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唔, 虽说家境比不过陆则怿, 但宋严家境在普通人中也算不错了, 父母都是高知教授, 他事业也蒸蒸日上, 房车都是全款,读博毕业这几年他光是科研奖金也拿了不少,不论是交往还是婚后,你们俩都没有经济上的压力,感觉还挺爽。 朵朵:渺渺,你有跟他继续相处下去的打算吗? 应渺思量片刻,给卢朵回了个『嗯』。 虽然现在得知在小区里频频看见陆则怿并非春梦后遗症,但总归因他做了春梦,未免夜长梦多哪一天思春到脑子不清醒到想跟陆则怿复合,不如早早开始一场健康正常的恋爱,彻底杜绝掉这个念头。 * 应渺的店铺胭九涨粉奇快,又一季新品预售结束,她开始为下一次新品设计频频外出寻找灵感,跟宋严的第二次见面暂且搁置着,虽然他微信上问过她两回,应渺都是半夜停下画图才看到,给宋严回一条抱歉在忙,觉得像是敷衍,又拍了一张工作桌画稿的半边草纸发了过去。 宋严:虽然只看见一角,但总觉得又会是一条漂亮的艺术品。 大概没人会不喜欢来自于别人的夸赞,应渺回了个露齿笑的小表情,宋严又发来一张照片,一张绿色提花低开叉旗袍的照片。 宋严:发现我母亲有一条你们店里的旗袍,成品比店里的模特图要漂亮。 应渺微微惊讶,一是惊讶宋严竟然认得出她店里的裙子,二是胭九的知名度竟然已经渗入到中年女性了,胭九创立以来,她对品牌的定位一直都是年轻女性,所以首次营销对象便是大学刚毕业的女生,当然并非说是旗袍只能年轻女性穿,只是品牌定位在那放着。 她收了惊讶,给宋严回了消息。 应渺:不知道该夸阿姨好眼光还是该夸旗袍设计一绝,唔,好像都是在自夸。 宋严:设计确实一绝,不愧是江美大学毕业,很优秀。 应渺接二连三被这么夸了一通,心花怒放不至于,但疲惫了一下午的心情稍稍松懈了下来,她走去厨房,边放上小锅加了水边回宋严消息。 应渺:优秀还不是一天憋不出来一个灵感。 宋严:待在房子里不出门灵感难免会被堵塞。 宋严:现在在做什么? 应渺:烧水煮泡面,肚子有点饿。 宋严这次停了一会,才发来消息。 是一张餐厅订位的截图。 宋严:餐厅订好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吃顿晚餐?顺便逛逛周边景点,帮你找找灵感。 宋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不要被道德绑架,应渺,遵从自己内心接受或者拒绝我的晚餐邀请。 应渺微微地扬了下唇,单纯被宋严的绅士触碰到,她手去摸天然气的阀门,关掉了明火,给宋严回:地理定位发我下,我开车过去。 宋严:夜晚车多,不安全。 宋严:我接你。 * 应渺六点出的门,九点才回来小区,宋严将她送到单元楼下便走了。 应渺进电梯刚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卢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这个红娘来关心进度啦!今天玩的怎么样?” 电梯在匀速上升,不一会到了她的楼层,应渺出了电梯,站在电梯间的窗户前,低头把手上拎的包跨在肩上,她整理着包的肩带,带着放松过后的低懒语气,“玩的很开心。” 卢朵八卦:“都玩了什么,听你语气不像是一般开心。” 应渺说:“先一起吃了顿西餐,然后去了附近的不夜城逛了会,最后进了商场陪宋严给他妈妈选了个赔罪礼物,然后就结束了。” 卢朵:“听起来就是吃逛,没什么值得特别开心的呀。” 应渺想到自己逛了一圈后脑袋里不断往外涌的设计灵感,语气轻松道:“反正今天跟他出门很值得,朵朵,真的,跟他一起挺放松的。” 卢朵:“好吧,你开心就好!回家早睡,不跟你聊了,我刚接到通知要加班。” 应渺:“嗯,那挂了。” 电话挂断,应渺从楼层窗户跟前起开,往自家门前走,越过电梯间拐角,左拐,声控灯亮了起来,应渺目光掠过她的大门,随即愣了愣。 陆则怿站在她家门前,听见脚步声,他掀了眸看过来。 应渺跟他视线对上的一秒,她几乎要被他眸中的黯然刺到,她愣怔一秒,想到的是刚才那通跟卢朵的通话,他应该全都听见了。 她阖了下眸,若无其事问:“你找我有事吗?” 陆则怿定定看她一会,开了口,说的是,“你家客厅漏水。” “啊?”应渺茫然了一瞬,想到什么,她晚上出门时打算烧水煮泡面,不会是忘记关水龙头了吧,她顿了顿,抬步向前,摁上密码锁输入指纹等待解锁时,她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或者跟物业说,物业也会给我打电话的。” 陆则怿声低下去:“我给你打了十个电话,渺渺。” 密码锁解锁成功,应渺低头摁亮手机页面,通话记录上确实有十个来自于陆则怿的未接来电,她余光扫到陆则怿冷峻黯然的脸,她哑口无言了会,抱歉的语气道:“今天一直把手机放在包里,没怎么看手机。” 陆则怿说:“跟宋严一起吃饭逛街那么投入吗?” 应渺推开门,门板不知道推到什么,水声哗哗,陆则怿的那句话正巧淹没在哗哗水声中,她像是没听见,径直走了进去。 客厅里一鞋底水,应渺把包还有手机放在玄关柜上,惦着脚往厨房那边看,水龙头没人关也不流水了,应该是水卡欠费了。 她扭头对陆则怿道:“可能是我下午出门时忘记关水龙头了,你家滴水严重吗?我现在找家政阿姨上门收拾,可能还要一会,如果你家的家具或者电器损坏了的话,我会照价赔偿。” 应渺说完解决方案,不等陆则怿答话,开始点开家政APP找阿姨,但晚上九点多了,只能约明天一早的阿姨,应渺皱着眉头,换另一个家政APP,依旧无果。 