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外面安静下来,小盒子也渐渐歇了动静。 她没有设置置顶,一天、一晚上对话框不断上下来回,没聊天的人早被压到后面几页。 尤音觉得无趣,放下手机给自己倒酒。 祁夏知道她酒量,本来想给她推荐温和的葡萄酒,但她最近喜欢烈酒,喜欢烧喉咙的感觉,刺激又上头,能够给人带来短暂快感。 她抿了几口,不借助水、水果,让酒精顺利沿着喉咙往身体四处去,融进血液里。 闭上双眼,听觉被无限放大,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楼下走动的声音,甚至雪落在枝头的清响,那样清晰。 快要睡着时门铃冲破耳膜,尤音惊得睁眼,看了眼时间:00:54 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 猫眼高度和她双眼齐平,狭窄范围内只看见男人的领口,墨色,系得平整。 她愣了会,打开门。 门外温度瞬间蒙住她的眼,好似结上一层冰,视线模糊不清。 席庭越跨进来,带上门,脱下外套,再不疾不徐转身,把呆呆站在玄关的人拥进怀里。 他身上寒气贴近,尤音喝过酒的燥热身体得到缓解,好舒服。 片刻过后,尤音手穿过腰腹,手掌搭上他后腰,回应这个拥抱。 不知多久,男人松开,在未开灯的幽暗房间依靠窗外朦朦光线准确寻到她的唇,长驱直入。 他尝到她嘴里的酒味,略微停顿,继而继续。 暧昧吸吮声成了寂静空间里另一道声音。 亲吻不再令人感到满足,席庭越抱起人,手托上她大腿。尤音像个树袋熊,怕重心不稳,只能环上他脖子。 就这样边走边吻,走向卧室。 从见面到此刻,俩人一句话没说。
第48章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歇, 一直未开灯的卧室一室靡色,床边西服与毛绒睡衣凌乱交叠。 添了栀子花香的加湿器静静工作,漫出水汽。 尤音闭着眼伸手在床头乱摸, 摸了会没摸到手机,这才想起它还在客厅。 艰难爬起来看床头闹钟,3:36 快三个小时。 尤音重新躺回位置, 拉上被子遮住露出的肩膀,遮住那些令人遐想的痕迹。 他出去了。 抱她洗完澡又抱回来, 让她先睡, 然后转身出去。 尤音很累, 但没有睡意。 她没喝醉, 很清醒, 知道发生的什么,并允许它发生了。 虽然恋爱没怎么谈,但结过婚,不是清纯少女, 不过床笫之事她更愿意称之为生理欲望, 只是在这个比较特殊的日子更加浓烈些。 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席庭越依旧很温柔,依旧很照顾她的感受,她很快乐。 区别大概是他在她身上留痕迹了, 脖子胸口腰上腿上,到处都是。 尤音伸手按了按胸前红红一块, 嘶,真疼, 这狗男人真属狗的吧,简直是咬。 也是真狠啊, 三十出头,如狼似虎。 尤音后悔让他进这个门了。 失神间出去不知道做什么的男人回来,他身上只随便套了件衬衫,没扣扣子,敞开着,昏暗下腹部肌肉线条仍显流畅,沟壑纵 横,一眼望去全是力量,也确实全是力量。 席庭越关了门,再一步步过来,掀开被子上床,伸手抱她。 动作熟练得仿佛这一年多的时间被折叠。 尤音没拒绝,做都做了,推开显得矫情。她靠着他肩膀,闻到淡淡的烟味,昂首看去,“你抽烟了?” 声音略微沙哑,含着丝不易察觉的事后娇羞。 席庭越顺势亲亲她额头,声线同样不稳,却是餍足后的暗昧,“嗯,抽了两根。” “我没见你抽过烟。” 唯一一次是爷爷过世,她看见他在医院吸烟区待了很久,向来笔直的背弓着靠在墙壁,从内到外透着疲倦与难过,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不知是他的还是其他病人家属。 后来一次没有,每次应酬回来身上也都是酒味,没有烟味。 席庭越说:“偶尔抽抽,刚刚没找到,上楼了一趟。” 还上楼找,尤音低低笑,“就非要抽啊?” 男人不解释,只“嗯”了一声。 安静几瞬,尤音说:“可我以为你走了。” 席庭越一愣,垂眸看她,小心回,“我不走。” “下次别出去了好不好?” 做完就走,提上裤子就跑人,让她感觉自己像被票了一样,怪不舒服的。 女孩声音柔软,又透着似有似无的娇气,而且......下次...... 席庭越垂首,亲她双唇,亲得快喘不上气才松开,答应她:“好,下次不出去。” 尤音脸泛上潮红,埋在他胸前,呼吸渐渐平缓,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想你。” “......”尤音停了会,“你妈不说你吗?” “吃了饭才来的。” “噢。” 尤音闭上眼,软着声继续问:“这么晚还有飞机吗?” “有,最后一班,就是时间有点晚,不然还能陪你过零点。” “席庭越,今年没有烟花了。” 话题跳跃,席庭越接住,“明天带你去看,行吗?” “去哪?” “不知道,哪里有就去哪。” “好吧。” 又跳了:“祁夏可能要搬走。” 