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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嫣悄悄在嘴里含了颗糖，不妨秦池突然转头问她：“实习生里是不是有个你的学妹……又低血糖了？” 还没回到办公室，褚嫣只回答前一个问题：“是财大金融系实验班毕业的，比我成绩好，叫艾琳。” 秦池神色莫测，最后什么也没再说，转头继续回办公室。 褚嫣把糖咬成了两半，然后干脆全咬碎了，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化没了。 秦池说：“以后定午饭的事交给娜娜。” 褚嫣莫名心一涨，像愣住一样回了一句“好”。 十年前，是秦池亲自给她下命令：“以后你来给我定午饭。”以后都没变过。 他吃什么，褚嫣就吃什么。 但是秦池常常需要吃减脂健身餐，褚嫣的身体却不太好，吃了容易低血糖。 少了一件专属于自己插手的事情，褚嫣不太痛快，最近被他撞见三次了，是自己大意。 “小嫣！” 褚嫣回过神来，发现秦池已经叫了她好几声。 “什么？” “我在问你，你晚上跟男朋友吃饭在哪里？” 褚嫣下意识说：“不知道。”但很快又补了一句，“他会来接我过去。” 秦池刚刚想推掉阮贞贞的约会，因为阮贞贞很粘人，刚才给他发了一连串消息，秦池觉得她有点烦。褚嫣如果离得近，就可以回来陪他，看起来他的打算泡汤了，秦池只好留点耐心给阮贞贞。褚嫣还帮他准备了礼物，赴约就赴约吧，希望她不是个在床上多话的女人。 褚嫣果然是要整点下班，秦池叫住了她，可褚嫣推开他：“不能亲哦，他已经在楼下了。你晚上的礼物放在你车上啦！” 秦池只好揉了两下她的屁股解解馋：“明天给我。” 褚嫣笑靥如花：“好啊！” 阮贞贞倒是比他预想的有点意思，耳环送出去之后听话极了，床上也够骚，秦池挺满意的，追了一个月也不算白费。所以她软在他怀里撒娇要下部戏的投资，他也随口应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也没要褚嫣陪，秦池这一周都是在阮贞贞床上，周末的时候还给她买了条钻石项链。 不过阮贞贞不像表面上安分，找了狗仔蹲在酒店拍照。褚嫣亲自去谈了三百万压下照片，还是有些捕风捉影的话漏出去了。 秦池在兴头上，褚嫣不会去跟他告状，这时候他就算知道了，也会容忍阮贞贞，反而成了褚嫣办事不力，没把绯闻压住。 “把晚上跟陈总的应酬推掉吧，我要陪贞贞去个酒会。”秦池吩咐道。 褚嫣神色不变，反问他：“周五她新电影的首映礼要不要陪？本来约了郑总打球。” 秦池还真的犹豫起来，看来阮贞贞还没跟他提。 “去郑总那边，合作案的事情还是不能耽误。” 褚嫣点头：“那给阮小姐送个礼物吧，我晚点去挑。” “你这个口红颜色好看，给她送一套好了。” 褚嫣喉头一紧，但很快说：“好啊！” 曾瑞最后的处罚是扣季度奖金，技术部副总监的位置也成了代理，而不是实际，但是依褚嫣看，代理两个字很快就会去掉。 杀鸡儆猴的效果是有的，至少有好几个月公司都没再传出什么过分的上司八卦。 褚嫣依约考核策划部实习生这天不太舒服，脸色有点白，竟然是艾琳给她倒了一杯红糖水。 褚嫣流过产，从此以后痛经就很折磨她。 本来每个月这几天如果没什么大事，秦池会给她放假，但是这个月提前了，而且今天要给策划部考核。 除此之外，下午还有跟技术部的会议。 还好策划部的三个实习生最多是有点紧张，在能力上都没什么问题，褚嫣很容易就让她们通过了。 秦池来公司稍微迟了点，问麦克：“褚嫣去哪儿了？” 麦克答：“在策划部考核实习生。” 秦池点点头，就进了办公室。 褚嫣实在太不舒服，考核完去卫生间待了一会儿，午饭也没吃，直接去参加技术部的会议。 秦池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有种强势的气场。 “这就是你们这两周的成果？跟两周前区别在哪儿？” 虽然技术部这两周的进展的确很慢，但秦池这样的诘问还是夸张多了。 曾瑞还是心有埋怨，开口把矛头指向褚嫣：“我入职以后，了解了一下手头的项目，缺乏很多必要的资源。我是按照程序提交了申请的，但审批都是到褚秘书这儿就中止了，我没法进行下去。” 褚嫣来之前给自己补了一个显气色的妆，面对曾瑞咄咄逼人的语气也没露怯：“曾总恐怕对本公司的流程还不够了解，前面几个审批只要你不是申请格式有误，一般是不会驳回的。我这里驳回的理由每一次也写得很清楚了，你的申请不合规。比如超过以往四倍的经费不在预算审批里，比如运营部不应该直接听你们技术部调遣。” 秦池打断他们：“曾瑞，我请你来不是来给我添麻烦，希望你能好好把心思放在项目上，和我证明你的价值。” 曾瑞当众丢了面子，还以为全是因为秦池护着褚嫣这个妖精，更加怨恨褚嫣。在他看来，褚嫣只是个凭秦池的宠爱往上爬的漂亮女人，跟他前东家那个花瓶秘书一样，他正是因为那个秘书的打压才出走了在职十五年的公司。 秦池直接定下了月度项目目标，压力大部分就在曾瑞负责的部分：“如果达不到我要的结果，我不会有更多耐心在这个项目上了，散会！” 秦池径自走向办公室，褚嫣没像之前一样跟得很紧，他还以为她是知道自己要挨训，所以故意走得慢。 等褚嫣进了办公室，秦池才劈头盖脸说她：“你跟曾瑞刚什么？