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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什么了，也懒得动脑筋了。” 啪嗒，楼佳按开车锁，“快回去休息吧，我车也不能在这久停。” 他依言下车了。 “你还有事我就长话短说，” 曾宇星拿完箱子突然打开副驾眼神进来，楼佳有点吃惊，“嗯？” “你不想动了，那就我来主动吧” “我很喜欢你，一开始没有很喜欢，但是现在我很喜欢你。” “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吧，可以吗？” “可以吗” ---- 感情线进展比较慢，主要都搞事业去了。
第24章 要从生活中发现爱情小技巧 楼佳定定看了他一眼，原本的微笑渐渐耷拉下去，突如其来，她感到了倦意。 “我这儿还有事，再说吧。” 曾宇星愣了一下，点头乖乖关上了车门。 楼佳暂时没空思考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糊弄话，条件反射地在烧脑的事情排序中，她和曾宇星的纠葛被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塞到了后位。 回公司，又是会议讨论又是小组构思，起笔、修改、再提炼。 忙完已经晚上九点。 中途曾宇星还点了星巴克外卖，他保守起见，点的东西是上次楼佳点的，不过自我发挥咖啡特意选了低因。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低因尝起来像是多兑一份水。 理性讨论，这也算不上刻意逃避，确实是楼佳以事业为重。 如果让楼佳用三个词来形容她26岁这一年，忙碌、勇、转折。 这一年里她感觉比以往工作的每一年叠加起来还要忙碌还要累，信息量庞大，通常一埋头一个月“咻”的一下；现在才是十月中，但她感觉今年和别人开口交流的次数已经满额。 和厂家扯皮，孜孜不倦假笑去和大佬们客套、必要的恭维、沟通，偷师学习经验，她张口次数越多，也越觉得自己适合这份工作。 倒不是多喜欢和人打交道，本质上她和曾宇星一样，充满精力，对世界充满好奇，全世界最喜欢的东西是不了解的那一半世界。 《老友记》里瑞秋读的书说“男人会吸走你身边的风”，楼佳有时候笑想，自己何尝不是从别人身边偷光的月亮。 至于转折，可能只是忙碌和一腔孤勇作为带来的反射。关于她的事业方向，星座运势说这是未来12年的转折点，本来就不敢马虎、又很舍得死的迷信小楼工作更是卖力，于是尽管年关尚早，她已经隐隐听说等到今年年末结束，她就能换一个位置坐坐了。 家里对此欢欣鼓舞，觉得她总算守的云开见月，不用在那个劳什子地方蹉跎年华，熬夜衰老。 听着真心假意的恭喜，楼佳表面八风不动，其实心里也已经转了好几转。 关关难过关关过，被看到是楼佳今年获得的最好报答。 尤其是对比那狗屁不通的桃花运，事业运简直可以用亨达来形容。 这一年她很有长进，从懵懵懂懂听话办事到赶鸭子上架，从上不得台面到有点东西，从小兵到话事人之一。 无论中间绕了多少弯路，犯了几次糊涂，下了几次暗阱，打了多少黑工，周围人退缩也好、甩担子给她也罢，现在回头看看，楼佳一路磕磕绊绊，从张嘴等活儿，终于变成了自己摘果。 这个大盘子菜，她总算险险、稳稳接住了。以后无论结果如何，总有一大勺能分给了她。 也不知道其他人如何评说，至少在有权说话的人心里，对楼佳的态度通过这一变动不言而喻。 楼佳长吁一口气，终于还是得了她该得的。 她一直没有那种被机会“push”，被爱才之人一眼相中的体验。 楼佳就和在写字楼里996、007每一个平凡社畜一样，从未获得过世界偏爱，像是历经大战之后幸存的士兵，灰头土脸、伤痕累累，此生唯一的好运气就是流弹只擦身而过。 就算当了将军，也是因为熬死了所有对手。 楼佳一个重要技能就是忍耐。 这一年里，她的工作最初定位尴尬，一个承上启下的工具罢了，专门用来和厂家吵架沟通，以及把专业人的话“翻译”成人间语言。工作听着高大上，其实长满虱子，苦脏累。为此她的同事心里了没少盘算，前期大口吞吃楼佳的苦劳，后期又不停推诿，活不干还不停唱衰。可惜谁都不是善茬，楼佳在开工两个月、莫名其妙接手全盘80%工作之后，不动声色地在一次公开汇报里，在恰好的时间，谨守她应尽的职责———完美的维护会场安静、闭紧了嘴。 直到求救的眼神递到了自己这儿。 总不好让大家都下不了台不是嘛。 就这样，楼佳坦荡荡的变成了野兽，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忽略她的存在、她的意见，一战成名。当她再说话的时候，永远不会回到无足轻重的小兵，不再是买猪脚时被顺带上的油渣。 她成了被想起、被拉入新的工作群聊的职场野兽。 总之不管是纯粹的运气好还是苦心经营终于媳妇熬成婆，高层频繁轮换，周身饿狼环伺欺压，到底还是让她得了势。楼佳拿出的沉香劈山救母的架势，没有靠谁硬是为自己走出了一条路，露了头角。 楼佳用时间、心血拿到的前路再不是康庄大道，再艰险也好，再苦再累好过受人钳制，每日重复一样的工作到退休。