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出嫁,但是二楼还保留着她原来的闺房。 知道她要回来,嫂子已经让家里佣人提前打扫过。 贺弥洗了澡,敷了张面膜,靠坐在窗台看后天试镜的剧本。 看了没多久,房间的门被推开。 贺弥仰靠在抱枕上,闻声转过头,往门口那边扫了眼。 时砚扯着领带走进来。 “你没走?”贺弥下意识问。 她上楼之前就没见到他了,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时砚顺着声音往窗台那看去,脱了身上的西装,轻嗯了声。 贺弥见他这架势,眼神上下将他打量了下,“你该不会是要留在这过夜吧?” 时砚随手将脱下的西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解着衬衫上的袖扣,朝她那边走去。 为了出席丈母娘的生日宴,他今天穿得格外考究,除了西装领带以外,衬衫上的袖口还搭配了两枚宝石袖扣。 宝石是金黄色的,泛着昂贵的光泽。 “不是想要我多陪陪你吗?”他笑着停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角眼尾的笑意暧昧又晃眼。 贺弥:“……” 明明她否认过了,坚决不做讨要糖果的小孩,但是渣男老公他好像……有自己的判断。 “少自作多情。”贺弥揭下脸上的面膜。 时砚这个时候突然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勾弄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审度着她的脸,“真不想要我陪?” 遽然四目相对,贺弥眼神登时变得有些闪躲。 “哎呀,澡都还没洗。”她顾左右而言他,松开他的手,“脏死了。” 一垂眸,目光恰好落在适才看到一半的剧本上,刚好接的是言情剧,里面男主是个霸道总裁,她条件反射地吐槽了自己的丈夫一句:“还在这给我扮演什么霸道总裁!” 时砚:“……” 他这位太太,就有这样的能力,能够将好好的气氛瞬间打破。 他差点被她气笑,直起身,边解着身上的衬衫纽扣,边垂眸盯着她看,“不是怕你等不及了吗?” 虽然事实上,他是有先玩一轮再洗的打算,但是好好的气氛被她打破了,他兴致也就没有那么高了,此刻,还能在这气定神闲地跟她插科打诨。 但什么叫怕她等不及? 诽谤!他这绝对是诽谤! “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梦话呢?”贺弥否认,抬起头,瞪他一眼,“明明是你自己心急,还在这倒打一耙。” 此时,时砚的衬衫已经解开了一半,她这一眼,恰好撞见他衬衣敞开,胸膛露出大半,那砖块般紧实的胸肌登时侵占了她所有的视线。 贺弥脸一热,立即低头错开眼,挠了挠耳朵。 时砚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勾了下唇,弯下腰,再度握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审度着她脸上渐渐晕开的红,似是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眉眼带笑地问她,“那你这是什么反应?嗯?” 贺弥简直要被他羞死,浑身燥热得厉害,赶紧松开他的手,转过头,“快点去洗你的澡!” 但是这种时候的这种催促,就显得她……更像是急不可耐了。 她后悔自己嘴快,羞耻地咬住唇,想说点什么补救,却先一步听到时砚低笑了声,说:“好。” 然后直起身,手放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很快。” 贺弥:“……” 她被他一系列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脑子好像短路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了。 时砚见她终于不再张牙舞爪,唇边笑意加深,脱下身上的衬衫抓紧时间朝浴室走去。 贺弥掀眸看他一眼,看他裸露出来宽阔紧实的脊背,心猿意马地咬了下唇角,哼哼唧唧了几下,心里还有点痒痒,说不清的奇怪感受。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墙后,她这才收回视线,抬手顺了下被他揉过的头发,放下手机,从窗台上下来。 顺滑的丝绸吊带睡裙垂坠下来,没过纤细的小腿,她踱步走到洗手间,将用过的面膜扔进垃圾桶里,站在洗手台前洗了下脸,然后继续往自己的脸上抹各种护肤品。 时砚在旁边洗澡,跟她隔了一面玻璃墙。 哗哗水声停下,紧跟着听到他叫了她一声。 “老婆?” 他不常这样叫她,以至于贺弥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 “干嘛?”贺弥随口应了句,但是眼睛没有离开过镜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拍拍脸上的精华。 时砚清咳了声,“去帮我跟你哥借套睡衣。” 这是贺弥婚前的闺房,压根没有他的衣物。 他也是洗完了才意识到这一点。 贺弥闻言,拍脸的动作停了下来。 然后她眼珠子一转,转过头,看向磨砂玻璃上男人的倒影,笑道:“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去给你借。” 可终于找到拿捏渣男老公的机会了,贺弥眉飞色舞,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但是,想让堂堂时创地产的总裁求人?这得多难啊。 