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在听到她的告白时,他心动了。 可心动之后,是害怕。 害怕她将自己和她心里的那个人给搞混,因为之前的傅太太从来都不会这样。 “路世羽,乖一点儿,别乱动。”傅砚辞声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 见傅砚辞不为所动的样子,路世羽也不敢再乱来,乖乖的“哦”了声。 傅砚辞只是帮她擦了擦脸、脖子还有手,其余的一概没碰便把人抱回了床上。 擦完身子之后,路世羽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全身暖暖的,一缩进被窝,困意便席卷而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砚辞心绪复杂,想抽烟但却不敢。 他不知道路世羽的失忆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她出车祸的前一晚还在乞求两人离婚的事儿。
第6章 你干嘛凶我 可现在,她却失忆了。 有好几次都想将这件事说出口,但当看到她对自己笑、对自己撒娇、对自己哭的时候他却无法说出口。以前的路世羽可以算的上是清冷,别说撒娇了和苦笑了,面对他的时候多一份表情变化都没有,甚至两人一个月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 这次,他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刚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便听到路世羽哼哼唧唧的声音。 傅砚辞有些担心合上文件,起身抬脚走到了她的床前坐下。 路世羽哼着哼着便小声的哭了起来,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头和小脸紧紧的皱着。 突然,路世羽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傅砚辞担忧的问。 睁眼见到傅砚辞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路世羽越发的委屈了,嘴巴瘪了下来,眼眶红红的一把圈住了他的腰:“老公,我梦到你要跟我离婚,我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你,你还带着一个女人对我说,我只是个替代品。” 路世羽说出来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 傅砚辞眉尾轻挑,有些意外,随后伸手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梦都是相反的。” “可是我害怕,我不想这样。”女人呜咽的说道。 傅砚辞的语气很坚定很认真:“不会,只要你愿意跟我继续走下去,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 决定权他早就交给她了。 得到答案的路世羽平复了下心情:“嗯。” 傅砚辞:“我就在这儿,继续睡吧,别怕。” 直到路世羽呼吸逐渐平稳时,他才将自己的手抽离。 借着城市的霓虹灯,傅砚辞认真的打量着路世羽的睡颜,刚才因为哭过的原因,额前的头发都湿了。 傅砚辞伸手将额前的头发拨了拨,用纸巾温柔的擦掉上边儿薄薄的细汗,然后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小可怜。” 睡到凌晨的时候,路世羽再次醒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身体还很虚弱,一整晚睡的都不是很安宁。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病房里只有一条灯带在亮着,她下意识的往沙发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发现傅砚辞的身影。 刚想喊人来着,浴室的门便被打开了。 灯光有些昏暗,她只能看清一个男人的影子,不是很确定的喊:“老公?” 傅砚辞听到她的声音,步伐不自觉的迈大。 “怎么醒了。”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在昏暗安静的病房里让人莫名的心安。 路世羽的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软糥又带着撒娇的意味:“睡不着~” “难受?” 路世羽摇头,只是盯着他。 傅砚辞走到桌子庞,给她倒了杯温水:“喝杯温水比较容易入睡。” 路世羽再次摇头,伸手轻扯了下他的衣摆:“现在不想喝,你上来陪我睡觉就好了。” 傅砚辞:“床太小了,我睡沙发。” “挤一挤就好了嘛。”路世羽不让,非要拉着他上床。 傅砚辞拗不过她,只好和她挤在一张小小的病床上。 因着床小的缘故,路世羽也有了和他亲密接触的理由,双手不老实的在傅砚辞的身上游走。 “别闹,赶紧睡觉。”傅砚辞拍掉她作乱的小手。 “我没有在闹啊。” 路世羽不为所动,双手还在游走。 傅砚辞的身材还是很好的,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类型。腹肌、人鱼线该有的一样也没少。 女娲造人虽然是偏心的,但月老却没有偏心,这样有钱、有颜、有身材还有双商的男人居然是她路世羽的老公。 这简直是做梦都会笑醒的程度。 傅砚辞沉声道:“路世羽。” “你干嘛凶我,你是不是讨厌我,我就知道。”路世羽立马委屈。 瘪着小嘴,直接松开了不老实的手,还很是委屈的一个人往床边缩了过去。 傅砚辞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只是让她不要乱摸罢了,有说过讨厌她了吗?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背影,大手一捞便把人重新给带了回来。 在傅砚辞搂自己回来的时候,路世羽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不讨厌你。”傅砚辞将人给搂紧。 路世羽继续委委屈屈:“那你刚刚为什么凶我?” “没凶你,男人的身子不要乱摸懂?” 