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动。 两个手腕立刻被锁在一起,全都别到腰后。 “受、着。”男人的回答配合动作,一字一句都是狠戾的。 “不是喜欢招我么?现在就好好受着!” “……” 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又和我一样,被撞碎在冰冷的台面上。 我转过头看他,呜出哭腔。 “我错了……” “晚了!”他看着我继续发狠。 这种时候,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种杀气腾腾的英俊,简直性-感至极。 “夏乔,你真当我是个好人么,嗯?” 你才不是。 你坏透了。 可我居然还想吻他,甚至极尽所能地跟坏男人撒娇,施媚。 “晁,晁晟……” “晁老板……哥、哥哥!” “对不起嘛,哥哥……” 他终于俯下身来,从我红肿的唇吻到湿漉漉的睫毛。 “乖。” 下一秒,脖子就被掐住。 我被迫抬头,直视水池上方的镜子。 “看着。” 他向我展示男人能够有多坏。 “好好看着哥哥是怎么□你的。” …… 是我的手机在响吗? 铃音被我的叫声淹没。 又契而不舍地,合上从天花板传来的音乐节奏。 响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被拿过来——在男人的手里。 看到手机屏上的名字,我逼近顶点的心跳一下子窒住。 男人另只手也从我腰上拿开,指尖刻意地,慢悠悠地略过屏幕上的“周颂”两字。 又划向绿色的接通键—— “别!” 我使劲冲他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 “让他听,不好么?”他贴在我耳边反问,用最磁性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恶劣的话,“让他听听——” “老子是怎么□你的!” 手机还在响。 铃声与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都变成燃烧的导火索。 火线燃尽,轰—— 这个男人好像疯了。 他好像要弄死我…… “不是要和他回家吗?” “不是要和他结婚么,嗯?!” “他知道你这么浪么?” …… 挑衅的铃声在划向红键时终止。 男人摁下关机键,将手机扔到一旁。 再一次拿过开封的小包装盒。 …… 疯狂的极致,难道是病态的温柔吗? 他怎么又变得这么温柔了? 一点一点吻掉我所有的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 用他最蛊人的声线哄我,溺我: “乖啊,你乖一点不好么?” “听哥哥的话……” 原来,又糙又硬的口中也可以讲出很多肉麻的情话。 “不叫夏老师叫什么?” “宝贝,好不好?” 吻。 处处都是吻。 又细又密的,数不清的。 “宝贝,别走。” …… 别走。 不要再出逃。 留在这个夜晚吧。 夏日经久不息的雨季,已经泛滥成汹涌的热潮。 我情愿与你一起, 溺毙在属于我们的夏潮。
第25章 震耳欲聋 安静了。 时间应该很晚了吧。 楼上酒吧都停止了狂欢。 一切都重归平静。 包括我身后的男人。 褪去疯狂, 他泻掉兽性的身体沉默而安稳地抱着我。 除了心跳,什么都平静。 一枚代表温存的吻落在我的额角。 “还难受?” “……” 大约是大脑反复经受刺激后选择宕机,我居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自己。 难受的? 餍足的? 酣畅的? 虚脱的? 都是。 又好像, 都不是。 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 从来没有人这样肆无忌惮地攻陷我。 极尽所能地, 将我打上自己的标记:以吻痕,以指印, 以紧密相贴的汗意, 以及更多的, 难以言表的痕迹。 连脚腕上的牙印都在彰显占有欲。 被攻占的我也是前所未有的。前所未有的矛盾: 我是疼痛的, 又是快乐的。 原来痛到极点,便是极致的快乐。 原来在泄出恨意时,爱也会变得如此浓郁,深刻。 原来我的心在决意远离时,身体却还在眷恋, 依旧不舍。 他做到了。 我想, 我再也忘不掉…… 腰间的大手动了动, 从脊柱抚上肩胛,将我翻转, 与他面对面。 酸楚不堪的身体收到拉扯,我皱眉轻“嘶”出声。 眉间的褶皱被男人以吻抚平。 粗糙又宽厚的大手搭回腰间,为我一下一下纾解酸胀。 “洗澡么?”他低低问我。 我想回答“过会儿”,可嘴唇动了动,只吐出几个没有意义的呓音。 男人没再问,大手抓过床尾的薄被盖住我, 自己起身下床。 他没往卫生间走, 就那么赤条条地弓身,捞起地上的裤子。 手在兜里摸了摸, 他抄出东西递给我。 是一张银行卡。 我眼睫动了动,抬眸看他。 “……你干什么?” 