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 袁若姝拉着苏宛辞坐在沙发上,“晚晚,你和陆屿结婚仓促,这小子对你可好?在华庭公馆可适应?” 听到陆母这声“晚晚”,苏宛辞神色顿了下。 余光中,陆屿手插着兜走了进来。 他视线在周围掠过,坐在了苏宛辞左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挺好的,伯母。”苏宛辞回道:“一切都习惯。” 陆母拍了拍她的手。 “习惯就好,不过你跟陆屿证都领了,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苏宛辞下意识看了眼陆屿。 正好撞进他深邃的墨眸中。 男人唇角嗪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正定定地看着她。 苏宛辞移开目光,红唇开阖,喊了声,“妈。” 陆母“哎”了声,随即拿出备好的见面礼。 丝绒锦盒中,是一只上好的羊脂玉手镯。 陆母拿着手镯,拉着苏宛辞的手,就要戴上去。 “妈,这个东西我不能要。”苏宛辞及时推拒。 她跟陆屿的这场婚姻,不知道能维持几天,着实没必要牵扯太多。 不然,离婚的时候,又会纠缠不清。 袁若姝态度坚决,不顾苏宛辞的反对,直接戴到了她手腕上。 “晚晚,这是当年我婆婆给我的见面礼,今天我再把它交给你,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是妈的一点心意。” 说着,袁若姝又加了句: “当然,这镯子年份久,能算得上古董了,可能不符合你们小姑娘的眼光,你要实在不喜欢,改天妈带你去买新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宛辞要是再推辞,就是不给袁若姝面子了。 看着腕上色泽通透、触感温润的羊脂玉手镯,她勾唇轻道:“不用妈,我很喜欢。” 见她收下,袁若姝终于放下了心。 这手镯,是陆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是陆氏家族认可儿媳的象征。 更是代表被赠予手镯的女子是陆家下一任女主人的信物。 陆母的见面礼是家族信物。 陆父的见面礼就更简单粗暴了。 直接将一摞房产证推到了苏宛辞面前。 “晚晚,爸也没什么好东西,手底下最多的,一是钱,二是房子。” 他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陆屿,继续说道: “至于钱,陆屿这小子有的是,爸爸就不跟他抢了。”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摞房产证。 “这些房子你收着,哪天华庭公馆住腻了,就去这些别墅住,换换环境。” 苏宛辞:“……” 这种顶级豪门,出手都这么阔绰的吗? 见面就送别墅,而且一送还是一堆?! 苏宛辞诧异转头看了看陆屿。 如果她并非是因为需要挡箭牌才找上陆屿,就这么一大堆将近二十套的豪华别墅,就能让她原地登上人生巅峰了! 陆屿看着她惊诧的目光,嘴角的弧度不由增大,眼底藏着几分浅浅的宠溺。 “爸出手就是大方,晚晚,还不拿着?” 苏宛辞嘴角抽搐两下。 目光重新落在这一大摞房产证上,“谢谢爸。” 见面礼这一环节过去后,苏宛辞问陆母: “妈,您怎么知道我小名是‘晚晚’?” “这就涉及一些往事了。”袁若姝握着苏宛辞的手,眸色渐渐变得悠远。 “二十三年前的一天晚上,陆屿毫无预兆地发了高烧,我和陆霄紧急将他送去了华林医院。” “陪着陆屿输液的时间中,我正好遇到了你妈妈,那时她刚出手术室。” “我很想生个知冷知热又贴心的女娃娃,当时瞧着护士怀里精致可爱的小姑娘,就心头一热跟了上去。” “病房中,你妈妈给你取了‘苏宛辞’这个名字后,紧跟着给你定下了小名。” “由于你是晚上出生的,就取了‘晚晚’这两个字,正好也和你名字中的‘宛’同音。” 当时袁若姝在看到刚出生的苏宛辞时,就莫名地有种很喜欢的感觉。 当时在病房中,她还亲自抱了抱小晚晚,看着臂弯中乖巧熟睡的小婴儿,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由于苏父苏母当时只是华林医院的借调医师,不久就离开了湘城。 从那之后,陆母就没有再见过苏宛辞了。 直到八年前,苏父苏母因公殉职,当时在华林医院、甚至整个湘城引起的轰动都不小。 看着报道中熟悉的名字,陆母才再次想起了当年那个软软的小婴儿。 这几年,陆母有关苏宛辞的消息听到的并不多。 苏宛辞常年待在国外,就算湘城偶尔有关于她的消息,基本也都是她和傅景洲二人的感情之事。 每每看到那些报道,陆母都发自内心的觉得可惜。 同时更是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越发嫌弃。 这么好的姑娘,这个混儿子却抓不住。 现在想来,或许二十三年前,抱着小晚晚的那种莫名喜爱的感觉,就是早已注定的缘分。
