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瑰夏脚步顿住,脑海陷入一阵空白,傅时一投来的目光又深又冷,他打量她片刻,微微垂眼,视线落在了她的胸前。 纪瑰夏向下瞄了一眼,怀中的玫瑰娇艳欲滴。 “夏夏来了,快,就等你了。”舅妈陈黎走过来拉住纪瑰夏的手臂:“来,坐我旁边。” 有服务生上前,接过纪瑰夏怀里的花束摆在一旁的茶几上。 陈黎回头瞄了眼玫瑰花,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她凑到纪瑰夏耳边,小声问了句:“花是谁送的呀?” 纪瑰夏闻言看了眼舅妈,莫名觉得她有些紧张。 “国外的朋友。” 人员到齐了,管家开始走菜。 纪瑰夏搞不懂好端端的家宴何故变成了饭局,更搞不懂傅时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纪瑰夏不敢抬头,埋着脑袋盯着餐碟上的花纹发呆。 “纪太太,这位就是您说的外甥女吧?长得可真漂亮啊,今年多大了?” 提到自己,纪瑰夏有些意外,刚抬起头,就听身边的舅妈已经先帮她回答。 “夏夏今年27,你家儿子多大了?” “我家小冬28了,之前和你讲过的。刚从英国回来,这几年一直就顾着学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赵太太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睛又落到纪瑰夏身上:“夏夏呀,你那个玫瑰花是男朋友送的吗?” 纪瑰夏坐在餐桌前,已经在舅妈和赵太太的一言一语间听出了端倪。 家宴变饭局,多半这顿“家宴”从一开始就是相亲的幌子。 纪瑰夏看向赵太太,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对,是我男朋友送的。” 纪瑰夏话落,明显感觉到舅妈和赵太太脸上的笑容一僵,纪童咬着吸管喝果汁,闻言“噗嗤”一声笑喷出来。 纪瑰夏心虚的低了低头。 她的心虚倒不是因为撒谎,而是她方才视线不经意与傅时一撞了个正着,他看她的眼神冰冷的得骇人。 纪瑰夏从席间站起身,匆匆撂下句去洗手间,转身直奔包厢门外。 纪瑰夏站在餐厅的洗手间里,被香薰呛的头疼,她实在不想再回到那个相亲局里,更别说这里面还有傅时一。 她在国外这十天,傅时一打来无数电话,她一个都没接,就算傅时一不记仇,她现下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纪瑰夏推开洗手间的门,心里盘算着扔下行李先跑路再说,她低头往外走,余光忽然瞥到一道颀长的身影。 纪瑰夏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几乎条件反射般僵在了原地,她无需转头去看,也知道那道身影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安静的走廊,脚步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 纪瑰夏回神,转身就跑,可她才迈了两步,手臂便被人从后握住,他的掌心滚烫,隔着衣料,灼烫着她的肌肤,他稍一用力,她便毫无抵抗的被拽了回来。 纪瑰夏撞到傅时一胸膛上,她想要后退,腰后却被他的手臂锢住,他紧紧环着她的腰,让她半步都退不得。 纪瑰夏脸颊腾地烫起来,耳朵里全是自己急促又混乱的心跳,她低着脑袋不敢抬眼,却也能感受到身前傅时一灼热的视线,他的呼吸从头顶落下来,带着酒精的熏醉。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沉声问她。 纪瑰夏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挣扎。 可怜她那点力气,非但没能救了自己,反而将身前本就耐心不足的人惹恼了。 傅时一攥住纪瑰夏的手腕,不容她挣扎,带着她向前走去。 走廊尽头的安全门被傅时一推开,他将纪瑰夏拽入安全通道,反手将门关上,落了锁。 黑暗的环境里,纪瑰夏被傅时一抵在安全门上,她还不及思考,唇上一热,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顷刻间夺走她全部的呼吸。 背后的安全门一片冰凉,透过衣料,刺激着神经,纪瑰夏起初还记得挣扎,可她刚一动,双手即刻被傅时一擒住,他攥着她的手腕,越过头顶,压在门板上。 他的舌抵开她的齿关,霸道而强硬,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她几乎一败涂地。 逼仄的环境里,纪瑰夏的体温在不断升高,耳畔的心跳声如擂鼓,她就快喘不上气,双腿在打颤发软。 就在纪瑰夏逼近窒息的边缘,傅时一放开了她,月光从窗子透进来,纪瑰夏仰头看着傅时一,冷白月色下,他眼底的灼热赤-裸裸展露。 “男朋友?” 咫尺之距,他的气息落在她的唇上,酥麻一片,他的嗓音略带沙哑,潜伏着她轻易可辨的危险。 “赵长安吗?” 纪瑰夏明显感受到傅时一攥着她的大手在不断用力,她的心抖了一下。 “不是…” 傅时一听到纪瑰夏细弱蚊蝇的狡辩声,眯了眯眼睛,他单手钳住她的双腕,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一点点抬起。 月色照亮她双眼的湿漉,她咬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唇瓣,望来的眼神如盈春水,于他是至纯的引诱。 他又逼近她,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甘与落寞。 “我哪里不如他?” 