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和老板说话,年年在和小鸡小鸭说话,倒也和谐。 注意到旁边的干货摊子,金春慧多看了两眼,只是多看了两眼,干货摊子老板也跟金春慧唠起嗑来。 这个老板还是在乎自己生意的,唠嗑的同时不忘推荐自家卖的干货。 干货种类很多,金春慧心知今天要买不少东西,心动却也没打算买下来。 干货到哪都能买,贺婶自家就晒了不少干货,找贺婶买也一样。 “慧慧,买好了,带着年年过来吧。”严劭拿着几个纸包来喊金春慧。 年年还没和毛茸茸的小鸡小鸭说够话,想再说点,妈妈要走了,她不舍地看了小鸡小鸭几眼,跟着妈妈走了。 跟着妈妈走的同时,年年回头跟小鸡小鸭挥挥手说再见。 他们吃早饭的地点在豆腐脑摊子,老板空出一张小桌给他们一家人吃早饭。 严劭买了两个大包子,一根大油条,两个油炸糕,一个鸡蛋饼,一碗豆腐脑。 油条包子加上大字是因为真的比他们老家卖得大很多。 “你花了多少钱啊?”什么都买了,就是没买他说的大饼。 “刚刚好一块钱。”特意凑满一块钱的。 “你没骗我吧?”这些东西在老家,怎么也得两块钱了。 “骗你做什么,我说的实话。”严劭咬了口油条后,把每样食物价格报给妻子听。 年年被大包子吸引,装包子的纸包已经兜不住包子了,在年年的小肉手伸向大包子的前一秒,金春慧拿起整个纸包,包子似乎不是很烫了,她向豆腐脑老板讨了点水打湿帕子,给女儿擦过手后,拿出其中一个包子递给女儿:“吃不完给妈妈吃。” 另外一个包子,金春慧送到丈夫嘴边,让丈夫咬第一口。 严劭咬了一大口,露出馅来了,她才开始吃这个包子。 她吃的是酸菜包子,第一次吃酸菜包子,金春慧第一口吃不惯,吃第二口又觉得还行,吃了三口后,酸菜大包子递给丈夫,她吃油炸糕去了。 油炸糕是甜味的,比酸菜包子更容易让她接受。 年年的大包子没有爸爸咬第一口,只能她自己慢慢啃,啃了几口终于见到馅。 金春慧瞅了一眼,还是不同馅的,年年手里这个是粉条萝卜包子。 她也没有让女儿给自己尝一口的意思,等女儿不想吃了她再接着吃。 年年给包子啃了个“皮外伤”就把包子递给妈妈,她要喝豆腐脑。 在小朋友啃包子的时候,豆腐脑已经凉下来,口味是咸的。 豆腐脑甜的更容易吸引小朋友,咸豆腐脑,年年喝了两口就不要喝了。 小朋友不再吃早饭,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 金春慧把每样早点都尝过去,吃饱后也不再进食,陪着女儿四处看。 这早市上卖什么的都有,酱菜腌菜、血肠、柿子、海鱼等等,若这个早市在家附近,她好赖都得买些东西回家。 严劭把早饭解决完了,一家人往银行方向去。 路上严劭问家里要不要养鸡鸭,问是问了,又建议她不要养:“最多养两个月,到十一月十二月就得冻死了,别说鸡鸭牛羊,大冬天人冻死的也不少,想养的话,只能从小小鸡养成小鸡,做成小鸡炖蘑菇都嫌肉少。” “我在家都不养,到这里怎么可能养,我也知道会冻死,不用你说,你想养我还不让呢。”金春慧确实没在家里养鸡,下蛋母鸡都没养,集市上不缺卖鸡蛋的人家,鸡蛋价格不贵,她每次赶集都会买七八个回家,给自己和年年吃。 “确实,你在家不养这些,是我多虑了,我看你什么事都迁就年糕,以为你看她想养,要买只回家养。”他又喊年糕了。 “别的事情可以商量,养那些食物不行,让小孩子养了,养死了或者养大被吃了还要大闹一场,不如不养。” 年年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在说什么,由爸爸抱着的时候,眼睛四处看看。 银行确实离早市不远,想要过去,也不是必须穿过早市。 金春慧不管早饭的事情,现在更关注取钱的事。 心里是希望不能跨省取钱的。 奈何希望落空,银行工作人员听他们夫妻要取一千块钱,不发电报,直接打电话了。 打电话虽然需要有人转接,但效率比发电报高。 一家三口在银行里找了条长椅坐下,严劭抱着女儿坐自己腿上:“不用我们付电话费,挺好。” “一下子取一千块钱,真有你的。”昂贵的电话费都没有取一千块钱让她心痛。 取一千块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今天这些钱大部分都要花出去。 他们俩结婚的时候,严劭把婚前的钱一并交给她保管。 存折里头的钱是活期,存单则是定期存款的凭证,定期的利息更高,严劭说婚后每个月会给她汇钱,她就让他把结婚前的钱全存定期了。 属于她自己的彩礼嫁妆钱,她也另外存了定期。 结婚以后,她把他汇的工资都存在存折里,加上她干活挣来的钱,存折现在有四千块钱。 存了四年才存到四千块钱,他一下子就要取出一千块钱,心如刀割。 严劭:“你在这里过冬就知道咱们买的东西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说起来你们部队分配房也是招待所那样的吗?带炕,烧饭的时候炕会热起来?”他说是必要的,她也不省了,问他房子构造。 她之前没仔细问过,要回家了,她才好奇起来。