估计他从小就没有求过人吧。 里面安静了许久,贺弥隔着玻璃,一瞬不瞬盯着他模糊的影子,观察他的动静。 倏然,磨砂玻璃上的身影动了。 紧跟着玻璃门被推开,男人高大的身体霎时赤条条地出现在贺弥的视野里。 贺弥楞了下,小脸倏然一红,转过脸,“你干什么?!变态!” 镜子一角很快出现男人走近的身影,贺弥闭上眼,心跳加速,“时砚!” 她急得直呼其名,希望能够唤回他的羞耻心,但是很遗憾,时砚在她的面前,好像根本就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地走到她身侧,抬手,大掌突然扣住她的后脖颈。 贺弥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你不就想我这样?”他滚烫的掌心握着她的脖子,骤然将她捞到自己身前来。 贺弥:“……” 这人怎么又倒打一耙。 而且她的身体,本能地被他的力道带着转过身,几乎要正面撞到他身上去。 她哪儿好意思往下看?只能往上,视线跟他垂着的眼撞了个正着。 他低着头,眸光深沉地凝视着她,头发还湿着,一滴水落下,落在贺弥的眼皮上。 她条件反射地眨了下眼,边抬手揉眼睛,边红着脸转过身,落荒而逃,“我去给你借就是了。” 她服输,在不要脸这块,她是真的比不过自己这个渣男老公。 然而,她才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就被时砚从身后捞了回来。 “不用了。”他圈着她的腰,滚烫的身躯贴上来。 贺弥身子微僵了下,被他上下其手软化的同时,听到他在耳边沙哑道:“反正最后还得脱。”
第5章 次日清晨。 紧闭的卧室门被轻轻敲响。 床上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形动了动,男人睁开眼。 窗帘没有完全合上,秋日清晨的阳光从敞开的位置斜照进来,一室明亮。 时砚微蹙着眉,闭了下眼再睁开,这才稍微适应过来。 门再度被敲响,怀里的人动了动,发出哼哼唧唧烦躁的声音,直接钻进被窝里。 时砚隔着被子拍拍她,以示安抚,然后翻身下了床。 赤条条走到门后,他隔着门确认外面是谁。 昨晚睡前,他有记得让人今早过来给他送换洗的衣物。 确认过对方的身份后,他让人将衣服放在门口就好了,然后听到对方脚步远离,这才打开门,将外面那个袋子拎进来。 既然醒了,他也就不打算再睡了,直接进盥洗室洗漱了一番。 穿戴整齐后再出来,又恢复了豪门贵公子的模样,清爽干净、西装革履。 床上的人还在缩成一团躲在被窝里,时砚扣着腕上的表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往她那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不打扰她,转身从房间离开。 一楼。 宽敞的餐厅里,热热闹闹地坐了不少人。 时砚到的不算早,笑着跟众人打招呼,丈母娘苏明澜笑着回应了一声,抬头看他。 见他只有自己一个人,往他身后的位置扫视了一番,问:“贺弥又还没起?” 她先前还没结婚的时候,就喜欢在家里睡懒觉。 “没什么要紧事。”时砚拉开一张椅子,“让她再多睡会儿。” 苏明澜对一双儿女从小就严格教育,像她儿子贺之洲就养成了极好的生活习惯,但是贺弥性格相对任性,不怎么服从管教,时不时跟她对着干,所以长大了在她眼里还是一堆臭毛病。 不过贺弥现在已经外嫁了,她丈夫都不介意她身上这些臭毛病,那苏明澜自然也不再多言。 她老公能包容她就行。 苏明澜懒得再管这个问题,还亲手给时砚倒了杯牛奶。 只希望女婿能够和女儿一直好好的,那她这个当母亲的也就放心了。 时砚吃过早餐后,又顺便给自己太太拿了一份带上楼。 等他再度回到房间,贺弥也已经从床上起来了。 他将早餐放在靠窗的小桌上,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贺弥拍着脸上的精华水从洗手间出来。 他转头看她一眼,见她一脸刚睡饱的慵懒样,逗趣道:“我要走了,你要不要送送我?” 贺弥:? 她跟他有那么恩爱吗? 临行前,还要依依惜别一下? 这是回到了贺家,想演给长辈看呢? 那也太虚伪了吧,贺弥懒得配合,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无聊。” Summer女团队长,在外美貌杀人,身材性感火辣,妥妥的人间尤物,但是在家里却并不怎么顾忌形象,时砚看在眼里忽觉生动可爱,勾唇笑了起来。 那些让她送送的话,也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跟她打趣而已,既然她不想,他也不强求,转了话题道:“抓紧时间把早餐吃了,别放凉。” 说完,笑着转身往外走。 贺弥没懂他有什么好笑的,又没忍住在他身后翻了个小白眼。 时砚下了楼,贺弥看了眼桌上的早餐,到旁边的起居室去接水。 她接了杯热水,站在落地窗前小口小口地喝着。 楼下门前广场,喷水池旁停着一台黑色宾利。 她看那车型,应该是添越那一款。 时砚从别墅出来,宾利后座的车门推开,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扎着高马尾,是那种非常典型的职场形象,而且,应该是个秘书? 贺弥对时砚的事并不清楚,第一次见这个女的,所以也并不确定是秘书还是别的下属,不过看她那样子,挺年轻漂亮的,气质精干。 秘书笑着跟时砚打招呼,然后侧过身,为他扶着车门。 时砚弯腰坐进去,秘书也绕过车尾,到前面的副驾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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