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司洛林之前想在她这里养一只猫,但被她强烈拒绝了,因为她从小就可烦这些猫猫狗狗的,但与其说烦,不如说是怕。 很怕和除了人类外的第二种动物共处、触碰。 她不爱社交,无论是和人,还是和动物。 不过也刚好,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也都不太欢迎她。 挺公平的,是她追求的公平。 吃饱喝足的她把电视机打开了。 入目的就是一部时下颇火的电视剧,女主角是郎黛。 没错,就是司洛林他口中的“正室”。 一个长得温柔甜美人设也走温柔甜美风的新生代女演员。 郗雾对她没什么印象。 可能是因为她是近几年才慢慢火的,而郗雾九个月前才回到这座城市。 她刚出来,就被他告知了已婚的事情。 但郎黛至今以单身示人。 圈外人并不知道她慢慢火起来是因为搭上了司洛林这么一个至今没人知道他家有多少钱的人脉。 甚至圈内人都很少有人知道。 司洛林高中就说过理想型是温柔体贴的,听他这么说他似乎如愿以偿了。 不对,他永远都能如愿以偿,或者在如愿以偿的路上。 想到这里,郗雾翻了个白眼。 但不知为何,郎黛即使有司洛林这么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靠山在,也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状态。 果然在娱乐圈啊,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她“啧啧”感叹一声。 就比如说郎黛的圈中密友、最好闺蜜,现在已经混到娱乐圈“一姐”位置的温优度。 温优度属于一出道就红透半边天的那种逆天存在。 凭借美貌爆火,再凭借演技折冠奥斯卡。 影后。 郗雾她死对头。 高中的时候两人就不对付。 即使郗雾和她关系水火不容,但温优度的美貌她是服气的。 而且是五体投地的服气。 郗雾高一是在南评私高念的,艺术生,成绩挺好的,但后来跟着她妈来了洛朗,就转入了世音高中。 还是名声响当当的国际部。 并且特别幸运的遇到了当时在国际部返聘任教的臧老——美术圈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 别人眼里大名鼎鼎的老前辈,但在郗雾眼里就觉得他是个脾气不好的怪老头。 怪老头每次开课就跟开讲座似的宝贵,不管是学业老紧张的普通部,还是学业相对较松的国际部,凡是他开课,艺术生们扛着写生椅,一个百米冲刺就去蹭课。 但郗雾不一样,她骨子里叛逆,又从小被老妈一口一个“我家天才雾九”捧着长大,从不崇拜权威。 但这都是回忆了。 重要的是她就在这里遇到了温优度。 她曾是南评私高的校花,在颜值这一块她也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从小就没输过。 偏偏来了世音,见到了温优度。 却愣是没撼动温优度校花的位置。 如果说郗雾是淡颜系的天花板,那浓颜系天花板,温优度当之无愧。 其实她们两个互看第一眼就不对付。 而这世上偏偏就有这样的人,第一眼见面就体感到与对方气场不合。 郗雾是个傲死人的主,偏偏温优度又是个谁都不服的女霸王。 针尖对麦芒。 偏生两个火.药.桶。 一点就着,所以两人虽从来没有过交流,但在这方面却莫名的心有灵犀,以至于从不同屏出现。 所有人都能微妙的感觉到她们之间的微妙关系,一点就着。 只差根导火索。 是的,后来这根导火索出现了。 司洛林。 这个哪哪都要插一脚的混蛋! 想到这里,郗雾又气得要死,一把按了遥控器。 换台! 烦着司洛林,和他搭边的人也让她来气! “呼——”她靠着沙发,缓缓的吐出一圈烟晕。 烟丝在空气中幽幽回荡,然后散为尘埃,没入湿冷的空气中…… 她还记得几个月前,她刚回来那阵,丧得很,买了包烟学着抽,抽了一口就被司洛林在路边抓了包。 他问她你是不是特想玩这种丧气活。 她白了他一眼不理,犟气似的又点了一根,被司洛林整包夺走。 他说:“特想抽是嘛?” 她看着他说:“你多管个屁的闲事。” 司洛林把那包劣质烟扔进了垃圾桶,说:“行,那就只抽我买的。” 后来她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女士烟,烟味不呛,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喉咙也不疼。 憋不住问他。 他说找中医给你特配的,简称“高定款香烟”,不仅不伤肺,还护嗓子。 她问是不是特费钱。 他不说话。 但她懂了,她当晚挑挑拣拣,算了下大概的市场价,拿出两幅画,隔天早上寄他公司,附张纸条——“卖了换钱吧,还你的香烟钱”。 他问,那你还要吗?反正这玩意儿配方特调的,也不伤身体。 郗雾想了很久,说不了,落拓画家抽不起这高档货。 司洛林就又问:“那你抽劣质烟?” 她那阵的丧气和郁闷因为他,已经消解地差不多了,就说:“本来就没那瘾,更不抽那玩意儿,我还要照顾我妈呢,不能英年早逝。” 司洛林也不和她废话,隔天转了笔钱到她卡上,说:“卖画钱,多的,给你的找零。” 那盒特制的烟她没抽完,现在丝绒木盒里躺着。