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上了二楼,他刚想离开,却发现有个男人紧随其后跟了上去,那人他认识,是个色胆包天的二世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英雄救美,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交易没完成。 不过眼前看,英雄救美也是有回报的。他一只手搂上她的腰,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大手之下就是她细嫩的肌肤,冰肌玉骨。 可画一只手推拒着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裙子。 他低头吻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 她刚想出声制止,就听见有人进了房间,而且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之战哥,是你在里面吗?” 陆之战抬起头,对她使了个眼色。可画立刻心领神会,“是我在里面。” “你是?” “我是化妆师的朋友。” “哦。” 外面的人走远了。 可画用力的推陆之战,“不要这样。” 陆之战就像没听到一样,吻从她的肩膀移到她的脸颊。他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头,他开始肆意的去吻她的唇,撬开她的牙齿,直到她不再有任何的反抗。 陆之战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可画的身上,西装上还带着他身体的暖意。 “我已经查到那个人的下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付尾款?”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可画被她吻的晕头转向,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他笑笑,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有些朦胧,“他在哪?还在海城的监狱吗?” 陆之战退后一步,摊了摊手,不肯再说。 可画调整了一下情绪,“让我见他一面,然后都听你的。” “你打算什么时间去海城?” “明天是周六,我有时间。” 他看着她的眼睛,“好,我明天让人带你去海城见他,晚上回来我们就见面,怎么样?”
第8章 探视 可画点点头,陆之战又看了她两眼,转身走了。 她很想告诉陆之战,他的嘴唇上沾了她的口红,可这种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画转念一想,他应该早就身经百战了,这点口红对于他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她想的一点没错,陆之战出门就去了隔壁房间的洗手间,他需要整理的,可不止嘴唇上的口红这么简单。 上次见面,他还并不确定自己真的想要她,毕竟多年以来,他和女人之间也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到不了那最后一步。今日一见,他却改变了那样的想法。 可画披着陆之战的西装,赶快回到房间,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找到爸爸了?如果今天没在这里遇到,他会主动联系自己吗? 她收拾妥当,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嘴唇。这是她和陆之战的第二次见面,也是他们第二次亲吻,尽管对于彼此不存在分毫的情分,可还是让她的心充满涟漪。她无奈的笑笑,都怪自己没有恋爱经验。 晚上八点,她和佳琪一起离开了派对,临走前可画把陆之战的西装搭在了一楼大厅椅子的靠背上,她想他一定认识自己的西装。 佳琪本来想带她去酒吧再玩会儿,但她不肯,无奈之下,只好直接送她回家。 可画躺在床上,一会儿想起陆之战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的画面,一会儿想着明天去见爸爸的事情。 她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上午九点,有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可画马上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姜小姐吗?” “是,请问你是?” “战哥让我带你去海城见个人。” “好的,我去哪里和你碰面?” “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 可画飞奔着下楼,到小区门口等对方,大概十五分钟,对方的车子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车牌号和电话都没错,对方下车给可画开了车门,他身材很高大,和陆之战差不多,但脸上戴着墨镜,看不出相貌。 可画坐在后座,系好安全带。他们一路开车去了海城,路上用了三个小时,可画没说话,对方也没说。 到了海城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他们下了高速,继续开往主城区的方向。 可画说,“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方迟疑了一下,“我姓萧。” “萧先生,我请你吃午饭吧,开了这么久的车,辛苦了。” 他沉默了一下,“好。” “我看了一下地图,前面一公里有个餐馆,可以停车。” “好。” 他们到了餐厅,可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方摘下墨镜,坐在了可画对面。他的五官很立体,棱角分明,人很清瘦,话很少,有些冷漠。 他叫萧逸,是陆之战的左膀右臂,已经在陆之战身边十年。之前战哥让他去查海城监狱一个叫姜怀的犯人,他还很纳闷,今天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 可画一边吃,一边问,“萧先生,我们一会儿是去监狱吗?” “对。” “哪所监狱?” “主城区那个。” 可画心里一沉,她知道那所监狱,那里关的都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 她不再说话,随便吃了几口,就去收银台买单,但收银员说,已经有人买过了。 可画回到座位上,看到桌角的付款二维码,有些不好意思。 “萧先生,谢谢你。”可画说。 他点点头,起身走在前面,可画跟在他身后。他们到了监狱,已经是下午两点。 