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想起什么,换了话题,“你刚才在药店背着我买了什么?一个黄色的小方盒,你拿了好像四盒,不对,五盒……” 空气一瞬凝滞。 霍炜霆墨色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你是不是该搬家了?” 顾语柠若有所思。 从他们恋爱阶段,他们就一直保持普通的情侣关系,牵手、拥抱,偶尔接吻,也没有婚前同居过。 领证第一天,因为生母的事情扰得她不安宁,霍炜霆也很尊重她的意愿,十分绅士没有过分举动。 他们一如往常,各回各家休息。 顾语柠几乎怀疑过他到底是真禁欲,还是不行? 不过,现在眼前目光如炬的男人,仿佛要将她点燃。 他应该…… 很行吧。 她竟有点紧张,“我,我东西挺多的,可能得搬好几天。” 霍炜霆低眸看着她,“这不是逃避夫妻义务的理由。” 顾语柠耳根一红,抿唇,“其实……我那个房间你也见过,因为工作原因,一堆假肢,要是都搬到你家里……” “……” 她顾虑,“万一你晚上去个厕所,看见好多假腿,会不会觉得挺恐怖的?” 人的,动物的…… 在霍炜霆心理承受范围内。 他淡淡看着她,“别找理由,我陪你回去收拾,走吧。” 她也不再纠结,“我回去拿件换洗的衣服,然后跟你回家。” 霍炜霆牵着她的手,强调,“不是跟我回家,是回我们家。” 她莞尔,“行,回我们家。” 他们牵着手压马路。 路过超市,她看见小时候那种大个彩虹棒棒糖,便让他给自己买了一个。 “你怎么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 顾语柠含了一口,和彩虹糖一个味道。 “小时候爷爷怕我长蛀牙,不让买,长大了才能吃,你要不要尝口?” 霍炜霆很直白拒绝,“我不吃甜食。” 和他交往挺久了,确实没见过霍炜霆吃甜的东西。 “一点甜的东西你都不吃吗?比如果汁那种呢?” 他淡淡道:“我吃水果,但不喝果汁。” 顾语柠也能理解,好像他在顾家的那位弟弟,吃打卤面,卤和面分开吃一样。 一人一个口味和习惯。 …… 终于到了她住的地方,这是顾语柠租的房子。 四十来平,不算太大。 以前她住顾家,后来知道自己是假千金,她提前租好了房子。 霍炜霆跟她进门,看着屋里的各种假肢。 “你也给人做假肢?” 顾语柠房间有些乱,不是不干净那种,是东西比较多。 “学的时候都会涉及,人的肯定是基础。”她面带抱歉道:“我这个屋子有点像仓库,你将就一下。” 她把沙发上的假肢都放到地上,“你坐这儿。” 霍炜霆没着急坐,看着她的房间,各色的假肢,倒像是艺术品似的。 有一个玻璃柜里,还有极其微型的假肢。 他微微弯下腰,深邃的目光细细观察,“这是模型吗?” 顾语柠一边收拾,一边道:“那不是模型,也是动物假肢。” 霍炜霆淡凛着眉宇,“还有这么迷你的义肢。” 顾语柠走到他旁边,笑笑,“对,平时我们接触到的中、大型动物比较多,你猜这是什么动物的?” 太微型了,已经小到制作起来都需要很大的耐心和技术。 如此小的支架,恐怕需要放大镜去丈量尺寸,才能做出来吧。 他思考了几秒,猜到:“仓鼠吗?” 顾语柠很惊诧,霍炜霆的观察力太强了。 “你怎么知道?!” 霍炜霆唇角弧度不太明显,简单描述推理,“首先肯定要是宠物,又要看着很小,比较像仓鼠。” 顾语柠不禁要和他分享自己的制作经历。 “这是我接触过最微型的义肢了。本来仓鼠寿命也就2-3年,活到4年的更稀有了,所以也极少有宠物主会来公司给仓鼠做假肢。” “当时全公司的人都拒绝这位客户的需求,宠物主觉得它能活下来就是幸运,所以不管花多少钱,也要给它安装假肢。” 霍炜霆问:“会有人觉得宠物主有病吧?” “没错。”顾语柠对这一单印象深刻,“温总当时还以为客户精神出了问题,不过当时公司资金周转出了些问题,这个客户开出很高的价位。” “温总建议我来接手,精细度要求很高,玻璃柜里留下的,是成功前的最后一次失败,很有纪念意义。” 霍炜霆听她讲述着有趣的工作经历,对这个暖心的职业有了更深入的认知。 “后来这个客户满意吗?” “满意,还给我们公司送了锦旗。就是给仓鼠做义肢的那几天,我眼睛都快看花了。” 霍炜霆几乎能想象到,她的工作状态。 顾语凝很热爱她的工作。 …… 天色不早了。 霍炜霆陪她拿完换洗衣服,和明天研究用的假肢,都11点了。 顾语柠趁着霍炜霆洗澡的时候,从他西装口翻出他在药店买的小黄盒,这才恍然大悟。 一时羞红了脸。 一盒三只,他竟然买了五盒。 XL? 听见浴室开门的声音,顾语柠慌忙又把它们放回口袋。 霍炜霆用毛巾随意擦拭着短发,额前的碎发还挂着几滴水珠。 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肩膀宽厚,腰窄紧实,腹肌线条流畅,清俊的脸上表情却寡淡。 他忽然弯下腰,薄唇几乎快吻到她的唇角,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想怎么洗?” 他的嗓音微哑,又暧昧,顾语柠脸颊一红,轻轻推开他的肩膀。 “我自己来就行。” 空气中弥漫着撩人的燥热。
