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途肯定是因为这个,才突然想去找葛晴天的……” “那是他亲弟弟,他敢不高兴!” 郑载道怒不可遏:“等办完满月宴,我再来收拾他!” *** 在众人看来,不用操心高考,已经被大录取的莫郁安,现在过的就是神仙日子。 但她竟然每天准时上学,上课竟然都还在听讲。 大家心里压力大得不行,直呼,学霸放过我吧! 六月的高温天气,空气里都能看见热浪。 “啊啊啊,热死我了。” 体育课结束,岑枫宁热得鬼哭狼嚎。 “老师也太没人道了,这么大的太阳,还让我们干那么多事。” “差点没中暑,”岑枫宁拿着刚买的冰可乐往自己脖子上贴,一脸惬意,“还好有肥宅快乐水,要不然我就不行了。” “诶,莫莫,找什么呢?” 她看到莫郁安着急地翻自己的口袋,问。 “我的手链,刚才还在,怎么突然不见了?” 岑枫宁回忆着说:“你刚才不是嫌热摘了下来,然后放在操场的大理石座位那边了?” “你忘记拿了?” “对噢,还在那边!” 莫郁安被她提醒,才记起来,连忙急匆匆地原路返回。 “枫宁,你先回去吧,我去x拿我的手链!” 那个手链,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其实是上次夜观天象的野营发的活动纪念品,串了星星和月亮的装饰,还挺别致好看。 而且,这手链,郑末途也有一个。 所以莫郁安喜欢戴着。 虽然好看,但就是地摊卖的那种便宜货。 按道理没人要的。 但莫郁安回到大理石座位那边,前前后后逛了好几圈,竟然就是没找到。 “难道被人捡走了?” 莫郁安弯着腰在又在地上看了看,还是没发现手链的踪迹。 上课铃声又响了,没办法,她只好赶回教室,想等下去失物招领的地方问问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到失物招领那里问了,人家说没有看到类似的手链。 “可能就是丢了。” 莫郁安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 但走到教学楼底下,有个学弟突然冒出来: “学姐,在找东西吗?” “去小花园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 “嗯?你怎么知道?” 莫郁安想抓住人好好问问,他却一下就跑没影儿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 莫郁安虽然心里有疑虑,但为了那条手链,还是去了小花园。 这个小花园她不陌生,是以前她跟郑末途偶尔会待的地方。 她还在那儿的亭子里喂过雪饼。 “哪儿有人啊?” 莫郁安在花园四处张望,又往亭子那边走去。 层层叠叠的红花绿树之间,亭子里好像有个人。 “同学?” 她叫了一声,那个人向她走来。 …… 莫郁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终于回来了?” 郑末途手里拿着那条手链,难掩旅行的疲态,却还是笑着: “乖宝宝,你是在找这条手链,” “还是我?” 第134章 完结(二) 郑家二少爷的满月宴,牵动全城名门贵族。举办地点在凯瑞大饭店,包了整层楼,场面奢华到无耻。 二少爷叫郑贤朔,小名康乐,取健康又快乐的寓意。 粉妆玉琢的一个小娃娃,眼睛又圆又亮,讨人喜欢得很。 年前才办完婚礼,没过多久,又办满月宴。 来客虽然不敢明说,心里却浮想联翩地联系到奉子成婚几个字。 而且这么大的场合,郑末途竟然没在。 郑家的天怕是要变了。 大家心里都默默打着算盘。 切完可爱的卡通大蛋糕,主持人对着话筒,请孩子的父亲,郑载道上台致辞。 郑载道对付这种场面如行云流水,拿起话筒就是一番侃侃而谈。 他站在台上,视线比较远。 讲到一半,郑载道看见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郑末途,从大厅入口进来了。 还知道回来。 郑载道目光一沉。 就是要在外面多吃苦头,才知道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这个老子给的。 他以为郑末途听话地从英国回来,是顾忌他父亲的威严。 殊不知,郑末途这次来,是要彻底把他的脸面踩在脚下。 郑末途直接往主位走去。 贺苏倩专心地听郑载道讲话,还奇怪他怎么突然停顿了几秒钟。 一回神,应该在八千公里外的人,竟敢明目张胆地坐在她面前。 “郑末途,你怎么回来了?” 贺苏倩压着嗓子吼他。 “我不是让你三年后再从英国回来?!” “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你以为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样?” 母凭子贵,她现在要狠狠收拾郑末途,郑载道未必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教授,别激动。” 郑末途从碟子里拿起一颗蓝莓,放进嘴里慢悠悠地嚼着: “怎么说也是我亲弟弟满月,我回来送份礼物,不过分吧?” “送礼物?”贺苏倩不屑地撇开头,“我们康乐不缺你这点东西。” “不缺,当然不缺。” 郑末途拿出流氓似的无赖:“但是我要送,你不收都不行。” “接下来,有请康乐小朋友的妈妈,贺苏倩,贺女士上台!” 郑载道讲完,主持人按照流程,又叫了贺苏倩的名字。 但郑末途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才下台的郑载道说: “爸,我能不能上台讲几句?” “不行。” 