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庭的房间在二楼,很大,将近六十平方的房间装修得很简洁,经典的黑白灰三色系,看起来显得沉闷有余而活泼不足。 聂冉不喜欢这样的风格。 她主动开口。 “景先生,你给我的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不过我没想到今晚会留宿在景家所以没带在身边。 要是明早陪妈吃了早餐再回去拿的话,可能十点赶不及到民政局了。” “我改变主意了。” 景煜庭转过身来,凌厉的目光隔着镜片紧锁在她脸上。 “还有三个月过年,年后正月十五是妈的七十大寿,她那么喜欢你,等陪她过完寿辰再离也不迟。” “哈?” 聂冉有些懵。 房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 聂冉下意识的扭头去看,突然感觉细腰上力道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景煜庭拉到怀中。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后她被景煜庭扑倒在沙发上。 两人四目相对。 聂冉甚至可以感觉到景煜庭呼吸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双方近在咫尺的唇瓣相距不到一厘米,说话就能吻上。 “你——” 聂冉错愕。 不明白景煜庭突然发疯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 “诶呀,三爷三太太的感情真好,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哈!” 春姨抱着一张红色喜被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俩如此这般暧昧的样子笑呵呵的将被子放到床上赶紧出去了。 还很贴心的帮忙把房门带上关紧。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景先生,你可以起来了。” 景煜庭很重。 聂冉感觉自己的小腰都快要被他箍断了,因此在确定春姨离开后就毫不客气的催促他赶紧起来。 “——” 景煜庭松开她起身,目光有意无意的在聂冉身上打量。 这女人的腰是真细,抱起来还挺软—— 聂冉不知道景煜庭的想法,只觉得没了他的重量压制后感觉都松了一口气。 她坐起来。 “景先生,我觉得就算我们明天离婚了也不影响后面我来给她老人家贺寿。 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这么早让两老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情,我可以配合你演戏,等妈过寿时我也会来给她贺寿的。” 差点就被景煜庭临时改变主意的理由给忽悠过去了。 幸亏刚刚陪他演的这一出提醒了她。 “怎么?你这么急着要离婚吗?”景煜庭不悦反问。 “哈?” 聂冉懵了。 大爷,离婚的事情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 怎么现在变成是她急着要离了呢? 她尴尬的笑了笑。 “景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在配合你啊!你看,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明天我们去把证换了就可以了对不对?您的时间宝贵,办这种事情当然要赶紧啊!” 景煜庭呵呵冷笑。 “是我的时间宝贵你在为我着想呢?还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两千万离婚补偿款去找小奶狗?” 聂冉,“!!” 这大爷他怎么能这么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景先生,您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呢?对吧?” “放心,等陪妈过完七十大寿,我会跟你离婚的,到时候就算你哭都没用。” 景煜庭讨厌聂冉为了离婚而表露出来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聂冉,“??” 她怎么可能会哭? 她现在就巴不得离了去找小奶狗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好吗? “就这样决定了,两年都配合过来了,你不会连这最后三个月都配合不下去吧?” 景煜庭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聂冉皮笑肉不笑。 “当然不会,我嫁进景家这两年爸妈对我都挺好的,为了让妈开心,这点付出我还是愿意的。” 景煜庭冷哼,转身走进卫生间。 夏柔发来新信息。 是几张康天明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照片和几个放鞭炮的表情包。 “谁做的?” 夏柔,“不知道,刚在新闻上看到的,这个家伙不知道惹到谁了,被人教训了一顿。” “大快人心。” 十分钟后景煜庭从卫生间里出来。 他已经换了干净的睡袍,睡袍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结实厚壮的胸肌,头发是湿的,偶有水珠随着走动滴落,掉到胸膛上顺着肌肤的纹理没入衣袍里。 看着就很欲。 聂冉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只是这声音有点大。 景煜庭朝她看过来,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怎么?没见过男人的身体?” 聂冉一噎,却不肯服输。 “——谁说我没见过?男人的身体我见得多了!” 电视上那些小鲜肉明星露出来的肉体她也见过不少的好吧! 再说以前在乡下时没少帮隔壁大娘家的小孙子洗澡,男人什么样她没见过? “——” 景三爷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冷哼着板起脸没再理她。 第五章 谁准你私自爬上床的? 哼!谁稀得搭理你。 