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弥坐进去后,听到时砚和秘书的对话,转头往外看了眼。 恰好看到苏谨言最后转身离开时,脸上不太愉快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耽误了她老板应酬,让她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去应付而不高兴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贺弥沉默地想了想。 时砚拉上身侧的车门,转过头,又开始继续追问自己的太太,“到底是谁想要潜你。” 啧,就是换作普通男人,听到有人打自己老婆的主意,恐怕也没有坐得住的,更何况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时砚? 贺弥眼珠子转了转,“你要去给我出头吗?” 时砚凝神看着她,“你说呢?” 贺弥挑挑眉,双臂抱胸,好整以暇的样子靠在座位上,抻了抻腿,拿腔拿调地说:“如果你帮我出头呢,我就告诉你,如果你不,我就去找我哥,让我哥给我出头,也是一样的。” 她并不爱用家里的资源,但是碰到像赖志忠这样的恶心人,着实想给他一个教训。 然而时砚听着这话却很不是滋味,眸光沉下,“你是真当我死了是吧?” 毕竟他这个作丈夫的此刻就在她的眼前,她却还想着去找自己的亲大哥帮忙? 真就当他不存在的? 贺弥狡黠一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那我告诉你,你可一定要好好替我教训他。” 换作时砚双臂抱胸,闭上眼,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同时,做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轻嗯了声。 贺弥唇边笑意不由加深。 这个老公,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然后她嫉恶如仇,声情并茂地很快将事情跟他交代清楚。 时砚安静听完,睁开眼,正欲开口,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拿起看了眼,贺弥也下意识跟着往他屏幕上看。 来电显示——苏秘书。 时砚接通了,放耳边。 “时总。”那边的苏谨言恭敬出声,“这边已经上菜了,您不出现,大家都不敢动筷。” 时砚闻言,默了一瞬,转过头,看向旁边的贺弥。 “你晚饭吃了吗?” 此时的贺弥正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以为他是在跟电话那头的苏秘书讲话,直到时砚抬起手,用手背碰了下她的手臂,她这才抬起头,发现对方正握着手机望着自己。 原来他这句话,是在问她啊? 贺弥眼睫轻眨了下,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有。” 时砚这才偏过头,交代那边的秘书:“你陪大家吃了,我这边还有事,就不过去了。” 他只是在下达命令,所以不等秘书那边什么反应,就直接拿下耳边的手机挂断了。 那头的苏谨言张了张嘴,还没能说出话来,就听到耳边静音了。 她拿下手机一看,果然被挂断了。 她眉头一皱,嘴巴紧抿,情绪翻江倒海。 挂了电话后,时砚紧跟着交代前面的司机重启车子。 贺弥眼珠子转了转,问:“是去吃饭吗?” 时砚松了特意为应酬系上的领带,轻嗯了声。 然而,这里不就是吃饭的地方?还要去哪儿? 贺弥多少有些疑惑。 不过想想,可能是不想碰到那些原本跟他约了应酬的人吧,不然没法解释他怎么不去和他们吃。 反正贺弥也不想再在这里见到那个赖志忠了,想想就恶心,所以也就没有再问时砚缘由。 直到司机快要将车子开出停车库,问自己老板去哪里。 时砚报上了他们下榻的酒店的地址。 贺弥转过头,终于忍不住问:“不是说要去吃饭吗?干嘛变成了回酒店?” 她一副上当受骗如临大敌的样子,时砚也转头看向她,平静又理直气壮地反问:“你不怕被拍到了?” 贺弥:“……” 到外面去吃饭,确实是会增加她被拍到的风险。 尽管她隐隐觉得,时砚这个安排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但是看他一副正人君子为她考虑周全的样子,听起来又显得特别的合情合理。 所以贺弥沉吟半晌,最后只能赞同地点了下头,“也是。” 回到入住的酒店,时砚伸手按了电梯,让自己太太先进去。 贺弥进去后自觉地伸手按了自己的楼层,同时问了时砚一句,“你几楼来着?” 他昨晚有跟她说过,但是她忘了,也懒得再去翻手机。 时砚跟着进来后,转身站在她身侧,抬眸扫了眼她已经按好的楼层,转头看她,不答反问:“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吃?” 贺弥的手指还停留在键盘上,等着给他按楼层。 心想,她还要麻烦他帮忙教训那个副导演,请他吃饭也是应该。 所以还是自己天真了,她这个渣男老公,怎么可能义务帮她的忙? 都是交易罢了! 毕竟她和他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交易。 互惠互利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谁也不欠谁的,贺弥很快想通,手指动了下,按下了那个关闭按钮,说:“也行。” 时砚勾了勾唇,双手抄进西裤口袋里。 “想吃什么?”电梯关上后,贺弥拿起手机点开,“我让客房送过来。” 时砚垂眸看她,眼眸带笑,说:“随你。” 进房间后不久,时砚再次收到秘书打来的电话。 