第12章 他说过基本家具都有,饭桌橱柜衣柜椅子等等,还带有一台缝纫机。 这些都是分配房自带家具,不需要他们另外买。 严劭把大概格局告诉她,进门是厨房,厨房再进去是睡觉屋子,睡觉屋子往里还有间小屋子。 厨房里有煤炉,有做饭土灶台,土灶是单灶,只能架一口铁锅。 睡觉屋有炕的。 “大院里没食堂,部队里有食堂,我可以带米饭或者大饼馒头回家,不过我还是更爱吃铁锅煮的米饭。”既然说到厨房,不得不说下食堂。 “你想吃铁锅烧的米饭,那家里菜就只做蒸菜好了,下面米饭,上面蒸菜。” “那还是算了,我要吃炒菜,家里的煤炉子也可以用来做饭,比较麻烦而已。” 金春慧:“我感觉炖菜不错,贺婶做的炖菜什么都有,你在部队应该没少吃炖菜吧,大冬天吃还能暖身子。” “没少吃,可是天天吃也不是一回事,你来陪我,我就不用去别人家蹭饭了,只要我在家,切洗的活都我来,你炒,我就爱吃你炒的菜。” 金春慧没回话,只看着严劭的侧脸。 严劭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把脸转过去看她:“不然我洗切我炒?” “你炒的菜能吃吗?我经常以为你为了逃避做菜,故意把饭菜做得那么难吃,太咸,焦糊焦糊的,你要是个庄稼汉,我天天揪着你耳朵骂你。” 原来不是嫌弃他就想着吃,严劭知道自己误会了:“那你刚才怎么盯着我不说话?” 金春慧:“你训练的地方离家多远呢?我在想既然你要回家吃饭,路太远的话,不如买辆自行车,回家更快了,如果一里地不到,你还是走路回家吧,自行车留给我。” 看着他不是因为自行车,是突然觉得他刮掉胡子的样子挺不错,比昨天至少年轻三岁。 “你真的决定买自行车了?” “还能有假的?难道你不被允许骑自行车吗?买自行车得有自行车票,你应该能弄到手吧?” “我有自行车票。”严劭从口袋里拿出自行车票递给妻子。 金春慧接过自行车票:“这张票你怎么没放到票夹里?” 她把他票夹里的票全部翻看一遍,确定没有自行车票。 “怕你看到要说我,我就藏起来了。”严劭还是挺怕媳妇的。 过冬必须要买的没办法,自行车可以不用买,他就单独抽出来放到口袋里了。 金春慧:“我怎么不知道你怕我,一天天的只会气我。” 刚说完这话,银行工作人员就来找他们,跟他们说可以拿上存折和个人章取钱了。 拿到新鲜热乎的一千块钱,金春慧没有立刻离开银行,而是带着丈夫回到刚才坐着的地方,将钱分成五份,每份两百块钱,自己只留两百,剩下八百,分别放到丈夫军装衣裤各个口袋中。 放进去的时候还确定过口袋没破。 年年小朋友看着妈妈藏钱的行为,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小口袋。 金春慧往女儿小口袋里放了一分钱,告诉女儿要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年年应下妈妈的话。 一家三口这才离开银行。 走出银行了,严劭问她把那么多钱放他身上,不怕他弄丢了? “你跟人形兵器似的,普通小偷可偷不走你身上的钱,还有你身上穿了军装,没人敢偷你的钱,之后先去定做被子?” 现在部分退役军人也穿军装,但是普通人能明显看出现役和退役的区别。 严劭军装还算新,加上他正当壮年,一看就是现役军人,身手实打实的好,一般小偷不会想不开偷他的钱。 “嗯,去找弹棉花店,定做完被子就去吃午饭,吃完午饭到百货大楼买衣服。” “不是才吃完早饭没多久。”金春慧嘀咕一句,最后也没太多意见,听严劭安排了。 她总觉得五块钱不够用了。 去弹棉花店还得坐车,下车后,一家三口左拐右拐才在小巷中找到不起眼的弹棉花店。 严劭和老板貌似认识,来了就喊叔,表示自己媳妇来部队,他按当初说过的话,来定做新被子。 “费叔,按照原价称就行,只不过到时候得麻烦你送到县城,让雷叔带到部队。” 他要定做的被子不小,费叔问他什么时候要,今天可能做不出来两床。 “大后天下午成不成?我家媳妇小孩刚来这里,怕冷,指着新被子过冬。”当地十月份就和他们老家冬天没区别了。 “成,大后天给你送去,你们夫妻俩记着到点在大院门口等老雷。” 说是按原价称,费叔还是给严劭抹了零头,严劭都不交定金,直接全款了。 费叔留他们一家三口吃午饭,严劭婉拒了,说是还要去买棉袄棉裤,老家的棉袄棉裤太单薄了,根本撑不过严冬。 听他们要去买过冬穿的衣服,费叔也不留他们吃饭了。 一家三口走出小巷的时候,金春慧问丈夫:“你心里就惦记着到外面吃饭,不想再吃炖菜了是吧?” 他那点小心思,她能猜不透吗? “好不容易来市里,换换口味,不想吃鱼,不想吃炖菜,走,我们一家三口去吃盒饭。”严劭不挑食,但好不容易来市里,总会想要换换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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