傅砚辞的这句话在路世羽听来莫名的暧昧。 她又不是18岁的小姑娘怎么会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那这么说来,傅砚辞还是喜欢她的,不喜欢她的话又怎么会对她又感觉。 路世羽满意的扬眉,然后乖乖的点头:“哦。” “嗯,睡吧,我在这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傅砚辞在身边,难得的安心,没一会她便睡着了。 傅砚辞的颈侧传来路世羽平稳且温热的气息,心叶跟着悸动了下。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过这样亲密的姿势,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是等她熟睡之后,才敢偷偷的将人给拉倒自己的怀里。 他每天出门上班的时间比较早,而路世羽通常都是中午才起床去画室,。所以天一亮,他便把松开了手,不敢再有多余的留恋…… 翌日下午。 路世羽可算是盼到出院了。 走出医院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心情都变好了,少了消毒水的味道,空气都变清新了不少。 她伸手接住了飘下来的雪花,雪花太小落到手上没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看着那片小小的雪花她竟然会觉得惋惜,就好像她身边也有什么事情也在转瞬即逝般。 “怎么先出来了?”傅砚辞拿着条围巾走了出来。 路世羽看着零零散散飘在空中的雪花没应声。
第7章 决定权只会在你手里 傅砚辞走到她的面前将围巾给她围了上去,低声问:“不舒服?” 路世羽将视线移到傅砚辞的脸上,摇摇头:“这是今年的初雪吗?” “嗯。”傅砚辞想了想回答道。 路世羽:“人们都说在恋人如果在初雪时接吻,那就会一直一直在一起,那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吗?” 傅砚辞微愣。 会永远在一起吗? 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说过决定只会在你的手里。” 路世羽还在慢半拍时,自己的唇已经被人给吻住了。 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她的鼻尖萦绕。温热柔软的触感瞬间侵袭她的五官,她紧张的闭上了双眸,一点一点地慢慢回应。 路世羽失忆了,这次的吻在她的潜意识里就像是初吻一般。 脑袋一片空白,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攥着男人的衣领,周围安静得不像话,只能听到自己不断为他而乱跳的心脏。 傅砚辞的动作很轻柔,也很熟练,熟练到让路世羽觉得两人之前就已经建立起了默契。 浅尝辄止,他并没有更加深入,只一会儿便松开了两人合在一起的唇瓣。 路世羽还沉浸在刚才吻中,趴在傅砚辞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那么久还不会换气?”傅砚辞闷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路世羽抬起好看的琥珀色的狐狸眼,望向他说:“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啊,相信在那么聪明的傅老师带领下,我一定可以学成的。” 学不成,那可就是傅老师的问题了。 傅砚辞不经意的勾勾唇角:“嗯。” 回到家,在傅砚辞的监督下吃完小半碗饭还有喝了半碗汤的路世羽便跑进了浴室。可算是把她憋坏了,昨晚没有洗澡难受的很,她可不想自己身上臭臭的。 昨晚上傅砚辞抱着她睡觉的时候,她都害怕,害怕他会嫌弃自己。 香香女孩儿怎么能臭呢! 洗完澡出来一身轻松,不过并没有在卧室发现傅砚辞的身影。 “老公?” “太太,先生在书房呢。”阿姨拿着熨烫好的衣服走了进来。 路世羽温柔道:“好的,我知道了。” 她老公是个工作狂,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 傅砚辞比路世羽大三届,在路世羽报考上他所读的学校时,他就已经回家继承家业了。三百六十五天,可以说傅砚辞有三百天时间都是花在工作上,除了公司就是家里的书房。 家里开着暖气并不感觉到冷,路世羽只穿了条长款的睡裙便跑到书房去找傅砚辞了。 “老公,你要出去吗?”路世羽看着正在穿上大衣外套的傅砚辞不免问道。 傅砚辞“嗯”了声。 然后,抬头看了她眼。 “怎么穿这么少。”他低声道。 路世羽迈着步子绕过书桌走到他面前,“不冷,你要去公司吗?” 傅砚辞人比较高,垂下黑眸深深的睨着她。 因着刚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的脸染上了一层绯红,润润的,身上还带着沐浴乳淡淡的花香。 他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得去一趟公司,可能得要加一下班。回来得晚,你自己先睡。” 昨天和今天都在医院,确实是落下了不少工作。 老板可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当,职位越高,职责也越重。 他有一个好的出身,可下面的人却没有,他能承担风险,可他们却不行。所以,他只有付出得更多,才能去为他们减少风险所带来的伤害。 “不要。”路世羽一把抱住了傅砚辞,紧紧圈住他的腰身。 她也知道自己要大方,要学会体谅他的工作。但是,在这一刻,她自私了。 经历了一次车祸,她开始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总是莫名的感到心慌。总觉得这一切就像是梦境般,一戳就破。 “害怕?”傅砚辞揉了揉她的头发。 路世羽没应声。 傅砚辞轻拍了她的背,将人从怀里松开:“要是害怕的话,就让阿姨陪着。” “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路世羽眨了眨蕴上水雾雾的眼眸,声音闷闷的,“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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