聂冉转身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聂冉尴尬的拢着身上的睡袍从卫生间里出来,整件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感觉自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这是景煜庭的睡袍。 他们结婚后从来没有在景家住过,所以聂冉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道景老太太是忘了还是故意的,也没让人给她准备换洗的衣物,她只能勉强厚着脸皮借用了景煜庭的旧睡袍。 景煜庭已经吹干了头发靠在床头上玩手机了,看到她出来时抬眸看了一眼,目光很快就收了回去。 聂冉有自知之明。 像今晚这样的情况,她的归宿只能是睡沙发。 好在现在只是深秋,夜里只是有些凉还不算冷,找张毯子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应该就可以了。 “景先生,我可以在你的衣柜里找张毯子吗?”她问。 “随便。” 聂冉从衣柜里面找出一张灰色的毯子,抱出来自觉的回到沙发上躺下准备睡觉。 “景先生晚安。” “——” 景煜庭抬头,看着她把自己包裹得像毛毛虫一样的蜷缩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 “聂冉。” 聂冉从毯子里探出脑袋。 “景先生,你还有事吗?。” “过来给我按摩。” “啊?”聂冉愣住。 “还不快滚过来?”景煜庭面露愠色,“你现在还是景三太太,侍候我是你的义务。” “——喔。” 看在即将到手的两千万份上,聂冉告诫自己要冷静。 冷静。 不就是按摩吗? 她按就是了。 虽然不甘愿,但聂冉还是麻溜的滚到大床边,景煜庭已经提前趴着了。 “景先生,那我开始按了。” 聂冉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搭在景煜庭的肩膀上开始按摩。 景煜庭的肩膀肌肉摸着硬梆梆的,聂冉需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捏得动。 她捏着捏着忽然有点好奇,这位爷的胸肌摸起来不知道手感是不是也这样硬梆梆的? “你是没吃饭吗?一点力气也没有?” 正当聂冉胡思乱想时景煜庭的声音从被子里沉闷的传出来。 她没办法,只好加大力气。 十分钟后,聂冉甩着酸痛的双手,“景先生,我手太酸了,按不了了。” 景三爷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没让你停下来就得一直按,继续!” “——” 聂冉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小嘴里无声的骂了句王八蛋。 “聂冉,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你在骂我。”某人嚣张至极。 冷静。 忍住。 为了两千万,不能冲动。 聂冉咬着后槽牙在心里拼命的说服自己不要冲动。 她真的很想咬死这个家伙。 一个小时后。 “不行了,景先生,我太累了,我要睡觉——” 聂冉的双眼早就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说完就整个人倒了下去。 景三爷罕见的善心大发,长臂一伸捞住她的腰将她抱到床上。 这番折腾下来聂冉身上的睡袍早已领口大开,露出里面大片肤若凝脂的春光。 睡着的女孩嘤咛着翻了个身,白得发光的一条小细胳膊自然而然的抱上他的腰—— 景煜庭瞬间觉得全身血液直往脑门上涌。 “咳——” 他不自在的清咳了声,把被子拉上来替聂冉盖上,关灯睡觉。 翌日清早。 聂冉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脑袋有片刻的卡壳。 她记得自己在昨晚在给景煜庭按摩来着,怎么按着按着睡着了? 昨晚应该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被子暖乎乎的抱着可舒服了—— 想到这里聂冉闭着眼睛把脑袋往被窝里拱了拱,还想再睡一会。 突然,她倏的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堵结实雄壮的胸膛。 错愕的抬头。 上方出现的是竟然是景煜庭放大的脸! 所以昨晚她抱着的不是被子,而是景煜庭? 意识到这一点聂冉惊得整个脑子都懵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床,我不在我的床上应该要在哪里?倒是你,谁准你私自爬上床的?” 景煜庭眯着墨眸冷眸,对她进行颠倒黑白的指控。 “——” 聂冉赶紧爬起来躲到床尾,脸上全是尴尬。 “景先生,一定是我昨晚睡到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没反应过来才睡错床的,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的,绝对没有占你便宜!” “老实?”景煜庭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那是谁昨晚抱着我又亲又啃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就算有,这种无凭无据又丢脸的事情打死也不可能承认。 传出去太有损自己的声誉了,以后还怎么找小奶狗? “不可能?你确定?” 景煜庭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拿过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给她看。 “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聂冉目瞪口呆的看着视频,不敢相信视频里抱着景煜庭在他胸膛上又啃又亲的女人居然真的是自己!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她连连摇头,“这肯定不是我,肯定不——” 聂冉的否认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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