第12章 自骨子里透露出的侵占与掠夺 说起过往,苏宛辞对父母的思念越发浓郁。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都梦到她的爸爸妈妈还在,和十五年前一样,她也是有父母疼爱的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世上挣扎。 见苏宛辞唇角抿紧,眼底裹着强烈的伤感和痛色,陆屿指骨无声收紧。 他起身来到苏宛辞旁边坐下,伸手搂住了她的肩,打断了这个话题。 “妈,什么时候能吃饭,都快十二点了。” 陆母恍然回神,看了眼廊壁上的挂钟,连连起身,“很快就能开饭,晚晚,你们两个稍等一会儿。” 走了两步,她复又停下来,招呼喝茶的陆霄。 “老陆,进来帮忙!” 苏宛辞看向袁若姝,拨开陆屿的手欲起身,“妈,我也来帮忙吧。” 不等她起来,陆屿勾着她腰,将她再次按在了怀里。 袁若姝也阻止道: “厨房里油烟大,晚晚在外面吃些水果。” 说话间,陆母将袖口挽上去,“今天妈来露一手,让晚晚尝尝妈的手艺。” 陆父陆母进了厨房后,陆屿看向苏宛辞,“想你父母了?” “有点。” 陆屿细细看着她眼角,没有发现水痕,才再次出声: “我知道一个办法,能让你心情瞬间好起来。” “什么——啊!” 苏宛辞刚开口,陆屿扣着她腰的手掌忽然用力,将她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 不等苏宛辞回神,他蓦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大厅和厨房距离很近,几十米远外,一门之隔,陆父陆母在厨房中随时会开门出来。 苏宛辞被陆屿这个举动骇得脑海霎时一白。 她下意识抬手推他。 “陆……” 开口的间隙,正好给了陆屿攻城落地的机会。 “陆屿!” 她躲开他的吻,“爸妈还在,你收敛些!” 陆屿眸色很暗,如泼洒的墨。 “如果爸妈不在,就可以了?” 苏宛辞:“……?” 这是什么问题? 下一刻,不等她回答,陆屿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苏宛辞下意识勾住他脖子。 察觉到她的动作,他满意勾唇。 “晚晚既然害羞,我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 苏宛辞咬牙切齿,“谁害羞了?!陆屿,你能不能收敛点!” “为什么要收敛?”陆屿快步走去二楼:“我自己的老婆,当然是想亲就亲。” 相比于楼下大厅,二楼更加安静。 陆屿抱着苏宛辞走到左侧第一个房间,踢上房门,就将怀里的小姑娘抵在门上,抬着她的下巴放肆的亲了上去。 两只手渐渐去寻她的手,微凉的手指强势插入她五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陆屿虽然看起来总是一副慵懒散漫、对万事万物不感兴趣也不上心的样子。 但他的吻,却与之截然相反。 那种仿佛自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侵占与掠夺,每每都让苏宛辞招架不住。 看着她眼尾泛红,平复呼吸的模样,陆屿轻“啧”一声。 怕她腿软摔下去,陆屿搂着她的腰,薄唇轻轻啄着她细细颤抖的唇瓣。 “晚晚肺活量不太行,以后需要多练练。” 苏宛辞恢复了力气,直接推开了他。 方才被陆屿啃了一顿,她唇上的妆都掉了大半,“我去整理一下。” 陆屿看着她红润的唇瓣,“我来帮你。” “??” 苏宛辞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帮她? 捣乱还差不多。 梳妆台前,在她拿出来口红后,正要往唇上涂。 陆屿直接半道截胡。 单手轻轻托着她的脸,眉眼专注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涂了薄薄一层。 不一会儿,他放下手,满意地看着成果,“好了。” 苏宛辞动了动眉心,越过他身体,去看对面的梳妆镜。 淡抿了下唇瓣,苏宛辞很是意外。 玩笑道:“陆少技术这么娴熟,这是在几个女人身上实践过了?” 陆屿将口红扔到一边。 似认真,又似玩笑地反问她: “如果我说你是第一个,晚晚信吗?” 苏宛辞眉峰微微一挑。 “这技术,显然不像。” 陆屿轻嗤,“就不能是你老公无师自通?” “哦~” 敷衍加应付的语气,气得陆屿想再次狠狠吻她一顿。 *** 楼下餐厅。 陆母恨不得把满汉全席搬过来,足足做了二十道菜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饭桌上,陆母不停地给苏宛辞夹着菜,一小会的功夫,苏宛辞碗里的菜就冒尖了。 看着越积越多的菜品,苏宛辞眼角抽了下。 陆母心情甚好,每道菜都往苏宛辞碗里放了一块。 “晚晚,快尝尝,看妈手艺如何?” 苏宛辞拿着筷子先是夹了一只金黄诱人的春卷,刚咬掉一口,坐在一旁的陆屿忽然凑了上来。 握着她手腕,在另一半春卷上咬了一口。 苏宛辞:“……” 陆屿坐正身子,眼底裹着几分薄笑,眸子看向苏宛辞,慢条斯理地嚼着口中的春卷。 吃完后,他收回目光,煞有其事地评价道: “妈的手艺今天格外好。” 陆母瞪了他一眼。 随即看向自己儿媳妇。 陆屿在苏宛辞手里夺食物,夺就夺吧,可他偏偏只咬了一小部分,还给她留了一小半。 苏宛辞垂眸看着筷子上剩下的那一小截两头都被咬过的春卷,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在几人状似不经意的注视中,苏宛辞到底是将它放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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