贺苏倩想都没想就否决:“你不是爸又不是妈,上去像什么话?” “说什么呢。” 听到她这样说话,郑载道皱起眉: “末途和贤朔是亲兄弟,以后要互相扶持,上台说两句有什么不行?” “去吧,”郑载道拍拍郑末途的肩膀,用宽慰的语气,“也算你有心,上去吧。” “欢迎各位光临郑贤朔的满月宴。” 郑末途玉树临风地站在台上,一袭手工剪裁西装在身,身形挺拔修长,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张扬的帅气和自信。 要是不认识的人,估计会以为他是锋芒毕露的青年才俊,而不是没出校园的高中生。 “我是他的亲哥,郑末途,今年十八。” 他的语气有点嘲讽:“也没想到,我在这个年纪,还能有个弟弟。” “都是郑载道,为老不尊。” 底下的人发出促狭的笑声。 “不过,”郑末途话锋一转,落下一道惊雷,“郑载道不当人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他一直都不是个东西。” “我和我妈,当年差点饿死在外面,他也没管过。” “郑末途!” 郑载道没想到他是专门上去拆自己台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胡说八道什么!马上给我滚下来!” 贺苏倩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她是真没想到,郑末途胆子这么大,敢当众辱骂他老子。 这下好了,不用她出力,这对父子也算走到头了。 郑末途当然不可能听郑载道的,继续悠悠地说着:“但是,话说回来。我弟弟的父母,也是绝配。” “郑载道婚内出轨,贺教授也不是省油的灯,给他戴绿帽,还差点生了个孩子。” “要不怎么是良缘夙缔,佳偶天成……” “郑末途!” 贺苏倩惊恐地站起来,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你发什么疯!” “我做人做事端正清白,你不要血口喷人!” “端正清白?” 郑末途无所谓地笑笑,朝席间的某个人示意,“还是让你的情夫说吧。” 一直藏在人群中的周景年,终于亮相,对贺苏倩熟稔地叫了一声: “倩倩。”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贺苏倩根本没预料到他会出现,完全慌了神。 “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人赶走!” 位高权重的人,习惯了高高在上。 不管贺苏倩是真出轨还是假出轨,郑载道不可能把这种事情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来讨论。 他示意候着的助理,赶紧把伸长脖子,要听八卦的、还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情夫’赶走。 两个人都出轨,情夫在场,还有孩子的事。 这也太刺激了!! 底下的观众兴冲冲地盯着当事的几个人,但还没看到下一步剧情,就被凶巴巴的保镖赶走了。 郑载道颜面扫地,阴狠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郑末途,我看你是想找死!” 他对旁边的保镖说:“去,把他给我捆回家去。” 但郑末途是有备而来,他拿出这几个月搜集到的证据: “不用着急,先等我话说完,看你还有没有心情管我。” “这些是贺苏倩和周景年在一起的证据,有十几年前恋爱的,也有几年前偷情的。” “他们是大学同学,很早就认识了,是你横刀夺爱。” “至于这份,”郑末途都有点怜悯郑载道了,“是我初三那年,贺苏倩更改亲子鉴定,把跟周景年的孩子摇身一变,弄成郑家孩子的证据。” “什么?那个孩子……” 郑载道这下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贺苏倩养个小白脸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扯上孩子,就罪不容诛了。 他接过那几张纸,又是愤怒又是震惊地翻了好几遍。 白字黑字,医院的监控照片,医生的证词,送钱收钱的银行流水,最重要的,两份被调换的亲子证明。 板上钉钉。 他郑载道,聪明一世,竟然真被一个女人算计了。 要不然孩子出意外没了,他现在说不定还在当冤大头,替别人养孩子! “贱人!” 郑载道朝贺苏倩脸上狠狠地箍了一巴掌。 “不是,我没有……” 贺苏倩惊恐到泪流满面:“老公,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这些事。” “康乐才刚出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还不信,”郑末途指了指默不作声的周景年,“难道要让你的情夫,绘声绘色地描述一遍给郑载道听?” “周景年,周景年,都是你害的,都是你的错。” 贺苏倩才想起今天的罪魁祸首,歇斯底里地叫喊: “你为什么要跟郑末途一起来害我?!” 周景年不忍心看深爱的女人如此痛苦,但他也不愧疚: “倩倩,你别怪我,是你先逼我的。” 郑末途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他找到周景年的时候,还担心要怎么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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