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虞闻的卧室就在江彦兰隔壁…… 整洁的床铺上,温想闻到了满满阳光的气味。江彦兰知道他们过来,一大早就把床单被褥拿出去晒了。 门被敲响,虞闻端着杯牛奶站在门口,“外婆叮嘱的,让在你睡前泡一杯。” 白天那袋粉叫她那么紧张,晚上喝点牛奶好睡觉。 这也是江彦兰以前的习惯。 虞闻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江彦兰每晚都给他泡一杯牛奶,她说睡前一杯奶强壮中国人。所以后来虞闻长到了一米八六,江彦兰觉得她的牛奶功不可没,丝毫没觉着基因起了什么作用。 但夜半送奶,怎么看都有点大灰狼行为。 开水泡的奶,还很烫,虞闻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拉过温想的手。 看喜欢的姑娘坐在自己曾经的床上,是一种很奇妙的的感受。床,是他的;她,也是他的。 温想的心也在怦怦跳,尤其两人今天用了同款沐浴露,柚子味的香气融合在一起,让她有种被虞闻无孔不入的错觉。 虞闻的指腹在她唇上摩挲,刚摸了两下就吻了下去。 卧室还是太狭窄了,暧昧的热潮久久挥散不去。 睡衣在推挤之间起了褶皱,慢慢卷到小腹上。他的手不知何时从下摆钻了进来,搭在温想腰上。 第一次对她起旖念就是因为这截白软的腰,现在罪魁祸首在他掌下,他当然要略施惩戒。 唇上还在交换涎液,手指却沿着身体的曲线慢慢上滑…… “虞、虞闻……” 温想抖了一下,老式棕榈床,稍微动一下就吱呀呀地响。连串的声响听得温想耳根一红,连忙用手推虞闻。 温想摇头道:“不……不行……”她湿润的眼睫像从水里蹚过一般。 虞闻没再逼她,他也知道不行,江彦兰会起夜,而且这堵墙隔音特别差。 只是掀眼的时候,眸里的黑色稠得吓人。虞闻摸了摸杯子,感觉凉了一些,他问温想:“要不要喝奶?” 还没待温想应声,虞闻自己含了一口,托着她下巴吻了上去。 温想被禁锢在他臂弯中,这样被喂奶还是挺羞耻的。何况也不单单是喂奶,虞闻还沾了奶汁在她身上画画了。 …… 待他闹完,温想下巴、锁骨上都是奶汁,连床单上也沾了不少。 虞闻把弄脏的床单撤下,从柜子里找来新的。 “牛奶还喝不喝了?”奶杯里还剩下一半儿,他摸了摸,发现早已冷透,“我给你热热?” “不喝了……”温想一把掀起被子把头蒙住。 虞闻一阵笑,端起杯子咕隆两下喝完了。他隔着被子吻了吻她的脸,“晚安。” 他刚要走,温想拉住他的手,“等等……”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用指尖擦走他唇上的奶渍。然后拉起他下摆,在左腹上划了两笔。 指腹很柔软,滑下去时有点痒。 “报复我?” 刚刚虞闻在她最怕痒的腰窝上,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 “‘X’,是什么意思?” 温想纠正他,“是‘想’……” 温想在他火焰下划上她的名字,让自己变成一个小小的支架将那团火温柔托举。这样支起来,让空气涌入,他就有氧气,他可以燃烧,也可以呼吸…… “哦,想。”虞闻重复了一遍,目光软软陷落下去,“我知道了,这是给我打上标记了,嗯?” 他的喉咙有点紧,他把温想按进怀里,手指在她脑后抚摩。 他想,上帝给我打不打印记都不要紧,你给我打了就行。
第38章 小野猫 第二天早上起床,温想发现虞闻已经把脏床单洗了,正拿到院子里晒。 阳光迈过树梢和屋顶,空气中跃动着细小的尘埃。虞闻穿着一件纯白的T恤衫,黑色碎发上泛着一层迷人的浅金。他抖了抖湿重的床单,小臂优美的线条霎时与天光重合,叫人移不开眼。 虞闻回头看到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温想有些不好意思,江彦兰和虞闻都起了,只有她最晚。 温想走到他身边,指了指绳上的床单,“你……怎么跟外婆说的啊?” “说你尿床了?” “虞闻!” “好了好了逗你的,我就实话实话,昨晚给你送牛奶,不小心打翻到床上了。” “哦……好吧。”其实也不全是实话嘛。 早餐江彦兰准备了鸡汤挂面。 “我感觉家里是不是闹耗子了,”江彦兰夹了块酱瓜,“夜里吱吱呀呀地吵。” “咳咳、咳——”温想呛了一下。 虞闻顺着她的背,“说耗子你急什么,慢点儿吃。” “你们听到了吗?”江彦兰问。 “没有!”/“听到了。” ……温想杏瞳瞪着虞闻,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唷,看来真有,我得赶紧去店里买点耗子药!” 虞闻捏了捏温想藏在桌下的手,眼神意味深长,“没事儿,耗子不怕,有猫呢。” “猫?我们家哪养了猫?” “就,外头过来的小野猫吧。” “野猫不行,一不小心要挠你。” “嗯,”虞闻点头,朝着温想的方向,“不光挠人,还往我被怀里钻呢。” “吓——这猫简直成精了,钻你怀里?下回岂不是要钻被窝?”