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过多久,整个人开始头脑发晕,要不是那时正巧有人从实验室那儿赶来找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在马路表演多少遍第二套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雏鹰起飞》。 对方把她拎回家后就是一顿训话,她耍赖地伏在那人的腿上,一个字也不想听。 “谁教你的。没看酒精度数就敢喝?” 许听晚被他抵着肩,被迫直视他的眼睛。她晕晕乎乎地并不清醒,只是答非所问地扯着对方的袖子:“你来了?从来不喝酒的人偶尔醉了一回,吓着你了。” “?” 那回,她说了一车《甄嬛传》的台词,临了还绘声绘色地演唱了KTV必点曲目《红颜劫》,唱到那句‘过情关’的时候,还要抱住对方洒几滴眼泪。 对方捏住她的下颌,同自己拉开距离,看着她一脸醉态,沉声道:“你最好是向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不碰酒。” 横竖这些令人尴尬羞愤的桥段经历一遍就够了,她真的不想再抱着任何人过情关了。 冉嘉站起来替她解围道:“老师,我觉得葡萄汁也行,只不过还没发酵而已。” “你当他们这么多年饭局白混的?” 许听晚无奈,她知道符盛最好面子,她只好先妥协,再在一会儿见机行事。 / 临近晚上七点,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符盛站在门边一阵寒暄,顺带得意洋洋地介绍起他门下的众多学生。等大家都落座,左右一看,发现符盛的身边还有个空座,猜想那是预留给君达的位置,便有人问:“君达的行业经理是不是还没过来?” 符盛看了一眼表盘,示意侍从先倒酒,自己则起身,走到门外打了个电话。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包间外的廊道上传来符盛高谈论阔的声音。 为了出入方便,包间的门暂时向外推开着,听到外边骚动的声音,众人放下酒杯齐齐朝那儿看去。 来人西服穿得规整,身高腿长,他礼度规矩,纵使低头与身边的人进行交谈,也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与一旁的符盛形成鲜明的对比。 里边的人似乎没想到君达的创始人会亲自参加饭局,三三两两地站起身,走上前同他握手。 很快,他的周围围满了人,话题不断被拉远。 符盛从人群中退出,走到钟宿旁边,压低声音说道:“一会儿先去单独敬一杯,懂吗?” 钟宿擅长交际,很快明白符盛的意思,他拿起两个杯子,等在人群之外,一直到大家散开,他才走上前,想要敬酒。 只是未等他开口,裴竞序便直接略过他,迈腿朝圆桌那儿走去。走到离许听晚不到半米距离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 符盛察觉到情况不对,忙问:“怎么了,裴总。” 裴竞序的视线从那杯深红色的红酒上移开,继而从桌面扫过,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骤然蹙起了眉头,冷声发问:“谁给她倒得酒?” 作者有话说: 你是不让她喝酒吗?你是怕她在外面醉了然后抱着别人过情关吧 字斟句酌细推敲,拈精撮要费咀嚼。半亩方塘长流水,呕心沥血育新苗。———《板书有感》 感谢在2023-04-24 09:51:17~2023-04-24 12:31: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四月月月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裴总和许同学认识? 不过是饭局上的一杯酒,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座的也称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至于这般正容亢色地发出质问。 然他们只怔愣了一瞬,很快发现他说话时指向性太强,不像是笼统地在意学生能不能喝酒这件事,倒像是只管着许听晚一人。 “难不成裴总和许同学认识?” 一句话导致包间里的氛围凝滞起来,尤其是符盛和钟宿,两人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 许听晚很快就撇清关系:“不认识。” “那怎么...”众人的视线不断地在裴竞序和许听晚之间逡巡,也有面面相觑者不断猜测两人的关系。 “她是裴绍的学生。裴绍去海城出差前,来不了,临走前特意要我照顾照顾他的学生。各位见谅。”裴竞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神色微敛。 他俯身拿起许听晚面前的高脚杯,捏着杯挺的手往上抬了抬,便算是给大家告不是的意思了。 众人表示理解:“照顾自己的学生么,应该的应该的。” 这话听着无可厚非,却把符盛弄得里外不是人。他也是许听晚的导师,裴竞序一字不提也就算了,甚至还拐着弯骂他,说他带学生喝酒,德不配位。 此时,他的脸色稍显不霁,但是碍于气候学习计划和帮钟宿说项的私心,不得不继续维持一些场面功夫。 他给后面上菜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拿点葡萄汁。” 服务员一应把学生面前的酒撤下去,换上了果汁。 整个合作谈得还算愉快,兴许是氛围不错,符盛就着大家的兴致提起了业界导师一事。在场的人总是乐于劝说别人,成就一桩好事,说要不然就让裴绍老师再扩招一个学生,男女搭配岂不正好。 许听晚此时正喝着老鸭汤,闻言,忘吹热气,愣生生地烫到舌头。