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苏栀放了心,跟人说:“那经理没别的事,我先忙去了。” “等等,”陈礼又把人给喊住,然后抽开旁边抽屉,拿出一张表和邀请卡,推到另一边桌面:“把这个表填了,填你的详细资料,文化盛典组委会那边要的,还有这张邀请卡拿好,下周日你需要过去现场,他们这个奖项是现场公布,不事先通知。地址就在京宿万安剧院的最顶层。虽然我们最近经常进出那里,但第十五层顶层那个地方,就算不是特殊场合,没有邀请函也进不去。你的只有一张,保存好,别丢了。” 说起万安剧院顶层,她还挺熟悉的。 那次陈同之故意让她撞倒打碎了一排十瓶八二年的拉菲。花了周宴拾五十多万。 让她心疼了好些天。 记得那次陈同之被安保赶了出来,最近这么些天,她不时的一直进出万安剧院,也经常跟里边的工作人员打交道,却是再没听到过一点他和蒋申的消息。不过苏栀也不会替人惋惜,因为听说他们暗箱操作了不少类似的事情,只要没随他们的意愿,后期压了不少的作品在他们那里过不去。 “知道了经理,辛苦您这么操心。”苏栀嘴甜的跟人道谢,然后去拿过陈礼推送过来需要填写的表格和邀请函。 陈礼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就是苏栀伸手过去拿东西的时候,视线掠过去一眼,一枚简洁设计精巧的戒圈出现在了她的无名指上。随即又将视线很快收回,拿过旁边一份资料翻开看。 苏栀拿过东西,跟人道过谢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推开门吓了她一跳,反手立马将门给关了个严实,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你怎么来这了?”声音也变了调。 周宴拾原本背对着门的方向,足足一米□□的个子挡住了不少光,一手插兜,另一手随意的翻了两下苏栀桌上的资料,又戳了戳那盆已经褪完了枯萎黄叶,发出新芽的玉露。听到动静侧过身往后看,见到人紧张的样子淡扯了扯唇,解释:“你老板项目资料丢在了这边办公室,邀请过来谈事情,我也刚好顺道过来看看你。” 苏栀哦了声,然后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的把门给反锁了。 但是她不知道声音咔哒一下会那么大,把自己都给震了下。 苏栀:“......” 周宴拾:? “你锁门干什么?”周宴拾揶揄她,“不怕你同事等下找你?” “我就是怕,有人找我。”苏栀舔了舔唇,想着,算了,反正锁都锁了。 “那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周宴拾几步过去,把门锁又打开了。 “......”苏栀盯着那锁眨了眨眼。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手里拿的什么?”周宴拾将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指了指苏栀手里拿的东西。 苏栀将邀请函翻到了正面,直接递到周宴拾面前,“这么跟你说吧,就是下个星期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一个文化盛典,然后我今年入围了编剧奖的范畴,所以下个周日,会出现在现场。” “我的栀栀这么优秀。”周宴拾接过来回翻看了一番,没吝啬对人的夸奖。 因为他一声“我的栀栀”,苏栀热了热脸,觉得那口气,就跟表扬拿了奖状的小孩一样。 不过她这奖状可不保险,撩起眼皮看了眼正在认真看邀请函上信息的周宴拾一眼,补充说:“不过听说那天单单编剧就入围了三十多个,我估计过去凑热闹的面比较大。”说完抿了抿嘴。 “没事,”周宴拾将看完的邀请函重新递到苏栀面前,苏栀抬手接过,周宴拾接着揉了下她松软的发顶,凑到人耳边低声了句:“失败了,我可以抱着你哭。” 苏栀:“......” 周宴拾呼出的气息烫的她耳朵灼热,禁不住往一边侧了侧脸。不想说话。 哪有这么鼓励人的? 接着门便被砰砰的突然敲响,外边是曹冰因的声音,喊着苏栀,“在吗?我进来了?” 苏栀被突兀的敲门声牵回了神。 周宴拾信步错过身重新往里走到办公桌的位置,侧身对着门口,伸手继续随意的翻看苏栀桌面上放的杂志之类。 苏栀转身过去开门。 曹冰因直接进来两步,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那,顿时又让她给退回去了,然后口语几乎不出声的埋怨了声:“你带男人过来也不提个醒?” 苏栀瘪瘪嘴,“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呢,你倒是给我机会呀。” 曹冰因凝眉,干脆把苏栀拉到了外边。然后给周宴拾带上了门。 “我把陈礼拿到剧院临时办公室里的那个茶壶给打碎了,听说是个老手艺师傅的作品,他脸都黑了一天了,你知道他对那东西珍贵的很,我怕我那新剧本再被人公报私仇给压了,就——”曹冰因说着视线往旁边刚刚带上的门的方向使了下眼色,“想找你问问,有什么门路,那茶壶是陈粒师傅的作品,听说一年才有那么几个。” 苏栀也终于知道陈礼黑着脸的原因。 “行,我帮你问问,有消息的话就给你说。” “感激不尽,”接着曹冰因将苏栀往关上门的方向将人重新推了回去,“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说完磨转脚步方向之际,又更小声几乎只有气音的丢下一句:“动静小点,咱这办公室可是不怎么隔音。” “......” 重新推开门,反手关了门。 周宴拾依旧刚刚的姿势站在那,见人进来问:“怎么了,有急事?” “没有,”苏栀走过去,抽开桌边的抽屉,将手里的邀请函和要填的表格夹进一本书里放好。“是我那同事问我打听一位叫陈粒的制作茶壶的手工艺师傅,她把我们经理的茶壶给打碎了,要赔给他一个。”接着放好东西,苏栀手放在桌面,撩起眼皮看周宴拾,“你这里,有门路没?” 周宴拾轻嗤,“我不爱捣腾那东西,再说,我的门路可不是白白给人的。” 苏栀瘪瘪嘴,忍了忍笑,伸手过去扯了扯人衣袖,一双鹿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周宴拾视线看过去一眼扯他衣袖的手,“在我这里可不是每次都能撒个娇那么容易。” 苏栀:“......” 每次?她也没给他怎么撒过娇吧?苏栀感觉中,也就这么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处心积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道自己在撒娇。 扯住人衣袖的手撒开,重新变得正常,睫毛轻闪,跟人谈条件:“那,你想怎么样......才可以。” 周宴拾凑到人耳边,低声说:“我想......” “......”苏栀耳朵瞬间红的滴血一样。 这题好像有点超纲。 - 一周的时间说到就到,万安剧院楼下停车场车满为患,人来人往。 天不算太好,京宿的秋天雾气大,时不时的总会缭缭绕绕,但丝毫影响不了什么。 第十五层,座无虚席。 苏栀坐在右边第六排的位置,周宴拾站在最后边,旁边是他的姑父卫照韩。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过来这里了?”同上次类似的话语,卫照韩打眼看了眼自己的外甥。 周宴拾往前面的位置抬了抬下巴,“给自己人撑撑场子。” 卫照韩不知道苏栀在,哟了声,“苏栀入围了?” “嗯,”周宴拾扯唇,“作为家属,我来帮衬帮衬。” 卫照韩呵了声,颇为稀奇。大家都不看好俩人婚姻,他这个当姑父的怎么觉得这小子还挺殷勤的。 “怎么不坐过去?站这么靠后。”卫照韩往前面的位置抬了抬下巴。想着这小子还是差点意思。 周宴拾两手抄兜,视线淡淡的看着前面,嘴角微微牵起,“她不知道我过来。” 卫照韩:“......” 还整的挺浪漫,搁这谈恋爱呢。 “最近你爷爷身体怎么样,还好吧,我最近忙,好些日子没过去看老爷子了。刚好弄了些上好的野生参,一直说送过去一直得不了空。” 现场大厅里,台上几位主持人正在激情开嗓,最前面位置,中间排还有最后排都有摄像现场录制人员在忙。根本没人会注意到最最后边,站在那谈话的卫照韩和周宴拾。 “还好,姑父有心了。”周宴拾跟人谈话的注意力没那么集中,视线一直放在场内。 “......得,”卫照韩轻笑了声拍了拍周宴拾肩膀,“你在这看吧,给你透露一下,听说关于编剧的部分估计要等一个多小时后才到,我有点事先走了。”他这个老东西也不在这分人的心了。干脆溜了。 “行,”周宴拾也没留人,“姑父您只管忙。” 于是周宴拾之后,足足站在后边站了一个多小时。 苏栀今天穿着一套专门为了这次盛典订做的黑色露肩礼服,端庄气质的款式。她原本还怕自己撑不起来那个感觉,但是穿上后透过别人看过来的眼光来猜,应该还行。特意问了工作室同事,也都说好看。 礼服膝盖上的薄纱被她捏在指尖,虽然没抱多大希望,但说一点不紧张肯定是假的。 台上主持人看了眼手里脚本,然后声音宽厚明亮,缓缓将此次获得最佳编剧奖的名字念出,苏栀的心同时也提到了嗓子眼:“苏玉。” 一字之差。 苏栀提起的心也随即落了下来。 获奖的是一名老文艺工作者复出后的一部新作品,其实也无可厚非。 进来之后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失落也肯定有。 得奖的编剧闻声上台领奖,台下是恭喜的掌声,接着是获奖感言。 大约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因为这个奖项按照盛典的流程说明来看,是放到最后的,所以这之后就会是离场散场。 苏栀已经有点心不在焉,垂下视线看了眼被自己搅弄在指间的那张邀请卡片,想着怎么还不结束?她好赶紧回家,小黑还等着她喂狗粮呢。一早时候周宴拾跟她说晚上司机会把小黑送过来泊心湾待几天,但家里之前备的狗粮已经没有了,她需要过去超市转一圈买点儿。 就是没想到在快要起身的时候,主持人又宣布了三位人气新人编剧作品荣誉,一连串三个人的名字,【苏栀】两个字夹杂其中。 原本收拾行囊,抖落了下裙摆准备走人的苏栀听到顿时弯了弯唇。像是失落之余,又突生了惊喜,令人心潮澎湃。毕竟到了这里,心里肯定是会有希翼。算是不虚此行。虽然不是最佳编剧,但是意义貌似一下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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