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从来没有理解过她,也从来不是她想象中的灵魂伴侣。 “别说了。” 叶岚看她眼眶发红,情不自禁地说:“虞音,你——” 虞音逼迫自己止住眼眶里的泪,她深吸了一口气,倒是气急反笑:“我倒要看看,在这些人的嘴里,我成了什么样的人。” 叶岚就要拉住她,虞音却扭头往茶水间走去。 剧组的人休息的时候总是在茶水间聊八卦,虞音压根不需要动脑子,都知道一定能在那里听到个大概。 刚一凑近,她就听见了几声调笑。 “嗨,也不知道虞音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不过啊——就虞音那张脸,谁看了不犯浑?不过陆总那样的人,什么美女没看过,新鲜感一过,还不是没信了。” “就是,就是。” 虞音一一听着,袖子里的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最终,她滑开手机,拨通了陆执的电话。 ----
第14章 陆执一早上连开了三个大会,忙得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屁股刚坐下来,他就觉着有什么事情教他忘了。 李辰忙不迭地给他送上新的咖啡:“陆总,您亲自来永州,这次项目一定能旗开得胜。” 陆执‘嗯’了一声,接过咖啡抿上一口,才偏过头:“网上那些谣言解决干净了吗?” 李辰应道:“与您有关的绯闻已经被撤了,各大媒体和营销号我也已经敲打过了。不过这件事就算是撤了热搜,影响也不太好。” 陆执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李辰思索一下:“如果您想要彻底解清误会的话,我还是建议,您直接澄清一下。这样也能避免夫人多想.....” 陆执眉头微皱:“不行,我如果直接出面,反倒会直接和胡冰月扯上关系,还是会让有心人多想。” 这倒也不假。 毕竟网络上的人都天马行空,到时候被传成是陆执不愿暴露隐婚,才亲自澄清的阴谋论就不好了。 李辰犯了难:“那,要不直接就说您已经已婚?公布您和夫人的关系?” 陆执心神微动。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公布自己已婚的消息,但看虞音的态度总是不情不愿。甭说是网曝了,就算是陪他出席宴会都很是牵强。 有时候陆执自己都纳闷,他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虞音为什么连张合照都不发?还在和他结婚之后,立刻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理解,演员嘛,不能将私生活公布于众,可午夜梦回之时,他从床上醒来,盯着别墅里的客卧,想着和他分床而居的虞音,心里总憋了一口气。 眼下要是曝光的话—— 这要是让虞音知道,他在她复出之际,就暴她隐婚的事实,那岂不是又得说他是故意添堵?上次那一巴掌,、属实让他休养了好几天,才敢来公司上班。 他犹豫了片刻:“算了,先这样处理吧。” 李辰没多说,正打算出去,陆执的电话却响了。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上面是两个大字,老婆。 陆执也愣了半天,想不通虞音这会儿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感谢他送的玫瑰花? 他瞥了瞥李辰,两人对视一眼,才发现彼此的想法不谋而合。 电话接通后,陆执轻咳一声,施施然地说:“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电话那头顿了好大一会儿,才传出来虞音略带沙哑的声音。 她说:“陆执,你,现在,立刻给我来一趟片场。” 陆执听出来她的哭腔,心下一紧,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欺负?” 虞音语气意味不明,像是在强忍情绪,最终是忍无可忍宣泄而出。 “陆执?我真想不通你放着陆氏集团那么多事不做,成天来我这里刷存在感做什么?婚也是你要离的,行,我签了协议。现在呢,你绯闻满天飞,你还明知故犯送来一车玫瑰,图什么呢?整个剧组说我是个勾引你的小三,你这样膈应我你心里舒坦是不是?” 陆执愣在办公桌前,他不理解虞音的说。 “我送你花,这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虞音硬生生被他气笑了,她也懒得和陆执说这些乱七八糟。 她最讨厌的就是陆执这样一副高高在上,从来不能和她这种人共情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自嘲一笑:“也是,你是陆总,我们这些小事哪里能劳烦您,挂了,星期三民政局见吧,早点把婚离了。” 眼见电话挂断,屏幕熄灭,陆执才回过神来。 他望着李辰,确认似的问了一句:“刚刚,她是让我去片场?” 李辰点点头,他一时半会想不通陆执和虞音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该是他们陆总回心转意,而虞音又是铁石心肠,偏生陆执是个口是心非的主,想要挽回,又放不下面子,这才弄得里外不是人。 李辰有心想要多说两句,可又觉着夫妻之间的事情,他还是少管为妙,只能说:“夫人的意思,大抵是想让你亲自去片场给她送花。” 陆执摇摇头:“看着不太像,总觉着她想要再打我一巴掌。” 这话说完,李辰还以为他不去的时候,却见他猛地起身:“订机票,我自己去就行,永州的项目你多盯着,随时和我汇报。” 临到门口,他顿了顿:“上次让你买的巴黎之夜的香水呢?” 李辰说:“在您的车里。” “嗯,永州离a市近,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起身的那一瞬间,他脑袋一晕,险些没站稳。 李辰瞧见他的黑眼圈,又想着陆执这段时间连轴转,几乎是天天通宵。 他忍不住说:“陆总,你要不休息一下再去?