萧逸打了个电话,然后带可画到了监狱门口,“我在这里等你,按规定,只能亲属探望。” “谢谢。” 可画进了门,有一位警官带着她填写探视资料,然后带她去了接见室。 可画很紧张,腿有些微微发抖,她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玻璃窗另一侧的那扇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知道那是她的爸爸,尽管他变老了,不再高大健壮,但她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的爸爸,十二年未曾见面的爸爸。 可画的嘴唇抖了抖,那声爸爸终究淹没在自己的喉咙里。 姜怀坐到座位上,看着她。十二年未见的女儿,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眼睛又大又明亮,皮肤白白净净,还是他那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儿,可真好。他的眼眶渐渐红了。 可画拿起桌上的电话,看着他。 他也拿起电话,对着里面说,“你长大了。” 只有四个字,还是让可画的泪夺眶而出。 “你还好吗?”可画一边流泪一边问。 “还好,除了变老了,一切都好。”他说。 “我和妈妈已经离开海城很多年了。”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当年我还小,不知道你入狱的原因。”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再提。” 可画突然很激动,“在你心里过去了,可在我心里还没过去,它一直卡在我的心上,我的喉咙里,我连呼吸都在痛。”可画大哭出声。 他也流泪了,“可画,对不起,是爸爸的错,连累你们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入狱?为什么我们家的财产会被全部没收?为什么会有人追着我和妈妈要债?为什么我和妈妈在海城会无家可归?到底为什么?!” 监听的警察看到可画难过的样子也很动容,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请探视人控制情绪。 姜怀老泪纵横,“可画,都是爸爸的错,一失足成千古恨。爸爸实在没脸见你们。” 可画抹了把眼泪,“所以你当年拒绝探视,不让我和妈妈见你,最后只给了妈妈一张离婚协议?” “可画,我不想拖累你们。” “不对,我思考过千万遍,妈妈当年那么爱你,不可能你说离婚她就同意,你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你还对妈妈做了什么?”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快说啊,你还做了什么?为什么当年妈妈会割腕自杀?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那么绝望?”可画一边擦着脸上泪,一边逼问他。 “可画,不要再问了,都是我的错。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起身,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 可画流着泪使劲的拍着玻璃窗,大声喊着,“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 没人能体会她此时的悲伤,这就是她想念了十二年的父亲,说了几句话就走的父亲,让她不要再来见他的父亲。
第9章 尾款 可画从监狱里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等她的萧逸,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她有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倾诉,心里的悲伤早已汇流成河,即使眼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刚认识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似乎也能让她感到些许温暖。 萧逸戴着墨镜,看不出情绪。他轻声说,“走吧,我们回临市。” 可画点点头,拂去脸上的泪。她走到车旁,自己开门坐到后座。 萧逸本来就是个冷漠的性子,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他专心开车,偶尔会通过后视镜看看坐在后面的可画,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泪,在无声的哭泣。 萧逸看过姜怀的档案,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就是姜怀的女儿。猜想这么柔弱的女孩子,遭受那样的家庭变故,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 车子进了临市市区,萧逸给陆之战打了个电话。 “战哥,我们回来了。” “嗯。” “我把她送到哪里?” “带她去酒店吧。” “好的。” 萧逸看了眼可画,她的联系方式是从会所那边拿到的,但她看着又不像那里的女人。不知她和战哥是什么关系,总之战哥说去酒店那就去酒店吧。 “姜小姐,我一会送你去酒店,战哥在那里等你。” 可画点点头,没有说话,说好彼此兑现承诺,他的部分已经完成了,还剩下她的。 到了酒店,萧逸送她进了电梯,“房间号3909,我先走了。” “萧先生,谢谢你。” 萧逸没说话,转身走了。 可画来到3909房间,轻轻敲了下门,开门的人正是陆之战,他看了眼可画,“请进。” 可画咬了咬牙,走进房间。这是一个很大的套房,有卧室有客厅。 她不知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陆之战坐到沙发上,看着有些局促的可画,“你去洗个澡吧,从监狱出来,先去去晦气。” 可画把包放到沙发上,转身走进了浴室。 陆之战打电话让酒店送餐上来,总不能让她饿着肚子兑现承诺。 可画洗好澡,穿上浴袍,又把头发吹干,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了咬唇,看来今天注定是人生中不寻常的一天。 她从浴室走出来,头发散在肩上。抬头看到陆之战正坐在桌边看手机,桌子上摆着几个餐盘,盘子上盖着盖子。 “过来,吃饭。”陆之战说。 可画走过去,坐到陆之战的对面,她把上面的盖子一个个的拿开,放到旁边的空位上,又拿了双筷子摆在陆之战的手边。 陆之战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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