偶尔一个人待着,没出息想他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是的,她心里还喜欢他,每次心里的两个小人都在打架,一个劝她理智向钱看齐,一个揪着她心头也不回地往司洛林那栽。 真的挺没骨气的,人家司洛林短短四年就看清了现实选择了家里的亿万资产不要她了,她还在心里巴巴的喜欢着他。 何必呢? 想到这里,看着丝绒盒子里那剩下的几根烟,她咽了口口水,把木盒的盖子推上了。 她吃了两天的减脂餐。 快吐了。 然后罪魁祸首在礼拜天早上钻了她的被窝。 她这次不敢打他脸了。 司洛林太可怕了,减脂餐也很可怕。 所以她抬脚踹,却被一把按住。 然后那个混账顺着往上摸。 “司洛林!”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狠狠地甩在他肩膀上。 她的手也疼。 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的动作停了,然后她沉下一口气,扯着被子闭眼睛,打算继续睡回笼觉。 背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拆塑料包装的声音。 隔了一小会儿。 “新手机。” 他把她拉起来,然后塞给她一部白色的iPhone ,语气幽幽然道:“你这速度是要集齐花色吗?” 她不理他,幽怨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按了开机,按了密码…… 等等…… 这不是新手机吗? 所以这混蛋是怎么知道她原来手机密码的? 想到这里,她抬眼轻轻剜了他一眼。 “电话卡给你装上去了,拿你卖画钱买的,反正你懒得挑,就直接拿了最新款里的百搭色,应该符合你挑剔的选色眼光。”他悠悠然打了个哈欠,然后躺回去,扯了扯被子,整个人埋进去,闭目。 他似乎很累。 是啊,每天编这么多故事,不累才怪呢! 她撇了撇嘴。 重新下载了她用惯的软件。 按开她熟悉的社交APP,再点开熟悉的用户主页。 开始找那篇没看完的文章。 应该会有吧…… 答尔文。 答尔文。 答尔文…… 翻到底了都没有。 所以是并没有同步到这里来…… 她泄气的放下了手机。 旁边的混蛋已经睡着了。 她翻了个白眼,拿脚踹了踹他,司洛林睁眼看她,“你干嘛?” “看你烦。”她扯一句,翻身下床。 他叹了口气,闭眼,被子里有她身上好闻的清冷淡香。
第4章 曜字传节_01 司洛林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 彼时她已经洗了个澡,在卧室的沙发上盘腿坐着,手上拿着剪刀,很认真的在剪着什么,背对着他。 黑色的发丝依旧随意的在脑后挽成一个揪,随性而优雅。 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很认真。 然后视线转到她一旁的行李箱上。 司洛林捏了捏眉心。 掀被。 胶水为媒介,搭起本子页和新页的桥梁。 她的剪贴报任务终于补上了。 司洛林环着腿坐她身边,瞥一眼那本子上的内容,是从各本杂志上剪下来的文章。 但作者都是同一个人。 答尔文。 他一边揽过她,一边不安分的往衣服里摸。 然后淡淡的说一句:“我睡饱了。” 暗示的那么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 “那你可以滚了。”郗雾“pia”一记打开她腰上的手臂,然后没好气的回一嘴。 下一秒,她阖上了本子。 他的吻也落下来,轻车熟路就堵上她的唇。 “我要出去玩几天。”郗雾被他密不透风的吻压着话音,一边躲一边说。 “哪里?” “成都。” “随便你。” 脱光了衣服把她压进沙发里。 郗雾累得困死过去,那个混蛋脸不红气微喘地看着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整个人团在一起,隔着被子只能看见她像个球似的睡得热火朝天。 他则安静地穿着衣服,额前细碎的黑发垂下来,遮着眼睛,晦暗不明。 随后又把地上散了一地的女式衣物一件件捡起来,扔进了浴室里的洗衣娄。 又安静地走进衣帽间,把那些容易着凉不适合现在这个天气穿的女式短背心、短裤通通扔进了塑料储衣箱里,转而把一些毛衣拿出来,放在显眼的地方。 做完这些,随手拿了几件衣服,出衣帽间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旁的医药箱。 衣服放在床头,他拿着医药箱坐上床尾,伸进被子探了探,摸到一截细瘦的脚腕,轻轻使了使力,然后身子往后仰。 三秒后,蒙在被子里的人一句话不说,狠狠地乱踹一通,然后翻了个身,躺平,呼吸均匀。 司洛林叹了口气,掀开一截被子,睡得正香的郗雾把脚腕往被子里缩,却被他扯住。 他熟门熟路的把她脚放在他大腿上。 打开了医药箱,又熟门熟路地拿碘酒、撕纱布,挤了一点药膏在手心里,温热的掌心搓了搓,最后敷到她的脚后跟上,握着,轻轻的揉。 视线平静,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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