纪瑰夏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被傅时一审视看得羞赧,偏头躲开,下一瞬又被傅时一钳着下巴扳正,他的吻落再次下来。 作者有话说: 推荐预收:《他的小哭包》 傅西楼十五岁那年,家中长辈替他定下娃娃亲,对方是个八岁的小屁孩。 小姑娘什么不懂,不仅爱黏人,还爱哭鼻子。 傅西楼接受不了自己未来相伴一生的妻子是个娇气包。 高中毕业,出国留学,小未婚妻在机场送他,怀里抱着他送给她的紫色小熊,硬生生把婴儿肥的小脸哭成了个包子。 傅西楼头疼,匆匆登机,连句‘再见’也懒得说。 后来家里打来电话,说婚约取消,让他在国外遇到合适的就好好谈个恋爱。 傅西楼没有任何异议,只觉得终于摆脱了那个爱哭的“包袱”。 六年后回国,傅西楼才知道婚约取消是因为小未婚妻的爸爸破产了。 家中长辈都怕他生气,不想他本人比谁都平静,语气冷漠留下一句。 “我们从来便不合适。” 傅西楼再遇见小未婚妻,是回国的一年后,在检察院门口,他的车停在那。 透过车窗,他看见不远处的她,多年不见,从前那个小包子出落的亭亭玉立,娴静的外表确实很能骗到人。 但他再清楚她不过,她娇气,霸道,爱哭,还喜欢耍无赖。 他坐在车里,看到她正在被上司劈头盖脸的痛骂,他在心里想,这个爱哭鬼下一秒,绝对要哭鼻子了。 可他在车里坐了整整十分钟,从上司痛骂到将一沓文件砸在她的脸上,他的小未婚妻全程沉默,低垂着眉眼,稚气未脱的小脸平静地不见丝毫波澜。 傅西楼心里莫名不是滋味起来。 他看见她蹲在地上捡文件,突然抬手,推门下车。 #关于我失踪多年的前未婚夫突然出现,并将我的顶头上司骂哭是怎么回事?在线等,挺急的!!# 戳作者专栏可收~ 科学发展,勿为名累勿为利锁;科学发展,勿为权迷勿为欲困。——倪勇 感谢订阅,入V前三章有红包
第14章 “乌龟是一种水陆两栖的动物, 它们在遇到敌害或受惊吓时便把头、四肢和尾缩入壳内,乌龟不能脱离外壳而生活……” “诶!”何晓晓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 一手托着高脚杯, 一手去抢遥控器:“你关电视干什么!” 纪瑰夏转身将遥控器丢远:“你多大了, 还看动画片。” “我看卡通版的动物世界怎么了?怎么着,你这是见到同族害羞啦?” 纪瑰夏瞪了一眼何晓晓, 拿起茶几上的醒酒器,往杯子里填酒。 “不如我给你改个名字吧,”何晓晓眯着眼打了个酒嗝:“叫纪龟夏, 乌龟的龟。” “何晓晓!” 纪瑰夏喝酒喝的脸颊通红,闻言凶巴巴的吼了句, 但显然没有一点威慑力。 何晓晓从地毯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 杯中酒差点没洒出来, 她挪到纪瑰夏身边,伸手用力戳纪瑰夏的脑门。 “我问你,傅时一究竟有什么不好?你一次次拒绝人家!上大学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怂过, 你都在家里躲几天了?” “我要是遇到像这种非我不可的男人, 我早就把人牢牢攥在手里了。你呢?一点不知道珍惜,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纪瑰夏本就有点喝醉了,被何晓晓这么一戳, 更是头晕。 “我没觉得他不好。”纪瑰夏躺在地毯上, 抓了个抱枕搂在怀里, 她盯着已经在转圈的天花板, 像是在自言自语:“相反, 是他太好了。”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何晓晓放下酒杯, 伸脚踢了踢纪瑰夏的屁股:“往那边挪挪,我也要躺着。” 何晓晓躺在纪瑰夏身边,突然‘咦’了一声。 “你眼睛怎么红了?”何晓晓凑近,双手捧着纪瑰夏的脸仔细确认,随后傻乐道:“莫不是被我骂哭了?” 纪瑰夏推开何晓晓,吸了吸鼻子:“才不是,想得美。” “我是被酒辣的。” 何晓晓闻言哼哼两声,显然不相信,她已经被纪瑰夏这个怂货叫到家里来住三天了。 纪瑰夏自从回国后就没去过时代科技,为了躲傅时一,连咖啡店都没开业。 何晓晓正要说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找了一圈,最后发现是纪瑰夏的手机响了。 纪瑰夏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后是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是纪瑰夏吗?我们这里是下航区监狱。” 纪瑰夏心上一顿,下意识看了眼身边喝酒的何晓晓,从地毯上站起身,往阳台走去。 “和您确认一下,白志鹏是您父亲对吗?” 阳台的窗开着,微凉的晚风迎面吹来,纪瑰夏酒醒了几分,攥着手机的指尖隐隐泛白。 “嗯。” “是这样的,白志鹏在狱中晕倒昏迷,已经被送到市第一医院,你在京市吗?医院那边有一份医疗知情同意书需要签字,你尽快赶过去。” 何晓晓靠在沙发上,趁纪瑰夏接电话的功夫,又打开了电视。 “夏夏,谁的电话?” 纪瑰夏路过沙发,走进卧室,拿了件外套,又走出来。 “诶,你干嘛去?”何晓晓见纪瑰夏走到门口穿鞋,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我出门一趟。” “这么晚了,你去哪啊?” 何晓晓疑惑道,等了半天,不见纪瑰夏回答:“真要出门啊?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何晓晓说着便要穿鞋,被纪瑰夏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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