她倒吸一口凉气,抓起酒杯喝了口常温的果汁,喝完放下酒杯的同时,偷偷地往裴竞序那儿看了一眼。今日她正经的业界导师没来,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他了。 裴竞序坐她右手边,与她相隔五个座位,他靠着椅子没说话,只那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地点着桌面。谁都知道他情面大,只要他愿意开口,裴绍没有不应的道理。 可他就是不愿去管:“诸位没带过学生,不知个中辛苦。符老师是知道的,为人师者事事替学生考虑,一个学生兴许还带得过来,学生一多,顾了这个忽视了那个,就怕有失偏颇。” 他将‘偏颇’二字咬得极重,似乎意有所指,却又教人猜不出什么苗头。奇怪的是,许听晚似乎知道裴竞序所说的‘偏颇’是为何事。 习惯就像是一个顶级的密码破译者,在军队中,破解密码意味着拿到情报,获得主动权,占据上风。很显然,在众人面前,许听晚就是那个顶级的密码破译者。她有直觉,裴竞序正借着裴绍的名义在帮自己说话。 随着一句‘所以他并没有扩招的打算’,这便是替裴绍摆明了态度。 / 这场饭局结束得很早,没有乌烟瘴气的酒肉行径,完全在许听晚意料之外。饭局结束之前,她终于腾出时间看手机,原想着再向裴绍发个消息,感谢他今晚托人照顾自己,顺带表示他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又拔高了一寸,刚点开微信,她就看到了I didn't deserve it先生发来的消息。 【许听晚同学您好,我是你的业界导师,裴绍。今晚临时代裴总参加了一个学术研讨会,长时间在飞机上,耽搁了半天,所以忘回消息了。总之,很高兴咱们成为师生,未来两年的时间,一起进步。】 许听晚耳边恍如炸开一声响雷,捧着手机有些发懵。 不是...如果这个I didn't deserve it先生是裴绍,那一直跟她聊天的Re是谁? 这个Re,该不会就是栾玉女士提到的方正初吧? 她快速退出聊天页面,去找Re的对话框。 那段在出租车上激情写下的文字,出于手滑,意外点了发送,时间停留在两小时前,对方虽然没回消息,但她已经完全没有撤回的机会。 无声的尖叫充斥着整个胸腔。 社死!太社死了! 许听晚往后一仰,心里盘算着要不干脆将他删除拉黑算了,反正她不喜欢这个人,也懒于同他有太多的交集。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这么做的时候。Re回复了她的那段状似挽联的彩虹屁。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 许听晚感慨方正初什么时候这么坐得住了?非但不揭穿她社死的场面,还能厚着脸皮继续占她便宜。 本宫决不允许女士:【你转性了方正初?】 发完,她看见对方‘正在输入’,只是对方输入了半天,也没再发一条信息过来。 许听晚念了声‘没趣’,熄了屏幕,开始跟着符盛做最后的寒暄,轮到跟裴竞序握手的时候,她只是敷衍地伸了下手。 裴竞序似乎料到这点,并不在意。只是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站住步子侧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方正初是谁?” 都说雷电集中在五到八月,这都九月了,怎么还有接二连三的响雷在她耳边炸裂。 回去路上,一连经历两次社死的许听晚客观冷静地分析道:“极端天气频繁,可见气候危机确实严重。” 冉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虽然是晚上,但是星月明亮,分明是好天气来着,哪里极端了。她不懂许听晚在说什么:“你别是学傻了。” “我是有些傻了。”她记起裴竞序后来发给她的聊天截图。 许听晚怎么也没想到,栾玉女士说的那句‘我找人绑也要给你绑回来’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找的不是别人,是裴竞序啊。 她不知道裴竞序怎么跟栾玉女士搭上了线,但她知道一桩,那就是在栾玉和裴竞序的双重夹击下,国庆回南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 裴竞序是言而有信的。 国庆前一天下午,他换了辆低调的商务车,准时地出现在浦大生活区南门。 许听晚出校门的时候特地换了带有帽子的卫衣,墨镜口罩一戴,原先是想低调行事,可那架势越看越像女明星,越看越像女明星。而浦大确实出过一个小有名气的小花,有同学误将她当做小花,上前要签名和合照。 她解释了许久,最后做贼似的上了裴竞序的车。 “很受欢迎?” 在外面隔着防窥玻璃,她看不清车内的人,上了车才发现他今天换了一件薄款的黑色薄毛衣,双腿交叠,一手支着车窗边缘,偏头看向她。 “还可以。”她对裴竞序的问句表示了谦虚的肯定。 之后从京江回南樟的几个小时车程里,车内很安静,谁也没有开启新的话题。许听晚本想睡一觉,可她只要一想到国庆假期要被栾玉带着四处赶饭局,她就头疼地睡不着。 裴竞序今日让司机开了商务车,车内空间很大,完全够许听晚在单独的座椅上翻个身。 侧身后的许听晚正好瞧见靠着引枕闭眼小憩的裴竞序。 这人的棱角属实分明,从侧面看形成流畅艰深的线条,许听晚觉得有些人生来就好运,被奥古斯特亲手夺下了岁月的杀猪刀,化杀猪刀为神奇的雕塑刀,一笔一划都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只有越来越好看的份儿。 近三十岁,长相事业都处上乘,这样的人居然还没面对催婚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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