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来看热闹,有不少花钱买衣裙的人。 鉴于当地冬天时间比较长,金春慧决定七月八月都来市里摆一次摊,到时候还要请这些姑娘的话,就不送衣裙了,花钱请。 想来那时候不送衣裙,姑娘们也愿意为了钱过来。 她的报酬不会太高,但至少能在她摊子里买件衣服了。 下午的时间不算很漫长,到时间,大家一起收拾东西走人。 到县城是四点多,还没到五点,下车看见有人在车站等着。 金春慧问过这些姑娘的意思,要钱还是衣裙,都说要衣裙,不换成现钱,准备回家了,她们没舍得把身上的衣裙换下来,脸上的妆也没洗掉。 在车站等着的人,是专门等其中一些姑娘的。 有姑娘的妈妈,有姑娘的姐姐妹妹,也有姑娘的对象。 十个姑娘并非全部单身,两三个有对象,她们的对象见一群靓丽的姑娘下车,都没敢过来找自家对象,认不出来。 妈妈和姐姐妹妹就不同了,相处了十几二十年,哪会因为打扮得漂亮就认不出来她们了。 苏姐一眼认出自家神态憨傻的闺女问彩。 看到精心打扮过的闺女,她都止不住笑意:“哪家的大小姐,打扮得这么好看。” 潘问彩在出发前被亲妈念叨过很多句,留着新衣服,不要换成钱。 她是想要钱的,反驳妈妈,现在不是所有衣服都需要布票了,她又不是没有衣服穿,换成钱,买粮食不是更好。 她妈骂她整天就知道吃吃吃,母女俩为这事小吵过,潘问彩只能说看情况了,到时候她要换钱,她妈不能拿她怎么样。 今天打扮过后,她改变主意,决定留着裙子。 是挺好看的,她以前一直不觉得自己非常漂亮,算清秀,今天真觉得自己很漂亮,心情都好很多了。 “是你家的。”潘问彩回答妈妈。 来等闺女的妈妈就苏姐一人,有个别姑娘都没勇气和家长说给人当模特的事,怕被父母阻拦,事情结束才敢说。 要不是为了穿好看的裙子,必须讲清楚裙子来源,她们都不想告诉爸妈。 金春慧和苏姐问彩母女比较熟,问彩是个只爱吃不爱出门的姑娘,她哪天突然编个理由说要出去和朋友玩,身为妈妈的苏姐还会有所怀疑,必须打听清楚女儿和谁玩。 如今金春慧见苏姐的次数比见问彩多,干脆先告诉苏姐她想让问彩当模特的事,苏姐答应的话,回家通知问彩一声,不答应也没事。 苏姐本人很是信任她,没细想就答应下来,答应后才开始细想,问了些事情。 金春慧说衣服不暴露,最多露出半条小腿,袖子是短袖或者长袖,不是无袖的。 而且还有另外九个姑娘。 苏姐虽不太理解金春慧展示衣裙为什么非要请十个,这不是钱多了没处花,不过没说出来,毕竟邀请了自家女儿,自家女儿只要过去就有好处。 母女俩说了几句话,苏姐跟金春慧道别,领着闺女回家了。 十个姑娘纷纷离开,就剩金春慧拿着个大编织袋,在车站等回部队的车发动。 编织袋里是今天卖剩下的衣裙,她先拿回去好好保管着,要么卖给家属,要么就等下次进市里再卖。 ... 金春慧回到城里,丈夫和闺女都在车站等着她了。 年年看到妈妈,跟妈妈说她还有十七天就放假了,到时候能陪妈妈一起去城里。 十七天不是年年自己算出来,也不是让爸爸妈妈帮她算的,是她问老师,老师告诉她的。 幼儿园的小朋友不害怕老师,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年问老师暑假还有几天,半点不害怕老师发火。 老师确实不发火,还帮年年算了天数。 金春慧想过女儿放暑假的事,下次摆摊时间就安排在半个月后,女儿放假前。 女儿放假后,带女儿去市里有诸多不便,不如趁着放假前赶紧再去一次。 严劭接过她手上的编织袋,一家人往家里赶。 他提着编织袋,感受了下重量:“今天卖出去不少吧。” 他知道媳妇定做了多少套衣服,说是卖不出去的带回家,拎着不重,应该卖出去不少。 “是不算少了,下次在十几天后,你不用担心米酒,我现在都有章程,不会手忙脚乱,做衣服的事交给工厂就行了。” 答应过丈夫的米酒不会忘记,上次答应年年的兔子玩偶也做了。 她答应的事情,或许会迟到,不会忘记。 严劭:“谁担心米酒了,我担心你,整天跟陀螺似的,累倒怎么办?” “我有劭哥,怎么可能累倒。”金春慧用了万能答案。 “怎么的,你累倒我还能及时出现在你面前把你扶起来吗?” “我扶妈妈!”年年插话。 金春慧:“我有劭哥和年年在,不会累倒的,你们可是我的精神支柱。” “我们只是你的精神支柱,不是你的身体支柱。” “我没扛重东西,坐车有点累而已,别的都还好。” 回到家吃晚饭,今天晚饭是严劭准备的,米汤和炒面。 