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一下车内,司机这会儿没在驾驶位,应该是被贺淮宴叫去哪里待着了。 男人唇角压了压,没什么耐性,沾了点讥讽的语气,“别装,上车” 南婠:“……” 她其实也是怕谢婉柔突然出现,不肯坐上去。 但男人那股凛冷的矜傲,眼眸微沉,的确满含不耐,她到底还是顺从了。 啪嗒——。 车门落锁了。 车内气氛怪异又暧昧,南婠心里犯怵,狗男人该不是想搞什么激情不宜的事吧? 贺淮宴挑明,问:“为什么还没和季琛分手,南小姐收了钱,不办事?” 南婠诧异,他这是知道昨天季琛来找她的事了? “怎么不回答”,贺淮宴又问了她一句,修长的指节落在她下巴处,稍微用点力就能捏疼她。 南婠咽了咽口沫,这个男人从来对她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事已至此,她只能胡说八道,能瞒过去再说,“不是我不和季琛分手,是季琛对我用情至深” 南婠那双媚眼如丝的眸子,含情脉脉的迎上去,“所以倒不如贺先生去和季琛那边说,我一个女人,做不到太狠” 贺淮宴眼里的阴翳敛紧了三分,听着南婠略显敷衍的回答,置若罔闻。 他眉梢一挑,“别演了,收了我的钱就得照做,不然我连本带利的让你吐出来” 这女人每次都是表面说一套,实际私底下又一套。 他必须动点狠,只是摸不清季琛那边的心思,到底还惦记着谢婉柔还是和南婠这边在假戏真做。 南婠被他堵得有些不爽,钱进了她口袋就没有吐出去的道理,何况他也不是一点便宜没占! 哪次不是连本带利的狠…… 南婠撇撇嘴:“贺先生,男人想分手有的是办法,最简单的就是冷暴力,可要是不想分手,你觉得女人能跑得掉吗” 贺淮宴缓缓摘下眼镜,扯了扯领带,眸光透露着威胁的意味。 南婠心里一咯噔,这狗东西是要绑人了? 她稍微侧了一下,想退点距离,可车门被男人锁了也出不去。 贺淮宴视线落在南婠今天穿的浅黛青色旗袍上,眼底的欲念肆虐,又无声地透着克制。 他轻笑着勾勾唇,声线带哑,“你吊了几个男人,除了季琛” 南婠眯起漂亮的美眸,不紧不慢道:“怎么,贺先生对我的私事感兴趣了?” 贺淮宴高大的身躯逼迫着她贴近,冷漠似冰山的脸上染了几分薄怒,亏她问得出口。 “南小姐好像没有认清形势,如果你不乖乖照做,兴盛船务公司明天就能易主” 南婠闻言气到翻了个白眼。 居然拿家人来威胁她! 贺淮宴补充道:“还有季琛那,我不介意把视频分享给他看” 南婠:“?” 她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浅水湾别墅那里他到底把监控装哪去了? 南婠羞愤道:“贺先生您厉害,我哪敢不从” 她还要点脸。 贺淮宴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起身,意态轻慢地伸出指骨解开她身上的琵琶扣,指腹摩挲她细细白白的肩颈和锁骨。 南婠怔住,意识到会发生什么,随即提醒他,“贺先生,谢小姐还在” 小声嘀咕了句,“就不怕被谢婉柔发现掉光对你的斯文滤镜吗?” 贺淮宴眼里攒动的暗欲,单手撑在她后方的车背,沉声道:“你觉得我怕?” 他呼吸一沉,低头俯身,唇瓣覆了上去。 南婠被男人压过来,身子镶进了柔软的皮质车座椅中,随即传来微微的窒息感。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荆棘丛林中逃跑受伤的野鹿,落到了狼王的囊中,被他拆吞入腹。
第29章 点到即止 贺淮宴到底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只是点到即止的行为。 南婠觉得他其实还是担忧谢婉柔会突然出现。 此时男人眼里的欲念消散,面上又恢复了生人勿进的疏离。 南婠感叹。 大多数男人自带着骨子里的劣根性,有的男人即使婚后身体出个轨,依旧面不改色的买菜回家和妻子吃饭。 贺淮宴下车后倚靠在车门点了根烟,像是要掩盖些什么,随即转身打开副驾上的收纳层,里面有几包消毒湿巾,擦手用的。 徐助这会儿回来,手里拿着镇上的特产,满满当当的好几袋,看来是逛了挺长时间。 其实徐助早五分钟就到了,只是瞄到车子那边的情况,下意识就背过身子站在墙角静等。 瞥见贺淮宴缓缓下了车才走过去,紧接着车上下来一个女人,让他惊诧万分,但职业素养让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南婠好整以暇,从车上下来,捋了捋旗袍,看到来的人不是司机竟然是徐助,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睇了贺淮宴一眼,正想说点什么,手里的电话响了。 南婠接起,“喂,阿琛” 季琛愣了一下,明白过来,随即道:“我在你民宿这边,你在镇子上吗?我去找你” 南婠边接边走,径自越过了贺淮宴,“我发定位给你,现在在我师傅家里” 眼瞧着南婠已经走远了,徐助刚把特产放进后备箱。 贺淮宴冷声叮嘱道:“开一下车里的通风和换一瓶车载香薰” 徐助尴尬地点点头。 贺淮宴又补了句:“刚才的事……” 徐助了然于心,“贺总放心” …… 南婠回到了布房,赵贞韵正在拿纸卷筒细心的包装她和谢婉柔挑选好的布料。 谢婉柔察觉到她泛红的耳根,身上还萦绕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情绪复杂。 