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呼吸微沉,抠出一粒退烧药喂进她嘴里,而后喝了一口水,吻上她的唇继续往她嘴里送水。 许是药片的原故,俩人的嘴巴满是苦涩的药味,江叙嘴对嘴喂她喝了好几次水,手扶起她的头抽出枕头。 江叙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脸,还是很烫,他掀开被子给她散热,解开她身上的浴袍带子,浴袍上全是汗。 江叙进衣帽间拿了一套棉质睡衣给她换上,给她做了物理降温,而后又量了体温,烧已经退到38.1度了。 林见溪鬓发都湿了,脸上的潮红在慢慢的褪去,江叙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俯身吻住她的唇,喂她喝水。 江叙呼吸有些不稳,唇齿间一片柔软,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林见溪在睡梦中感觉到一阵窒息,她局促的呼吸了几下,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版的脸,“你……” 江叙漆黑的瞳底闪过一丝不自在,掖了掖被子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发烧了。” 林见溪微微一诧,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睛,声线沙哑,“几点了?” 江叙转眸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凌晨四点十一分。” 林见溪点了下头,掀开被子欲要下床,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攥住,她僵了几秒,仰头看他,“干嘛?” 江叙神情淡然,就这么看着她。 男人没说话,林见溪明白他的意思,道:“我要去上厕所。” 江叙松开她的手,倾身凑近她,冷白修长的手替她系上睡衣扣。 林见溪卷翘的眼睫轻抖了一下,脑中忽然浮现昨晚的一幕幕,想起她和江叙共浴,她的脸不禁烧了起来。 “好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见溪下床穿鞋跑进洗手间,她已经憋得不行了,不知江叙给她喂了多少水。 林见溪解决生理需求后,站在盥洗台前,往自己脸上浇了一把冷水,冷水拂过面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扣扣——” 耳边蓦然响起敲门声,林见溪愣了好几秒才开口,“干嘛?” “出来。” 林见溪静默了几秒,走去开门,入目是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面前忽然出现一只手,那只手摸上她的脸颊。 江叙敛眸凝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冷淡,“还嫌烧得不够厉害吗?” 林见溪:“……” 江叙忽然攥住林见溪那只白而细瘦的手腕,拉着她出了洗手间。 林见溪怔愣地跟着他的步伐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来到床边了。 江叙松开她的手,拿起床头柜的体温计用力甩了好几下,“量体温。” 林见溪咽了咽干涩的嗓子,顺势在床边坐下,接过体温计放腋窝下,发现睡衣领口不够大,需要解开扣子。 江叙弯下腰帮她解睡衣扣,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上床躺着。” 林见溪背对江叙把体温计放进睡衣里,上床靠在床上,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男人的眼帘下有乌青,脸色略显疲惫,像是没休息好。 江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倒了一杯温热水给她,“喝点水。” 林见溪:“……” 她仰着头看他,清澈透亮的眼睛倒映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她接过那杯水,端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 喝完水,林见溪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言,江叙停顿了一瞬,微眯着幽深的眼眸凝视她,“你都忘了?” 林见溪眨着茫然的眼睛,疑惑地问:“什么忘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叙唇角抽了抽,认识林见溪这么久以来,她可没有喝断片过。 第10章 没觉得不妥 过了七八分钟,江叙弯下腰凑近林见溪,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 林见溪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探进她的衣服里,她惊得瞪大了眼睛。 “江叙!” 江叙拿着体温计的手微顿,垂眸凝视体温计上度数,“怎么了?” 林见溪翻了个白眼,低头系睡衣扣,“你说怎么了?我们都要离婚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不妥吗?” “没觉得不妥。”江叙把体温计放在床头柜里,掀开被子上床。 林见溪翻身背对他,在心里腹诽几句,她可没忘记他在浴室里吻她的脖子,也没忘记他嘴对嘴喂她喝水。 喂水她可以忽略不计,他为什么要吻她的脖子?还吮出了小草莓。 江叙给她掖了掖被子,“凌晨两点多烧到39.3度,现在37.8度,以后别贪凉,爱惜自己的身体,少喝酒。” 林见溪心猛地一颤,以前他不会对自己说这些,难道是要离婚了…… “睡吧,晚安。” 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见溪鼻尖泛起酸意,忽然有点不想离婚了,他除了不爱她,哪哪都好。 …… 次日,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斜泻进来,将室内映照得十分敞亮。 林见溪睁开眼便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男人闭着双眼,眼睫毛浓密卷翘,他的皮肤状态真的很好。 林见溪愣了好几秒,感觉到自己窝在他臂弯里,手还抱着他的腰。 