他现在厨艺长进不少,可以成功做一顿不难吃的饭菜。 吃完晚饭,金春慧留丈夫一个人在厨房洗碗,她带着年年进睡觉屋了。 严劭洗完碗进睡觉屋,看见不太对劲的一幕,媳妇趴在草席上,年年小朋友在给妈妈敲背捏肩膀。 不太对劲的地方在于,一个五岁的小不点居然在给妈妈敲背捏肩膀。 “累着了吧,都舍得使唤年年了,我来,我力气大,捏着舒服。” 见丈夫要上炕,金春慧立刻翻身,年年是坐在她身边给她捏的,她翻身不会把女儿掀翻下去。 他不能坐她,她可以坐他:“你趴下,我给你捏肩膀。” “我不累。” 金春慧:“趴下。” “行。” 丈夫趴下了,金春慧坐丈夫身上,给丈夫敲背捏肩膀。 实际不用趴下的,坐着也行,趴下还难受,她就是想折磨一下丈夫:“我跟年年是在玩。” 年年也跟爸爸说,和妈妈玩游戏。 严劭问媳妇:“跟我也是在玩吗?” “是啊。”可惜年年在,她此时都想对丈夫做些什么。 长时间趴着很难受,金春慧看不出丈夫难受,只隐约觉得丈夫状态变了,从丈夫身上下来,下炕:“年年小心,别踩着爸爸,来,妈妈抱你下来,咱们去洗澡。” 夏天是要勤洗澡的季节,金春慧回来吃晚饭,等饭后缓缓才去洗澡。 女儿下炕的时候,严劭趴着一动不动,母女俩都去厨房洗澡,把门关上了,他才翻身,往小房间去了。 媳妇还是一如既往会折磨人。 母女俩洗完澡,爸爸躺在炕上。 女儿看不出来爸爸表情有什么不同,金春慧看出丈夫有什么不同了:“年年,轮到爸爸去洗澡了,你在炕上自己待会儿,妈妈去拿件衣服,马上回来。” 天已经黑了,夫妻俩去厨房,把门关上后,还特意熄了留在厨房的煤油灯。 金春慧:“你不能多忍一会儿?” 她今天不是特别累,疲累程度不及开卷饼店的三分之一,正因为不疲累,有心情玩了,想玩却被泼冷水,恼火丈夫自己解决了一次。 他体力再强悍,解决过一次,多少会影响今晚的体验感。 “你让我怎么忍?” 夫妻俩在黑暗中轻声说话。 “我管你怎么忍,下次不许这样,再这样我生气了。”不是能忍过去吗?为什么非要解决了。 “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行吧,我下次记住了。” “嗯,记住就行,我先回去了。” 严劭没让她立刻回去,俯身吻住她,因是在黑暗中,金春慧没有十分抗拒。 然而两人的身高差,使得亲吻不太舒服,金春慧让丈夫坐下来,她站着。 她站着比他高些,身高差没那么明显,由她低头,亲吻就舒适很多。 亲了不到半分钟,金春慧主动分开,去睡觉屋了。 严劭很快洗完澡,夫妻俩熄灯睡觉。 应该说是熄灯,等年年睡觉。 年年睡着了,夫妻俩轻手轻脚去小房间。 今晚怎么也得试试按摩这套,馋得很。
第65章 第二天金春慧也不用去城里干活, 她一口气放了两天假。 不用去城里,不用去市里, 她就特意打扮了一番,换穿上裙子,带女儿去幼儿园。 今天年年穿了和她同款式的小裙子。 她准备今年先试着在市里摆地摊,卷饼店照旧营业,明年就先不卖卷饼了,在城里盘家属于自己的店面卖衣服。 既要卖衣服也要卖卷饼, 衣服店忙完开业那阵子,她再四处看看,盘一家卷饼店店面。 到时候花钱雇两个人干活。 自己平时在衣服店, 闲时一个客人都没有就去卷饼店看看。 要说卖衣服,肯定在市里更赚钱,她是想赚大钱,却没多少野心,能开家服装店就算完成梦想了。 去市里真的太累, 如果要去市里, 还不如直接到省会城市,在省会城市安家。 那样的话,随军的意义没有了,夫妻俩还是分隔两地。 挣大钱目标改成挣钱, 有收入就行。 从长期来讲, 卷饼店收入绝对比服装店高, 她雇两个住在县城的人干活,她们可以早点过来卖早饭了。 只要还是那个味道, 开门时间早,收入会更多。 把年年送到幼儿园了, 金春慧去小操场。 剧组还没离开,要待一年,听闻会待到国庆以后走人。 演员们在剧组近一年时间,相当于当兵一年时间,全都发生变化,眼神坚毅不少,拍国庆升旗仪式这一幕没问题了。 国庆升旗仪式可能会成为电视剧最后一幕,所以十月国庆期间,她就不去城里卖卷饼了,留在家属院围观。 她现在去剧组不是希望能在剧组遇到“贵人”,现在的剧组并不是非常有钱,各个剧组情况不同,像是拍军旅题材的,衣服就很难租,每天都要训练,衣服质量再好也撑不住这么造,只能剧组自己出钱找家属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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