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接过花,生疏简单地应了句:“好久不见。” 开了两辆车来,齐宴率先进入前面那辆,阮白刚想进去,白裙子女孩先她一步迈进车里:“和齐宴好久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想说!” 女孩天真的脸上笑得灿烂,完全看不出有其他心思。 齐宴皱皱眉,看向车外的阮白:“你……” “那我去找周白。”她冷淡扫了眼女生,帮她关上车门,直接转身走向后面那辆车。 见她上车,周白默默咽口水,这股硝烟味他隔这么远都闻到了。 只好小心安慰:“阮小姐你别太生气,庞欣悦这个人她只是有些黏齐队,没有坏心思。” 阮白眨眨眼,转头看着他:“我有说她或者指责她吗,你为什么要替她跟我解释?” 呼了一口气,她冷静下来:“这个姑娘和你们齐队怎么回事,什么来头?” 周白总感觉阮白刚刚那样有些熟悉,有点像齐队审问犯人。 为了避免更多误会,他立刻把知道的都吐出来:“庞欣悦之前是个留学生,齐队做任务时从嫌疑人手中救下,为了保护她左肩硬生生挨了一刀,自此那丫头说什么都不离开齐队,除了特殊任务期间,只要是齐队在的城市她都要跟着。” 阮白沉默一会儿:“几年了?” 周白算了算:“没几年,四年了吧。” 四年。 她嗤笑出声,指尖点在车门上:“还是养成系,有意思。”
第33章 保镖与夫人(三) ◎他的小夫人,他的帅保镖◎ 车内安静得过于压抑。 庞欣悦咬咬唇, 悄悄偏头:“哥哥,那个女……姐姐和你什么关系?” 她几乎认识他身边为数不多有关系的人,可是刚刚跟在他旁边看起来很亲昵的女人她从来没见过。 即使那样,她站在他旁边却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 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 那是庞欣悦从没见过的神情。 不属于这个男人该有的神情。 齐宴看着窗外飞快略过的树, 不咸不淡地回着:“和你没关系。” 庞欣悦还是不甘心, 有些恼地故意开口道:“哥哥, 你执行任务从不带外人, 她跟着会拖我们后腿!” 眼皮轻抬, 齐宴懒懒靠着车背,像是被她提醒才反应过来:“你说得对,一会儿前面酒店你就先下去, 别跟着了。” 她睁大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刚刚那个人!” “你没资格说她。” 他的声音骤然发冷,斜睨了她一眼, 耗光了所有耐心:“她不是外人。” 车子停下,庞欣悦只感觉遍体生寒, 脑袋发木地下了车,看着车越走越远, 指甲陷进掌心中。 她跟着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本来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总是不一样的, 没想到只是几个月不见, 他身边竟然多了个特殊的女人。 另一辆跟着他的白车很快从她眼前开过,她恶狠狠地盯着车窗里的身影。 阮白本来困得快要睡着了, 经过转角时恍惚间好像看到庞欣悦, 四目相对, 她一下子被惊醒了。 大白天碰到鬼了? 那个长得和庞欣悦很像的女人和她有仇吗?怎么那样盯着她。 两辆车子在开进市区后岔开路而走,阮白电话响起,她困怠地拿起电话接道:“怎么了?” “你还有后悔的机会。”他清冷的声调从扩音器传进耳膜。 她轻笑:“我们齐队长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啊?”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一副认真地态度:“你这次只要扮演好大小姐的角色,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叫扮演,齐宴。”她对这个词很不满意,手指卷着头发,微微挑眉,“我不是假装成大小姐,我就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 她根本就不用费心思演戏。 周白:“……”有道理。 两辆车越走越远,阮白掀了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目的地,市中心唯一一间瓷房子碧丽堂皇,声音慵懒娇媚:“齐队长,祝你好运。” — “让我们一起感谢我国著名企业家李秀远为‘830项目’捐赠两亿高丽元,让我国大桥建设征程迈向又一个新征程!” 话音落,满堂鼓掌声响起,一个身穿藏蓝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从帘子后走出来,黑色领带一丝不苟挂在脖子下,珍珠胸针内敛华贵,明明快五十的年纪,可那张保养的很好的脸依旧充满魅力。 商人与生俱来精明野心的眼睛扫了眼全场,体面地笑着发表感言:“对于我个人的行为……” 电视被关上。 “唉!还没看完!”正靠在沙发上乖巧看电视的女孩着急地想要打开电视,却被无声阻止。 穿着白打底黑马甲的管家面带标准微笑,弯腰提醒道:“蓝小姐,老爷让您去后花园等他。” 女孩先是被他的话弄得愣了一下,然后慢半拍重复了一遍:“老爷肯见我了?” 管家合时宜地纠正:“不是肯见蓝小姐,而是老爷回来可以见您了。” “真的吗!”年轻的女孩从沙发上跳起来,脸上满身欣喜与期待,连鞋子都没穿,提着奶黄色的裙子立刻朝后花园跑去。 管家忙把她鞋子拿上,跟上去,不由感叹这年头小姑娘真的太能跑了。 他没注意到女孩跑走时眼里划过的一丝精光。 迎着明媚的阳光,头发随风扬在脑后,从后花园小路经过吸引了许多目光与惊叹,那张美到注目的脸蛋在光下格外清晰。 少见的狐狸眼让人一眼便记住。 