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收拾着行李,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外卖,拿了抓夹把头发挽起来去开门。 门外,一个月没见的祁星牧一身黑,他进门摘下帽子、墨镜和口罩。 颂颂:“不是说九点才收工吗?” 祁星牧:“我早点过来,你不开心吗?” “当然不会啊。”颂颂轻快地说,“我是怕你工作没做完就偷偷溜出来,不过就算你犯病小周也会盯着你的,让我看看……” 她捧住他的脸端详:“是不是瘦了?” 祁星牧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那怎么办?” 他声音低哑,望着她的眼睛亮得出奇:“剧组伙食不好,我都瘦了,要吃点好的补补才行。” 颂颂贴心地说:“我订了双人份的外卖……” “谁要吃外卖啊?”他抱起颂颂,抵在墙上,“要吃你。” 他噙住香软的唇瓣,吸吮、碾磨、啃噬,很快就把它从淡淡的薄红变成了浓郁的颜色。 颂颂趁着换气的间隙说:“你嘴巴好甜。” 他的吻星星点点,把她的脸颊发丝吻了个遍,又埋进她颈间,轻轻喘息:“来的路上吃很多香口糖。” “什么牌子的?味道好像还不错。” “你专心一点。”祁星牧咬住她颈后的软肉,颂颂啊了一声,不敢走神了。 门外又有人敲门。 颂颂:“外卖来了。” 祁星牧抱着她倒在床上:“他会放在门口。” 颂颂蛄蛹着想从他身下爬出去:“还是去开一下吧,放久了面会坨……” 祁星牧按住她,炽热的眼底掺杂了些许不满的颜色:“我说,你能不能好好感受一下我?” 一个月没见,他的呼吸比往日更加灼热。 从前,爱意与想要触碰的欲望分散在了见面每一天,不会浓烈到无法控制。 但此时此刻,一个月不见,于夏日里积攒的爱意无处宣泄,他烫得要命,光是触碰就快要烧起来了。 亲吻的第一秒颂颂就发现了端倪,所以才一直紧张地转移话题。 她潮湿的眸底里水雾漫起,不敢正视他,偏过头,脸颊红红地说:“我在感受着啊。”
第66章 颂颂捏捏他的脸,又捏他的手臂:“你真的瘦了。” 灯光落在他的肩背。 他脸颊线条利落,睫毛很长,敛起时会在眼周垂下阴影,鼻梁挺翘,和他的人一样张扬。 不过他衣服上却有种雨后的青草香——会让人联想起干净的天空和郁郁葱葱的夏天。 “拍摄辛苦吗?” “还好。” “平时吃什么?” “当地村民做的饭,味道还不错。” “你怎么过来的?” “开车,明早有拍摄任务,要赶回去。” 颂颂仍然没有很专心,不过她的每个问题他都有在好好回答。 等问完,他低下头,挺拔的鼻梁贴着她脸颊轻蹭:“该我问了。” 他像只小狗,贴近去嗅她皮肤的气味:“想我吗?” 颂颂眨眨眼,自然地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吻继续落了下来,颂颂晕乎乎的,只凭着触觉感知他。 一会儿在脸上,一会儿在脖颈,一会儿又偷偷溜进了其他地方。 他的唇潮湿、炽烈,剥离了空气,顺带着拨动了理智的船桨,让夜晚的行船渐渐偏航。 在航线彻底偏移的最后一秒,他停了下来,呼吸沉重,抬头在房间里寻找,又去翻床头柜的抽屉。 颂颂:“你找什么?” 抽屉里空空的,他关上:“这酒店好破。” 颂颂以为他的王子病又犯了,就解释道:“就是普通的商务酒店,已经很干净了。” 他不吭声,靠着极强的自制力才把手从她T恤里抽出来,但又有些舍不得,于是故意捏了下她腰上的软肉。 颂颂皮肤薄,又怕疼,轻轻一捏就红了。 他手掌贴在上面揉了揉,仿佛生闷气的小孩,头埋进她的颈窝一个劲地蹭。 颂颂只觉得他好黏人,像只被丢弃的大狗狗。 她温顺地让他抱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柔软、顺滑,和他脾气截然不同的触感。 夜晚的节奏就这样归于平缓,偏移的航线驶回正轨。 本以为还可以抱着腻歪一会儿,颂颂却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她推开他,赤着脚跳下床:“我的面要坨了——” 颂颂拿回外卖,两人并排坐在桌前。 祁星牧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颂颂不解:“到底怎么了嘛?” 他冷着脸不说话,分开一次性筷子,仔细地磨掉上面的毛刺,递给她。 颂颂完全猜不到他为什么不开心。 祁星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没有吃饱。” 颂颂:“正好我吃不完,把面分你一半。” 祁星牧按住她的手:“没有餐具,餐盒也破破烂烂的,不够漂亮,也不够郑重。” 不愧是矫情的殿下,吃个饭都得要求餐盒是郑重的! 颂颂盯着面前的两碗面,包装确实随便了一点。 可分明是有餐具的,刚好两双筷子,难道说他想用叉子吃面? “总之。”祁星牧淡淡地说,“下次我一定要找个漂亮的餐盒,并且提前准备好餐具。” 颂颂哄着他:“噢我亲爱的殿下,真是委屈您了!下回不用您动手,我会把餐盒和餐具都打点妥当,不光如此,我还会把食物打上最精美的蝴蝶结,亲自送到您的嘴边!” 祁星牧看了她一眼,抿着唇,没有接话。 颂颂哄完小孩,夹起面条递到他嘴边:“现在可以用膳了吗?殿下。” 吃过饭,颂颂去洗澡,祁星牧无聊地靠在床头看电视。 