他留着还有用，我都讲了几次了，这个项目只能靠他推进，你非要卡他的审批，你看看刚才的项目进度！是嫌钱不够烧？” 褚嫣已经很久没听秦池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话，也许是她疼得混沌的大脑放大了秦池的凶狠。 她应该像以前那样笑，用撒娇和求宠去抚平秦池的怒火，但她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地板。 “那些审批拿来给我看，我来批。”秦池见她不敢抬头的可怜样，语气也正常了点。 褚嫣有力气转过身，不着痕迹地把掉下来的眼泪擦了掩藏起来。 把审批拿过去给秦池的时候，又是平常干练的样子。 秦池突然问了别的问题：“今天怎么没穿裙子？” 褚嫣没回答，只是把曾瑞提交的审批都单拎出来给他看。 秦池马上皱起眉头：“这些都什么东西？曾瑞故意找茬？已经给了他两个助理了，他还要四个？他怎么不说想当总经理！混帐东西！” 他又看一眼褚嫣，知道自己错怪她了，圈着她的腰拉她过来，问：“怎么早点不跟我说？一声也不吭，委屈啦？” 褚嫣原本隐瞒，的确是想要引他心疼，但此刻好像是被小腹的冰冷剥夺了所有暖意，没有预想中的得意。 今天早上她发现生理期来了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当年的噩梦，偏偏是今天。 她以为秦池会知道，但他问了她今天没穿裙子的理由，褚嫣的心就坠下去了。 秦池不会有什么耐心，所以褚嫣很快靠着他胸口，但她说：“今天想早点下班，我男朋友今天来我家吃饭，可不可以？” 她依赖地靠在他怀里，却念着别的男人，秦池抚着她背的手一顿，说：“可以。”
第3章 三章病重入院 褚嫣下班后，秦池觉得心里有些不快，正巧新的咖啡机今天装上了，他就自己去外面的茶水间。 一个有点眼熟但秦池不记得是谁的女孩在办公室外面徘徊，看见秦池走出来慌张地低头叫了声“秦总好”。 秦池皱眉：“你是哪个部门的？不下班在这儿干什么？” 那女孩小心翼翼回答：“秦总，我是策划部的实习生艾琳。褚秘书今天来给我们考核的时候身体不舒服，我想给她送点药。一直没看到她出来，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就在这里等她。” “她不舒服？”秦池问，“她怎么不舒服？” 秦池毕竟是个男人，艾琳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他又说：“她提早下班了。” 艾琳好像松了口气：“那就好，那……那秦总，褚秘书明天是不是也请假了？” 秦池反问她：“褚嫣生理期来了？” 艾琳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是的……” 她好像听见秦池说了句脏话，但是总裁一向斯文得体，艾琳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秦池拿着车钥匙坐进车里才想起来，褚嫣今天跟男朋友在一起，他恼怒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巨响。 阮贞贞这时候给他打来电话，秦池接起，她娇滴滴地请他去酒店，秦池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想好要什么分手礼物再打给我。” 这时候母亲又打来一个电话，秦池忍耐着接通，听到老太太说：“你这礼拜有没有空来？我们都三个月没见你了，每次你那个小秘书来都说你在忙，鬼才相信！” 秦池说：“妈，我真的在忙……” “那你就腾出时间来，明天必须回家吃顿饭！” 秦池知道母亲一定还叫了方婷，刚想说“褚嫣带礼物去帮我赔罪”，又想到褚嫣的身体，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秦池犹豫了一下，没给褚嫣打电话，而是给她发短信。 秦池：给你放三天假。 他不想在电话里听见她和男朋友日常相处的声音，尤其是今天，他不想听见褚嫣被男朋友关心着，因为他自己下午给了她一顿骂。 褚嫣一直没回短信，秦池担心地让孙娜娜给她打电话，借通知放假问问她的情况。 孙娜娜说她没接电话，秦池开车去了褚嫣的家。 他其实没来过几次，他们一般都是在他的青水别墅做爱过夜。 秦池一边打她的电话，一边敲门，都没人来开门。 他心急如焚，找物业电话的同时，开始试起了密码锁。 褚嫣的生日，失败。 她的手机密码，失败。 手机号末尾六位数，失败。 褚嫣姓名拼音，失败。 …… 他鬼使神差，输入自己的生日，门开了。 秦池愣住了，但来不及细想，赶紧打开门冲进去。 “小嫣！小嫣！你在哪儿？” 秦池去卧室看，被子隆起一团，打开小灯，看见褚嫣浑身是汗，脸色惨白。 秦池抱起她，赶紧送她到医院。 褚嫣一直在喃喃自语：“好疼……疼死了……” 秦池没能带给她一点安慰，褚嫣疼得泪流不止。 “妈……妈……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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