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是真的,还爱她也是真的。 阮白勾了勾唇角,落寞的神色很快被掩住。 刚出门,阮世昌的电话就打进来,在此之前,他已经打了四五十个,因为静音她一直没接到。 回拨过去,刚响铃对面就立刻接通。 她还没说话,对方的声音震耳欲聋:“阮!白!你现在在哪!你是想和我抢救室一起见面,然后做个全家福手术是不是!” “你吼孩子干什么!你吓到她了!”阮母在一旁使劲夺过手机,声音好像刚哭过,带着轻颤,“宝贝不怕,程伯已经去接你了,什么破节目都不录了,我们现在就回家,你想吃什么和妈妈说,妈妈去……” “爸爸妈妈。”她轻叹着打断二人的关心,安慰道,“我没事,没受伤,事情不像你们想得那么可怕,我也不能现在回家。” “什么意思?是不是警察那边不好说?你放心,只要你想,爸爸就算抢也从警察局给你抢出来!” “……爸爸你冷静。”她随口胡诌道,“有个保护我的人受伤了,他没有家人没人照顾,我身为医生在这里照顾他两天,也算报恩了。” “………………” 那边没声音,阮白还以为自己掉线了,喊了句:“爸爸?” “你竟然知道报恩了?!”阮世昌难以置信,自己女儿好像一夜长大了不少。 “……”她眼角抽抽,懒得和他们多说话,“反正这两天我先不回家,你们打电话让程伯回去吧,等那个人出院我会回家的。” 说完,立刻挂断电话,以免再被阮世昌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节目中止录制,但因为中间这个插曲,节目所有参与的人曝光率明显比之前更大了。 阮白穿着十分显眼的白色吊带裙,从芭比粉色玛莎拉蒂上下来,墨镜一摘,看着面前位置比较隐蔽的酒店,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笑容,扭着细腰进去。 坐在监控室统筹安排的周白看见这一幕啧啧惊呼,怪不得那天齐队跟阮小姐说让她明显点儿出现时,阮小姐十分自信地拍拍胸脯说包在她身上。 就这个充斥着金钱味道出场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正感叹,监控器一角,一辆黑色法拉利急速开来,到酒店门口甚至玩起了漂移,一口气撞碎了酒店门口摆的两个古董瓷器。 服务生惊呼,连连去叫经理。 华贵的车上,一个花衬衫的男人走下来,明明闯了祸,嘴角还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把钱包往车顶一丢,对旁边颤颤巍巍的小服务生说道:“包里有电话,赔偿联系他懂了吗?” 小服务生悄悄抬头看了眼男人,一瞬间低下头,整张脸通红,只知道点头。 周白面部嫉妒得扭曲,这两个人出场怎么一个比一个秀,他那颗仇富的心马上就要按耐不住了。 电话响起,他下意识接通:“你好,谁啊?” “你好,这里是天堂酒店,齐先生说赔偿的事情可以和您谈。” “???” 阮白等了一会儿,门锁响起,看见齐宴进来,她踮着脚尖几步走上去,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齐先生,我们这样……不好吧?” 他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很快扫了扫房间,俯身咬着她的耳朵:“检查了吗?” 酥酥麻麻的触感从耳尖涌到全身上下每一处血液,她气息有些不稳,靠在他肩上:“检查了,房间有人。” 七个字,她说出来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要不是齐宴给她准备了扫描设备挂在手上,这里安静得根本就不像有人的样子。 在齐宴没来之前她都快窒息了。 “怕不怕?”他掐着她细软的腰肢,似乎是在安慰,动作温柔了不少。 阮白轻笑:“齐先生,我现在怕不怕都没有意义了,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又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最后一丝温存道:“一会儿不要离开我超过三步。” 说完,再撩眼,那双桃花眼没了情感,鹰隼般冷漠地盯着整个房间。 抬手,按下门口的开关。 整个屋子陷入黑暗。
第29章 前任综艺(十三) ◎“杀死你的上帝。”◎ 黑暗的房间内只有交错凌乱的呼吸,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十指交合的手心微微冒汗,舔了舔唇,她声音细微又娇媚:“做到什么地步?” 演习的时候可没说还有这个环节。 两手向上一扬, 脱掉上衣, 月光中他精瘦有力的线条尽入眼帘, 每一寸皮肤真实又模糊。 她刚想上手摸就被捏住手腕, 男人声音微哑:“做不到这种地步。” 微扬眉梢, 她故意抬头在他唇上轻啄, 调笑道:“让亲不让碰?” 跟她在这玩纯情呢? 眉眼低垂,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浓烈的情绪,他搂着她的头一字一句念着:“下次会努力干到你不想碰。” 字正腔圆,义正言辞, 要不是话太荤, 她还以为自己在接受教育。 警察叔叔果然都喜欢教训人。 “干什么呀哥哥?”她两眼含笑故意说着。 声音娇软缠绵,狐狸眼盯着他, 念着许久不听的称呼,刻意地勾引与邀请, 晚夜里最迷人的妖精,月光下最耀眼的红玫瑰。 他唇角一勾, 趴在她耳边,语气危险:“干/死你。” 