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从来都比我洒脱,爱了就拼尽全力去得到。 我虚伪的站在原地,藏着掖着自己所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看他每天按时上课,嚼着口香糖戒烟,脏话也很少再说,更是不参与我们这些‘狐朋狗友’的飙车喝酒活动,说他要干干净净的做配得上小月亮的人。 那段时间我极力想远离他们两,试图让龌龊心思扼杀摇篮。 偏偏这厮每天跑来问我怎么样才能更体贴人,他说我连照顾兄弟都照顾得很好,一定很会照顾女孩子。 求我教教他,为此还喊了我声半辈子没听到过的‘爹’。 照顾个屁啊。 我他妈怎么教? 真的,叫爹都没用。 我有点想哭。 但我不是程亦,依旧认真的告诉他,“说话别太凶,多站在她的角度想问题,慢慢的你就会照顾人了。” ... 再下一次见到宋望舒,她已经是程亦的女朋友身份。 我笑得无懈可击,“哟,恭喜啊程狗。” 有几次她参加学校的活动,程亦有篮球比赛去不了,非让我去陪她。 “她没什么朋友,你去帮我给她解解闷说说话。” 我在心里默默骂了句傻逼。 你这么信任我,我都不信任我自己。 ——还是去了。 温和有礼有风度,不敢逾矩,打心底里克制着和她成了朋友。 她真的很好,很温柔,是时间少有的纯净色彩。 那三年,我看着他们感情恩爱,程亦因为她的存在,连性格都软和很多,我真切祝福他们。 习惯了也就不再去纠结那曾经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心动。 再后来,他们分手,程亦满世界找不到人,跟疯了一样。 我说不出什么心情,心中同样空落落的。 我有一瞬间怀疑过自己,我他妈到底是对谁心动了? 不会真的是对程亦吧?不然他哭成那样我为什么也想哭? 我真该找个女朋友。 这个想法持续到宋望舒回来。 季煜说他又恋爱了。 指着几年不见的宋望舒说这是他未来媳妇儿。 真是要命。 她走进来,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我心中如死海一般的湖面又掀起微微涟漪。 程亦,要不,我和季煜一起死吧。 ... 说认真点的,程亦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我都看在眼里。 这疯狗,没有宋望舒大概迟早会死。 我不会。 我很少主动想起她,就算会也极力克制下去。 我脑子里只有工作,他们总调侃我性冷淡。 我认了,性冷淡总比爱上程亦要令我好接受一点。 可也总是会在程亦喝多念叨小月亮的时候一恍惚,不自觉想起年少时深埋心底的那一抹旖旎。 真的不能想,她为什么能用一张脸就让我念念不忘? 我大概没有肤浅至此,她也不单是脸令人沉溺。 上天赐我这份不可见人的喜欢,让我看起来像个落魄的艺术家,使我所谓顺风顺水的人生添上一份既浪漫,又浓墨重彩的遗憾。 就像别人说的。 人哪有一辈子顺遂如意。 ... 程亦曾经无数次和我说过他和宋望舒在一起的细节。 宋望舒也很爱他,比我想象中爱。 他们注定是一对。 现在的情况看来...... 我捂着不听话的心跳想。 我真的该找个女朋友了。 ... 父亲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等我回到家里聊了会儿工作上的事后随意一提起,“宋澄的女儿回来了,我见过那个小姑娘,优秀又漂亮,觉得你们性格也挺合适的,要不要见一见?” 我喉间哽住,那句‘不了’卡住,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好。” 父亲欣慰,马上就给宋澄打电话。 我心中没由来的紧张慌乱,甚至不知道该死的在期待什么。 半夜,我给程亦发消息,告诉他第二天我们见面的地址。 看吧,我这辈子都虚伪。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失去程亦这个兄弟。 饭桌上,我不太敢看宋望舒的眼睛,她对谁都笑得那么好看,可那双眼睛真的很容易让人沉溺,我真怕我一不小心就死在里面。 “你和程亦真的没可能了吗?” “没有了。” 我抬头看了眼二楼走廊盯着我们的程亦,咽下了那句卑劣至极的反问。 和我应该也没有。 后来宋望舒说,“除了程亦,谁都好。” 我看着他跌回深渊的模样,收起了一切魔鬼的心思。 算了,江如风啊,你他妈在干些什么啊。 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刚刚竟然在想,我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她母亲,还是很喜欢我的…… 可不行。 程亦在这儿,不管是苏昱还是王昱去和她联姻都可以。 唯独我不行。 ... 我继续扮演我的背景板角色,发现宋望舒似乎情绪总是处于低迷状态,好像要枯萎一般。 于是在画展上,我饱含私心祝她‘枯木逢春’。 小月亮总是谢谢我。 我有点难过,咽下一切不得体且逾矩的话,朝她笑了笑。 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 我只能扮演个绅士,才能和你说说话。 怎么我也有这么矫情的一天。 后来听到程亦说宋望舒的病情时,心中仍旧不可忽视的一痛。 瞒着所有人去拜了个佛。 希望小月亮,能好起来。 哪怕她不是我的小月亮。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没有感情的生活寄托。 暗恋......也是恋嘛。 操。 狗血死了。 我唾弃我自己。 ... 程亦发出结婚证的那天,我再次虚伪的留下祝福,其实当时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 偏偏清醒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们是对方的命。 我该庆幸自己藏得很好,没露出一丝马脚。 起码最后体面退场。 嗯。 程狗说以后的孩子一定叫我声干爹,催我赶紧给孩子找个干妈。 我也想啊。 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我好像被困在自己念念不忘的那抹悸动中,谁来都差一点。 不想将就,慢慢等吧,万一还能遇到那样的心动呢? 爱从来都是突然降临的。 我应该释怀一点。 ... 婚礼上,我平静的作为伴郎站在底下,看着灯光下的那对璧人。 程亦这个没出息的,哭成狗了。 我笑话完他,留下红包转身离开。 怎么夜晚的光也会刺眼? 我眯着酸涩的眸子朝自己车子方向走去。 风有些大,我点不燃手中的烟。 最后把它连带着火机一起砸进了垃圾桶。 顺其自然吧。 ——江如风啊,也该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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