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的时候。 林栀看着阮征脸上的伤,心疼道:“不是说不打架吗?” 阮征冷哼:“我早就警告过他。” 林栀轻叹了口气,吃完饭硬拉着她去外面的小诊所消完毒才回来。 阮征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创可贴,眉头轻皱:“这也太不符合形象了吧?” “好好贴着。” 阮征带着些不情愿哼哼:“好,听我宝的,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 班门口。 “你就是林栀吧?” 看着堵在门口的女生,林栀点头:“是我。” 女生扎着低马尾,五官倒也生的端正,身上穿着紧身黑色短袖,下面是超短裙。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林栀:? 她谁也没有招惹过,怎就莫名其妙成了狐狸精了? 她耐着性子开口:“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女生轻嗤了一声:“搞错?我可不会搞错,你这张脸我倒是认得清楚的很。” 林栀抿着唇看她,没有说话。 这倒是更激起了女生的怒气:“你不要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我,我不是那些男人,我不吃你这一套,明知道他有对象还上赶着往上贴,你是真不要脸,怪不得是个没爹没妈的小孩,真没教养。” 听见最后一句话,林栀的拳头都握紧了,她看向面前的女生,一字一句说的认真:“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男生是谁,就事论事,不要提及我的家人。” 女生啧了一声,甩手就要给林栀一巴掌。 巴掌还没落下去。 就被一个人握住了手腕。 喻桉垂眸看她,一张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 “我就说你是个狐狸精吧,勾搭完徐哥,这又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一个男的……”陆莉说完,抬头看向喻桉。 这一看,不打紧,她语气里的怒气更盛:“喻桉,你在羞辱我吗?” 高一的时候,陆莉曾经轰轰烈烈的追过喻桉,可惜喻桉是个不近人情的主,什么也不收。 她死缠烂打半年,喻桉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 后来徐明松追她追的人尽皆知,送花送奶茶,各种嘘寒问暖,陆莉便和他在一起了。 她没想到她和徐明松还没分手,林栀就赶着往上凑了。 喻桉盯着陆莉的脸看了一会,他不记得自己曾经跟这个人有过接触:“你是?” 陆莉听着喻桉略带疑问的语气,几乎气的脸涨红了起来。 她追了喻桉半年多,喻桉居然问她是谁。 林栀脑子里立刻反应过来她所谓的男朋友是谁:“你说徐明松?” “不然呢?” “是他先来跟我送的情书,他送的东西我也一个没收,全部还给了他,我也并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因为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 “你不主动勾引他,他怎么可能会来给你递情书。” 林栀被她的脑回路整的有点懵逼。 “不是所有人都惦记你的男朋友,你自己管好他,我对他没兴趣。” “你在跟我耀武扬威吗?” 陆莉上来就要揪林栀的头发,喻桉一把拉过林栀的手腕,把她拉在了自己身后。 因为喻桉比陆莉高了很多,她张牙舞爪的过来,也只抓到了喻桉的脖子。 班里看热闹的人很多。 有不少人已经探出脑袋往外看了。 喻桉脖子被抓了两道,已经流了血。 他垂眸,直视面前的女生:“徐明松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最好还是掂量清楚。” “你是不是跟这狐狸精睡过了?所以这么替她说话。” 喻桉眸子里闪过几分别的情绪,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语气微冷:“她是我同桌,不要把别人都想的那么龌龊。” 林栀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生,他几乎比林栀高了一个头,宽阔的背影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喻桉回头看林栀:“进去吧。” 陆莉要去抓林栀,被喻桉结结实实的挡住了。 “你别走。” 喻桉低头:“徐松明追过多少女生你应当是清楚的,不要自欺欺人了,林栀从头到尾都没理过他。” 他说完,就进去了。 八班的人还在探头探脑,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 “没事做?” 喻桉话音刚落,那些一个个准备吃瓜的人都低下了头。 他将作业写在黑板的右下角,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班里的人很快都睡午觉了。 喻桉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林栀等在厕所外面。 “怎么了?” 林栀指了指他脖子上的抓痕:“流血了。” 喻桉用纸抹了一把,看到了纸上洇出的鲜红,不在意地开口:“没事。” 林栀从兜里掏出来棉签,碘伏,还有创可贴,放在走廊的台子上面,冲他开口:“要消毒的。” 喻桉动了动唇,没有拒绝。 “你头低下来点。” 喻桉将头低了些。 似乎还能闻到她头发带着的淡淡清香。 其实他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会带着这些。 林栀小心翼翼地将棉签按在他的脖子上。 喻桉偏生的冷白皮,脖子上的抓痕尤为明显。 “疼吗?” “不疼。”喻桉已经分不清多久没有人问过自己这话,有些微怔。 