陆则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见她皱眉为难的模样,音低着,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手机,道:“找不到阿姨的话,我让家里的阿姨过来一趟给你收拾。” “不行。”应渺见他要打电话,立即伸手摁住他的手。 陆则怿手背上是她柔软的手心,他垂着眸,反手握住应渺的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他问:“为什么不行?” 应渺顿了几秒,才用力将手从他掌心抽走,她抿唇道:“我不能用你家的阿姨。” 陆则怿掌心落空,他看向应渺,“渺渺,不用这么见外,不谈我们现在的——朋友关系,我是你的前夫,跟你有过一段婚姻,让家里阿姨上门帮忙这点小忙,不算你欠我的人情,你也没必要推拒。” 应渺不说话但态度坚决。 “行,渺渺,我不勉强你。”陆则怿开始脱西装外套,脱掉后,他把外套放在玄关柜上,偏头看她,“拖把在哪里?” 应渺下意识指了个方向,见陆则怿往卫生间走,她才疑惑喊:“陆则怿,你干嘛?” 陆则怿进了卫生间,拿了拖把出来,他两只线条漂亮只适合拿着万宝龙钢笔在上亿项目协议书上签字的大手却握着拖把把手,弯着腰把一客厅的水来来回回地往卫生间拖。 应渺愣住,她走到陆则怿跟前,试图拿过拖把,“陆则怿,你干嘛?没阿姨来我也可以自己弄,你别弄了。” 陆则怿力气比她大很多,他不松手,应渺根本抢不过他,他一只手拿远拖把,一只手扯住应渺的手臂,将她扯去一边,一言不发开始继续拖水。 应渺:“……” 她根本制止不了陆则怿,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则怿把她发大水似的客厅一趟一趟地拖干净,四十分钟后,陆则怿将拖把归置到洗手间,在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客厅,面上没什么其他情绪,对应渺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应渺看他汗湿的额发和累到泛干的薄唇,正要走去冰箱拿瓶水,陆则怿却已经走过她,到了玄关处,拿了西装外套,大步往外走。 他出了门,顺手还关了门。 “嘭”地一声,大门隔绝了应渺的视线,她垂眸看自己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泛着水珠的矿泉水,她抿了下唇。 刚才还没进门前,陆则怿说的那句话她听见了,只不过是那一瞬间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已。 所以才当做没听见。 陆则怿刚才听完她跟卢朵的那通通话,心里应该很不对味,所以他才那么问她一句。 眼下他耗了体力给她收拾好狼狈的客厅,只让她好好休息,旁的话一句也没说,便走了。 应渺只觉得心口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 她知道陆则怿此刻心里应该很不好受。 应渺把矿泉水放进冰箱,进了浴室洗漱好躺在了床上,闭上眼一会,她又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房内,她咬了下唇,撑着被子坐起了身,捞过枕头垫在腰后靠坐在了床头,她拿起手机,点开陆则怿的微信对话框,在输入栏编辑两个拼音音节又删除,写写删删最后输入栏还是空白一片。 她放下手机,又躺进了被子里,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不过片刻,她又把被子从脑袋上掀开,看着乌漆嘛黑的室内轻轻叹了口气。 应渺起身下床,捞过床尾的一张薄毯披在了肩膀上,她拢着双臂轻蹙着眉头出了房门,摁了电梯,下了一层楼。 站在陆则怿门前时,应渺一只手拢着薄毯,一只手抬起,要去敲门,伸到中途却又停下,她眉头轻轻打结,看着面前那堵深色的门,缓慢地放下了手。 她靠向墙边,低着头,眸底出神似得盯着自己的家居鞋看。 脑子里都是陆则怿问她的那句话还有离开时陆则怿汗湿的额和累到苍白干涩的薄唇,以前抱着她送一晚上的腰,也看不出他多累,只额头后背是湿的,但薄唇颜色是嫣红,精神抖擞的完全不像是高强度运动一晚上的人。 眼下只弯着腰拖了四十分钟的地,唇色就白成那样,应渺很难不怀疑陆则怿那四十分钟里心里在想的都是她跟卢朵那通电话的内容 她在这胡乱想什么…… 应渺用手机磕了下脑袋,轻轻地吐了口气,然后站直身,重新站在门前干脆利落地摁了两声门铃。 她等了一会,没人来开门。 应渺又摁了两下,附带着喊了一声“陆则怿”,依旧没人来开门。 陆则怿兴许今晚不在住,她房间积水好几个小时,都漏到陆则怿要来楼上提醒她,显然他房间也湿漉漉不能看,他从小就是金尊玉贵的少爷,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怎么可能还允许自己住这种湿漉狼狈的商品房。 想通后,应渺没再继续摁门铃,上楼回了自己家。 临睡前应渺还想给陆则怿发条消息说下谢谢或者其他话,但编辑来编辑去最后还是都删了,她退出对话框,随手刷了下朋友圈,江佑十分钟前发了一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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