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不仅没有后续,换来的是更多的针对。 如今她当班主任,就不会让自己高中所经受过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冲林栀开口:“这件事我知道了,我等下会去找闫老师谈谈。” 她说完,又看向喻桉:“你今天怎么回事?” “出去安静。” 乜瑛也没再说什么,听见上课的铃声响了,冲两个人开口:“上课了,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我来处理。” 喻桉和林栀回了教室。 林栀看到桌子上多了一瓶安慕希。 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女生娟秀的字体。 『今天,谢谢你替我说话,害你也挨骂了,对不起。』 她一抬头,对上女生看过来的视线,她扬了扬唇角,冲她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女生有些害羞的红了耳尖,又转了回去。 化学老师夹着课本姗姗来迟。 林栀听不懂,还有些发困。 喻桉用笔戳了戳她,林栀勉强睁开了眼睛。 …… 乜瑛去楼上找了闫静。 闫静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向乜瑛:“你的意思是让我端正态度?” 乜瑛点头。 “她们跟我顶嘴,你让我端正态度?” “我觉得我们身为教育工作者应该注意自己的措辞,有些难听话是不能说的,正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自尊心都很强,说那些,很伤她们自尊。” “乜瑛,我教了二十年的书了,一直如此,你在教我怎么教书是吗?” “我是在陈述事实,虽然每个老师都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也会不自觉的偏向好学生,但是对待男生女生犯错,我觉得不应该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尤其女孩子,心思细腻些,更不能说那些难听话去骂。”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教学态度有问题了?” “是。” 闫静气笑了:“我没让他们给我道歉就不错了,你说我做错了。” “我只是提醒你,你不改也没关系,我会汇报给学校领导高层。” 乜瑛走后,闫静气的差点没把桌子上的杯子给砸了。 “不就是在学校有点关系吗?牛什么牛?” 旁边的老师提醒她:“她是学校请过来的老师,名牌大学毕业的。” “要你管。”闫静气的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那个提醒她的老师闻言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 …… 中午吃饭的时候。 林栀跟阮征说了这件事。 阮征闻言笑了:“她初中在第一个班的时候教过我,我说她绝经大妈在学校求偶,她当时气的让我滚。” 林栀没忍住笑出声:“你是真的勇。” 阮征虽然皮,偶尔也会顶嘴,但是一般不会对老师说这种话。 “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嘴脸,要是都骂也倒是无所谓,只骂女生算什么?她自己怎么不飞泰国做个变性手术把自己变成男的?” 阮征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逗的林栀笑的停不住。 …… 中午的时间。 乜瑛看着底下都垂头做作业的人:“手中的笔先停一停,说个事。” 班上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乜瑛。 “你们觉得,你们物理老师怎么样?” 班上的人互相看看,有些不敢说话。 乜瑛放缓了声音:“实话实说就行,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班上的人这才大胆一些。 “我觉得她重男轻女。” “她骂人太难听,之前说我不要脸。” “她刚开学还掐过我。” “她说我不如去看看脑子。” 就连很多男生都开了口。 “她说女生的时候说的很难听,说我们就不是。” “我之前没写作业都没骂我,我同桌写了都被她骂不长脑子。” 乜瑛闻言皱眉,似乎比林栀说的更要过分。 她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冲底下开口:“知道这是什么吗?” 底下立刻有男生惊叫道:“这是录音笔。” 乜瑛点头:“我不会因为我是一名老师,我就去无条件偏向我的同事,闫老师很多地方做的都有不妥,我已经向学校反映了,至于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若是闫老师说了不好听的话,做了不好的事,应该怎么办?” “录下来,给学校。” 乜瑛点头:“以后也是,踏入社会,遇见不公平的事,要反击,不要忍气吞声,要学会保留证据,听懂了吗?” “听懂了。” 乜瑛看了看手中的录音笔,有些犹豫:“这个你们谁保管?” 班上的人齐刷刷看向喻桉。 喻桉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站了起来,去讲台上拿了那根录音笔。 林栀看着他走下来,笑道:“同桌,全班人的命运就把握在你的手里了。” 喻桉盯着手中的东西看了一会,嗯了一声。 第17章 别怕 接下来的几天。 闫静似乎是被学校领导警告了,一连几天都板着一张脸上课。 周五这天。 临近放学几节课的时候,雨下的又大又急。 林栀看了眼窗外。 今天是不能骑车回去了。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 林栀正在低头收拾书包,忽然一把伞放在了她的桌上。 她抬头看向喻桉:“你怎么办?” 喻桉冲她扬了扬手里的另一把伞:“我还有。” 他说完,便背着书包离开了。 林栀拿着那把蓝色的伞下了楼。 “宝,咱俩等等再走吧?这一时半会出不去了。”阮征是个心大的,也没带伞。 林栀笑道:“有伞。” “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买了把蓝伞。”阮征看着她手里的伞,觉得自己对这把伞没有印象。 “同桌的。” “够义气。” 林栀打开那把伞,发现是把大伞。 她一抬头,看到喻桉和贺蒙挤在一把小伞下面,两个人半边的身子都打湿了。 …… 喻桉走到楼下的时候。 忽而看见一只胖橘,那猫肚子很大了,似乎是怀孕了,但是它很瘦。 喻桉去了超市,买了一袋火腿肠。 再出来的时候,看到那只橘猫还在躲在角落里。 他剥开一根火腿肠,放在地上。 那只猫似乎很怕,但是出于对食物的渴望,它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飞快地叼着火腿肠跑了。 喻桉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火腿肠,拿着上楼去了。 他打开门,将书包放进房间的桌上,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他平常回到家的做的事枯燥且单一。 写作业,看书,往后自学。 喻桉写完作业就开始看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喻桉忽而反应过来该吃晚饭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多了。 他忽然就很想吃馄饨,那个馄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像小时候安文在家里做的那种。 或许是那个味道,又或许是那个感觉。 他拿着头盔骑车出去的时候,又反应过来,今天下雨了,可能不出摊。 他还是顺着路往前走了。 “我就是在你家吃的馄饨,吃坏了肚子,你说怎么办吧?” 林栀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道:“您是什么时候来我家买的馄饨?” “就今天中午。” 姜红对男人有几分印象,冲他开口:“我们家的馄饨都是当天打的馅,当天包,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你是不是中午还吃了什么别的东西?” “你说当天包的就当天包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把冻了不知道多久的馄饨拿出来给我们吃,而且你那肉,还不知道是什么便宜肉呢。” 姜红每天早上都起很早,去菜市场挑最新鲜的菜和肉,回来绞肉馅,包馄饨。 林栀一直都是将这些看在眼里的。 “你不信可以去菜市场问,我奶奶每天都是去的最早的,为的就是一个最新鲜的食材。”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呀?赔钱。”男人明显就是胡搅蛮缠。 小乖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家受了欺负,挡在林栀面前,以一种防备的姿态看着男人,它叫了几声。 可是它实在是太小一只了,男人一脚把它踢向一旁:“哪里来的臭狗?滚。” 小乖叫了几声,摔在了地上。 林栀把它抱了起来,有几分生气:“说话就说话,踢我的狗干嘛?” 姜红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可能是来找事的。 她在这卖馄饨很久了,这儿原来也有几家别的摊位,大家都是各凭本事卖东西。 那几家因为东西不好卖,又挪了地方。 前前后后旁边的摊子换了很多家,只有姜红一个人坚持下来了。 很多都是老顾客,搬家了以后跨越半个市也要跑过来买一碗馄饨。 有人生意好就会有其他的竞争者眼红。 “小破狗,踢一脚又怎么了?” 姜红把林栀往后拉,冲那男人开口:“若是你吃坏了肚子,我们就去医院,该多少钱就给你多少钱,如果你是闹事的,那我报警了。” 男人“嘿嘿”一笑,冲身后的几个男人开口:“听到没有,这死老太婆说我们闹事,呦,第一次见到这么黑心的商贩,让人吃坏了肚子,还要说别人闹事。” “兄弟们,给我砸摊子。” 他早就打听过,这附近没有监控,这死老太婆家里也没什么人,就只有一个孙女。 他上下打量林栀。 啧。 长的倒是挺不错的。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开始砸摊位。 林栀确定了,这些人是来闹事的。 她掏出来手机就要报警,被男人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男人一脚把她的手机踢远了。 那些人把桌子掀翻在地上,用手里的钢棍砸烂了那些桌子。 还把姜红推翻在了地上。 喻桉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 眼看那些人就要对馄饨小车动手了,林栀扶起来姜红,就要挡在馄饨车前。 “你敢砸我明天会报警的,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报警?妹妹,这片是没有监控的。” 那男人说完,一把甩开了林栀。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林栀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里,少年身上冷冽的气味传入鼻腔中。 喻桉伸出胳膊稳稳的接住了她。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林栀,语气平淡,但却透着几分让人信服的感觉,给人一种安全感,他说:“别怕。” 林栀站稳了,从少年怀里出来了。 喻桉一双眸子透着几分清冷:“无故损害他人财务,你们这是在寻事滋事,是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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