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文君收下东西:“你家男人受伤的事情,我今天才听老唐说,准备明天给你送些吃的,你先送来了。 我准备好的东西,你走的时候一起带回家去。” 春慧去城里干活,两家联系就少了,不是自家丈夫提了一嘴,她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我会记着带回去的。” 一家人在奚文君家待了近一个小时才回自家。 回到自家,金春慧不由叹息:“我看奚姐家行李都收拾好了,你说下旬要不要请他们一家来家里吃饭?” 她去过奚姐家几次,很清楚以前什么样,现在家里夏天用不到的衣服被子全都装箱装编织袋了,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 严劭:“不用你忙活,这是他们家该忙活的事,他们一家离开,我们送饯别礼,我们一家离开,他们在哪都不知道了,他们肯定得做个小酒席来请我们。” 金春慧:“说的有理,那到时候我去给奚姐帮忙。” ... 八月底,范天空一家确实办了小酒席,请送礼的人家到他们家吃饭。 送礼人家主要是严劭金春慧家和范天空的部下。 严劭的伤口已经愈合,金春慧出门前还是叮嘱丈夫:“不要喝酒,别人劝你喝酒也不要喝。” 严劭:“我本来就不爱喝酒,他们都知道的事,而且你在我边上,谁敢劝酒?” “我又不跟你坐一桌,男人们一桌,我带着年年坐女人桌,没空时时刻刻盯着你。”吃饭时间定在中午,金春慧上午去帮忙做饭了,接近饭点回家等丈夫。 等丈夫下班一起去吃午饭。 她没带年年回家等爸爸,年年正跟哥哥姐姐们玩得开心。 夫妻俩路上说了句话,到地方就分桌吃饭。 一共三桌,男人桌,女人桌,小孩桌,年年小朋友坚持要在小孩桌吃饭,金春慧没拦着女儿,让女儿待在小孩桌了。 三桌人可谓是各说各话,男人们聊部队,女人们聊生活,小朋友们聊学业。 按说最大的孩子也才小学,哪来的学业可聊。 稍微听几句就明白了。 原是心心即将读小学,心心读幼儿园前半阶段依靠姐姐,后半阶段依靠年年,姐姐如今有自己的小圈子,喜欢和班里的女孩一起玩,虽说会带心心玩,但是心心自己很难融入姐姐的圈子,除非年年在。 下学期他读小学,年年就不在身边了,心心很是不安。 哥哥姐姐们安慰他,小学不可怕,只是每天都有作业比较烦。 金春慧知道自家闺女在幼儿园不止心心一个朋友,心心只是去小学,年年根本没多少反应,她也想早点上小学,方便找乔乔姐姐玩。 年年提过想上小学的事,金春慧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幼儿园时光,找理由糊弄过去了。 哪有小孩子上赶着上小学的,幼儿园时光虽不至于无忧无虑,好歹没有作业压着。 她认识的几个孩子读小学的家属,因为辅导孩子写作业,时常气得不行,有的还直接替孩子写作业了。 都不是小朋友做作业,是家长在做作业。 所以孩子想提早上小学,她是坚决反对的。 她反对的理由有一条,幼儿园寒暑假时间更长。 放假时间更长成功吸引了年年,不执着于上小学了。 厨房里很是热闹,吃饭期间,金春慧跟别的家属说话,分散了小部分注意力到小孩桌,看年年有没有好好吃饭。 年年有在认真吃饭,夹不到菜就让哥哥姐姐们帮忙夹到她碗里,小孩桌气氛不错,没有出现抢菜吃的场景。 听到男人们劝酒的声音,金春慧一半的注意力瞬间转到男人桌了,没有光明正大盯着严劭,只是支起耳朵听他们都在说什么。 果然有劝严劭喝酒的人,严劭正吃着饭:“不喝,我手受伤,不好喝酒。” 听到自家男人的回答,金春慧很是满意。 “你不是大半个月前手才受过伤,又受伤了?” “就是大半个月前那次。” “还没好呢。” 严劭:“我媳妇没说好了,我哪能好,没瞅见我现在吃菜都避开辣菜,不能吃辣不能喝酒。” 医生说你好了,不行。 必须媳妇说好了才是好了。 金春慧一听这话就不依了,丈夫坐的位置其实离自己不远,她都不用走过去,一伸手就能拍到他的后背,她没拍丈夫后背,怕丈夫被吓一跳吃呛着,只出声:“我还在这里,你说的什么话!” 严劭:“我媳妇别提多疼我,你们可别笑话我俩。” 他们两口子的对话逗乐大家伙了,男人笑,女人也笑,小朋友们不知道大人笑点在哪,继续边吃饭边聊小学的事。 有的哥哥姐姐烦透了小学的作业,至于乔乔,她比较特殊,她还喜欢去小学,作业对她来说都是小事。 年年当作业就是写字,跟哥哥姐姐们说自己在家有写字,和妈妈一起写字,她不怕作业。 金春慧听到女儿的话,想说年年不怕,妈妈怕。 男人桌又有人出声:“弟妹没随军前,阿劭就提过弟妹多疼她,当时还当是逞强,原来说的都不是假话。” 范天空:“我记得跟阿劭说其他话题,他没多少话说,问到弟妹,他话就多起来了,喊他妻管严,他根本不反驳。” “我本来就是妻管严,有什么好反驳的。”