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二十分钟,把楚安宁给我带回来。” “可是您半个小时后还有和华小姐的晚餐。”何特助露出些为难的表情。 陆知行本来早就忘了这回事儿了,他面色又冷了几分,“直接把她带过来!” 他现在只想见到楚安宁。 楚安宁被几个保镖硬拖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就放弃了挣扎,因为她看到了门口等待的何特助。 她想起电话里陆知行的暴怒语气,心中有些泛冷后怕,但何特助什么也没说,直接带她乘电梯来到了顶层的高级餐厅。 整个餐厅空无一人,像是被包场了。 目光所至,只有落地窗边的一桌亮着灯,周围站着几个侍从,看起来那桌的客人正在享受烛光晚餐。 看见男人宽阔的背影,楚安宁的背脊微微僵硬了一下,步子瞬间顿在了原地。 因为她还看见,坐在陆知行对面的,是一个娇俏矜贵的女人。 陆知行强行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何特助轻轻叩门,恭敬的道:“陆少,人带到了。” 陆知行头也不回,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给华晶晶夹菜。华晶晶托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楚安宁,“知行,这是你的朋友么?” “不是,她是我家里的保姆。”陆知行语气依旧淡淡,没有看她一眼,背对着她吩咐了一句:“过来布菜。” 楚安宁的脚好像长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她紧紧抿着下唇,看到了华晶晶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过去吧,楚小姐,不然陆少要生气了。”何特助眼中没有同情,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随后退出房间轻掩上房门。 “还愣着干什么?我说的话你听不见?”陆知行语气冷冷,夹杂着不耐。 楚安宁只要硬着头皮迈步过去,伸手为他们布菜。 陆知行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到她手上的疤痕时,轻轻皱了皱眉。 “楚小姐这么年轻,怎么会做保姆?”华晶晶到底是名媛闺秀,说话时语气轻柔,微微侧头看着楚安宁,像是给了她十足的尊重。 “我欠了债。”楚安宁回答简短,在华晶晶的对比之下,她只觉得尴尬与自卑。 “原来是这样。”华晶晶笑了笑,目光在楚安宁的脸色停留片刻,“我只是觉得楚小姐有些眼熟,《心晴》的作曲人就是你吧。” “我很喜欢这首歌,不知道楚小姐能否为我现场弹奏一曲呢?” ----
第二十五章 为什么放弃我 楚安宁夹菜的手瞬间僵硬,甚至细微的抖动了一下。她抬起苍白的脸,勉强笑了一下。 “小姐您说笑了,《心晴》不过是首口水歌而已,不足挂齿。” 楚安宁的拒绝写在脸上,华晶晶却仿若不觉,指了指远处的钢琴:“怎么会,楚小姐的《心晴》可是助顾墨一举夺得了出道冠军,拿下了热门。” “我不想弹。”楚安宁放下筷子,与华晶晶对视。 华晶晶故作失望,“既然如此……” “你弹吧。”陆知行猝不及防的开了口,他的目光从楚安宁的手上挪开,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既然晶晶想听,让你弹,你便弹。” 楚安宁的手指瞬间收紧,咬了咬唇,转身在钢琴前坐下。 “楚小姐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又何苦为难她?”华晶晶目光在陆知行身上流转,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刚刚吃饭的时候陆知行还对她客客气气,疏离冷漠,这个叫楚安宁的保姆一来,就立即变了一副模样。 “一个保姆罢了,你想听,让她弹就是。”陆知行漫不经心的回应道,视线却紧紧焦灼在楚安宁落在琴键的手上。 华晶晶微笑起来,“真的是这样吗?” 《心晴》婉转欢快的曲调在空荡的餐厅回响,可是明明是悠扬的曲调,细细听去好几处都不甚顺畅。 楚安宁落下最后一个轻音,轻呼出一口气,已是满头大汗。 华晶晶鼓起掌来,目光赞许的落在楚安宁身上:“不愧是心晴的作曲人,今天这一顿晚餐算是不留遗憾了。” 说完,她把话头抛给陆知行,“知行,你觉得怎么样?” 陆知行微微蹙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晚饭吃的差不多了,我让何然送你回去。” 华晶晶闪过一丝讶异,款款起身,笑的十分得体大方,用商量的语气对他道:“我很喜欢楚小姐的这首曲子,等婚礼的时候就请她来为我们弹奏吧。” 那次饭局之后,虽然明面上不曾说过,但陆华两家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次的饭局陆知行之所以会来,也是因为此。 但他不知道华晶晶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他深感不快,尤其是当着楚安宁的面。 陆知行眉头皱的更紧,挥手喊来了何特助:“很晚了,把华小姐送回去。” 空荡荡的餐厅里只剩下他和楚安宁两个人,烛光跃动,窗外灯火流丽,这样浪漫的氛围中却流动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你的手怎么回事?”陆知行蹙眉问道。 楚安宁动作僵了僵,瞬间将手藏在背后,“不关你的事,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楚安宁的回避和躲闪让他再度恼怒了起来,他咬咬牙,“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的手怎么回事!” 楚安宁垂眼不答,手任旧死死藏在背后。 怒火攀升到顶端,陆知行一把拽过她的手,上面遍布的疤痕瞬间挤入他的视线。 刚刚楚安宁弹奏时手指的异样他已经注意到,但此刻触目惊心的伤疤真正展露在眼前,还是令陆知行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在……里面弄伤的?”连陆知行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 提起那个地方,楚安宁并不愿意回忆,只是嗖的一下抽回手,“这些都与你无关。” 