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乱跑,我刚刚和小哥哥就在外面玩,是你没看仔细!对吧,小哥哥?”小女孩一听爸爸差点要报警,便不敢承认她刚刚短暂地离家出走过。她朝宁颂眨了眨眼睛,想让他帮自己隐瞒。 宁颂立马会意,也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不是大明星,他帮着小女孩一起瞒着他道:“是啊,我刚刚和妹妹就在外面玩。” “哦?是吗?”谢昂作为过来人,哪能不明白他们在打配合,这小男孩在帮女儿圆谎。不过人没事就好,教育孩子的事也不能当着外人,到时候她要是向她妈妈添油加醋,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走吧,天色晚了,我们先回家了,明天你再去找小哥哥玩。”谢昂以为小男孩是附近别墅区的住户,便让女儿和他打个招呼就打算进门了。 “小哥哥再见。”小女孩朝宁颂挥了挥手,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不忘嘱咐道,“你要记得多笑哦!”如果爸爸不在,她其实想说的是,你不要再一个人跑到江边,不要想不开。 “好,我会记得我们的约定!”宁颂竟然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他也朝她挥挥手,目送着她走进别墅,消失在他眼前。 后来,宁颂果然迎来了他的好运气,他的表姨也就是霍然的母亲收养了他。只不过,表姨住在南城。宁颂一个小孩尚且无法照顾自己,只能离开西城,跟着她前往新城市生活。 宁颂说不清自己想当演员的执念是什么,是因为表哥说他的外在条件非常适合,还是因为他知道她的爸爸是大明星,或许那样他就能离她近点。 等十年后再见到她的那一刻,即使她早已脱去稚气,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但宁颂还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看着她那明艳的笑颜,宁颂才真正明白,自己之所以想当演员,无非就是妄想再与她重逢时能和她并肩而行。 人总是贪心的,与她重逢后,他的贪念也越来越多。 他不只是奢望能触摸到天使,他还想占有天使…… - 摩天轮转动至最高处,宁颂看着眼前的盛妗安,她眼角的泪痣在夕光中熠熠生辉,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年前那个下午,那个让他重生的下午。 宁颂突然开口问道:“你在摩天轮上许愿过吗?” “啊?”盛妗安怔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还相信这个?”她早在八岁的时候就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了。 “嗯,我相信。”宁颂点了点头,如果当初他能在摩天轮上许下愿望,那他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了。 宁颂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老天从来不站在他这一边,但这一次他无比虔诚地希望自己的愿望能够实现。 盛妗安一时不免好奇,他这么执着地要来坐摩天轮,到底是什么愿望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是不是在祈祷自己这次能一举拿下影帝? 【第一次见颂哥这么迷信,是不是在许愿他能和安安生生世世在一起啊?】 【cp粉能不能回去治治你们的恋爱脑!颂哥当然许的是事业相关的愿望!】 【两人就坐个摩天轮,也没说几句话有什么好磕的?还不如隔壁深蓝cp,坐旋转木马倒是碰撞出一些火花来。】 【你们不懂,安安和颂哥这种暗戳戳的糖才是最好嗑的!】 【大家是不是忘了这是一档生活类综艺,不是恋综啊喂!】 …… 《生活的乐趣》这一天的直播注定是cp粉的狂欢,不止是安宁cp,就连沈弋和蓝浅都诞生了一批“深蓝”cp粉。 但蓝浅作为当事人倒一向没关心这些,要较真起来,她的cp多了去了。 此时她比较关心的是她的好姐妹盛妗安的感情生活。“安安,你和宁颂在摩天轮上做了什么?” 盛妗安一脸莫名,“我们能做什么?不过就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罢了。” “我听说过摩天轮有这么一个传说,凡是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都会分手。但如果他们能在摩天轮运行至最高点的时候接吻,就能一直在一起。”话毕,蓝浅一脸可惜,“要是你有听说过这个传说就好了,就不会深陷这个魔咒。” “这些所谓的魔咒都是骗人的,再说了,我俩现在又不是恋人,怎么可能被魔咒左右!”盛妗安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现在尤其不信。 蓝浅一听她这骤然激动的语气,顿时抓住了盲点,“安安,你还说你对宁颂没感觉了,如果真的没感觉,你会听不得分手的魔咒吗?” “你在胡说什么!”盛妗安没看蓝浅,把目光瞥向别处,似乎那样自己底气更足,“我早就把他当陌生人一样看待了。” “陌生人?”蓝浅觉得盛妗安真是当局者迷啊,她有必要点醒她,“安安,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你怎么可能对他无动于衷。我之所以想撮合你俩,无非就是想让你早点走出来。而且我看宁颂可不是把你当陌生人的模样,他八成也是对你有意思,才会想尽办法和你上一个节目。” “你问问你自己,如果把宁颂换成原望,他连续和你一起上两个综艺,还和你有亲密接触,你会不会躲得远远的?” 当然会!她从来都只是把原望当弟弟。如果他仍然对她有想法,她只会躲得远远的,根本不会和他有任何接触。 盛妗安心里不是没有答案的,只是现在蓝浅把这个问题清晰地摊到眼前来,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一现实——她对宁颂就是情有独钟,旧情难忘。 她忘不了他看着她时专注的眼神,好像浩瀚星空中,繁星只为她而闪烁。 她忘不了他对她笑时,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明明该是肆意张扬的,却偏偏对她服软。 