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肌肉绷紧,喉间滚出一声低低闷哼,尾音沙哑。 眉眼浸润在暖调光线中,漆黑如墨,似是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连一点光线都吝啬纳入。 他声音很低地喊郁惊画。 “宝宝。” 胸膛轻震,谢与闭了闭眼,再开口时,语调带了点很淡的无奈轻哄。 “你这么亲,我受不住。” 郁惊画的双手还撑在谢与身体两侧,膝盖跪在柔软床上,稳定住自己的身体。 闻言。 小姑娘撩起微微泛红的眼尾,有些茫然地看向他,警惕地据理力争。 “你说你喜欢的。” 谢与蓦地低叹一声,抬起一只手扶住郁惊画的腰。 然后慢条斯理屈起腿。 在轻微的晃荡动作中。 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睡衣,郁惊画眼睫垂落轻颤,感受到了男人微烫“肌肤”。 连带着那副低沉的好嗓子,都勾着几分哑。 “宝宝,这儿受不住。” 扶在腰间的手上滑,修长手指压在她脸颊边,很轻地揉了揉。 谢与又低哄了句,“不亲,就看看,好不好?” 小姑娘性子软脾气好,向来好说话。 今天却有些格外的执着。 眼睫拢着清透的瞳,她闷声道,“之前,你没少亲我。” 她小腿上的痂脱落后,在谢与精心照料下,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那段时间,在涂药前。 谢与是真的没少攥着她的脚踝落吻。 不然,郁惊画今天也不会想到去吻那道伤痕。 这么想着,郁惊画愈发往下俯身,又用唇碰了碰那道很淡的伤痕。 说话时,温热吐息如羽毛般轻轻柔柔地扫过肌理。 她软声咕哝着,“就要亲。” 谢与蓦地低笑一声,他收回手,姿态格外放松,无奈又宠溺。 “行,都听宝宝的。” 谢与以前没在乎过留疤的事,也懒得涂祛疤膏,等身上的伤痕褪了颜色,横亘在冷白肌肤上,乍一眼确实不太好找。 奈何碰上了郁惊画。 少女拧眉,表现得无比专注虔诚,用柔软指尖一点点摩挲过去。 然后认认真真吻了每一处。 谢与喉结滚动,只觉得身上的火撩起一阵又一阵,刚强行冷却一些,又被那嘟起的软唇啵了一口,席卷重来。 反复地折磨。 在郁惊画还要亲时。 男人倏而撑起身。 郁惊画本就坐在他腰腹上,随着谢与起身的动作,不受控制的往后仰了仰。 脊背撞在男人屈起的腿上。 她手里还攥着睡衣一角,有些懵的抬眼,“还没亲完……” 话音未落,谢与已经靠近了。 含住了她的唇瓣。 亲吻这件事,两个人都已经很熟了。 唇齿依偎纠缠,传递开彼此的气息,和同一个玫瑰味牙膏的味道。 谢与没吻得太用力,微微放开人,指尖压在饱满的下唇揉了揉。 眼睫垂落,将郁惊画困在自己怀中,低声道,“宝宝,你再反反复复地亲,我要坏了。” “——憋的。” 郁惊画耳廓染了红。 眼神微微飘忽,小声咕哝,“感受到了……” 谢与闷笑,正想说什么。 压在柔软唇瓣上的指尖,倏而触碰到了一点湿软。 “……” 谢与眉梢轻挑,神色晦涩难辨,不动声色盯着少女饱满的唇。 微微抿起。 将他的指尖压在唇间。 一下,就放。 郁惊画眼眸盈盈潋滟,漾着碎光,语调慢吞吞又甜。 “又没……让你憋着。” 在谢与沉沉的盯视下。 郁惊画浅吸一口气。 收拢了拽着人衣角的手指,将人往面前拉了拉。 “我亲完了。” “你来……唔……” 谢与压下了手指,指尖先一步触碰到了温热口腔的湿软。 他屈起指骨。 薄唇扬起一点很淡的笑意。 低头亲了亲被撑起一点弧度的软白脸颊。 “好,那轮到我亲宝宝了。” - 云水筑的庄园内开着智能家居系统,会根据屋外气温和湿度自动调节。 天冷,暖气开得足,连过于宽敞的客厅都温暖如春。 谢与踩着拖鞋走到厨房,慢条斯理给自己接了杯水。 指尖压在玻璃杯壁,骨节泛着很淡的粉。 而在食指与中指根部,还有连起来的一圈小小牙印。 谢与低眸看了看手指,很轻地勾唇——猫猫被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刚刚揉着那双花瓣般的软唇玩。 用了些力。 就被咬了口。 正想着楼上乖乖休息的郁猫猫。 真猫猫啾啾伸了个懒腰,踩着轻盈猫步蹭了过来,尾巴高高竖起,叫声很嗲。 谢与靠在岛台边,唇沿抵着玻璃杯口,慢慢喝着水。 他低眸看着在自己脚边蹭来蹭去的啾啾,懒洋洋踢了踢固定在一旁墙上的逗猫棒,铃铛声细碎,羽毛跟着在半空中晃荡。 啾啾喵了一声,立刻兴致勃勃扑了上去。 谢与看着它跳起去抓羽毛的样子,长睫半阖,很轻地笑了笑。 在啾啾一口咬住了逗猫棒时,谢与屈膝半蹲,用手呼噜呼噜小猫脑袋。 姿态慵懒,淡声喊道。 “猫儿子,你都当公公了,怎么还这么开心?” 啾啾:“喵?” 喊谁公公呢! 谢与心情好,勉为其难陪它玩了几分钟。 啾啾刚热身完,翘着尾巴咬着小老鼠玩偶,就看到它的主人随手放下了杯子,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要去楼上玩吗? 