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公文包,把一份合同扔给她:“签了这个,好好表现,能不能给公司带来受益就看你自己了。” 她皱着眉把合同拿过来,厚厚的合同第一页就标上《“前任,你好”综艺策划项目总揽及合同合约》。 “综艺?”有些惊讶阮世昌给她想的办法,她把合同重新扔回桌上,靠着沙发坐下,不满地摇头,“我拒绝。” “拒绝?你没得选。”阮世昌也不退步,把合同推到她面前。 “我是医生!参加这种前任什么的综艺干什么!” “你还知道自己是医生?!你要是真想低调做个医生当初就不该在ins上养这么多粉丝!搞得你出点什么事直接和阮氏集团挂钩!” “我又不是故意养粉丝的!长得漂亮性格好吸粉也是我的错吗!” “阮白!”努拍桌子站起来,立在空中的手在几番大喘气下颤抖着放下去。 自己生的,自己养的,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我不跟你扯这些没有用的往事。”冷静下来,不容置喙地盯着她。 “这个都是剧本,你只需要按时参加一个月的录制就行,剧本是我和导演一起订的,应该能挽回你的形象,至于前任我也帮你找好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综艺是和我们最近的合作对象一起投资的,木已成舟,你参不参加都得参加,明天起程伯会亲自接送你去综艺,日常生活和工作就让付姨帮你。” 总算是把要交代的一口气都说完了,阮世昌真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疯了,拿着公文包不顾阮白不服的眼神直接大步离开。 她烦躁地掀着合同,打开最后签字的一页,发现上面已经有了她的名字。 无奈地垂下手,搂着自己缩在沙发上,怎么这么久过去了,自己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透过薄纱看向窗子,你呢? 七年了,你变成什么样子了,再见他还是那么讨厌她吗? - 录制现场后台。 颜黎正坐在按摩椅上敷着面膜,手边的黄瓜汁喝完了,一边刷手机一边喊助理:“娜娜,黄瓜汁。” 她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不由烦起来,转头大声道:“聋了吗?!” 喊完才发现门口站的小助理不见,换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见到那张一如既往阴沉的脸,颜黎眉头舒展,炫亮的美甲捏住面膜揭下来,精致无比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从按摩椅下来踩着高跟拖鞋走过去:“齐宴?你怎么来了?” 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毫无声息跟鬼似的,要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不错,准要吓死。 桌子上的薄荷糖拿给他,齐宴眼都没眨,见她连妆都没化好,语气沾染不耐:“马上录制了。” “我知道啊。”颜黎识趣地收回薄荷糖,摸了摸刚刚拉直的黑发,“反正也是先录男嘉宾,着什么急,倒是你——” 她上下打量着齐宴,笑起来,今天男人穿了一件蓝绿色花衬衫,白裤子,一双浅蓝色运动鞋,不知道哪个造型师设计的,把他头发弄的很风流,胸口刻意松开的两颗扣子简直是点睛之笔。 “今天这身实在太适合你了。” 齐宴本身长得就一股子风流浪子的味道,那双桃花眼像是玩过不少女人,偏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疏远,勾人心痒,今天穿上这身,更让人眼馋。 她坏心地帮他扯了扯衣领,这要是出现在大屏幕前,不知道多少女孩要尖叫了。 手腕被握住,齐宴忍不住蹙眉,淡淡道:“姑姑,别忘了我的任务。” 像是一盆冷水浇下,颜黎内心叹气,可惜了这张妖孽的皮囊下是这么寡淡古板的灵魂,除了任务这个臭小子好像没有其他要紧的事了。 甩开他的手,颜黎瞥了他一眼,晃着身子走到梳妆台,一边扫眉一边哼道:“放心,你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就行,剧本我都背下来了,到时候你抓坏人,我涨人气,一举两得。” 作为内娱最大娱乐集团,齐家这些年一跃成为商业不可撼动的存在。 颜黎便是齐氏娱乐集团新晋当红小花,没人知道这位靠黑红上位的小花真实身份是齐氏少爷的亲姑姑。 “不过,你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我们搞出这么大的名堂,要是他不出现,岂不是血亏?” 颜黎有些担忧,就为了一个嫌犯,齐宴不惜动用齐家的力量投资了这个综艺,并且以公众人物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面前。 “他会出来的。” 他翻看着手底下嫌疑人这些年的动向,冷静分析:“八个月里共有十一个受害人,每个受害人都是在大众面前有一定影响力的男人,这些受害人在被杀之前被爆料出劈腿、包养、找小三等黑料,十一个人无人例外,距离上一次作案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他该找下一个目标了。” 嫌疑人手段残忍,且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作案有条有序,与其让他找别人,不如自己亲手做个戏诱他前来。 颜黎勉强扯了扯嘴角,不明白齐宴是怎么把这么危险的事情说的这么轻松,她可了解到,那个死变态把每个受害人都分尸成好几块,到现在还有人没有找全。 录制的时间快到了,齐宴整理了一下装扮往录制现场走去。 