鼻尖萦绕着熟悉清冷的木质香,林见溪盯着他看了一会,抬头看床头柜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江叙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声音透着刚睡醒的哑,“还烧吗?” 他说着便用手去摸她的额头,旋即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俩人的体温没太大的差别,“感觉怎么样?” 林见溪顿了好几秒,默默地从他怀里离开,“还好,头有点疼。” “宿醉能不疼吗?”江叙低沉的沙哑的声音透着几许嘲讽的意味。 林见溪一愣,昨晚喝醉了在酒吧发生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吐了,还吐到江叙的脚背上了。 她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谢知韫和乔栀笙现在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乔栀笙正在楼下客厅。 乔栀笙慵懒地坐在米色丝绒沙发上,长发垂落至腰际,葱白纤长的手拿着薯片,时不时往嘴里丢一片。 她生物钟一向准时,八点多就醒了,加上她昨晚喝了解酒汤,醒来身体没什么不适,要不是因为江叙昨晚的那一句话,她现在已经回家了。 因为江叙的那句话,她没敢开溜,怕江叙跟家里告状,她以为江叙去外省拍戏少说也要一两个星期才回来。 没成想他回来了,还被他抓了个现行,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林见溪喝成那样,江叙肯定会怪她不劝林见溪。 乔栀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擦花瓶的钟嫂听到这一声叹息,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小姐,你已经叹了八次气了。” 乔栀笙往嘴里丢了一块薯片,目光落在钟嫂身上,“钟嫂,你说我哥他们醒了没有啊?这都快十点…”了 “你怎么还在?” 乔栀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她循声望去,江叙身着浅灰色家居服,隽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乔栀笙气得捏紧薯片袋子,袋子里的薯片被她捏得嘎嘣响,她深吸一口气,勾唇一笑,“我这就走。” “走什么走。”林见溪越过江叙走向乔栀笙,脸上未施粉黛,柔顺的长发简单挽起,露出冷白漂亮的脖子。 乔栀笙站起来,上前去拉林见溪细白的手腕,小声问:“溪溪,你感觉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喝断片?” 林见溪唇角微弯,压低嗓音,“我没事,好像是有点断片了。” 乔栀笙微眯着漂亮的眸子,忽然瞥到她脖子上的草莓,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昨晚你和我哥……” 林见溪不禁想起昨晚那一幕,耳根隐隐发烫,压着嗓音说:“没事。” “行吧,”乔栀笙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那架势颇像是失恋了在借酒消愁。” “林见溪,吃早饭。” 俩人耳边忽然响起江叙的声音,林见溪和乔栀笙看过去,只看到江叙那道颀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乔栀笙捏了捏林见溪的脸颊,“你先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再解释。” “好。”林见溪知道瞒不过她,反正乔栀笙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 餐厅。 林见溪拉开椅子在江叙对面坐下,面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一碗香甜软糯的南瓜粥放在她前面的餐桌上。 林见溪乌黑的眼睫轻抬,对面的男人坐姿端正,那双冷白漂亮的手拿着一个鸡蛋在剥,动作看起赏心悦目。 林见溪盯着他看了几秒,就在她要移开视线时,男人忽然抬起眼皮。 四目相撞,谁也没说话。 林见溪移开视线,端起南瓜粥,用勺子舀了一点送进嘴里,南瓜粥温度合适,口感细腻,甜度适中。 数秒后,江叙把剥好的蛋白放她面前,还贴心的帮她去了蛋黄。 林见溪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蛋白,沉吟片刻才开口,“谢谢。” 江叙闻言看了她一眼。 两人安静地吃着迟来的早饭,谁也没开口打破这份沉默。早饭后,林见溪和乔栀笙去了后花园凉亭。 乔栀笙眯着眼看林见溪,“说,你昨晚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林见溪纤长的手拎起茶壶,往白瓷杯缓缓倒入茶水,唇角浮现一丝苦涩的笑,“笙笙,我和你哥要离婚了。” 乔栀笙闻言表情都僵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林见溪。 “怎么?觉得很突然吗?”林见溪端起白瓷杯放在她面前,“其实我早就想离了,只不过是舍不得。” “突然,很突然,”乔栀笙迫不及待地问:“那现在是离了吗?” 林见溪端起白瓷杯喝了一小口,“还没,有三十天的冷静期。” 乔栀笙莫名松了口气,还没领离婚证不算离婚,还有挽回的余地。 乔栀笙张了张红唇,欲言又止,林见溪是她最好的闺蜜,她该用什么身份劝说她,还有她该不该劝说她? 第11章 抬头让我看看 林见溪放下茶杯,勾唇一笑,“你说吧,不用顾及我。” 乔栀笙望着她的眼睛,“嫂子,你能不能等等他?他没有什么白月光,也没有初恋,可能就是开窍晚。” 林见溪微怔,乔栀笙很少叫她嫂子,“他不是开窍晚,他那是没有心,没有感情的婚姻如同一潭死水。” “……” 乔栀笙在心里把江叙骂了一遍,看吧,好好的老婆要作没了,现在不知道珍惜,以后哭都没地方哭。 林见溪扫了一眼周围的花,“今天天气很好,笙笙,我们去赏花吧,假山后面种有一片龙沙宝石。” “好。”乔栀笙点头,还有一个月,但愿江叙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能开窍,不过让她哥开窍真的很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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