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懒做吗?或许吧,我连缝纫机都不会用,家里缝纫机对我来说就是个摆设。 我先去传话,待会儿能来你家做客吗?”她觉得何善就是她的缝纫机老师了。 缝纫机是好东西,她要是会用缝纫机,掌握了一门技术,到哪都能吃得开。 “行的,路怎么走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给我指个方向。” “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然后再往右手边走,一直走一直走,就能看到家属院另外一道门,那道门走出去能看到部队的大门,有哨兵站岗。” “好的,谢谢。”金春慧领着自家闺女继续找人。 ... 帮忙找到人后,金春慧就到何善家做客了。 缝纫机使用起来看着挺容易,那是对老手来说容易,新手可没那么简单。 何善暂时没空手把手教她用缝纫机,答应她国庆过后会教她,把她教会为止。 “老师不用太认真,我资质实在过于愚钝就不用浪费时间教我了。”金春慧压力很大。 怎么家属院家属个个都是能人,就她什么也不会。 隔壁柳家凝是播音员,说话声音好听,这边何善缝纫机用得好,能独立赶制军装,另外一边马仙音是鼓手,还是领队。 敲锣打鼓乍听不是谁都会吗? 其实不然。 古代行军打仗有擂鼓助威,还有依据鼓点变换阵列,击鼓并不是有力气就行,有些鼓不需要力气都能敲得很响,当中奥秘很多。 马仙音爸爸是当地出了名的“鼓王”,她从小击鼓,击鼓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金春慧听何善说,部队没有女兵,想要展示妇女力量就从击鼓入手,在家属里选了击鼓能手。 她刚看到马仙音了,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瞧着很飒爽的女性。 “不用喊我老师,我可当不起老师这一称呼,我比你大,喊我何姐就成。”何善今年28岁,和严劭同年,年纪比金春慧大。 金春慧:“好啊,我喊你何姐,你喊我春慧就行。” “我叫年年。”年年突然来了个自我介绍。 和乔乔姐姐玩游戏那天,年年回到家里就不停练习自我介绍,她无法准确念出自己的大名,严金意三个字对年年来说烫嘴,所以只记了年年这个小名。 何善:“阿姨记住年年的名字了。” 金春慧也没坐太久,何善要赶制军装,她就不说话分心,先回家做午饭了。 ... 终于回到家的金春慧处理好食材后,把女儿放到炕上玩玩具,自己坐在镜子前照镜子。 看了会儿脸,又忍不住掀开衣服捏自己腰间上的赘肉。 她不郁闷严劭半句不提国庆的事,郁闷被喊大姐的事。 找到马仙音的时候,她还特意问马仙音,她姐姐多少岁。 她问这个问题,故意装作是为了确认身份,以免危险分子混入家属院。 实际就是单纯打听年龄,听听对方年纪是不是和自己猜的差不多。 马仙音给了她准数,说应该是她大姐来找她,她大姐今年三十九岁了。 金春慧就猜是四十岁左右。 她实在不解,自己瞧着很像四五十岁的人吗? 脸是有点胖,但眼角看不到任何皱纹。 会不会是因为大腿肉多,走路磨腿,再加上迁就年年的走路速度,走得很慢,看着像行动不便的胖老太太? 金春慧不信邪,站起来走了几步,没法确定自己走路姿势如何,坐回镜子前,解开盘起来的头发,将头发全部拢到左肩膀处,仔细看自己头发里有没有掺着白发。 没有,乌黑发亮。 会不会是头顶发根长白头发了? 金春慧举起镜子,眼睛向上看,试图看自己头顶有没有白发。 “慧慧,我回来了。”严劭一进厨房就朝里屋喊。 金春慧听到丈夫回家,把镜子放回原处,头发没来得及盘回去,严劭进睡觉屋了。 他一进来就走到她身后,弯身抱住她:“怎么了,刚睡醒在梳头发?” “不是刚睡醒,我在看头顶有没有白头发。” “你才多少岁,哪来的白头发,我看看,一根都没有。” “没有就行,你别抱着我了,我要去做饭。”她推开黏人的丈夫。 丈夫知道她来月事的时候不喜欢被抱着,所以前些日子忍住不抱她,她月事一走,他在家就总爱抱她。 要不是爸爸上午下午不在家,年年都要有小意见了。 小朋友才不会想要一个整天和自己抢妈妈,分散妈妈注意力的爸爸。
第20章 严劭不打扰金春慧盘头发, 没他打扰,金春慧很快盘好头发去炒菜。 食材已经洗切好, 她就等丈夫回家后再炒。 她男人已经放弃自家的铁锅米饭,改选食堂米饭,菜就吃她炒的菜。 金春慧炒菜工夫,严劭也不老实,逮着小朋友看不见的空档偷亲她好几口。 要不是她看丈夫的眼神带着嗔怪,脸上没任何羞意, 真要以为他们没结婚,还是刚谈对象的小年轻。 菜炒好就可以开吃了,饭间, 金春慧问起国庆的事。 她不是特别在意部队有什么活动,就算自己被家属们孤立了也没事,该问的还是要问几句。 严劭:“确实会对家属开放一天,这天家属可以进去参观,你想去吗? 你想去我就找团长, 让他和他媳妇说一声, 带你进去参观,我那天没空陪你,你没认识的人,所以我暂时没跟你提起。” 