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哥,谢了。” “应该的。对了,你下礼拜六有没有空?我想叫上你,还有车队的人,咱们一块儿聚聚。哦,我听说你俱乐部找了个投资人?把她也叫上吧。” 虞闻是在十六岁玩模拟赛的时候被曾濯发掘的,在虞闻十八岁成年那天,曾濯正式邀请他加入了E-xur车队。同天入队的还有蒋嘉年。 虞闻跟E-xur算是“和平分手”,离开车队之后,他一句曾濯的坏话也没讲过。这份带他入行的恩,虞闻是记在心里的。所以什么竞业协议克扣奖金,虞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人都会变,随着E-xur发展得如日中天,曾濯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他慢慢不满足于比赛奖金和代言,他跟蒲南的地下赌场联合开赛车赌局,又通过操纵赛车手名次来赚取巨额赌金。在曾濯第三次提议自己开假车时,虞闻选择了离开E-xur。 但现在曾濯不光是E-xur的老板,还兼任云城摩托车协会理事,就算为了斯冰赛虞闻也得跟曾濯保持关系。 下半场饭虞闻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温想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而后他捏了捏她手心,“下礼拜六空不空?带你去见几个朋友。”
第30章 在跟虞闻谈恋爱啊? 聚会定在云城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店。虞闻到了才发现蒋嘉年也在场,旁边还有一个蒋瞳。曾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见虞闻来了,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 虞闻淡淡地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带着温想落座。 “想必这位就是投资人小姐吧?”曾濯朝温想伸出手,“你好,我是曾濯,E-xur的老板,也是虞闻的老大哥。” 男人四十岁不到,说话时面上带着笑,温声细语的,只是一双眼里流露着精光,让温想觉得他没看上去的那么和善。 温想回以礼貌的笑,握住他的手,“您好,我叫温想。不算投资人,我是虞闻朋友。” “是朋友还是女朋友啊?我可从没见过闻哥带女人来参加聚会啊!” 不知是哪个队友起的头,桌上一下哄笑起来。 “张蔚蓝,叫你来吃饭还是叫你来讲相声的啊?”蒋瞳一筷子扔了过去。从看到温想进门的那一刻她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撒。 “得,小公主生气了,我闭嘴咯。” 蒋瞳今年二十一,在云城大学学绘画,业余女赛车手,兼任E-xur车队的摩托经理人。 有意思的是,在蒋嘉年离开E-xur后蒋瞳没有选择去帮她哥,反而继续留在E-xur当经理。 这场饭局当然不只是聚会那么简单。曾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自从车队走掉虞闻和蒋嘉年两员大将后,他一直在全国各地招兵买马,但效果不甚理想。这次他喊他们聚在一起,是想联合斯冰赛和德翠卡两个俱乐部给E-xur打增员广告。 有些摩托爱好者在深入接触摩托车后,会从俱乐部转到职业车队,而车队也可以推荐想入行的新人先从俱乐部开始了解。 曾濯管这叫“合作”。 他这话一出,虞闻怎么也得给点面子。 “濯哥,这个我没问题,只是我俱乐部也刚开不久,能支援到什么程度我不好说。” “这我不担心,你是门面,只要你愿意出马就行。” 虞闻都这么说了,蒋嘉年那边自然也是一个意思。 正事说完,桌上开始轮番敬酒。蒋嘉年带着一个男人来到虞闻这边。 虞闻一看,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男人名叫蒲柯,是蒲南的亲弟弟。两兄弟一个壮得像熊,一个瘦得似猴儿,一家人的基因就跟开玩笑似的。 蒲柯不光人瘦,还长了一双吊眼,他中途进的包厢所以还不知道温想。 “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虞闻抬了抬眼皮,“她叫温想。” “哟,小姐姐没长嘴呢,得闻哥帮着说。” 蒲柯跟虞闻的过节……得从他自出道就被虞闻按在地上摩擦说起。那之后虞闻还当众让蒲南难了堪…… “蒲柯,你话多了啊。”蒋嘉年用胳膊抵了抵他。 虞闻站起来,眼里似嗔含笑,“她长了嘴,但不是什么人都配跟她说话。” 他捏着杯脚在蒲柯杯子上碰了碰,“人我带来的,酒我替她喝。” 中途温想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碰到了那个瘦子。 蒲柯靠在门边抽烟,看到温想便朝她走了两步,“你叫温想是吧?”他把烟夹在手里弹了弹,“在跟虞闻谈恋爱啊?”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这瘦子温想其实见过,在溪谷外山道比赛上,总耍小伎俩拦着虞闻的那个德翠卡二号位。他既是蒋嘉年的人,想必跟虞闻也是不对付了。 温想想走,却被男人抓住手一把按到墙上。男人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脸和胸。 “长这么骚啊?我问你,被虞闻操过几回?” 温想顿时气血上涌,“你、你嘴巴放干净!” “哟不会吧,不会还没被他上过吧?”他捏住温想的下巴,“我说虞闻是有多宝贝你啊?这么骚都忍得住。” “你要不考虑考虑我?