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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蒙一拍脑袋：“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他有些尴尬的笑了：“之前是不认识，下次放你过去。” 阮征笑道：“那我可记住了。” …… 下午。 林栀正在纸上写写画画。 忽而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 她一抬头，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阮征。 “芋圆奶茶，五分糖。” 林栀跑了出去，从她手里接过来奶茶，笑道：“谢谢阮宝。” 阮征揉了一把她的头：“走了，下午吃饭之前还回来。” “好。” 阮征前脚刚走，林栀就见一个女生上来了。 女生是那种很温婉的长相，小家碧玉。 “同学。” 意识到她在叫自己，林栀停住了脚步：“有事吗？” 女生面露羞涩：“能不能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喻桉。” “喻桉他刚刚出去了。” “这样啊，那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女生手里是一盒巧克力，还有一张小纸条。 林栀觉得在不清楚认不认识的情况下，自己还是不要贸然替喻桉接这纸条了吧。 她还没张嘴，就看到喻桉过来了。 “喻桉回来了，在那边，你可以自己给。” “谢谢。” 林栀回了座位上，透过玻璃偷偷往外看。 吴桐回头冲她开口：“敢直接来喻桉面前表白送东西的，我敬她是条汉子。” 林栀没忍住笑了：“倒是也没那么夸张吧。” 刚刚跟林栀对话自然的女生，在对上喻桉的眸子，有几分结巴：“这个……送给你。” “谢谢，不用。”喻桉说完就进教室了。 女生的脸很红，抱着东西离开了。 她知道会被拒绝，但还是想勇敢一次。 青春只有一次，有些话，不说出口的话。 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 见喻桉回了教室，林栀匆匆收回了视线。 “刚刚她想让我给你，我觉得贸然替你收东西不太好，刚好看见你来。” 喻桉看她：“谢谢。” …… 最后一节课是化学课。 林栀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头一点一点的，就要砸到桌子上。 喻桉偏头看了她一眼，刚想叫醒她，就听见化学老师的声音：“林栀，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林栀梦中惊醒，站了起来。 化学老师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老师，不过三十六岁，头发已经有地中海的趋势了。 林栀抬头对上了化学老师看过来的视线，又低头看自己的书。 “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林栀根本不知道是哪一题。 旁边传来男生的声音。 “9。” 林栀以为答案是九，张嘴就说了出来：“是9。” 化学老师看了一眼手中的试题，又看了一眼林栀：“是第九题，你告诉我这题选什么？” 林栀沉默。 “B。” 林栀听见喻桉提示自己，开了口：“这题选B。” “那林同学能不能说一下这题为什么选B？” “A错误是因为0.1摩尔每升的醋酸钠和0.05摩尔每升的盐酸混合得到同体积的醋酸和氯化钠，溶液成酸性，所以……” 林栀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直接摇头：“我不会。” “可不许上课再钓鱼了。” 林栀认真点头：“好。” “坐下吧。”化学老师将视线落在喻桉身上：“同桌回答一下。” 喻桉的声音平淡，条理清晰。 化学老师听完点点头：“很不错，坐下吧。” 喻桉坐了下来。 林栀还在对着那题化学题头疼的时候，一张纸递了过来。 上面是刚刚那题的解答过程。 喻桉左手的字和右手的字是不同风格。 左手写字比右手写字似乎更规整一点。 林栀对着他递过来的那张纸看了半天，研究明白了刚刚那道题。 她递过去一张纸条。 见喻桉拿着纸条看，她几乎要心提到嗓子眼。 究竟是谁教她同桌这样看纸条的？ 纸条上就写了四个字。 谢谢同桌。 旁边还画了一个小人鞠躬。 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人。 “喻桉。” 喻桉偏头看她。 见化学老师往下看了。 林栀抓起来他的手就塞在了桌子底下。 少年的体温似乎比常人偏低些，手也比她大了很多。 她不自觉的有些耳热，松开了他的手，小声解释：“下次看纸条不要那么明目张胆。” 喻桉点头：“好。” 林栀给他演示了一遍：“这样看。” 她身子坐的很直，假装自己在听课，趁老师转过去的时候，偷偷打开纸条，用书为遮挡物，然后低头看。 喻桉盯着她的动作看了一遍。 然后学了一遍，又看过来，似乎在说，我做的对不对。 林栀觉得他那个表情莫名的有点乖。 有种莫名想揉他脑袋的冲动。 “对吗？” 听见他问自己，林栀点头：“对。” 她在桌子底下偷偷给喻桉竖大拇指。 咦？ 有种在带坏他的感觉怎么回事？ …… 晚自习上。 林栀盯着那些题，有些头疼。 她不学文是因为地理和历史奇差无比。 每次写历史题都有种自己篡改历史的感觉。 那地理她就更学不明白了。 依稀记得有两道她印象很深的地理题。 题目是：为什么你游手好闲，你母亲会说不好好工作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她当时根本想不出来这和地理有什么关系。 结果参考答案是：因为东南风温暖，湿润西北风凌冽，并会抽你一大耳光子。 还有一题是问为什么某山区大量种植红枣。 大家都在往那个地区是什么地形，什么天气，适合红枣种植上写。 结果答案是红色喜庆，是中国人喜欢的颜色。 她从那以后觉得自己不适合学文。 可目前学理感觉她的物理和化学简直更烂。 学文好歹多少能写出来一点，会酌情给点分。 学理可能一张卷子全写满，最后一算零分。 她又偏头看了一眼在认真写作业的喻桉。 他好像写什么题目都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察觉到林栀看过来的视线，喻桉抬眸看她：“哪题不会？” 第22章 负责到底 林栀指了其中两题：“这两题。” “不会？” “不是，除了这两题会，其余的都不会。” 林栀说完，感觉到喻桉似乎是有些沉默。 也许喻桉会觉得她笨吧，一整套题目只有几题是会的。 “等我写完这题。” “啊？”林栀眸子里闪过几分错愕。 喻桉看向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写完这题给你讲。”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她就随口一说，倒是也没想着麻烦他自己讲题。 “不麻烦。”少年嗓音淡淡。 喻桉说完就低头写题目去了，他脊背挺的很直，看题目的时候黑长的睫毛垂下，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他正低头算题，模样认真。 林栀看了他几眼，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喻桉写题速度很快。 他不在步骤上浪费时间，有些步骤就直接跳过了。 “写完了。” 听见喻桉的声音，林栀乖乖地捧着题目放在他面前：“拜托了，同桌。” 女孩的声音带着愉悦，尾音有些扬起。 喻桉嗯了一声。 他的思路很清晰，但是因为林栀基础比较薄弱了些，有些公式的转换她都有些搞不懂。 那些物理公式转啊转，在脑子里就是转不明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有物理这个科目。 喻桉讲一题，要重新给她讲好多公式。 他便把那些重要的公式罗列出来：“你先背公式，题目晚点再看。” 林栀认真点头：“好。” 她整整一节课都在背那些公式，没记住多少不说，感觉背的头有点晕晕的。 她捏着手里的纸张，轻轻叹气。 喻桉写字的手一顿，笔尖泅湿了纸张，晕染出一团黑色的墨渍。 他看向林栀。 她正托着下巴，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手里的那张纸。 手里的纸被抽走，林栀错愕地看向喻桉。 喻桉把那张纸放在两个人中间：“帮你记。” 他带着林栀走了一遍公式，包括如何转换。 林栀记住了大半，看向喻桉的表情都多了几分感激：“谢谢同桌，我自己再巩固巩固。” “好。” …… 林栀正入神的看着物理书，忽而听见旁边人的声音：“晚上不用送我回去。” “那你怎么回家？” “坐车回去。” 林栀冲他摇头：“多晚啊，现在偷小孩的可多了，太不安全。” 她说完，竟觉得喻桉眼底染上几分笑意。 他说：“我不是小孩。” “反正都差不多，我肯定要负责你到底。” 那句负责林栀说的过于认真，有些引人遐想。 吴桐听见了后面的一句什么负责，忽然回头看两人。 林栀和吴桐大眼瞪小眼。 吴桐冲喻桉咧嘴笑了一下：“借一下你同桌。” 喻桉嗯了一声。 吴桐开始同林栀咬耳朵：“你把班长怎么了？什么负责？” 林栀：？ “少看点那些霸总小说，啥也没有，我说负责送他回家，负责到底。” “喔。”吴桐眼底那抹名为八卦的光芒熄灭了，她小声开口：“你看嘛？给你推荐。” “不看。” 吴桐又转了过去。 “太晚了。” 听见喻桉的声音，林栀看向他，听见他又说：“不安全，不用送我。” “那你注意安全。” “不会被偷小孩的偷走。” 喻桉说的认真，林栀却有几分想笑。 …… 晚自习下课。 还是轮到林栀这组打扫卫生。 她见喻桉拎着扫把要去扫地，便准备接他的扫把：“你不方便，我来吧。” “我可以。” 林栀便也没再说什么，她拿着桌上的抹布去厕所了。 她先用黑板擦擦了一遍黑板，再用湿抹布擦一遍。 晚自习并不上课，只有各科的作业记录在黑板上。 林栀擦完了四块黑板，便拿着抹布又去厕所了。 等出来的时候，班上的灯关了一半。 班上没什么垃圾，扫地的人已经干完了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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