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柔低声道:“淮宴哥哥,我找你有点事” 贺淮宴越过她拿起搭在旁边衣架上的那件长款浴袍披上,迅速把脊背的几道细微划痕遮掩住,背着她扎好系带,温声道:“说吧” 谢婉柔缓了缓,说:“我想搬出去住” 贺淮宴没有回答,坐在单人沙发上朝后仰了仰脖子,表情不辩喜怒,也就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转过脸看着她。 他道:“怎么,我们以后不也是要结婚住一起的” 言下之意是她没必要多此一举。 谢婉柔错愕了一下,没想到贺淮宴能提到结婚这回事,当初也是贺老太太无意中提过这一嘴。 她以为,他至少不会那么快提到这一茬。 贺淮宴维持着先前一贯的强势,并未打算妥协。 他继续道:“如果你非要搬出去,必须我来安排,不然我不放心你的安全” 谢婉柔回神,起身朝他弯眸露出一丝淡笑,“好,谢谢淮宴哥哥” 贺淮宴薄唇抿了下,像是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然而想了想,只说:“婉柔,你能回国对我而言很重要,晚安” 谢婉柔从房间离开后,他拨了个电话给徐助,“帮我查一下……” …… 南婠等到消息发出的第三天,贺淮宴都没再回复,微信也没拉黑。 她在店里无精打采的裁剪了几条用来制作旗袍的云锦绸缎。 正想要不要继续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苏丽秀打来电话。 南兴盛挨了某个闹事的船工一刀,伤口离左心脏部位就差几厘米,情况紧急。 南兴盛当即倒地昏迷,被送去港安医院抢救手术中。 南婠挂了电话,锁了店门急匆匆就开了车去,港安医院是私人医院,上次季琛侄子住院便是在那。 纳闷南兴盛怎么会被送去那里做手术了? 南婠到医院待了有一个小时,揽着苏丽秀的肩膀安抚,默坐在外面的塑料长椅等手术室的指示灯灭掉。 南嘉文今天学校有考试,苏丽秀不想打扰他就没通知。 虽然她瞧着神色平平静静的,可南婠看得出来,她心里早就慌乱如麻了。 苏丽秀和南兴盛感情极好,从南兴盛白手起家便跟着到现在,几十年了,患难与共的夫妻关系。 南婠想,如果此时自己的母亲和姐姐还在世上,之前那一切没有发生,或许她也会一直拥有着安于现状的幸福。 倏地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此时船务公司的财务张姐打来电话给苏丽秀。 “南夫人,不好了,几个船工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谣言,说南总不行了,闯了进来搬公司的东西,还去了财务室这边闹,您看要不要过来一下” 南婠听见,二话不说接了苏丽秀的电话,镇定自若道:“我是南小姐,现在你们南总还在抢救中,闹事那几个人先让公司几个男同事按下,我这会儿赶过去” 苏丽秀感激地点点头。 南婠很快去了医院的停车场,一辆银色的雷克萨斯LC500驶到她面前停下。 驾驶位车窗降下,南婠定睛一看,开车的男人是季琛。 她蹙眉问道:“季先生有事?”,随后很快补了一句:“我有点急事现在,你有什么可以下次说吗?” 季琛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反问道:“你怎么来医院了?” 南婠看了一眼季琛,思忖起来。 现在她还得赶去船务公司,迫切需要有一个能震慑稳定人心的身份的人在。 南婠把伸进包里拿车钥匙的手抽出,自顾地去开了季琛的副驾驶车门,浅笑道:“季先生,我车钥匙忘带了,能麻烦你送我到兴盛船务公司吗?” 季琛稍侧目盯着她,略微顿了顿,“那请南小姐把安全带扣上,其实如果你有什么事是可以直接找我帮忙的” 南婠朝他绵软一笑,“好啊,那谢谢季先生了” 季琛还想问她点别的,瞥见挂在车载手机支架上这会儿有电话打了过来,心里有了盘算。 他接起:“贺三,你这时候打电话来打扰我和婠婠约会了” 季琛朝南婠指了指手机屏幕。 她转头,因为走神头一下磕在季琛下巴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南婠指尖一紧。 她刚刚的声音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季琛的手指还是对着屏幕。 她很快意会到他暗指什么,顾不得那么多,她硬生生叫了出来。 熟悉且暧昧的喘息声贺淮宴很快听到了,这媚到入骨,缱绻、炽热过无数次他的感官。 默了几秒,他如玉的指骨捏着一只万宝龙钢笔在手里把玩,面上的反应情绪未明,嗓音平淡道:“打扰了”