阮白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说出来, 本来是想挑逗男人, 结果反而被他的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冷光中她眼神飘忽, 躺在床上浑身一僵, 不再敢言语。 月色氤氲, 他们的气氛也变得格外旖旎,偏过头,一颗心跳个不停。 “心跳这么快?”话中有笑意。 脸攀上一层红晕,嘴硬道:“害怕怕的。” “嗯。”他轻轻应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侧脸,“怕他还是怕我?” 知道他又在笑话她,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当然是他……!” 余光瞥见门口似乎有一角不属于墙体的颜色,敏锐的警觉性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手指狠狠捏了一下齐宴,很快说道:“在门口!” 那人比她更快,尖锐的刺刀划过寂静的空间落在枕头上。 鹅毛飞起,齐宴抱着她滚到一边,透过薄凉的光线,她看到那人脸上戴着一个黑金色的丑面具,身形高大,见他们躲开,没有犹豫抬手又是一刀劈开。 刀锋凌厉迅速,往下劈的每一刀都带着致死的力度,绝不是普通人能用出来的。 齐宴拉着她站起来,扯过被单卷起,拿出腰间的射钉枪在暗处直接发出去。 “叮——”地一声,冷兵器直接相互冲撞,刀被打开,那人只是微惊,很快调整好继续冲过来。 阮白皱了皱眉:“日本武士?” 刀刃走过的路线和攻击方式和日本刀法太像了,但又有些不同。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人是经过系统训练培养出的模式。 砍、劈、落、斩。 基础的刀法构成复杂的模式,通过步伐的变化适应刀法的角度,进而让人觉得无懈可击。 可往往无懈可击便证明处处可击。 “齐宴!腋下!”她看准时机赫然开口。 系统训练必然会导致所有的行为都有迹可循,这种长时间训练下的动作会让肌肉形成记忆,动作越是流程熟悉,每一次行动就越是相似,规律也就慢慢展现出来。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很难发现,但对于同样经过高密度训练过的她来说,站在旁边静下心摩挲,每一个动作放大就犹如慢镜头一般,计算角度与模式。 在她第一次猜中他下一个动作时,阮白就知道自己看到了他的弱点。 话音刚落,身边持枪的男人瞬间举起,没有半分怀疑开枪。 那人的刀还停留在半空中,右手猛地一震,钢钉埋入腋下穿透过去,放到一般人身上恐怕早已痛苦喊叫。 可那人不同,他另一只手握住刀,隔着面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直冲冲朝他们过来。 她刚想说话,结果钢枪放到她手中。 “拿好。” 齐宴冷淡地留下一句话,手里攥着被单迎面上去。 她瞪大眼睛,给她这个有什么用!她又不是他,根本不会用枪攻击移动的目标! 侧身躲过一刀,提腿狠狠踢在那人腹部,臂弯打在他的颈部,力道凌厉狠毒,眼睛都没眨一下,趁那人还没起身,被单迅速勒在他脖子上,翻身另一只手用力一拉,把他困于被单之下。 那人似乎抱着拼死的决心,直接把刀扛在脖子上,用力一划,被单从中断裂,他的脖子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阮白抬起钢枪,狭长的眼睛半眯,试探性开枪射出去,被那人侧刀挡住。 也许是知道她的能力没有那么强,他转了个方向,朝她这边过来。 她瞪大眼睛又开了一枪,这次还不如上次,甚至连准头都没打对。 阮白无语凝噎,早知道刚刚就不开那一枪把他吸引来了。 “我区区一个弱女子,你杀我也没用……” 她慌乱躲开,刀子劈在身侧桌上,见他真的要杀人,她也不再嬉皮笑脸。 枪,不是她擅长的。 可刀,她也用的不错。 拎起一旁不锈钢撑衣杆,她冷冷抬眼:“现在,我来教教你什么叫正统刀法。” 撑衣杆紧握在手中,她用力劈下,那人也不甘示弱,挡下后迅速把她弹开,举刀飞速攻击过去。 阮白皱皱眉,她努力躲着,好不容易找到破绽打过去,却因为力度不够不足以对那人造成伤害,白白费力气。 时间久了,她也不自觉处于下风。 一个走神,手里的撑衣杆被踢飞,她正要惊呼,就看见面前那人一僵。 刀骤然落地发出脆响。 两肩都被穿透,齐宴在背后甚至穿好了睡袍,举着枪阴沉道:“玩够了就过来。” 阮白嘘声小跑过去,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她忍不住眯眼。 那人站在原地没再动,知道自己这种处境已经不可能赢了,只是盯着他们不说话。 阮白才注意到卧室门口放着一座奇怪的小雕像,古老的泥塑做成,她跟着齐宴走过去好奇碰了碰:“这是什么?” “旱魃的神像。” 身后嘶哑怪异的声音传来,那人低笑出声,肺部好像之前受过创伤,气短而仓促,笑起来格外难听。 “他会救所有人!哪怕人人都说他、怕他、误会他,可他依旧是神!是所有的神!他们背弃他,伤害他,那又怎么样!陨落的神依旧被人供奉!” 他几近癫狂地站在原地疯笑,两肩的血沿着身子滴落在地,染红了大半边衣服。 阮白冷冷瞥了他眼,拎起撑衣杆极为不屑道:“什么□□。” 那人疯癫的眼神在看见她举起撑衣杆后慢慢变得僵硬恐惧起来,大吼出声:“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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