大概是有什么问题要请示他,讲了挺久,贺弥已经通知酒店送晚餐过来了,闲着没事,拿了张瑜伽垫铺在客厅的地上,利用碎片时间锻炼身体。 时砚立在落地窗前讲电话,看镜子上贺弥铺开瑜伽垫的倒影,他转过头,看她换了身瑜伽服,贴身的设计,将她的身材暴露无遗。 他眸光暗了暗,听着耳边的讲话有些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结束这通电话,他将手机收进口袋,转过身,抱着两条手臂背着光,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如果目光能够化作手,那他早就将她抚摸了个遍。 贺弥正在认真地做自己的瑜伽,单腿屈膝放在垫子上,抱着另一条腿竖在半空。不过由于她面向落地窗,能够看到彼此在玻璃墙上的倒影。 她已经发现时砚转过身来了,而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隐约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贺弥错开了下眼,果不其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神情还特别的暧昧。 贺弥脸上一烫,变得有些不自在,“看什么看!” 没看过别人练瑜伽吗? 她恼他,把自己的腿放下来,准备换个姿势。 时砚理直气壮,“我自己的太太,不能看?” 贺弥:“……” “别动歪心思就行。”贺弥看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恨不能把她吃了,屈膝跪坐在垫子上,俯身,缓缓做了个大拜式。 而随着她俯身弯腰的动作,胸前沟壑登时显现,时砚的视线本能地落在其中,眸光凝聚,玩味地顶了下腮帮:“时太太,你是不是故意的。”
第7章 故意? 故意什么? 贺弥趴在地上,不由得抬高了些上半身,仰头看他。 然后她发现…… 她顺着他凝视的眸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自己胸口,迅速直起腰。 “谁故意了!”她跪坐在垫子上,脸上微微有些红,说不清是被他羞的,还是瑜伽锻炼的效果,“你自己心思不纯,还倒打一耙污蔑我!” 她话音落,时砚突然提步走近。 她下意识扬起头看他,时砚弯下腰,修长手指捏住她下巴,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时砚的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吮住了她的唇。 就在他正欲再进一步,舌尖试图撬开她的唇齿,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两人如梦初醒,动作顿了下。 贺弥登时身子往后撤,跟他分开。 但是她已经被时砚吻得眼神迷离,脸颊还有红晕,嘴唇湿润,明显已经动情了。 不得不说,时砚在这方面是真的很会,很会做也很会吻,每次都能让贺弥很快进入状态。 时砚还维持着原来的身姿,看她已然动情的模样,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 贺弥被他勾得呼吸更沉,心跳更快。 外面的人还在敲门,表明自己是过来送餐的服务员。 贺弥蜷了蜷放在膝上的手指,克制自己的反应,埋下头,躲避时砚的诱惑,撑着瑜伽垫从地上起来,赶紧走到门口去给人开门。 ** 晚餐点了很多,但是贺弥只吃一点点就饱了。 “你慢慢吃。”她放下刀叉。 时砚垂眸切割着面前的牛排,动作熟稔优雅,闻言掀眸往她盘子里扫了一眼,问:“吃这么少?” 一块牛排,她也就吃了三分之一左右。 “得控制体重。”贺弥端起手边的白开水喝了一口。 时砚吃了口牛排,上下打量了下她,说:“你又不胖。” 反而他觉得她自从入圈以后,身材变得有些骨感了,虽然还是前凸后翘,但是明显比她入圈之前要瘦了一圈。 贺弥笑了笑,托着下巴,随手玩弄桌上的纸巾,“这你就不懂了。” 女明星是要保持身材的,这样上镜才好看,上镜好看的标准,跟肉眼看见的又有差别,其中的门道,她也懒得跟时砚细讲。 闲着没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转身走开,边往浴室去,边抓起自己一头微卷的长发。 时砚咀嚼着嘴里的牛排,看她背影。 一头长发束起后露出雪白的脖颈,她身上还穿着紧身的瑜伽服,腰细得跟蜜蜂一样,臀部挺翘。 真是人间尤物,光是一个背影,就美好性感得让人浮想联翩。 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的地产峰会上。 当时她是作为他大哥贺之洲的女伴陪同出席。 她比他小几岁,才大学刚毕业的样子,白皙的脸上满是稚嫩,站在她大哥旁边,完全就是个小公主。没想到后来发现……身材还这么有料。 就像是一颗夹心巧克力,外表已经够甜了,吃到里面还有惊醒。 时砚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纸印了印唇角,正欲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垂眸看了眼,见是自己秘书打来的。 于是,他只好暂时先将电话接起,然后听到秘书将今晚的应酬的情况汇报给他听,并且提醒他,集团/系统还有几份重要文件急需他审核。 时砚抬眸往浴室那边扫了眼,隔着磨砂玻璃,见贺弥已经脱了衣服扔进洗衣篮,走进淋浴间,拧开了花洒。 水从高处落下,他这边隐约还能听到水流洒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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