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对长相出众的人印象格外深,所以几乎没怎么费力,他就认出了李延时是那天把闻声带走的人。 他脚下顿了顿,倒是没想到两个人是一起来的。 是......在一起了吗?林亦飞揣摩着。 走到跟前,林亦飞拿着杯子的手先是示意了一下两人:“你们是......” 闻声沉吟,琢磨着要不要承认恋爱。 但是上周所里吃饭领导才问过她,貌似是想介绍自己的侄子给她认识,她当时说完全没这个想法,这没几天就找了人,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 “朋友。”闻声决定还是过那么一两星期再说,稍微缓缓。 语毕,右手边挨着的人看了她一眼。 “哦哦哦,”林亦飞松了口气,想着自己说不定还有机会,“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 李延时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抬手拿镊子夹了片柠檬放进闻声的酒里:“我在追她。” “马上快追到了。”说完又补充。 闻声搭在桌子下的手拽了下李延时,妄图提醒他不要太招摇。 然而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李延时混的程度。 拽住男人袖口的手刚要收回,却被他反手捉住。 李延时一手拎了瓶子给林亦飞添酒,另一手捉着闻声的手,挑开自己的衬衣下摆,捏着她的指尖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闻声的脑子瞬间“嗡”的一下,整个后颈都在发麻。 八年前高考后那一个多月的恋爱,她和李延时亲吻的次数寥寥,如今再次见面也不过仅仅三天,李延时既没按着她做过太过分的事,也没强迫她对他的身体有任何探索。 对于一个连游泳馆都没怎么去过的人来讲,对男性身体那点浅薄的认知几乎全部来自生物课本。 此时,手指按在瘦却肌肉纹理分明的腰线上,闻声僵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动。 偏偏始作俑者还像没事人似的跟林亦飞聊天。 “你们所里忙吗?” “还行,师姐那边比较忙。” “平时休假多吗?” “不多,但我们时间比较自由。” ...... 卡座的沙发低,桌子又高,酒馆吊顶上五光十色的光线都集中的驻唱的台子上,饶是怎么看都不可能发现有人在卡座的桌下干了什么。 半分钟的时间里,闻声的手已经被李延时带着从正面摸到了侧腰。 他手移动的很慢,像是有意让她摸的仔细,完完全全地记住自己的身体。 闻声咽了下嗓子,眼睑下的肌肤发烫,仿佛被摸的是自己。 林亦飞发现了闻声的异样,关切地望向她,问她怎么了。 闻声窝在沙发的最角落,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自己另一条胳膊的上臂,睫毛颤了颤,想说话却又觉得喉咙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偏有个狗不肯放过她,和林亦飞一起转了视线看过来,问她怎么了。 闻声避开林亦飞,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瞪了李延时一眼。 然而沾了潮意的眼睛怎么瞪都瞪不出来该有的气势,让人看了只想把她按在身下,做点什么让她多瞪自己几眼。 闻声轻吸气。 使了力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比自己力气大很多的人再次攥住。 她手腕内侧的肌肤蹭到李延时皮带的搭扣。 冰冷的金属质感和指腹下滚烫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闻声只觉得,男生的腹部和女生有什么不一样吗,为什么会这么烫? 染了金属凉气的掌心下部不小心蹭到了李延时的小腹,让他的身体不着痕迹地颤了下。 邻桌的人喊了声林亦飞的名字,林亦飞放了杯子转过去,听那人说话。 李延时身体侧了侧,低头在闻声耳边,笑:“你怎么这么会摸啊,宝宝。”
第102章 6.17日的更新 闻声抵着李延时的胸把他推开, 自己往角落的地方再次缩了点,瞄着跟邻桌那人交谈的几个同事,小心地瞥回李延时:“我们收敛一点?” “收敛什么?”李延时松开她的手, 饶有兴致地拎了壶, 给桌上几个空着的杯子添上酒,“我是合法的。” 闻声脸胀得有点难受,她支支吾吾:“合法的也不能这样。” 人多的地方酒桌文化更盛, 不断有人端着酒杯从两人桌前走过,去各个桌子上打圈敬酒。 李延时放了壶, 看过来, 问闻声:“我哪样了?” 仗着桌上没人, 李延时连声音都没压,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语气自然得像是问她“吃了吗”。 闻声惊讶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闻声咽了下口水,指了指李延时的小腹,吞吐着:“就......那样......” 李延时笑:“哪样?” “让你摸我, 你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把闻声指着自己的手按下来,把她面前的酒移走,换了杯度数低的, “再这样拿乔, 下次不给你摸了。” 