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不敢吱声,程明亮也沉默了。 “好了好了付姨。”她轻轻拉了拉付姨的袖子,试图唤醒女人的母爱,软声撒娇,“你不要说程伯了,他关心则乱,我好好录不就行了?” 付姨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大小姐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太好啦!付姨亲自下厨!”她这两天吃节目组的盒饭都快吃吐了,搂着付姨不停点菜。 付姨嫌弃地撇撇嘴角,手下小心地包扎伤口,还是忍不住笑了,虽然真的很不省心,但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回到房间里,周白拿着手机激动地冲过来:“齐队!不愧是你!刚刚你和阮小姐那段冲上热一了!” 他暗暗感叹,娱乐公司大亨的儿子果然不一样,对娱乐热点的判断太准确了。 齐宴脸上反而没有像他那样的喜悦,设计从大众镜头前抱着她走过的确实是他,明明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可他还是开心不起来。 他随性地坐在沙发上,举起自己的手出神看着。 周白凑过来,看了看没什么不同,好奇问道:“齐队,出什么事了吗?” 话音刚落,就看见齐宴从腰侧拿出一把匕首,淡淡道:“我要砍了它。” 要不是因为这只手刚刚碰了颜黎,她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周白直接跪下,拼着可能会被误伤的勇气拦下他,满脸不可置信地喊道:“齐队!你冷静!凶手还没抓到啊!” 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哥周毅和齐宴一个高中,上次看到齐队突然强吻阮白后他就觉得有蹊跷,问了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一段孽缘。 惊恐吞下口水,大脑飞快运转说道:“齐队,我们虽然不能和阮小姐坦白,但是可以合理解释啊!至少,只是颜黎姑姑的身份可以告诉她!” “她现在不会听我说话了。”他失望地低下头,不仅不听他说,连见都不想见他。 “齐队!你还有我啊!我去说!”周白拍拍胸脯主动揽下这个重任,“我保证解释的又合理又清晰!” 看着情绪逐渐冷静下来的男人,他忍不住咂咂舌,能把齐队弄成这样的恐怕只有阮小姐了。 到了晚上休息聚餐时,周白早早约好了阮白在后沙滩见面。 齐宴站在礁石后面,周白向他比了个“不用担心,交给他”的手势,挺直腰板等人。 现在时间还早,他靠着石头站在一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远看见一个人走过来,周白还以为是阮小姐,刚想打招呼才发现是颜黎,这还了得,本来就说不清,再来一个岂不是更加添乱! 他跑过去扯出笑容来:“姑姑你怎么来这边了?” 颜黎狐疑看了他两眼:“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齐宴呢?给我拍照的人都没了。” 他举着手机,殷勤道:“我来拍!我可会拍照了!姑姑这么好看肯定怎么拍都美!” “真的?”颜黎也笑起来,一把拉住他,指着不远处的沙滩,“我们去那边!那边落日好看!” 周白看了眼时间,十分钟,没事,应该来得及,咬着牙挤出笑容:“好嘞!” 阮白来的时候就看见假山后面只有齐宴一个人。 周白说他有合作的要紧事要说,怎么他没来,反而换成了齐宴? 她走过去,云淡风轻地开口:“合作事宜下次麻烦找我助理,我很忙的。” 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他刚拿出的烟手一颤掉进水洼里。 抬眼,本该站在那边拦下阮白的周白早已无影无踪。 “……”就他妈不该相信他。 见她要走,他一咬牙直接自己解释:“颜黎是我姑姑,亲姑姑。” ??? 阮白先是呆了一秒,然后震惊地缓缓开口:“你和自己亲姑姑是前男女友关系?!” 你不觉得玩得太大了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怀疑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是不是真的不如周白。 “不是,我是陪她上综艺的,前男女友关系是假的,劈腿也是假的,那都是剧本。”除了不能说的部分,他全盘告知。 她眨眨眼,没有多震惊,合理中透着不合理。 是剧本她可以理解,他和颜黎的关系她也能理解,但只有一个想不通的事。 那就是动机,她找不到齐宴上这个综艺的动机,她是因为被拍到不得已才来综艺挽回形象,他呢?那天照片上没有他,为什么他也来了? 甚至不惜接了个渣男形象。 但她没有点明这点,能感觉出齐宴对她有所隐瞒。 她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唇角勾起,她盯着他反问,“我们现在的关系你也没必要和我说这么多吧?还是说……” 她的指尖勾住他的领子往下一拽,靠近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就算见过这么多帅哥的阮白还是忍不住欣赏面前这张,她小时候第一眼就喜欢上的脸。 “齐先生还放不下我?” 微微蹙眉,手腕上心率表震得手腕发麻,他抑住眼中的波澜,借着任务坦然承认:“放不下,阮小姐呢?” 阮白眼中笑意更甚,她好意提醒:“齐宴,你别记吃不记打。” 连她都不敢说她只爱他一个,他想把赌注压在她身上就要面临大概率赌输的后果。 当初他们分开的那么惨烈,正常人都不会再在这段情感里押宝第二次。 比如说她。 他也轻笑出声,半撩着眼皮神情懒散,哑声道:“你说得对,我感受不到疼,确实不记打。” “齐宴,我讨厌吃回头草。”她傲然抬头,毫不畏惧地盯着他,“还是说你能忍受只做我的炮/友?” “你怎么知道我不乐意。”