没有认识的人带她, 进去挺累的。 他还担心人太多, 她和闺女走丢了。 金春慧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丈夫, 顺便告诉他,她已经给自己找到了缝纫老师。 严劭:“那挺好的, 但愿你说的何善是个好人,我怕她是个坏人, 做人一套又一套的,被她背后捅刀子了,你直接气得带孩子离开家属院。” 别看他家慧慧长得讨人喜欢,看着软乎乎的,实际脾气挺硬,说走就走,主意大得很。 金春慧:“你之前让我先住在招待所,是不是早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一切都有迹可循。 “哪能啊,我是想着在我回家前,住招待所比住家属院更方便,就让你先住招待所了。”他以前不常来家属院,真不知道媳妇过来会被“孤立”。 她又不是闹天闹地的事精,在家里安稳待着都要被说道,他无话可说了。 “没有就好,我要是被捅刀子了,是我识人不清,我会带着闺女离开家属院,但我不会和你离婚,你放心吧。 说起柳家凝,咱们还是别打扰她了,她国庆的时候肯定很忙,平时都见不着面,国庆更不用说了,我宁愿自己一个人进去也不想被她带进去,我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算哪门子放心……你和柳家凝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懂的不比她少,声音也比她好听。”在他心里,媳妇声音最好听。 金春慧不想理他的“奉承”,饭吃到一半,想起来了:“我上午吃了几块点心,吃不下饭了,剩下的饭给你吃,我再吃几口菜就行。” 她要减肥,减肥就得管住嘴。 米饭什么的,最胖人了。 “这点饭喂小麻雀吃,小麻雀都吃不饱,你就吃饱了?你上午吃了几块点心啊?”正埋头吃饭的严劭抬头看向金春慧碗里的剩饭。 本来就是小碗,她居然连一碗都吃不完? 有一点金春慧很确定,丈夫并不反感她胖的样子,在他眼里可能都不算胖,最多算丰满。 从前她苗条的时候,丈夫在房事上会比较收着,比较小心,她长胖后,他的力道动作就放开了,貌似挺喜欢看她身体晃动的样子。 她管他喜欢什么。 她就喜欢苗条的自己。 她就喜欢走路轻快的自己。 因为胖,她实在遭受太多异样的目光了。 上午她想了很多,想起从前的事情了。 严劭对她一见钟情,还不是因为她白她漂亮,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不是自夸,以前的自己真的很漂亮,漂亮到有不少烦恼,十几岁的时候就想着要不要削发为尼。 倒不是看破红尘,就是图个清静。 正经尼姑庵应该没有男的吧? 她没敢和她爸提,和她妈提过,她妈警告她,要是敢削发为尼,看她这个亲娘削不削她。 金春慧都没见过尼姑庵,被亲娘无情警告后,就按下当尼姑的心了。 后来和严劭提过这事,严劭还说感谢咱妈,不是咱妈,他都没媳妇了。 这话金春慧是不信的,即使没有她,也会有很多人给严劭介绍相信对象。 拖到遇见她前都没谈对象,只是因为自己本身条件好,眼光高而已。 被条件很不错的严劭可劲追求,不就证明她当年确实很有魅力吗? 她要减肥,现在还年轻,只要减肥成功,至少还原一半美貌。 即使还原不了美貌,也不至于被四十岁的人喊大姐。 减肥的事不能跟丈夫说。 要说开始他可能是喜欢她好看的皮囊,现在可能更喜欢她有趣的灵魂,知道她想减肥,他绝对会添乱。 不如自己安静减肥。 金春慧:“我没事情做,嘴巴闲不住就爱吃点心,你不吃,我留着晚上煮稀饭吃,我听大家对我的评价是好吃懒做,我承认了,我就是好吃懒做。” “别人都瞎说,我没见过比你更勤快的人,点心是点心,饭是饭,不能相提并论,乖乖把饭吃完,你看年年都乖乖吃饭,你跟年年学学。” 金春慧看着旁边吃饭吃得很香的闺女,想到不可能天天用吃过点心的理由把严劭糊弄过去,只能先按下饭量减半的心思:“你以后要多在家待着,你不在家,我都不想做饭,就跟闺女两个在家吃饼干了。” “让我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好吧,我会好好吃饭。” 减肥怎么就这么难呢。 严劭:“白天有晚上一半精力也不至于吃不动饭。” 他总觉得自家媳妇白天没多少精力,晚上却是精力充沛。 他是挺喜欢媳妇晚上精力充沛的样子,可也不想她白天没精神。 会不会是白天带小孩太累,晚上孩子睡着,她有了自己的时间,所以人显得精神了? 金春慧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眼神警告:“你再说。” “不说了,不说了。” ... 下午,金春慧带着闺女去卫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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