闻声:??? 什么跟什么啊...... 驻唱吆喝的是摇滚,配合着眼花缭乱的射灯把李延时的耳朵喊得疼。 闻声正在夹一个盘子里的莲藕, 李延时帮她把盘子挪的近了点, 握着她的手腕转了转:“想不想回家?” 闻声扎了一块莲藕放进嘴巴里, 嚼了嚼, 吐出其中的花椒,迷蒙了一下。 “刚刚赵记伟不是说今天就住这边吗?” 隔壁就是一家条件很好的酒店。 刚来的时候说了不醉不休的。 身旁的人也不知道脑子怎么转了一下, 突然点了头,说行。 李延时摸了手机搜隔壁酒店有没有情侣套间。 酒店也行,比家里更有格调一点。 搜了两分钟,挑到一个最满意的,低头问闻声套间的卧室想不想带落地窗。 闻声手里的牙签还扎在那盘子藕上,没明白话题怎么就突然跳到了这儿。 她狐疑地看了李延时一眼,刚刚不还挺想回家的吗?从坐下开始提了五六遍。 “都可以,”说罢,闻声压着李延时的手腕提醒道,“少花点钱。” 男人扯着耳廓“哦”了一声,手指划拉了一下,点了个最贵的顶层总统套。 八千多一晚,他觉得已经很便宜了。 挺省的。 订完房间,李延时扔了手机,开始对背对着他们,还在跟邻桌人讨论学术的林亦飞挑刺。 “有点太瘦了,你们搞学术的不健身吗?” “怎么还近视?长期戴眼镜眼睛会不会变形。” “胡子刮得不够干净,不注意个人卫生。” ...... 闻声十分无奈地放了手里的签子,看向李延时,她做了下吞咽的动作,努力克制着,然而......实在还是没忍住。 “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李延时的声音明显卡了下,睨着她。 他很悠哉地“哦”了一声,眉扬得老高,脸上明摆着一副快哄我。 “刚结婚就嫌我话多,七年之痒的时候是不是就要嫌我人老珠黄了?” “............” 闻声从桌上捡了个葡萄按李延时嘴巴里,小声:“不黄不黄,你最白。” 李延时轻嗤一声,抱臂往后靠了靠,嚼着嘴里的葡萄。 闻声搅着杯子里的酒侧眸去看他。 和少年时期不一样,男人脸上的线条比那时候硬朗,薄薄的眼皮耸拉着,也不知道是在看杯子里的酒还是在听远处驻唱那唱的摇滚。 闻声支着下巴,望着身侧的人,忽然就弯了唇,笑意荡进眼底。 再回到他身边时会发现,好像无论怎么变,他都依然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喜怒都很明显的少年。 依旧是傲得没边,脾气偶尔也还是很臭,作起来没完没了,但一两句软话就能惹得他重新低头看你,眸色里全是温柔的那个男生。 闻声伸手勾着李延时的手臂,悄声:“你坐过来一点儿。” 李延时没听见似的,几秒后转过来,无视两人中间隔的巨大“鸿沟”,屁股动都没动一下,淡淡道:“坐太近怕影响你的仕途,女博后。” 闻声没理他这冷嘲热讽,只是执着地勾着李延时的小臂:“你靠我近点。” 男人短暂的迟疑了两秒,按着沙发往闻声的方向移了些:“干什么......” 话音落,唇角被亲了一下。 李延时垂眸,看着一秒前刚轻薄了自己的人。 闻声抓了下头发,轻声:“不靠近点怎么哄你?” 射灯正好转到别的方向,嘈杂乐声的充斥下,他们的这个角落显得很暗很暗。 闻声揪着李延时的领子,倾身,在刚刚的位置又亲了一下。 撤开唇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现在好了吗?” 闻声看到咫尺距离的人喉结滑动了一下。 “好了。”她听到他说。 闻声笑了。 就说很好哄的。 - 李延时这边刚被哄好,没想到局结束,去到隔壁酒店订房间的时候又出了幺蛾子。 一共三十几个人,大多喝得不少,除了有人专门来接的,基本上都没走。 闻声作为研究所在场的唯一一个女性,被教授叫过去,教授盯着酒店前台给她找了个最角落,安全性最高的单间。 闻声站在教授身后冲李延时小幅度地耸肩,指了指手机,承诺等下上去就跟他联系。 李延时跟赵记伟站在另一侧。 赵记伟撞李延时的肩膀,冲他心窝子上戳:“怎么,你家那位不想公开?” 李延时极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很短促地笑了声:“不公开也是我老婆。” “而你是个刚分手,很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爱的的孤寡男性。”李延时补充。 赵记伟凌乱了一下,被噎得像吃了一箱压缩饼干。 半晌,他朝李延时竖了下拇指:“你牛逼。” 在场的大部分人订的都是双人的标间,偶有比较龟毛的,也订的单人间。 比如李延时。 摸过身份证和房卡往钱夹里放的时候,赵记伟斜了一眼李延时:“你睡普通大床可以吗?” 在他的记忆里,李延时这人怎么不得给自己开个城景房才不算委屈。 “行吧。”李延时接了前台递过来的卡。 毕竟他还订了个总统套,在这普通破大床里待不了太久。 拿了房卡上去没多久,李延时给闻声发了消息。 李延时:[房号?] 李延时连屋子都没进,倚在门口等闻声回信息,然而那边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有两分钟才回过来。 闻声:[你等一下。] 李延时:[?] 又是一分钟—— 闻声:[等下,我在给林亦飞找文件。] 李延时:[?他大晚上又找你?] 李延时:[你这学弟是不是太闲了?] 李延时:[能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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