第22章 前任综艺(六) ◎要让大家都看你是怎么喝奶的吗?◎ “可我不乐意啊。”阮白苦恼地歪歪头, 她得承认,齐宴在她心里确实不一样,少年时一眼看中的东西自然跟后面掺杂了利益成分的不一样。 但不代表她就能对一只会反咬的疯狗另眼相待。 阮白指尖轻点在他的下巴处,眼角上扬, 无辜地问道:“你觉得自己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吗?我有必要非你不可吗?” 喉结滚动, 他顺着低头咬住她的指尖, 阴郁抬眼, 骇浪在黑瞳中惊起, 淡淡开口:“你玩你的, 我杀我的。” 刺骨的薄凉, 让她想起第一次见齐宴时的眼神。 像是绝望深渊里的困兽,遍体鳞伤依旧露出獠牙,那双深瞳偏执狂悖, 赌上所有只为一击毙命。 驯服这样的野兽, 她有兴趣。 被咬过一次,伤口的疼痛犹如在昨日, 她也会心悸。 她爱玩,更爱命。 她知道, 她不能招惹这种人。 傍晚无月的乌云下,海浪卷起用力拍打在礁石岸边, 呼啸着海风撩起她的长发,灯塔照明而来的长灯略过二人。 她一言未发, 静默无声。 - 休息了几天, 要给金主爸爸拍广告。 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她一边给脸消肿一边背录节目的台词:“傲本本菜籽油, 他的油, 我的油, 俺的油……付姨,我必须去吗?” 这可怕的广告词,读一遍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果然很油。 而且她录广告为什么要和童靳一起? 付姨帮她扎好头发,拿过敷脸的仪器,哄道:“这都是合同上签好的,再说童靳,网上你们两个热度高,代言这个刚刚好。” 她挑挑眉,热度高?那跟童靳有什么关系。 选了一副珍珠耳饰戴上,满意地欣赏今日的状态。 到了现场才发现不仅她和童靳在,其他嘉宾也都在。 付姨及时解释:“他们也都有广告要拍,我们是最后一组拍摄。” 阮白点点头走过去。 广告剧场布置成民国上海租借样式,一桶菜籽油摆在红绒布桌上,她先是简单地摆了几个姿势,摄影师拍下海报。 很快,场外的童靳一席燕尾服上场。 阮白坐在红木圆椅上磨指甲,懒懒抬眼,不属于拍摄现场的暗处,齐宴肆意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们的双人海报只需要她搂着童靳的脖子,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即可。 算了算这次广告的收入,嗯,可以忍。 起身,她没骨头似的搭在他肩膀上,狐狸眼不用刻意迎欢,被盯一眼就会沦陷进去。 后腰温热,她忍不住皱眉,童靳右手搭在她的腰侧,不老实地摩挲着。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动作。 再次抬眼,原本的漫不经心尽然消失,看着眼前过度兴奋的男人,她大拇指搭在他脖子某个穴位上,身子前倾靠近他,用只有两人人能听见的声音威胁道:“再敢随便碰我一下,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身上是清淡的冷香,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炽热。 缱绻苏骨的威胁声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呼吸不由加速,伴上近在咫尺的容颜,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他已经忍不住要把她推在地上,狠狠地、用力地蹂/躏这个高高在上的,他的缪斯。 然而他高估了他的耐力,在她往后彻的前一秒,他双手颤抖地楼住她的腰,几近疯狂地垂头含住她的耳饰,舌头挑逗冰冷的珍珠,阴暗笑道:“你杀了我,白,杀了我,让你的手沾上我的血,我们永远都有羁绊。” 前所未有的恶心涌上心头,哪怕没碰到她可还是被这人不要脸的行为震惊到了。 “卡!” 导演从未想过两位嘉宾临场表现力会这么绝,不论是效果还是二人面上的表情都恰到好处让人尖叫。 刚一结束,她便忍无可忍地推开他,扯下左耳的珍珠耳饰,一把拍他手上。 尖锐的弯钩在童靳手上划开一个口子,血珠冒出来,刺激着他的大脑。 付姨赶紧上前拦下阮白欲扬起的手掌,提醒道:“这么多摄像机,你可要想清楚。” 深呼吸了几次,她慢慢冷静下来,语气不善:“童靳,别犯贱。” 怒气冲冲地离场,没看见童靳盯着那只珍珠耳环阴恻恻的眼神,他在想,这个要是放进她身体里,她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也没有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色越来越阴骘,指甲紧紧嵌进掌心,因为怒意脖子上青筋泛起。 差一点,他就要拿出腰侧的枪,指着那人的脑袋,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阮白回房,她真是一天也受不了了,拿起通告单一看,心中更凉,怎么还有这么多天要熬。 阮世昌当真狠心,不管她如何闹,他竟然都不把她接出去。 “大小姐,这是一会儿广告的通告。” 正在她准备给阮世昌打电话再次撒娇求饶时,付姨又递过来一打A4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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