陆知行眯了眯眼,没有再动作,楚安宁的态度和这句“与你无关”,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今天你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 “你现在是我的保姆,自然要跟着我回家。”陆知行不耐烦的道,末了提醒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陆知行的不按常理出牌让楚安宁抬头,她皱眉望着他,想起那天陆振川对她说过的话。 “你不怕我再次下毒害你?” “你有那个胆子吗?” 陆知行冷冷瞥了她一眼,楚安宁沉默,片刻后抬头,“你要结婚了,陆知行,你这样做会让别人误会的。我知道你要折磨我,报复我,这些我都认我也愿意补偿你,但是请你们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陆知行脚步微顿,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并不愿意让楚安宁知道自己要结婚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他内心深处或许有了答案,但是他不愿深究。 他转身丢给楚安宁一串车钥匙,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她道:“开车。” 黑色林肯稳稳停在一幢别墅前,楚安宁熄火,转头看向后座的陆知行,“到了,陆少。” 陆知行淡淡“嗯”了一声,带她进去,指着一楼一间房间,“这是你的房间,除非我叫你,不要上来打扰我。” 楚安宁垂眼,道了声是,妥妥一副保姆应该有的样子。陆知行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冷哼一声上了楼。 这夜,楚安宁彻夜难眠,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劲儿的涌进脑海里,让她神经紧绷,闭上眼都是徐逸秋那张脸。 一会儿是他温柔的叫她安宁的模样,一会儿那张脸忽然又变成了狰狞着向她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鬼。 楼上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响让楚安宁从浅眠中惊醒,来不及多想,楚安宁匆匆上楼,推开门就见到痛苦的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的陆知行。 “陆知行,你怎么了!”楚安宁扑上去,扳过他的脸一看,发现陆知行脸色苍白,嘴唇青紫,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仿若感觉到身边人的温暖,陆知行一把抱住楚安宁的腰身,嘴中喃喃:“疼,我好疼……” 慌乱中楚安宁定了定心神,从床头柜上翻出陆知行的手机,直接打给了何特助,跟他说明了情况。 “你先带陆少去床上躺下,床头柜里有止痛药,我现在就带医生过来!” 楚安宁想要问问具体情况,何特助却焦急的挂了电话。 她看了眼地上痛到痉挛的陆知行,眼神暗了暗,用力将他抬到了床上,又翻出止痛药喂他吃下。 陆知行脸色逐渐好转了一些,但整个人还处于混乱之中,他迷蒙的睁开眼,一把抓住了楚安宁为他擦汗的手。 “楚安宁,你为什么要放弃我?” ----
第二十六章 三年是怎么过的 楚安宁愣了愣,没来得及将手挣脱开,男人下一秒寻着温暖将脸贴过来,滚烫的温度几乎将楚安宁的手背灼伤。 “不要走,不要选别人……”男人低喃着,禁闭的眉眼流露出一丝让人惊讶的脆弱。 楚安宁被这几句话瞬间钉在原地,不得动弹,她一直以来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她从来都不知道,喝下那杯饮料以后得的三年里,陆知行究竟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她垂眸,凝视着陆知行苍白的脸,不由自主的将手抚了上去,试图抹平他紧紧皱的眉头。 但她没有意识到,心底某处的柔软,已然生根发芽,长出了一朵嫩芽…… 何特助带着医生赶到的时候,陆知行已经沉沉睡去,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看起来好转了不少。 趁医生为陆知行诊治的时间,何特助将她拉到门外,一扫平日的温和,“楚小姐,今天的事不要告诉第二个人。” 看楚安宁点头应下,何特助的脸色才算好了一些,但脸依旧是紧绷着的。 似乎很紧张陆知行的状态,楚安宁猜到了些许,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何特助,陆知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何特助转过眼来,里面猝然的冷意吓了她一跳。 “楚小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言下之意,是在让楚安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过问其他事情。 但看着何特助紧张的神情,她隐隐觉得,这是也许和自己有关。 医生为陆知行打了几针,将何特助拉到一边谈话,楚安宁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陆知行的时候,门内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 陆知行让她进去,楚安宁推门,男人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对她道:“过来。” 看见男人苍白的脸色,楚安宁抿唇,乖乖走了过去。 “今天发生的事,你要保密。” “何特助刚刚已经叮嘱过我了。”楚安宁垂下眼,神色有些复杂,她想问问陆知行刚刚昏迷中喊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又怕亲耳从陆知行的嘴里听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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