林栀给他上完了药,在他脖子上贴了个创可贴,察觉到他带着些探究的目光,解释道:“阿阮经常打架,所以我一直备着这些。” 喻桉嗯了一声,似乎是表达自己知道了。 “今天谢谢你啊。” 喻桉盯着她看了半天,才开口:“不用谢。” 什么不近人情,什么不爱说话。 林栀倒是觉得喻桉和他外表有些不符。 第8章 女孩子都是娇弱的? 晚自习。 徐明松正和同伴躲在厕所里抽烟,听见外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学生会的来查了,快跑。” 他将手里的烟捻灭,丢进厕所里。 一下子进来两个人。 徐明松看清楚为首的男生,眉心微跳。 这不是前几天厕所撞见那哥们吗? 他把兜翻出来给喻桉看:“什么都没有。” 他的兜比脸都干净。 喻桉将目光下移,指了指他腰的位置。 徐明松一下子手都出了汗。 贺蒙见他磨磨唧唧的,直接走了过去:“哥们,你自己脱,还是我替你脱?” 徐明松不情不愿地将手伸进裤子里,把烟掏了出来,递到了贺蒙手里。 “哪个班的?叫什么?” “十一班,徐明松。” 贺蒙将名字登记下来,看向喻桉:“喻哥,记完了。” 喻桉嗯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两个人出去了,贺蒙有些不解地开口:“喻哥,很久都不查这个,怎么今天突然查这个?” 喻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了。” “不愧是喻哥,我刚刚都没想出来他会把烟藏在那里面,有点怪恶心的。” 喻桉嗯了一声。 两个人把查到的违禁品和名单递交给了主任。 郑一民拍着喻桉的肩膀,一脸欣慰:“做的不错。” 他打心眼里喜欢喻桉这孩子,成绩好不说,长的也好,但是从不沾花惹草,经常给学校拿各种各样的奖,做事也是特别认真负责。 “喻哥,你脖子怎么了?”贺蒙早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创可贴,上面还印着蓝色小花,一看就像女生的东西。 到底是架不住他问,喻桉提了几句关于徐明松的事情,又说了一下晚上的事。 贺蒙忍不住骂道:“真不是个东西,太恶心了。”他突然反应过来:“哥,他说的那个女生,不会是你现在同桌吧?” 喻桉嗯了一声。 “不会是那天我们查迟到遇见的那小仙女吧?” 喻桉对于他的称呼,微微拧眉,点了下头。 贺蒙觉得自己似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八卦味道。 “喻哥,创可贴不会是小仙女给贴的吧?” “贺蒙,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吵。” 贺蒙笑嘻嘻地开口:“有啊,喻哥你经常说。” 喻桉:“……” 贺蒙是个话多的,喻桉又是个话极少的。 要说两个人为什么能玩在一起,还要从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说起。 那时候贺蒙还是个小哭包。 被人欺负了最多也只会说一句我讨厌你。 小孩子的玩笑总是没有分寸的。 贺蒙被几个男孩围着差点扒了裤子。 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裤子,哭着喊着:“我要告诉老师。” 喻桉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拨开人群,看向那群小孩:“好玩吗?” 那群小男孩笑的很恶劣:“你想跟他一起?” 说着几个男生就冲过来要扒喻桉的裤子。 喻桉笑了。 那还是贺蒙记忆里为数不多见到喻桉笑。 喻桉把小孩头子揍哭了。 他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跟那些小孩讲道理:“扒人裤子这是不对的,你这样很伤人家自尊知不知道?” 那些小孩目睹了一切,哪敢说不知道呢。 一个个的点头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会欺负人。 喻桉这才注意到坐在地上的贺蒙,看着他灰头土脸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帕子给他:“擦干净。” 贺蒙哭的停不下来。 喻桉实在是嫌他吵,买了根棒棒糖塞他嘴里,这才止住了哭。 从那以后喻桉多了个小跟班。 两个人这一玩就是十几年。 …… “喻哥,我回班了。” “行。” 喻桉也回了自己的班级。 …… 郑一民看着又来办公室的徐明松,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在厕所抽烟,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徐明松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 “站好,像什么样子?跟个流氓地痞一样。” 徐明松这才站直了身子,在那左摇右晃的,并不在意他说的话。 郑一民也懒得再纠正他什么,拿出来一张单子:“去年一学期抽烟被抓三次,打架三次,你要是不想念了现在就滚蛋回家。” “回家就回家。” 郑一民几乎要气的心梗。 “我跟你班主任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领你。” 说到11班班主任,徐明松有些后怕,11班现任班主任正是阮征和林栀之前的班主任老杨。 说老杨,老杨就到。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刚刚还吊儿郎当的徐明松瞬间站直了。 “老杨,你们班这个徐明松,中午跟人家女生打架,说人家不跟他在一起就打死人家,这会晚自习又躲厕所里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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