啾啾叼着小老鼠,颠颠儿跟着上了楼,然后眼睁睁看着,主卧的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了。 和从前的每一次都一样。 啾啾:“喵嗷嗷嗷!” 谢与听到了啾啾在外挠门的愤怒声音,他懒得理,只是径直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上床。 郁惊画睡得很沉。 乌黑长发散落在真丝枕巾上,有些落在脸侧,又被男人伸出的手指慢慢挑开。 谢与凝视着那张漂亮小脸半晌,视线微微下落,手掌也贴住了小姑娘的腰。 之前有一次,存货不足。 直接淋了雨。 说谢与那会儿没有一点紧张是不可能的。 他手掌宽大,张开覆盖住少女细韧腰肢,温热掌心和微凉肌肤紧密贴合。 谢与将人抱在怀中,闭上了眼。 那次,没有。 今天是第二次。 他听着小姑娘平静轻缓的呼吸,用气音喊她。 “宝宝。” “别太纵容我。” 男人的本性就是贪婪而不知餍足的。 他不期待孩子。 却会在郁惊画温软眼神中,生出几分炽烈妄想。 想无比贴近。 紧密到仿若只剩下他们在紧紧相拥。
第145章 小朋友调皮。 郁惊画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目光总忍不住往谢与手上落。 修长如玉的手指,骨节分明,脉络浮动,指尖和关节处还带着很淡的粉。 完美到能去当手模的程度。 却在此时,两根手指的指根处有着一圈牙印,边缘还泛着红。 “……” 她昨天咬得有这么用力吗? 郁惊画有些费解。 谢与给她夹了个红豆糕,随口问道,“怎么心不在焉的?” 郁惊画慢吞吞喝了口小米粥。 小声道,“在想,我昨天咬得你很疼吗?” 谢与挑眉,目光跟着郁惊画的视线一落,笑了笑。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什么时候疼?” “哪儿咬我?” “……?” 郁惊画一口小米粥差点儿呛在喉咙口,连忙抬头扫了眼周围。 嗯,谢栾一直站在花园那边在看人修剪枝叶。 肯定听不到。 桌下,郁惊画踢开拖鞋,穿着白袜的脚直接踩住谢与的脚背,眼睫撩起,悄悄瞪了他一眼。 “当然是手了。” 谢与慢悠悠低头,看了眼桌下,格外从容地将小姑娘的脚夹在小腿间。 又举起手,递给郁惊画。 “怎么,咬的时候没心疼,现在怕我疼了?” “宝宝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郁惊画:“?” 郁惊画:“你好幼稚啊。” 嘴上哼着。 郁惊画还是拉住谢与的手指,脸颊鼓起一点弧度,很轻地吹了口气。 …… 吃完早餐,谢与去集团上班了。 今天是谢氏集团的年终汇报会议,中层以上领导全部参会,还要轮流上台。 顺便再商谈一下年会的事宜。 集团内部的大会议室中,提前五分钟就整齐地坐满了人,彼此小声说着话。 聊起很快就要到来的过年假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两分钟时,二助小齐熟门熟路推开门,穿着妥帖西装的谢与神色淡淡步入,白衬衫一丝不苟扣到了顶,墨黑绸面领带上还别着钻石领带夹。 只是不知道今天的领带是不是打得有些紧了。 坐在主位上听着汇报的谢与,总是慢条斯理伸出手,指尖勾着领带结扯一扯。 总经理坐在他对面,在看到谢与扯了第三次后,忍不住低声询问。 “谢董,您是不太舒服吗?” 总不至于是听汇报被气的吧? 谢与微微蹙眉,沉声回道,“没有。” 旁边的副经理也频频看来,同样紧张问道,“谢董觉得他们汇报的有问题?” 不应该啊。 今年收效挺不错的,谢与也不是那种冷酷无情格外盯利益的人,这种数据,还不满意? 谢与语调平平,“没有,你们想多了。” 周围坐着的部门长:竖起耳朵.jpg 怎么听着谢董今天兴致不高呢。 等会儿还要轮到他们上去汇报,不会被叫住问话吧? 本着大家都是同事提早做好准备的心态,一个传一个,悄然间,所有人的坐姿都端正了起来,还有人翻出自己的稿子,临时修改起来。 在这样紧绷的氛围下,正在汇报的规策部部长不明所以,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等到汇报完,连忙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悄悄和旁边人打听完,往谢与的方向看了眼,眼中还有些后怕。 “……”蔺殷手里握着钢笔,有些无语地看了看面色沉沉的谢与,又看看如临大敌的领导们。 在下一个部门汇报完,短暂的休息间隙。 蔺殷合上笔,在经理和部门长的期待视线下,绷着脸没什么感情地开口,“谢董,您手指上怎么有些红,是被家里的猫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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