席庭越停顿几秒,搂紧人,“我们跟他们一起搬。” “可是我没有钱,他们要是搬到别墅去怎么办?” “你有,卡里的钱都可以用。” 尤音不说话了。 过一会,席庭越忽然问她:“音音,这一年多是不是没锻炼?” “什么?” 男人闷声笑:“体力差了许多。” 尤音听明白,睁眼,推开人,卷着被子到另一边。 笑声更加愉悦,语气狭着慵懒的调笑:“还有力气?” “......闭嘴。” 席庭越扯掉被子,翻身覆上,温热的掌心捧着她脸,视线比室内温度更高,嗓音低低:“还剩两个,用完它?” 套是刚刚箭在弦上时他出去买的,尤音当然不会备有这种东西,一盒五个,用了三个。 她体力变差,他可没有。 刚开始时艰难,两具未曾有过别人的熟悉身体彷佛重新认识,生涩打完招呼,之后直奔主题。 尤音刚缓下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上来,她没应,男人径直俯身。 窗外雪又开始落,飘飘摇摇。 ...... 睡得晚,醒来已近午后。 窗户开了个小口,冷风一点点把屋内旖旎气味吹散。 身边没人,席庭越坐起,环视一周不属于自己的空间。 房间不大,几乎全被她的东西填满,两个大玩偶更是占了床与窗户间的大半角落,床头柜上依然是熏香机,闹钟,漫画书,以及两个手办。 手办还是从前水明漾带过来的,以前不知道这是什么角色,现在懂了,一个叫水兵月,一个叫娜美,都是动漫里的经典人物。 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收拾好放在椅背上,席庭越穿好,出门。 客厅与厨房安静,卫生间门开着,没有人活动的迹象。 他皱起眉,拨通电话,“去哪了?” “等一下。”那边一阵悉簌后夹杂着噪音传来道清冷女声,“你醒了?我们在外面呢,等会你走的时候记得把暖气关了,我还有一会才能回去。” “......” 席庭越捏捏眉心,她是不是忘记发生过什么? “音音.....”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席庭越截住人,“几点回来,晚上出城看烟花。” “不看了,谢谢你啊,我晚上和小清祁夏姐在外面吃饭。” “......” 电话挂断,尤音收好手机,重新坐到做陶艺的转盘前,旁边祁夏扭头看她,含笑问:“席庭越啊?” “嗯。”尤音带上手套,按下机器开关,继续玩泥巴。 昨晚答应他去看烟花时脑子迷糊,现在清醒许多。 她还不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关系,昨晚不是意外,但只能被当作意外处理,他愿意陪她纠缠着那就纠缠,这把火烧着烧着总会被雨水浇灭。 心态转变,心底轻松很多,不陷于过往,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 祁夏八卦起来,“昨晚半夜回来的?” “嗯。” “住你屋里?” 尤音看了眼她旁边专心玩泥的祁澜清,压下声音,“小清还在呢。” 是了,祁夏眼里暧昧,啧了她两声。 这席总倒是挺会趁虚而入啊。 做陶艺几乎花掉一下午,最后三人做的碗和杯子放进炉子烧,老板说第二天再过来取。 接着去订好的餐厅吃饭。 祁夏昨天没能陪他们,觉得愧疚,今天大出血让他们都挑贵的来。 祁澜清问:“姐夫不来吗?” “你想他来啊?” 祁澜清撇撇嘴,“怎么可能,我就是见他一个人在家待着怪可怜的。” 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待着,祁夏看看对面倒饮料的女孩,心思一起,对祁澜清说:“你要是想他来给他发个消息。” 祁澜清犹豫一会,发了这个消息。 四十分钟后,门口两个男人进来。 这会菜都上得差不多,没等他们,已经吃过几口。祁夏招呼服务员添两套碗筷,尤音抬头,看见那个大剌剌在她身边坐下的男人时眼里闪过惊愕,很快恢复,低头继续吃饭。 祁澜清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接受了盛则复,反而开始对席庭越有意见,他问:“庭越哥,你是音音姐男朋友吗?” 祁夏和盛则复一起看向对面坐得近中间却好似隔着太平洋的俩人,表情八卦。 席庭越自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转头去看身边人。 尤音慢条斯理咽下嘴里的肉,淡定开口:“不是。” 祁夏、盛则复:哟。 席庭越闻言敛下眸,没作声。 祁澜清生气,“不是男朋友你为什么总黏着音音姐,音音姐有才华又好看,追她的人肯定很多,你这样会耽误她找男朋友的!” “而且你靠她那么近,别人会误会啊!” 祁夏瞥见对面某人越来越沉的脸,赶紧拍拍祁澜清后脑勺,“好好吃你的饭,一个小孩子管这么多。” 祁澜清哼:“本来就是,我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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