 景安之眼一眯,他知道他是谁了! “姜炀,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姐吗?” 姜炀不屑地吐了口痰:“切,那个杂种早已被我家逐出家门了,就凭她也配管我的事?” 听到“杂种”二字,景安之怒火丛生,站起身就冲他这边走:“你找死!” 赵子潮及时站起来制止他:“景安之,你掂量掂量,现在我众你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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