是,我承认虞闻车是比我开得好,但在床上他不一定能比我让你爽……”蒲柯猥琐的目光又荡到她腰间,“腰这么细,这儿还这么大,我要是虞闻早就把你干怀孕——” 温想刚想给他一巴掌,面前的男人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ca——” 操字刚说了一半,右边脸又挨了重重一拳。 蒲柯捂着血流不止的嘴,指着面前的男人,“虞闻,你、你他妈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哥是蒲——啊啊啊噗——” 虞闻不说话,走过去一脚直接踹到他胸口。 我管你蒲南蒲西,就是蒲红中蒲发财,今天来了也得被他干地上。 接着虞闻又在他腹部连踢了三四脚,一点力都没见收,蒲柯抱着肚子在地上嗷嗷叫。 “虞闻、虞闻……” 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事的,温想跑过去拉虞闻的手。 “操……” 蒲柯找着了机会,他咬牙艰难爬起,摸到边上的花瓶就要往他们身上砸。虞闻揽着温想一个转身,花瓶砰的一声,在他肩膀四分五裂。 “虞闻!——” 虞闻丝毫不在意被偷袭,猛地扣住蒲柯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人甩了出去。 也怪蒲柯运气差,前边刚好是酒店大厅的水池,他一入池,锦鲤都被砸出来两条。一旁的服务员乱成一锅粥,不敢救人,只能救鱼。 虞闻拽着蒲柯的领子把人从水里拧出来,踹着他的腿让他在温想面前跪了下去。刚刚他说的龌龊话虞闻可是都听见了。 “道歉!” 蒲柯跟只水猴子似的,脸上眼泪鼻涕血痕混成一团,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姑娘、姑娘对不起,是我色迷心窍,对不起!” 此时包厢里的人听到动静,赶紧出来把两人隔开。 虞闻掸了掸肩膀,目光越过一群人,直直望向最后面那个双手插兜的男人。 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在冰里浸过。 “蒋嘉年,管不好你的人,我替你管。”
第31章 借宿 最后曾濯姗姗来迟,他摇着头,一脸可惜的表情收拾掉残局。 “濯哥,今晚算我的,你从剩下的奖金里扣。” 说完,虞闻拉住温想,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店。 直到坐上出租车虞闻的气还是没消。他紧紧攥着温想的手,问她:“那混蛋欺负你了?” 温想怕他生气,“没,就是说了几句话……我不要紧的。” 虞闻垂眼,托着她后脑把人搂到自己怀里。是他不好,他不该把她带过来。 温想环住虞闻肩膀,手指忽然摸到一片湿润。他右肩隐隐有血迹渗出,因为衬衣是黑的,所以温想刚刚没看出来。 “虞闻、你……你流血了!” 在温想的要求下两人去了医院。花瓶的碎片扎进肉里了,护士把碎片挑出来,伤口包扎好,嘱咐纱布一天一换,伤口不能碰水。 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虞闻执意把温想送到二楼。城西的新店酬宾要连做一个月的活动,温俊成已经一周没回老店了。 温想不放心,还是想检查下虞闻的伤口。她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去拉虞闻,他就不可能被花瓶砸到。 她牵着虞闻坐到卧室的床上。头顶的小月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虞闻上回进这间卧室还是温想醉酒的时候。 “虞闻,让我看看吧。” 虞闻眼皮颤了一下,提醒她:“看伤?那我得脱衣服。” “唔……就看肩膀。” 虞闻嘴角擒着笑,开始解扣子。刚揍蒲柯的时候扣子崩了一颗,他直接从第二颗开始解。 解到小腹的位置,听到温想说:“可、可以了!” “你确定?可我右肩受伤了,不解完不好脱。” 最后还是把整件衬衫都脱了。 因为平时有锻炼的习惯,虞闻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肌肉匀称地分布在完美的躯体上,不论是手臂、胸口、还是腹部,每一块肌肉都形状明晰、线条优美。可能因为虞闻半裸着上身,那股隐藏于皮肤之下力量也给了温想无形的压迫感,尤其在卧室这样狭窄又暧昧的空间里。 温想脸有点烫,她努力不去看虞闻的身体。伤口在右肩靠前的位置,温想半跪在床上,一点点朝他胸口靠近。 大概护士赶着交班,伤口包扎得有些潦草,折返四层的纱布上仍渗出了零星的血迹。 莹润的指尖悬于纱布之上,温想眼眶发烫。 “疼不疼?” 虞闻摇头,“没什么感觉。” 她从医药袋里拿出手套戴上,仔仔细细帮他把纱布裹好。虞闻一动不动地看她做完,然后拉着她坐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上。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不敢看我?” “你、明知故问啊……” “哦,也对,你一直都很害羞。”他低低笑了一声,呼出的热气打湿她睫毛,“但对我你可以不用这么害羞,我都给你看。” 温想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踢他要害就好了,不必废话。” “唔,这么野蛮……”不愧是虞闻啊。 温想贴近一些,回抱住他。虞闻的手指抚在她后背,玩着她垂下的发丝。 “你冷不冷,要不把衣服穿上吧。” “不冷,就让我这么抱会儿。” 但怎么可能只抱一会儿呢,这可是虞闻。 抱着抱着就吻了上去。一开始还是蜻蜓点莲般吻了吻她鼻尖,而后往下含住她饱满的唇。 虞闻今晚似乎比之前都更有耐心,在唇上厮磨好久,直到她口腔里都染上他淡淡的酒气。 半晌,他擦去温想嘴角的津液,嗓音低哑道:“我今晚能在你家过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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