第20章 到账 贺淮宴说完便一声不吭把电话挂了。 南婠缓了缓才出声,“季先生,可以出发了吗?” 她都叫虚哑了! 不过刚刚她那样,也不完全是为了配合季琛演戏,她更想刺激一下贺淮宴,谁叫这个狗男人三天了都不回她信息! 好歹拒绝也吱一声啊!漫无目的的等待最是折磨人。 季琛轻咳了几声,脸色有种不太自然的红,侧过身子伸出长臂往后座拿了件西装外套,搭在腿根部。 南婠瞥了眼,看得出来男人在挡什么,季琛的反应这么容易就…… 她尴尬得躲开了视线。 车子重新发动,调转了车头,方向是去港城码头那边。 季琛嗓音发沉带哑,“南小姐,你前面那里打开,有一瓶新的矿泉水可以喝,先润润嗓子” 南婠语塞,扯开话题,“季先生,待会还得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 另一边的万峰总裁休息室,贺淮宴打开专属的淋浴间花洒从上到下淋着冷水,试图浇灭体内那股莫名涌起又说不清的邪火。 …… 南婠刚到兴盛船务公司的大门,迎面砸来一只红色印章,好在她反应灵敏,并没有砸到脸上。 为首闹事的船工叫姓罗,刚才那枚印章就是他从财务室扔出去的。 瞥见来了个女人,没好气道:“呦,是南大小姐来了,说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钱” 南婠把地上的印章捡起,走过去递给张姐。 她敛眸厉色道:“大家都是图财,没必要闹出人命,捅刀子的现在早被警察带走关押了,怎么,你们也想被关进去?” 这一出声,几个船工面面相觑,话虽在理,可还是不服气。 南婠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这样吧,给我们一点时间筹钱,很快就会发给大家的,再稍微等等好吗,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几个船工并不打算卖这个面子给她,公司是南兴盛的。 他们只知道南婠是他的女儿,但她总共也没来过几次公司,和他们完全不熟悉。 “你就给我们几个船工一个准话,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吴工捅了南总也不是有意的,他家里的孩子有血液病,等着救命呢” “是啊,我们都是等着工资讨生活的人,南小姐,你就别给我们画饼了” 场面又继续吵吵嚷嚷下去,再次陷入混乱,南婠瞄到办公桌旁边的玻璃花瓶,正想走过去拿着往地上砸的时候。 有人敲了敲财务室的门,她回眸看过去,男人姿态慵懒地交叉着手臂,“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是不是有点仗势欺人了” 季琛继续道:“钱的事,我替这位小姐解决,五百万够吗?” 南婠有些诧异,怔了怔,算了,贺淮宴压根没打算把钱给她,季琛要帮忙再好不过。 她朝几个船工说道:“你们把手上的工资单和财务那边核算一下签个名,今天给你们打钱,不过,愿意与我们一起共度难关的,我们会在之后额外补偿三个月的工资给大家” 这话一出,几个船工都在心里嘀咕。 季琛走到南婠身侧,俯身低语,“南小姐这一招安抚不错,贺三教你的?” 南婠浅笑:“季先生觉得呢?” 贺淮宴在资本界上那些雷厉风行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教她,他只会在那些时候,教她姿势…… 季琛扬唇意味不明地一笑。 闹事的船工大部分都只想签了名拿钱,只有一少部分愿意等那三个月的补偿。 南婠此时盯着电脑看财务出账的款项,今天发给船工工资这一笔可是不少钱,之后还要付各种杂项。 她抬眸看着季琛,“季先生,这几百万就当我个人借你的,麻烦你现在把钱打到我账户上吧” 季琛盯着她面前的电子文档,眯了一下眼觉得不太对劲,问她:“南兴盛是你爸吧,公司财务这块是不是他一直没有怎么查过?” 南婠对外是南兴盛与苏丽秀的养女关系并没有直接表明过,季琛这么认为她也没有否认,点点头思忖起来。 南兴盛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船务公司招的人大多数是熟人介绍或者是身边的好友,看来越是熟人越坑自己人。 他继续说:“你这只能暂时帮他缓一下资金问题,以后还是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南婠闻言正想开口问他有没有什么建议,手机“叮”的响了一声。 她垂眸瞟了眼,手机短信是银行发来的,跃入眼眸,提示她卡号到账了四百五十万。 是个私人账号转过来的,对方户名:贺淮宴。 他怎么知道她刚好需要四百五十万? 她发的给他的那条微信里并没有提多少钱啊,他这还是掐着点打过来的。
第21章 几次 贺淮宴从不直接往南婠的银行户头转账,这还是头一次。 南婠转念一想,他要是想知道她为什么需要这笔钱,还能精确到具体数额,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南婠顿了顿,抬眸朝季琛道:“季先生,钱的事解决了,你暂时不用给我转账,不过刚刚还是谢谢你出面帮了我” 季琛意味深长道:“看见了,贺三刚给你打钱了吧,不过我很好奇你答应他什么了,他能把这笔钱给你” 季琛了解贺淮宴的性子,不会白白花钱在女人身上,况且南婠生得再漂亮,也仅仅是床伴关系。 男人对女人,是女朋友还是夫妻亦或床伴,心里给的身份是泾渭分明的。 该付出多少,从下定义那一刻起,就已经衡量了答案。 南婠浅笑:“人总得带点秘密在身上不是” 季琛挑挑眉梢,“也对,你先忙,我得走了,明天我找人来你爸公司协助处理一下这些账务问题” 适才谢婉柔给他发信息来问他在哪,让他晚点有空的话来趟她的新居,有东西要给他。 南婠:“拜拜季先生” …… 南婠从船务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瞥见曲甜开了车过来等她。 中途苏丽秀给她打了电话报平安,说南兴盛的手术很顺利,人已经送去加护病房,曲甜也来过医院看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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