颜黎画好了妆,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姐姐进来,方圆脸很大气的长相,她知道她,是这次另一个女嘉宾,叫张梦琪。 和丈夫离婚后重新开始自己主持人事业,温柔有礼貌,一进来就送礼物,是个好相处的角色。 她们聊的正开心,张梦琪看了眼时间,问道:“我们是不是还有个女嘉宾,她还没来吗?” 颜黎也发现这个问题了,距离录制时间不多了,那个人竟然还没来,比她还能耍大牌,据说是什么ins四千万的大小姐? 真不知道导演怎么会选这种人进来,很容易抢了她的风头好不好! “啊啾——” 阮白刚下车就打了个喷嚏,付姨赶紧拿了另一件厚外套给她披上,一边整理还一边不忘念叨:“都跟你说了,让你不要这么爱美,谁家大秋天还穿短裙!” “好了付姨。”阮白揉揉鼻子,看着抗拒的演播厅,冷声道,“要不是录这个破综艺,我也不会这么穿。” 付姨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提醒道:“大小姐,这种话以后在这里可不能说,都是摄像头,被拍到可不好了。” 阮世昌可是叮嘱她好几遍,让她看好阮白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再制造黑料了。 一想到她从今天起连语言自由都要被剥夺,痛心疾首地抚胸,撇撇嘴:“走吧。” 程伯下车拉着她的行李一同进去,路过一楼大厅时,那里似乎已经开始录制,工作人员和一堆摄像头围着一角沙发,现场嘈杂,隔的有些远她看不太清,倒是有个花衬衫背对着她的男人格外显眼。 哪来的花孔雀,比她还扎眼,想火想疯了吧? “我们迟到了吗?”她偏头问着。 程明亮欲言又止,最后进入电梯无奈道:“你是不是还没看剧本。” 阮白打开小镜子理了理发丝,不走心地回道:“什么破剧本还要本小姐亲自过眼,再说了,大家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我,干嘛要按照剧本走。” “……大小姐,阮董说了……” “停!”现在一听见阮世昌她就胸闷气短浑身不舒服,看着程明亮刻意撒娇道,“程伯,你放心,我这次绝对不会乱说话的,肯定不会闯祸,程伯你就放过我吧。” 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扯着别人衣袖撒娇,漂亮又鬼机灵的样子透着一股娇憨,让人根本没法拒绝。 程明亮实在没办法对这张脸说不,只得叹气:“好吧。” 另一边录制现场。 导演测试完耳麦和设备后,齐宴和另外两位男嘉宾坐下。 一位老实巴交的中年教师,三十七岁,叫丁坚,和妻子离婚。 还有一位西装革履,穿得人模人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派头做的很足,据说和女朋友因为查岗而分手,叫童靳。 齐宴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 导演在场外做了个手势:“好,我们现在开机!” 话音一落,录制现场除了他们三个以外纷纷闭上了嘴巴,认真开始工作。 按照剧本,丁坚率先开口:“你们好,我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上综艺,对好多东西都不熟悉。” 童靳接上:“没事丁哥!我也是第一次,说实话,我觉得最紧张的就是一会儿要见前女友那个环节,我跟她吧,已经好久没见了,当初分手也不太愉快……挺想她的。” 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眶,导演满意点头。 摄像头从他脸上一转,一身花衬衫入镜,摄像头不断推进,几乎是怼脸录制,那张帅到找不出瑕疵的脸放在镜头上简直让人屏住呼吸不敢动。 弹幕此刻疯狂霸屏,比刚刚发弹幕的人多了十倍不止。 “五分钟,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妈呀!这是素人该有的颜值吗!” “哥哥出道吧!哥哥我可以!” “齐宴!齐宴!”周白作为小助理的身份在场外疯狂提醒,指着剧本,“该你了!” 微微挑眉,原来该他的台词了,怪不得他面前突然多了个机位。 不过,他的台词是什么来着…… “我也是。”随口编了句话搪塞过去。 看着两百字小作文的台词变成三个字的周白:“……?” 你是什么啊你是,你女朋友是大明星,天天电视上能看见,你想谁啊!你该遗憾!感觉再也不可能在一起才对! 打乱的台词也改变了剧本的走向,丁坚一向老实,再加上第一次录综艺是真的紧张,这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童靳尬笑了一声,立刻转变话题:“想起以前我和女朋友实在很甜蜜,那个时候我们都在英国,周一到周四我们一起学习,周五去旅游,周六我们就在家里玩,周日我陪她去礼拜,日子平常但很快乐。” 丁坚似乎收到触动,跟着说道:“我和我老……前妻也是,每天回家她已经做好了饭,我们带着女儿一起上家教课,有时陪她去逛街买菜,那种日子是我最珍贵的时光。” 齐宴皱皱眉,他的台词本里好像没有这段,于是自动选择沉默。 童靳聊的起劲,忽然笑了一下,说道:“我女朋友那时还挺有情趣,每天换装给我惊喜,我跟她说不需要这么辛苦,她还傻乎乎说为了我什么都值得,和她一周最少三次,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可爱。” 周围不少人被这段想入非非的话逗笑了,丁坚有些尴尬地跟着乐了两声。 只有齐宴,冷着眼,不知道哪个女生这么倒霉碰到这么个狗东西。 弹幕一片乌鸦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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