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颂笑着看她:“不影响,正好可以一起学习,在哪谈恋爱不是谈恋爱?你要是有什么不太明白的,我还能给你开个小灶。” 这是真家教啊。 自己家里的教师。 笑着点点头,林落烟立马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几分乖巧,又带着几分揶揄地喊了声:“季老师。” 喜提新称呼,季淮颂单手撑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看她:“乖。不过在我们专业,拿第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为什么不容易,不言而喻。 季淮颂每个学期都是专业第一啊。 林落烟扬眉:“那我是不是该说——” 略微拖着腔调,她嘴角向下撇,眉眼的笑意仿佛能融化一切寒意,撒娇似的,“求你了,哥哥,让让我嘛。” - 林落烟成功申请了第二学位,她的课表顿时变得密密麻麻,每天都是早八。 外公送的那辆卡宴又回到车库积灰了,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大早上还有良好的精神状态开车。 她能每天按时起床就不错了,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 几乎每天都是季淮颂送她上课,他没有早八的时候,也照常送她。 下了课,林落烟边看手机,边顺着人流朝学生公寓的方向走,在十字路口走出一段距离,猛地想起她现在是有另一个专业课程的人。 痛苦地皱了下眉,她转身逆着人群,朝商学院的方向走。 三人群里,苏浅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 同样是大学生,怎么她看起来比她潇洒多了。 苏浅在林落烟开学的前一个星期就起飞出国了,她在家呆了小半年,重新选择了专业,在雅思成绩到期之前,申请了新的学校。 这次她记得好好道别,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苏浅请的客。 边走边在群里回消息,林落烟慢吞吞地沿着路边台阶走着。 商学院教学楼二楼走廊的栏杆跟前,向砚南正和季淮颂说刚出炉不久的六级成绩。 “什么烂耳机啊,那个听力,我真的是——”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盯着楼下的人群,拽了下季淮颂,“林落烟怎么会在商学院,来找你的?” 季淮颂也看到了从正门进来的林落烟,她低着头,自然没有看到楼上的他。 他掏出手机,给她发消息,随口道:“来上课的。” “陪你上课?” 向砚南眨了眨眼睛,诧异又震惊,“我靠,太阳今天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啊。大小姐,陪你上课?” 罕见,真挺罕见。 这种事儿放在任何一对情侣身上都是再正常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但放在他俩身上确实挺违和。 就跟当初季淮颂为了追林落烟,跑去陪她上课一样,谁听都觉得离奇。想扒着教室门,亲自看一眼的那种离奇。 季淮颂的消息发出去,楼下大厅里的林落烟就停了下来,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眉眼含笑。 向砚南的视线在他们俩之间来回一圈,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待会儿还能跟你俩坐一块儿吗?不会把狗粮炫我嘴里,我不会像路边突然被踹一脚的狗吧,好可怜。” 林落烟指了指楼梯,跟季淮颂示意她现在上去。 季淮颂看着她消失在视野内,才说:“她上自己的课。” “自己的课?”向砚南疑惑了,环顾一圈,“这是商学院的教学楼吧,咱俩没走错吧?” 季淮搜瞥他一眼:“刚上的那一节课,是在梦里上的?” “……” 哦,是哦。 向砚南吸了一口气,“你这意思是,她上选修课?不是,谁选修课选商学院的课啊,这么难,神经病啊?” 季淮颂:“骂谁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 “她修了第二学位。” “……啊?” 向砚南懵了几秒,“我靠,这个时候修第二学位,牛啊。” 话落,季淮颂已经朝楼梯口那边走出几步,离他很远了。 林落烟抱着书走过来,皱巴着小脸,微微苦涩:“我刚刚差点都忘了我还有这个课了。” “不让我提醒,也不要我接你。”季淮颂说着她昨天跟他说的话,记性很好,也不想他这么麻烦来回跑,“要是迟到了就完了,这个课的老师很凶的。” 他的尾音微微下压,像故意逗小朋友一样。 林落烟的脑子里顿时呈现出自己某个专业课的老师,那个老师就很严厉,规矩还很多,上那个老师的课完全不敢玩手机,不敢说小话,更不敢迟到。 她咬了咬唇,有些紧张:“真的吗?” 一定要记得这节课,今后千万不能迟到。 季淮颂抬手理了理她头顶微微翘出来的发丝,声音含笑,拖腔带调的:“真的啊。” “那我待会儿挨着你坐。” 要是被抽起来回答问题,有什么不会的还能暗度陈仓一下。 季淮颂眯了眯眼:“你还打算不跟我坐一起啊?” 林落烟故意嘟囔着:“我是来上课的,不是来谈恋爱的,而且大家都太八卦了。” 手落在她的耳朵,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季淮颂忽而收手:“那还是分开坐吧,我也是来上课的,不是来谈恋爱的。” 说罢,转身就要走。 林落烟伸手拽住他的衣角:“诶!” 瞥见他偷笑的嘴角,她满眼幽怨。 又被他拿捏了。 