严劭回答得太自然,又引来一阵笑声,金春慧听到,也不管会不会吓到丈夫,伸手掐了记丈夫的后腰,示意他少说两句。 严劭往身后看了她一眼,回身继续吃饭。 范天空奚文君夫妻在部队待的时间比较长,奚文君到现在都记着部队给严劭介绍对象的事,她早跟春慧说过了。 那时候她也是刚随军,妇女队长不是现在这位,严劭当时没结婚,基本不会出现在家属院,她都是听别个家属说的。 她们说不知道小严这块肥肉会掉到谁家去。 她没见过小严,回家问丈夫他是什么样一个人。 丈夫不提外貌身量,说小严只要不在执行任务中牺牲或者落个残疾,就会比他走得更远。 当时丈夫还是副营,她听了这话,觉得小严确实是块肥肉。 后来除夕的时候见着小严,这下信了丈夫和其他家属的话。 不多的几次来往,她知道小严在选择对象方面是“心高气傲”的,不想随便搭伙过日子,坚持女方必须是老家人,且要自己看对眼才行。 真叫他找着了。 春慧来到家属院,她没第一时间瞧见,都是听别的家属说,以至于对春慧没多少好印象。 实际见到本人,就觉得大家偏见太深了。 她瞧着春慧很好,胖是胖点,不妨碍她胖得好看,人也大方。 该说不说,她越和春慧相处,越觉得小严能和春慧在一起,是小严的福气。 一顿饭吃得金春慧心累,孩子老实安分吃饭,反而是丈夫净给她惹麻烦,她就怕他再蹦出什么不像话的话。
第69章 回到家, 金春慧数落丈夫的不是,列举好几条, 喝了口水继续说:“早知道不帮你写报告了,你有力气贫嘴,肯定有力气自己写报告。” 这大半个月,她帮丈夫写完报告了。 动脑子的事让丈夫来,她负责润色抄写。 只负责润色抄写也挺累的,已经能想象到女儿作业写不完, 哭着让她帮忙写的场景了。 丈夫女儿的情况不同,相同点是都在折磨她。 要是乔乔能在她从城里回来前辅导妹妹写完作业,她绝对要付乔乔“工钱”。 严劭:“说几句话不费力气。” 金春慧刚准备回话, 年年先一步说话:“妈妈,天黑了。” 家里已经通电装上电灯,年年对电灯的拉绳开关很感兴趣,家里电灯都是让年年开的。 拉绳在金春慧头顶的位置,她伸手能够到, 年年够不到, 需要踩在椅子上或者被爸爸妈妈抱起来。 金春慧:“年年,现在是大白天,大白天能不开灯就不开灯,等吃晚饭的时候再开好吗?到时候妈妈抱你起来开灯。” 年年答应下来。 小朋友安静了, 金春慧把视线转回丈夫脸上, 嘴巴张开, 很快又合上:“忘记要说什么,这次饶过你, 下次再敢这么说话,看我不收拾你。” 严劭:“又不是坏话。” “跟坏话有什么区别, 我在的时候你别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随便说。” “好,这些话主要是说给他们听的,让他们知道我有个很会心疼我的媳妇。” 金春慧不认为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想到丈夫小时候的经历,又觉得他在别人面前炫耀夫妻感情好不算什么:“嗯,约定好了,我在的时候不能让我成为话题中心,我要安静吃饭。” 中午为了不让大家取笑,她把话题转到凉拌猪头肉上来了。 她问家属们,凉拌猪头肉合不合胃口,合胃口她可以把做法写给她们。 她之前写给奚姐,奚姐说不要凉拌猪头肉的,要米酒的。 米酒之前口头说过,奚姐一直没做,也没问她要甜酒曲,这次要了做法,金春慧写下做法,连同甜酒曲一起送给奚姐。 大概是即将离开,觉得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奚姐后面又要了凉拌猪头肉做法。 看到她写的原材料做法,奚姐就说果然还是不想做。 太麻烦了。 她在饭桌上说凉拌猪头肉做法,不怎么做饭的男人们先替他们的媳妇道谢,他们媳妇就差往男人身上啐一口了,都说学不来,光是原材料就二三十样了,谁能学得来。 金春慧成功把话题转移了。 ... 九月来临,金春慧回到城里开卷饼店,这次做了个决定,决定花钱雇请苏姐帮忙干活。 她以前心里拒绝让苏姐来店里帮忙干活,后来对苏姐改观,觉得苏姐观念跟她差不了多少。 有时候想法比女儿问彩更加先进,请苏姐干活,不会给自己造成请了个老板回来的错觉。 明年她的精力主要放在服装上,打算把卷饼店打理的活交给苏姐,再另外花钱请个大姐一起干活。 今年先问问苏姐的意思,苏姐答应下来的话,九月十月就跟着她一起干活,适应一下。 苏姐听到她的话,反应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金春慧想象中,苏姐要么犹豫说回家考虑一晚上,要么直接答应下来,问她该做什么,明天就要来干活吗? 苏姐没犹豫,应下了,不是帮她自己应下:“春慧,能让问彩代替我来干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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