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陆执摇摇头。 他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心里就空得难受。 “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李辰赶忙应是,马不停蹄地送走了这尊大佛。 ..... 挂了电话之后,虞音心里倒是畅快了不少。 她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怪陆执,但她就是想要骂陆执一顿。 那天晚上陆执明明口口声声地说,他知道了网络上那些谣言,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和胡冰月待在一个剧组,会面临什么样的场面。 如果他真的对她有感情的话,又怎么会一点都察觉不到。 挂了电话后,虞音自嘲一笑,正要回去,扭头却撞到一阵香风。 味道是挺好闻的,但看见了香水味的主人,虞音心头就一阵膈应。 胡冰月看见虞音,先是眼眉上下扫视了一眼,继而才不屑道:“虞老师当真是好手段啊。” 虞音一肚子火刚泄,这会儿又涨了起来。 她强忍着平静,到底是先问了一句:“胡冰月,我也没有得罪过你吧,你犯得着处处和我作对吗?” 要说先前,胡冰月对虞音还只是抢资源,抢戏份的厌恶,但经历前两天送花一事,她和虞音的梁子算是结大发了。 思前想后,她冷笑一声:“虞老师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不清楚吗?” 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她和陆执那档子事。 起先虞音是觉着,胡冰月是小辈,她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圈子里互相看不上的人多了去了,大家不都是各留一份体面。 但到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有些人,不给点教训,便总觉着她人柔弱可欺,继而变本加厉起来。 她退后两步,倏尔笑了起来。 “你是说的陆执送我花的事情,抢了你这位陆总隐婚娇妻的风头?” 胡冰月冷哼一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反倒是一直和胡冰月关系交好的女二号柳亭亭,狐假虎威地说了一句:“虞音,大家尊称你是个前辈,才喊你一声老师,你暗中让人家改戏就算了,现在还去勾搭别人,真当以为大家都惯着你吗?” 她大概是觉着有‘陆夫人’在她跟前撑腰,说话也就不害怕得罪人,语气更是猖狂。 “虞音,知三当三这件事干一次就够了。要不是大家看在你以前的成绩,给你几分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呀。别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也是冰月姐大度,才不和你计较。” “知三当三?”虞音倒也没生气,她重复了一遍,神情有些嘲弄地往胡冰月看过去。 胡冰月脸色并不好看,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只是借陆执的一阵东风而已,真正的陆太太是另有其人,谁能知道剧组里面会有虞音这个岔子。 但眼下一众人看着,她自然不能这样落荒而逃,虚荣心撑着她:“怎么?虞老师想说什么?难道你还有理不成?” 只要她不说,只要陆执不亲自澄清,没有人知道那些绯闻只是谣言。 胡冰月安慰着自己:陆执是不会下场澄清,毕竟本来就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真下场的话,反倒坐实了名头。再加上陆执原本就是隐婚,肯定不会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暴露隐私的。 她就是看穿了这点,才敢有恃无恐地招摇撞骗。 虞音不惯着她的臭脾气,她戏谑道:“胡冰月,既然你这么有理,那你敢堂堂正正地承认陆执是你的丈夫吗?如果不是,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拿乔?” 胡冰月喉头一哽:“你——” 柳亭亭倒是接住了话茬:“你这话说得可真好笑,陆总要是和冰月姐没有关系,能千里迢迢地前来探班吗?” “探班?” 那么一瞬间,虞音真想把她和陆执的结婚证摔在这几个人脸上。 林梦和夏知两人闻讯而来,眼见柳亭亭这么仗势欺人,当时就忍不住:“你怎么说话的?陆执是不是来给胡冰月探班的,胡冰月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这话说完,人群中就有人讪讪道:“那天晚上我可看见了,陆总还和胡冰月在门□□头接耳呢。人家好好的夫妻,有人横插一脚还有理了?” 柳亭亭忙应了一声:“就是,真不要脸!” 林梦肚子里的火蹭一下上来了,她冲上前:“你说谁不要脸呢?” 柳亭亭本来就看不惯虞音等人,这下戏已经改回了,又说明虞音没有后台,气焰更是嚣张,抬手就想给林梦一巴掌。 虞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多了几分危险:“柳亭亭,你想好了,就算胡冰月是陆夫人,那也是她的事情。你在这里狗仗人势,闹出来事了,胡冰月给你担着吗?” 胡冰月当然不敢说话,这件事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真要被陆执知道她到处攀扯,那还得了。 柳亭亭眼见她目光躲闪,可却还是嘴硬:“我和冰月的关系可铁着呢。” 虞音是真看笑了,她好心提醒了一句:“柳亭亭,奉劝你一句,为朋友出气是好事。但遇人不淑,要是被人当枪使,就是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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