第11章 茶里茶气 霍炜霆站直身子,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定睛检查。 借着家里的灯光,这才看清,顾语柠一边脸红得不太正常。 “他还敢掌掴你。” 顾语柠拉开他的大手,怕他担心。 “是你凑我太近,我脸红,先去洗澡了。” 说着,她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霍炜霆眼底阴鸷。 敢动他的人,便没有不了了之。 …… 顾语柠穿着一件白色浴袍,露出修长白皙的腿。 她刚迈出浴室,头发还没吹干,霍炜霆炙热地身躯就靠了过来,将她圈禁自己的怀里。 她刚想问吹风机在哪,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用力吸吮着她的唇,几乎快让她窒息。 直到他低头轻咬她精致性感的锁骨,在她耳边沙哑低语,“脸还痛吗?” 顾语柠心头发紧,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口,“不痛了。” 他的手臂用力揽紧她的腰,从碗里拿出一个剥了壳的热鸡蛋。 “敷一下。” 她笑问:“你什么时候煮的?”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声音很低,“你洗澡的时候。” 诱惑的低音炮在她耳廓炸开,顾语柠感觉脸在发烧。 顾语柠霎时脸红到脖子。 绅士禁欲这么久,原来他会撩。 他拿着鸡蛋轻轻在她脸上滚动,很舒服,很柔软。 “好些了吗?” 看着那双如炬的双眸,顾语柠心里就感觉很暖,“嗯。” 只是鸡蛋在她脸颊上,气氛就暧昧得无懈可击。 那一刻,她在他的眼里只能看见自己。 她得吹头发,轻推了一下他的胸口。 “好多了,我想……” 霍炜霆忽然将她推到墙上,唇瓣再次被他封住,她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 嫩白的鸡蛋掉在地上。 …… 深吻久久才结束。 她大口喘着气,红着脸问:“吹风机在哪?” “跟我来。” 霍炜霆拥着她往浴室走,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肩膀,暧昧纠缠。 “叮咚——” “叮咚——” 他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时不时亲吻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浴袍一侧领口已经滑到了肩膀,露出她光洁的皮肤。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能听出按门铃的人已经不耐烦了。 顾语柠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 霍炜霆牵着她的手从浴室出来,打开门口的小显示器。 透过显示器,看见外面监控摄像头下站着的顾微微,透着一脸杀气,好像雪姨在按门铃。 “顾语柠,你别以为能待在里面不说话。” “我知道你跟穷小子在家里。” “顾家出事你一走了之。别当缩头乌龟!” 顾语柠看着显示器里的人,一脸无语,“大半夜发什么疯。” 她把滑倒肩膀的领口拉正。 霍炜霆目光冷然。 顾语柠扫了眼他半衤果的上身,“我开门,你先穿衣服。” “叮咚叮咚叮咚。” 霍炜霆转身回了房间,顾语柠整理好头发,开了门。 顾微微看见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故意这么久不开门?!跟穷小子生小崽子呢?” 顾语柠知道顾微微嘴毒,但有时,实在太难听了。 “你能别一开口,就跟我欠你钱似的。” 顾微微不理会,踩着高跟鞋往里走。 连进门换鞋的自觉都没有。 “你就是欠我的,你和你那个保姆妈,一辈子都欠我的。” 激动之余,顾微微不小心踢到什么,怒目回头一看,脸色大变—— “啊!” 吓得她跳了起来。 转头就冲她骂道:“顾语柠,你是不是有病?!在婚房放假肢。” 顾语柠白了她一眼,自然地端起一杯水,饮了一口。 “我是义肢修配师,我家放假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顾微微指着它说:“这条是人腿,不,假肢。” 顾语柠把水杯“砰”一下放在桌上。 “顾微微,你大半夜来我家,就是为了欣赏我做的假肢?” “要不要我带你去我原来住的地方,让你一次看个够?” 顾微微刚做完美容,她不能做大表情,生气会长皱纹。 “我说你走得这么干脆呢,原来爷爷的顾氏集团快破产了,你巴不得走快点。” “破产?!” 顾语柠蹙眉,完全没听爷爷提起过。 “别装出一副你不知情的样子,那个老头子知道你不是亲生的,还疼你这么多年。” 顾语柠忙问:“为什么是你来告诉我?爷爷呢?” 顾微微冷笑,“还不是你办的好事,因为你是假千金,顾家被退婚,惹怒了霍少,他直接从项目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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