男人没回答,从被子里抓出我一条胳膊,将银行卡放我手里。 接到烫手山芋一般,我手指蜷了蜷。 “你这时候给我这个……感觉像什么你知道么?” “嗯。” 他唇边扯了下,黑眸幽幽看我。 “感觉老子像个被白嫖还想倒贴的鸭。” “…………” 顿了下,男人朝银行卡示意。 “我就这一张卡,里头大概二十万。” “……” 我裹着被子慢慢坐起来,将银行卡放到床头的椅子上。 男人的目光跟随我动作,又凝住我。 “不要?” 我垂眸不看他的眼:“你赚钱不容易,留着吧。” 他没收卡,单眼皮缓慢垂落,定定睨着光线昏暗的地面。 过了半晌,男人忽而开口:“我把酒吧盘出去了。” 我愣住。 “什么?” 他把这里盘出去了? 为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吗? 可前几天我们不是…… 止住思绪,我强制自己不去探究。 咽了下嗓子,我轻声:“那你以后……怎么办?” 男人默了片刻。 “给我点时间。” 他看着我,黑眸比刚才情浓时还要灼灼。 “别的男人能给你的,我也能。” 指尖在手心里握紧,我低头看着起毛的被边。 不接他的视线,也不接他的话。 男人往床里坐,靠近我。 “夏乔——” 我立刻抬起手,盖在他唇上。 不要再说了。 求你。 再多一句,我怕我就言听计从。 男人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一双黑眸很深地看着我。 缓而慢地,在我手心落下湿润的吻。 他的嗓音混沌: “你到底……” 我拿开手,两条胳膊随即勾上男人脖子。 以吻,堵死他所有的探问与剖白。 头一次,他在吻我时没有闭眼。 目光极为近地凝视我——恼怒的,不甘的。 绝望的。 我阖上眼皮,急切而残忍地切断了注视。 唇舌的纠葛却更为激烈。 喉结沉重下沉的声音,滚出妥协的闷哼。 他掐住我的腰,反身压下来。 沉溺吧。 不想要再清醒的我们。 ** 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我的周遭一片黑暗。 卫生间的灯关了,地下室唯一的光源在我身边——男人的手机屏幕。 我揉了揉眼,声嘶力竭后的嗓音艰涩:“几点了?” “快五点了。”他的声音也有点哑。 “天还没亮么?” 男人安静两秒,手机屏咔地黑掉了。 “下午了。” “……” 我慢慢呼吸一口气,撑起酸胀不堪的身体。 手在床边来来回回摸了两遍,找到我那只被断电的手机。 重新开机,各样的消息与未接来电洪水般冲进来。 大多数都是家里的。 还有周颂的。 昨晚那两个不合时宜的电话被挂断后,他没再打来,只发来几条微信: 【在忙吗?】 【乔乔,我生日那天说的话不是玩笑。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有效。】 【放心,在你考虑清楚之前,我们两家父母都不会介入的。】 盯着规整的三个气泡看了许久,我没有回复,切回消息列表。 陈嘉奕两个小时前发来两条很长的消息: 【夏叔中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手机打不通。我跟他说,咱俩中午一起去吃饭,你手机给人偷了,后面定位,报警,调监控啥的花了不少功夫,也没来得及跟他们说一声。一会儿你给你爸电话可得把这口供串好了哈,别露馅了!】 【怎么样!姐妹我反应快不快!是不是一整个天衣无缝!哪天咱不干保险了就去写小说,哈哈哈哈】 我的嘴角也扬起。 无声笑过几秒后,又一点一点垂下来。 她没有问我在哪。 没有问我怎么回事。 没有问我为什么又这样,无缘无故地给人找麻烦…… 点开父母的头像,我一一回复二老的消息。 摁下发送的瞬间,我忽而有种,浮出水面的感觉。 是啊,要起来了。 在地下的这场热潮中放肆沉沦,氧气告罄之际,我不得不探出头。 ——一下便被拉回名为“现实”的世界。 迎面而来的,皆是我的任性,幼稚,与自私…… “啪”的一声轻响,灯泡在我头顶打亮。 我下意识抬手挡脸。 眼睛适应光线后重新睁开,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走过来坐到床边。 “来。” 他柔声,旋开的瓶口随即递到我唇边。 我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抬手擦掉唇上的水渍,我抬起眼睛看他。 看了挺久。 “我饿了。” “厨房有吃的,我去做。”男人说着,举起剩下的半瓶水。 我默然两秒。 “去外面买点吧。” 他喝水的动作一顿,胳膊慢慢落下来。 垂头看着地面,倏地,他无声笑了下。 “好。” 合好瓶盖放到床边,男人起身从旧衣柜里拿出一件黑T。 穿好衣服,他无声地走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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