谢婉柔问:“南婠姐姐,你刚才去哪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人” 南婠浅笑道:“吃坏了东西,就在卫生间久了点,腿都麻了” 可不是腿麻吗,全拜贺淮宴所赐! 谢婉柔微微蹙了眉,视线扫过她左耳,少了一只珍珠耳环,心底隐隐泛起说不清的感觉。 须臾之后,南婠抱着打包好的布料来了正厅,谢婉柔和赵贞韵也在后边走着。 贺淮宴迈着长腿步调闲散地走了进来,轻声问她:“婉柔,选好了吗?” 谢婉柔压下略微混乱的心绪,弯眸笑道:“选好了,对了,淮宴哥哥,我和南婠姐姐眼光竟然一样,第一眼看中的是同一款” 南婠矜持地微笑,“不好意思了谢小姐,布料我志在必得,你下次需要定制旗袍可以来我店里,给你打折” 说完,她看了一眼贺淮宴,故意扬起红唇道:“贺先生,实在抱歉了,抢了您未婚妻看上的东西,您不会怪我吧?” 贺淮宴闻言情绪波动不大,眸光淡薄扫了眼她,轻飘飘道:“南小姐说笑了,你是季琛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南婠顿时皮都绷紧了,他刻意加重了季琛女朋友这几个字。 合着是再次提醒她别忘了和季琛分手的事。 赵贞韵愣了愣,出声问她:“小婠,你什么时候谈了男朋友,上次和你一块来那位周……” 南婠反应过来,立刻打断了赵贞韵,笑意盈盈地说:“师傅,您说什么呢,上次那位不是我男朋友” 赵贞韵喃喃道:“不是啊,我看那位对你很上心,蛮可惜的咯” 南婠余光瞥了眼贺淮宴,那眸子就跟裹了一层冰块似,寒颤了下。 她有几分心虚,可明明她清清白白,跟他的时候只有他一个男人。 南婠拉着赵贞韵落了坐,便听到有脚步声和男人的说话声。 季琛插兜,阔步走了进来,视线朝南婠她们投了过去,笑道:“婠婠,看来不少人肖想你,我的竞争对手挺多啊” 南婠转过头,冲季琛回笑,含羞带怯的。 论演技和反应速度,她觉得贺淮宴那次夸她当演员能拿奖,倒也不算是讥讽,她是真的会演。 季琛朝赵贞韵礼貌颔首后,走到南婠身旁径自坐下。 谢婉柔看季琛只穿了件衬衫,倏地问道:“季琛哥哥,我看你发在朋友圈照片在展会上穿的那套西装很好看,是在哪里定制的呀?” 季琛闻言,还未答,南婠替他开腔,“谢小姐,阿琛的西装在我房间,我回去看看牌子告诉你” 话一脱口,这一桌子人自是听见了。 南婠这话很暧昧,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脑补出点成人故事。 谢婉柔的脸色瞬间僵了一下,显然不是那么好看了,但也就是闪了一下。 至于贺淮宴这边,眼皮都没抬,脊背挺直,专注地看着手机里的商业项目书PPT。 南婠捕捉不到他镜片下的眸里没有任何涟漪。 梅雨天气难得停了雨,午间的阳光泄进来,散在男人身上,光影绰约,显得贺淮宴疏离矜贵,但又冷淡像高岭之花,不易接近。 南婠回过神来,勾着季琛的手臂贴近,“你晚上记得来我房间拿西装哦” 女人娇软的触感猛地碰到他手臂,像是被电了似的酥麻感,季琛有些不受控的怔住。 赵贞韵轻咳了几声,打破了这微妙的局面,热情的招呼他们留下来用了午饭再走。 这顿饭吃得倒还算愉悦,南婠庆幸贺淮宴没有再搞桌子底下调晴的把戏,规规矩矩的把饭吃了。 南婠和赵贞韵不舍的道了别,出来院子的时候,谢婉柔倏然问了她一句,“南婠姐姐,我晚上想去你那住可以吗?”
第30章 吵架了? 南婠怔住,谢婉柔这话问得挺耐人寻味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自己在季琛耳边说的那句晚上记得来她房间拿西装。 加上季琛从进门到现在的表现,对谢婉柔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气氛挺不对劲,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点什么。 两人吵架了? 她捋了一下耳边垂落的发丝,嘴角扬起最美的弧度,撩起眼看向贺淮宴,“贺先生,您未婚妻要来找我睡觉,您不会吃我一个女人的醋吧?” 贺淮宴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也不说会,也不说不会。 他侧身问谢婉柔,“我市区那套公馆已经让人打扫好了,安排了你最喜欢的花和香薰” 男人的嗓音清沉低哑,性子又是一贯的强势。 看似妥帖周到,言外之意,却是他都安排好了,不喜有人打破他的计划,就算是一件极其日常的小事。 谢婉柔咬了下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她确实动了点心思,不仅仅是想接近南婠,她更想寻个机会问季琛一件事。 虽然那晚明确拒绝了他,可到底有些事还是没那么快释怀。 谢婉柔微微仰起头看着贺淮宴,嫣然一笑,“淮宴哥哥,我只是想和南婠姐姐谈点女孩子之间的私事” 她拉着贺淮宴的胳膊轻轻拽了拽,见他不为所动,苦恼道:“要不然我在南婠姐姐住的民宿房间旁边开一间房”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215 首页 上一页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