明早四点就要化妆拍摄,按理说他今晚该回去的——可是不想走。 但如果是颂颂的话,应该会劝他回去认真工作,除非没有回剧组的条件。 他打开微信,找到天王盖地虎,先发了一个红包。 天王盖地虎:【老板,我在。】 快乐王子:【帮我扎个车胎。】 天王盖地虎:【没问题,地址是?】 快乐王子:【吉林省xx市xx县xxx路xxxx酒店停车场,车是我的,你放心扎。】 天王盖地虎:【……东北啊?】 快乐王子:【路费报销,酬劳加倍。】 天王盖地虎愉快地说:【我现在就订票,等我!最迟明天早上,保证完成任务!】 快乐王子:【来不及了,她要出来了,五分钟之内行不行?】 天王盖地虎:【……】 颂颂洗完出来,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祁星牧懒靠在床头,没有挪动的意思。 “不收拾一下回去吗?” “我车胎爆了。”祁星牧收起手机,开始胡说,“今晚回不去了。” 颂颂机智地看穿了他的谎话:“车胎怎么会爆?不会是你在乱讲吧。” 他被戳穿,干脆不装了:“不管,反正我今天不走。” 从前住在对门,休息日总腻在一起。 可到了睡觉的时间颂颂就会把他赶回去,从来不许留宿。 今晚他铁了心要赖在这里,顺势朝床上一躺抱住枕头,又偷偷从枕头的缝隙里观察她的表情。 颂颂没同意,可也没反对。 她吹干头发,假装淡然地躺进被子里玩手机。 祁星牧在看电视,换来换去,没什么有意思的节目,干脆关上。 颂颂坐一天火车累极了,她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熄灭大灯,只留一盏阅读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祁星牧贴过来,搂住她的腰。 她睡裙薄,刚洗过澡肌肤冰凉,像颗夏日井水里冰过的葡萄。 颂颂侧躺着,呼吸的频率似乎有些紧张,但她太累了,很快就平稳下来,仿佛睡着了。 他从背后抱住她,不满道:“喂,转过来。” “不要。”颂颂困得要命,含糊不清地说,“你硌到我了。” 祁星牧:“……” 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啊! 夏夜并不寂静。 楼下商铺门口有人在闲谈。 更远处,烧烤的油烟滋滋弥漫,夜晚烟火缭绕。 可这一方狭小的天地是安静柔软的。 夜的秒针到这里似乎走得缓了些,两人相拥入睡。 颂颂半夜迷糊着醒来几秒,转过身亲了亲他的下巴,小猫一样钻进了他怀里。 凌晨三点,祁星牧醒了。 他轻手轻脚起床,没有吵醒颂颂。 空调开得低,他给她盖好被子,拿上东西离开了。 隔壁,陈可睡不惯酒店的床。 趁着失眠,她拿上相机出门,打算去拍城市的日出。 走到楼下,正好一辆车从停车场开了出来,车窗是摇下的,她瞥见了一张从前只在网上才见过的英俊面孔。 车子擦肩而过,陈可笑了:“这年头还有这种男人呢?” 来之前,陈可就确定了拍摄的主题。 ——不光是自然风景,更要深入走访当地的民俗文化。 连续半个月,颂颂跟着陈可辗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住宿也从连锁酒店换成了能认识更多的人、听更多故事的青年旅社。 不过大多数时间两人都不在城市,往村里一钻,茫茫大山,好的时候住在农户家,没村子住就直接搭帐篷。 陈可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人。 这种经验涵盖了方方面面——野外生存、与人社交,还有拍摄技巧。 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只有真正走出来尝试,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欠缺的又是什么。 颂颂跟着她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两人收集了不少素材。 期间颂颂和当地人闲聊,对萨满文化产生了兴趣。 跟陈可商量后,两人统一意见,认为这选题丰富有趣,也少有人做,就决定去拍摄相关的素材回来做一期专题,陈可通过朋友联系到了当地的一位师傅,和颂颂包车来到了山里一个偏僻的村子。 不过这村子并没有陈可朋友描述得那样荒凉。 两人来到时,家家户户都在忙碌,村里停满了车子。 村民跟陈可说:“上个月有剧组来拍戏,平时进山出山不方便,就住在了村里。” 颂颂想到了祁星牧。 他正在拍摄一部悬疑冒险电影,背景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东北深山。 这部戏虽然也是林蔚投资,但男主是沈懿,祁星牧作为男二出演,戏份也很重。 沈懿指着这部戏冲奖,所以剧本、班底都是绝对的精良,导演也十分用心,有时扎进山里一个镜头要拍好几天。 村民说:“剧组的人平时就分散着住在我们家里,一日三餐包给了我们,我们村子小,他们近百号人,光做饭送饭就是一项大工程,所以大家都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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