脱身出来意味着压在她身前的大山移开了一半；另一方面、这同样也意味着，以后天塌了就有且仅有她自己顶了。 不管怎么说，也是她自己求仁得仁，以后是好是坏再怨不得任何人。 对于工作调动此事，曾宇星略有耳闻。他敏锐的察觉楼佳逐渐变得越来越夺目，有时在食堂吃饭，都能冷不丁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名字。之前他有心问起又不知如何开口，现在话既已挑明，这是个由头。 “听说你以后不用再上大夜了？” 楼佳没想到他行动如此迅速，仿佛傍晚她的搪塞反倒激起了男人的斗志。 “那岂不是不能再在基地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了” 不同于排满期的工作，今年推进感情一事，几乎全靠缘分。 “倒也没有那么快，”楼佳回复，“在他们上手工作移交之前，这边的事情我也要顶上。” “再说”，她开开玩笑， “接到我的电话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曾宇星失笑，“倒也是”， “但是你电话里的声音很温柔，听到会让人开心。” 胸有成竹，曾宇星满意的看着“对方正在输入…” 可惜一直到手机锁屏，对方也没输入个什么出来。 不是不想回，楼佳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好。 要是一般朋友，这句话可以说是冒犯，很好的朋友，楼佳可以立刻回复诸如“好歹我也是女明星”表情包之类的俏皮话。 可是新鲜的暧昧（算吧？）对象，轻浮警告。 有一点点甜蜜有一点点尴尬，趁着有事要忙，楼佳干脆假装忘记回复就没管了。 后来就真的忙忘了。 在此鸣谢微信没有已读功能。 等到晚上在家，楼佳有开始马不停蹄的痴迷于刷剧、磕cp，逛超话，微信都没打开。 在凌晨四点，她醒了。 即使是用其他的事来挤压，潜意识里曾宇星的示好还是对她造成了负担。 他们是绝无可能关系再退回普通朋友，要就是事情你不提我不提慢慢冷却，最后变成尴尬的手机联系人，要么，就是再靠近一点点，上个七七四十九天的头，最后买卖成不成仁义在不在，另当别论。 唉，楼佳躺在床上翻身，为什么事情总是会堆积在一起涌上来，她试图把此事当作一份都没工作任务一样处理， “1.业务类型：长线 2.沟通对策 3.…” 脑海里打腹稿，楼佳这才发现爱情业务需求都列不出一二三，更别提对策。 也不是什么值得头脑风暴还要问别人的事情。 凌晨四点，越想越清醒，楼佳感觉高考前一晚她都没有紧张。 “好烦，要不就这样吧”的想法几乎快要占领理智的高地，楼佳开始善用搜索引擎。 “如何和暧昧对象…”，完蛋，她连问题都没想清楚。 症结bingo。 有心想吃爱情的苦，却发现连苦点都找不到。 于是顶着淡淡的羞耻，楼佳开始往回看自己和曾宇星的对话。 因为中间断过一阵联系，她删掉一次聊天框，对话幸运的在最尬之前结束了。 这么一看，她过去对曾宇星的司马昭之心不能说是完全看不出，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一开始本来就是见色起意，没什么计划，楼佳夸了好几次曾宇星长得帅，人家也没什么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推进又慢，中间活动也整了一些，暧昧却还是有一阵没一阵。 要说有多喜欢曾宇星，楼佳说不出来，但是曾宇星现在主动了，她也觉得鸡不可失。 从硬件上来说，曾宇星绝对拿得出手，从兴趣相投来说，还需要再了解了解。 最后对于这件事情处理手段，楼佳在麻将桌上获得了灵感： 当你敏锐察觉到桌上有人已经听牌的时候，盯紧上家，打上家打过的牌，盯臭。 招虽然烂，但是保险，运气好其他人点炮，坏一点就熬到最后一张麻将牌翻开流局，那时候付钱也心甘情愿。 而且见招拆招，不需要制定新的计划，非常机动，不会耽误工作和其他快乐生活。 最重要的是，我还是我，我不想也不愿再因为你闯进生活而乱了阵脚。 不然到时候你抽身走了，这一地的狼藉也好、普通落灰也好，重新收拾总是费劲的。 醍醐灌顶。 于是曾宇星在13个小时之后的回复是： “我下次可以抽查你的现场，专门为你打电话。”
第25章 直女的小把戏 实话实说，没有人想被稽查。 疯了吗，电话可是有录音的。 曾宇星收到信息，哭笑不得。“难道有谁是想被查岗的吗？” 楼佳顺应本心“没关系的，我都是打的手机，个人电话。” 也没等曾宇星回复，紧接着这句有点暧昧的话，她继续补充：“而且”，“你们单位真的消息传的很快，上个礼拜我刚挂电话，一分钟之后就有人问我，是不是我在查。“ 由于工作的性质，楼佳被人认识的越来越多，有的人即使没见过她，也听说了她的名字。 以至于在见到她本人的时候，楼佳常常会听到对方感慨“你就是楼佳呀”，这种场面一回生二回熟，她从一开始的尴尬围笑变成了熟练接话“是我是我，您好您好”。 成为一个社畜最明显的，就是当你打拼音“sd”时，第一是“收到”，第二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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