阮白的激动不是装出来的。 李秀远是他们这次的目标。 高丽国最有钱也是最有名的企业家,前妻死于十年前,有个二十三的独子。 阮白这次的身份是代替本该来这里联姻的蓝婷婷——他们国家著名钻石起家的大亨的独女。 只可惜李秀远一世精明,生生把她晾在这里半个月没露脸,整天让这些女仆管家围着她转和观察。 她每天表面无所事事地弹弹钢琴喝喝茶,偶尔折腾一下李家的仆人,实则天天心急如焚,在严密的监控下她连齐宴都不敢联系,只希望快点见到李秀远。 所以当她听到李秀远总算肯见她后,她开心地差点尖叫出来,终于要摆脱这种喘不过气来的日子了。 远远的就看见花园中间站着一个男人,与她在家里见到的人都不一样,中年男人高大矜贵,正摩挲着花园精心栽培的朱丽叶,和电视上一般无二的容颜让她一眼就认出他是谁。 女孩的动静不小,李秀远余光看到娇俏的身影,转过头和她对视上。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被他看的那一刻,阮白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慢慢伸到她的喉咙处,不紧不慢地握紧,她的命运似乎完全被他掌控在手中。 硬着头皮往前走,她不大敢抬眼地看向他,声音细若蚊声:“您,您是,我的未婚夫吗?” 李秀远站在原地没动,上下打量着她,女孩身上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少女馨香,小鹿般天真充满灵气的眼睛羞涩地看向她,因为奔跑发丝凌乱,视线下移,他才发现她是光着脚来的。 白嫩娇气的脚一路沾了不少泥,此刻窘迫地相互遮挡,娇憨地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走上前,迎着阮白错愕的眼神,拦腰抱起。 “啊!”她小声惊呼,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脸一下红起来,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很重的。”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终于开口说道:“很轻。” 他的声音和电视中倒不一样,属于中年成熟磁性的声音带着点儿高级烟草味儿,让人面红耳赤。 她低着眼不知道该看哪里,手指紧了紧:“我把您的衣服抓皱了。” 李秀梅看了眼她紧张的手指,粉粉白白,一看就是平时精心保养过的。 他轻笑:“你未婚夫不缺这一件衣服。” 他抱着她从后花园回去的一路,李家几乎所有人都看个满眼,无一不满脸震惊。 老一点儿的李家人都知道老爷和先夫人相敬如宾,就算先夫人去世十年之久,老爷依旧每年在葬日和生日这两天为先夫人大肆操办。 所有人都以为老爷对夫人用情至深。 所以一开始对这个新来还没过门的小妇人不屑一顾。 直到今天看到这怀疑人生的一幕,让所有人意识到另一件事,用情再深也不过是个死人,活人的东山再起才是眼前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 整个李家全是人精,心里默默记着,对阮白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阮白早起吃饭,说是想念中国的早饭,第二天李家就多了两个专门给她做中式早饭的五星级中国大厨。 她逛后花园,看见喷泉上的希望女神雕塑觉得不够艺术,非要改成断臂的维纳斯。 石雕设计师:“夫人,断臂维纳斯没法链接喷泉出水口。” 两边都没胳膊,怎么出水,总不能从裙子里流出来。 阮白躺在摇椅上扫了他一眼,指了指维纳斯的嘴巴:“从那里吐出来我觉得不错。” 石雕设计师:“……” 她去后山打高尔夫,标准的姿势扬起球杆,用力一挥,高尔夫球在空中扬起。 高尔夫球场的总管立刻拍手叫好。 可女人却蹙起眉头,生气地把高尔夫球杆砸到玻璃门上,登时玻璃门被砸出蜘蛛网状纹路。 吓得总管立刻跑过来:“夫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阮白蛮横叉腰:“你们这个是什么破球场,为什么我的球没进洞?” 总管汗颜:“我们这就安排给夫人最好的训练师,保证教的夫人百打百进。” “哈?”阮白翻了个白眼,娇气地斥责,“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打不进球是我的错吗?我给你个机会,要是我下一个球再进不了洞,就把你的脑袋塞进洞里!” 于是后山高尔夫球场多了一队凿地工,球落在哪个位置,哪个位置就多个洞。 阮白揉揉挥球挥酸了的胳膊,怎么装坏还这么累。 远处对着监控慢慢欣赏,一点点露出笑容的李秀远指着屏幕里的女孩,声音中含着捉摸不透的笑意:“老冯,你看婷婷在这里似乎也挺适应。” 被喊到的管家依旧保持着标准微笑,回答道:“蓝婷婷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本性顽劣娇蛮,在自家时就做出过许多让人无法忍受的蛮横行为。” 李秀远:“无法忍受?老冯,李家这么大,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管家又往下弯了弯身,应和道:“李家有这个太太,只会更加有趣。” 李秀远似乎认同般点点头,起身离开:“你去安排一下,让少爷来见见人,李家该有的礼仪不能少。” “是,老爷。” 阮白一大早就被叫起来,说是李秀远的儿子李满朝来了,在楼下客厅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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