季淮颂顺势牵着她的手,往教室里走。 看到栏杆跟前的向砚南,林落烟随口问道:“你不进教室吗?” 向砚南讪笑一声:“你们先进,我等会儿。” 下一秒猛地闭上了双眼。 不看不看,这种画面对他这个受过创伤的单身狗来说,简直是地狱级的不友好。 庆岭的早春依旧很冷。 室内的暖气还没有停掉,林落烟选了个靠墙的座位。 这种挨着暖气片的好位置最抢手了,还好她进教室进得早。 她今天穿了裙子,外面一件长款的厚外套。红色丝绒裙往下是一双细长的腿,她个子算高的,比例也很好。白色马丁靴的鞋带没有系,乱七八糟松松垮垮地耷拉着。 她翘着二郎腿,随意地晃了晃脚,在上课铃响之前,翻了翻教材,扫了眼今天上课的内容,了解了个大概。 戴着眼镜的老教授从教室前门走进来,板着张脸,看起来就很严厉。 还真不是吓唬她的啊…… 腹诽一句,林落烟默默放下二郎腿,人都坐直了。 季淮颂瞥见她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 林落烟刚打开笔帽,就感觉到旁边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腿上。 她低头一看,季淮颂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的右腿。 讲台上,戴着眼镜的老教授已经开始讲课了,教室里除了老教授的声音,只剩下一些细碎的翻书声。最后排有人说话,声音非常非常小。 林落烟抬眼看他:“你变态啊?” 季淮颂勾着唇:“手有点儿冷。” 她才不信。 林落烟不管他,握着笔圈出教材上的专业名词解释。季淮颂一点也没打算安分,掌心贴着她的大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 林落烟放下笔,拨开他的手,他又贴上来。 再拨开,再贴上来。 第三次拨开他的手,季淮颂直接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压在腿上。 “……” 手心被他掌心的温度覆盖,林落烟抿了下唇,小声道,“我怎么记笔记?” 季淮颂伸手把她的书往自己这边扯过来点:“我给你记。” 一旁的向砚南不想看到这一幕都难,他别开脑袋,抬手扶额,无力叹气。 没眼看啊,没眼看。 收了
第54章 基普森 季淮颂的字很好看, 连笔很多,但记的笔记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一点也不规矩。 不会端端正正地写下来, 哪儿有空就往哪儿写, 时不时还会拉出来一条线再打个箭头符号。 林落烟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的教材上笔走龙蛇, 唯一庆幸的是,他写的字她起码认识。 嗯,不算难认。 两节四十五分钟的课下中间的十分钟小课间的时候, 季淮颂终于舍得松手了。 林落烟揉了揉手腕, 略微不满的埋怨道:“我手都麻了。” 季淮颂放在笔, 笑着把她的手腕握在手里, 轻轻揉捏着:“这么娇气啊?” 林落烟:“娇不娇气, 你不是知道吗?” 伸手拿桌上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微信聊天框, 她才发现上课那会儿忘了回群里的消息, 随意划了划, 苏浅发了好几条语音。 从包里掏出蓝牙耳机,林落烟戴了一只, 随手点了第一条语音,皱了下眉。 怎么没声儿啊? 按了按音量键,依旧没有声音,第一条语音已经播完了, 自动顺着播放第二条语音。 林落烟把通知栏拉下来看了眼。 她应该连的是自己的耳机吧? 她的耳机没有重命名, 是初始命名。 有那么一秒, 林落烟怀疑耳机是不是坏了, 摘掉耳朵里的这只,换了另一只戴。 还是没有声音。 感觉到手腕的力度停了下来, 季淮颂的手已经收了回去,林落烟下意识抬眼。 “怎么……” 话没说完,注意到他戴着耳机,林落烟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手指反应迅速,摁掉了语音,“你什么时候戴的耳机?” 季淮颂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她:“刚刚。” 他原本也想听一个语音,刚戴上耳机,就自动连接了。下一秒,苏浅的声音闯进耳朵,又忽而震耳欲聋。他正想摘下耳机,结果听到了语音内容,眉间轻拧,松开了她的手。 “……” 林落烟噎住,恍然想起,她昨天好像用过他的耳机,手机蓝牙一打开,就自动连接了他的耳机。 心虚之际,她觉得荒唐。 这种她只有在网上才见过的事怎么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啊? 林落烟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你……听到了什么?” 季淮颂把耳机摘下来,塞进她的耳朵里:“听听。” 说着,伸手点了下她的手机,苏浅的声音传入林落烟的耳朵。 “烟烟我跟你说!我有个新同学,巨帅!是你的菜!” “金发碧眼公狗腰,肩宽腰窄一米九!腿比我命长!” “要不是你有季淮颂了,我非得让你亲上这个洋嘴。” 他点语音的时候,林落烟看了眼,第三条语音旁边有个红点。 还好还好,没有让他听见这一条。 亲洋嘴什么的,要是让他听见了,更完蛋。 苏浅甚至还在这条语音之后,发了一张照片,是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应该就是她说的那个巨帅的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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