她忘不了他牵着她手时,她的心如过电流般,酥酥的,麻麻的…… 这是一种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心动,与他曾经对她的关怀备至无关,也与他曾经对她的拒绝无关,她就是喜欢他,仍然喜欢他。 “是,我承认我还忘不了他。”盛妗安终于敢正视蓝浅,同时也正视起自己的内心,“但我不甘心,凭什么他说入戏就入戏,说出戏就出戏,留下我一个人在回忆里出不来。” 盛妗安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也就是这人是宁颂,才让她对他一次又一次心软。 蓝浅看到盛妗安眼眶微红,她抱了抱她,安慰道:“安安,对不起,我好像自作主张了。和他继续也好,忘了也好,你都别委屈了自己。大不了,你学我,把所谓的男神睡了,也就没那么惦念了。” 盛妗安又一次被蓝浅“饮食男女”的观念逗笑了,本来伤感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不少。在蓝浅眼里,男女间那点事都能用睡觉解决,一觉不行,那就两觉。 盛妗安脸上又重新扬起笑容,“阿浅,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委屈了自己。爱别人前先爱自己,这个道理我懂的。这次是他先来招我的,他以前不是说我还没出戏吗?那我就陪他演演,看到时候出不了戏的是谁?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蓝浅不由张大了嘴巴,为盛妗安鼓掌叫绝,“好家伙,安安你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直接来一招玩心!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半途心软,自己又徒增伤心。” “我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盛妗安斩钉截铁道。 蓝浅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安安的确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只是对上宁颂,就说不准了,毕竟他一直是她的例外。 但愿这次,她能过了自己心里那关,顺利走出来。 … 另一边,宁颂结束直播后,就直接在沈弋家住下了。 沈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给宁颂倒了一杯雪碧,“知道你不喝酒,给你来杯八二年的雪碧庆祝一下。” “虽然还没到庆祝的时候,但借你吉言了。”宁颂端着杯子和沈弋碰了一下。 沈弋不解,“不是,阿颂难道你今天没有趁镜头没拍的时候,对盛妗安表白你的心意吗?” 宁颂轻轻叹了一口气,“安安不是那么快能打开心扉的人,我如果太早跟她表白反而会吓跑她。” 他十七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宁颂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胜在有耐心,他会等到盛妗安释怀,再和她表明心迹。 “不懂你们这种慢热的人,要是我对女孩子有好感,肯定第二天就向她表白了。”沈弋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蓝浅和他嬉戏打闹的身影。他这是还没喝,人就醉了吗?蓝浅那种动如脱兔的女孩子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沈弋赶紧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转移了话题,“既然你还没成功,那我这个红娘要当就当到底。我堂弟在西郊新开了一家休闲营地,还未正式营业,他已经叫过我好几次,让我去试玩。明天我们就邀请蓝浅和盛妗安去那玩,给你俩多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 宁颂再次举杯向他致意,“阿弋,谢了。” 两人一夜无眠。 * 这是盛妗安和蓝浅在一起录制《生活的乐趣》的最后一天。 “安安,你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蓝浅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门铃声。 “又是谁呀?”蓝浅嘟囔着,跑去开门。 “怎么又是你俩?”蓝浅面对宁颂和沈弋二人倒是没有了昨日的热情,她已经决定不插手安安和宁颂的事了,让安安怎么开心怎么来。 沈弋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晚上没见,蓝浅态度转变这么快,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呐。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道:“我看昨天大家玩得很投机,便想着今天邀请你们去休闲营地逛逛,免得在家无聊。” 蓝浅刚想推拒,说不无聊,不料,盛妗安却开口了:“好啊,沈老师有心了。” 盛妗安看了一眼宁颂,鬼使神差答应道。她倒要看看,他又在演什么戏码。 重逢后,宁颂还是第一次看到盛妗安对着他笑靥如花,虽然这笑容意味不明,但他还是甘之如饴顺着她走,甚至生怕她反悔,催促道:“那我们赶紧走吧,休闲营地里什么都有,不用特地准备……” “安安姐,你们这是要去哪?”宁颂话还没说完,原望顺着还没关上的门走了进来。 “我们正要一起去郊外的休闲营地呢,原老师要一起吗?”沈弋是真不知道原望和盛妗安的过往,他只以为原望和蓝浅一样,都是盛妗安的亲友团,便想着拉拢这个“小舅子”。 原望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乖巧应道:“好呀,正好我也好久没和两位姐姐一起出去玩了。昨天,我看你们一起出去滑冰,可羡慕了。就是不知道,宁老师介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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