江彦兰惊讶地掰着虞闻肩膀,“我看看挠哪了,破了的话得去打个狂犬病疫苗啊!” “没事没事,昨晚被我制服了——” 铛——温想放下了碗,面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个……外婆、虞闻,你们吃完了吗,我来洗碗吧…… 上门就是客,江彦兰哪能让小姑娘干活,直接打发虞闻去洗。 她问温想要不要看虞闻小时候的照片。温想当然说要看,她要看虞闻有没有什么糗照好拿去笑话他。 唔……最好是穿裙子的那种。 江彦兰从柜里把相簿拿了出来。相簿的边缘虽有些破旧,但封皮一尘不染,看得出是她悉心保存过的。 相册翻开,飘出一阵微潮的竹浆气味。 是被时光掩埋过的味道。 江彦兰说虞闻跟别的小孩不同,他打小就不爱拍照。 她的话让又让温想想起,虞闻的卧室从不摆照片。就连他平时的朋友圈也几乎从不发照,除了斯冰赛开业那天他发了几张门店图,还是向子洋P好的。 她其实问过虞闻,为什么很少看你发照片啊? 虞闻垂下眼,神色淡淡地说:照片是用来回忆过去的,我的过去没什么好回忆的。 那一刻,温想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酸酸地疼。 真没什么好回忆的吗? 昨天在高速路口检查驾驶证的时候,温想看到了,虞闻的钱包里插着一枚小小的相片。相片上,一位慈祥的老人搂着十三四岁的少年,男孩眉眼像极了虞闻。 后来见到江彦兰温想知道了,那是虞闻跟她的合照。 所以他不是不喜欢拍照,也不是没有想要纪念的回忆。 只是记忆遍布伤痛,每想一次都像被剥皮剔骨。 但越是这样,那些散布在生命中零星的温热,就越是弥足珍贵。 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都收集起来,让他的回忆里多一些快乐的种子。
第39章 捉到天使了 看着虞闻跟江彦兰的互动,会让温想想到自己和温俊成。 她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家庭该有的样子。 江彦兰是个性情直爽的老太太,偶尔还有些幽默,数落起自己孙子来三天词儿都不带重的。 但温想却能从她看似嫌弃的话里察觉到她对虞闻的爱。 以前老一辈不总是这样?我可以骂你一百句,但不许旁人诋毁你一句。 每个人都渴望能得到这样的偏爱。父母没能给他的,江彦兰给了。 温想和她坐在床边,从虞闻出生看到了虞闻站在职业赛事的领奖台上。 江彦兰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拍照,却很少有人会把照片专门洗印出来,更别说做成相册了。 温想说,因为大家都觉得放在手机里随时能看,而相簿不可能天天携带。但就是这样误以为的方便,反而更容易让回忆湮灭进岁月里。 所以,电子是事物数字化的表达,而非取代。生活中需要一些更为厚重的载体去承载事物本来的意义。 其实照片从虞闻十五岁往后就很少了,那一年他住校了。 确切来说,是从虞琴走的那一年开始,虞闻就不怎么拍照了。 少年丧母对一个孩子的打击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所以温想能够体会。 她在一众相片里发现了一张编程大赛的获奖照,青涩的少年站在玻璃展厅外头,怀里抱着一只电子狗。之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因为那届大赛温想作为低年级学生代表过去观赛了。后来这张照片被印在了全省少年编程的教材上,温想六年级的毕业作品还参考他这个做了个一模一样的电子小狗呢。 原来她跟虞闻那么早就相遇过啊…… 江彦兰说那只狗她现在还收着,问温想要不要带回去。 温想是真的有点想要,她家里那只当时做的是“女孩子”,她还在狗狗耳朵上配了个蝴蝶结。现在看来跟虞闻这只倒真成了一对狗狗情侣。 虞闻听说这事也很意外。 “早知道你也在场,我当时就找你要微信了。” 温想被他逗笑了,“那时候有微信嘛?” “那就要□□,我小学就挂满3个太阳了。”虞闻揽住她肩膀,下巴搁在她头顶,“总之不能单身这么多年才找到你。” 下午三点,虞闻和温想收拾东西回云城。 江彦兰看出温想想要那只狗,就偷偷塞给了虞闻,让他转交。 温想在卧室里叠衣服,虞闻跟江彦兰坐在客厅。 虞闻撑着下巴,注视温想的眼神温柔而缱绻。他问江彦兰:“外婆,温想给您做孙媳妇儿好不好?” 江彦兰一时没敢听清,“你……你说啥?” “我说,让她给您当孙媳妇儿。” 江彦兰顿了一瞬,而后连嗳了几声,粗糙的掌根抵着眼角,别过头去。 虞闻知道她想起谁了,他站起来抱住江彦兰,轻拍老太太的背。 “反应这么夸张,我倒宁愿挨几下打。” “你这臭小子!”江彦兰擦擦眼泪,在他肩膀拍了一巴掌,“那得对人家姑娘好啊,欺负她我揍你!” “是是是好好好。” 他心想,这样的姑娘他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 - 晚上温想洗完澡躺在床上。 虞闻俱乐部有事要处理,正好温俊成今天也回来了,黏在一起的小情侣终于分开,她居然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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