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杀人,原望早已被沈弋杀得千疮百孔了。 宁颂估摸着盛妗安和蓝浅也该回来了,便故意对原望重新提起了当年的事,还特地说得比较大声,“原望,七年前你就联合保洁大爷,故意陷害我偷你手表。没想到,七年了,你还是这么不知悔改,老爱插手别人的感情,难怪安安不喜欢你。” 原望刚才想点燃沈弋的怒火不成,他自己的怒火倒真的被点着了。“谁说安安不喜欢我!要不是有你这个狗杂种存在,安安早就答应我的表白了。” 说到激动处,原望也站了起来,他指着沈弋和宁颂,威胁道:“你们两个别想着互相帮助就能得到安安和浅姐的心。特别是你,宁颂,当年的事我能冤枉你一次,就能冤枉你第二次。警察都查不到我,你又能奈我如何?” 原望眼神阴狠地盯着宁颂,仿佛宁颂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 宁颂倏地笑了,这在原望看来无异于是又一挑衅。 他还想再放什么狠话,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了推门声。 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的盛妗安和蓝浅。她俩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脚步声? 其实不怪原望惊讶不已,盛妗安和蓝浅本来有说有笑的,但是突然听到宁颂拔高的声音,再一听话里的内容,她们就不约而同止住了话头,放轻了脚步。 “安安,我……”原望想解释点什么,但在盛妗安眼神的威压下,他发现自己一时狡辩不出来。 “小望,我没想到你对我还有这样的想法。”盛妗安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己太迟钝,或许原望就不会做出这些事来,“我早就和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只把你当作是弟弟,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更不要因为我去动歪心思,伤害别人。” 盛妗安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从小一起长大,乖乖跟在她和蓝浅身后的弟弟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陷害他人,还不知悔改。 她都快不认识这样的原望了。 盛妗安失望的眼神让原望心里一刺,揪揪的疼。既然她全都知道了,那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原望干脆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安安,我喜欢你,喜欢了你八年。 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凭什么宁颂一来,你的目光就全都在他身上!他那样的家世怎配得上你?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 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我之所以陷害他,也是因为我爱你啊!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做,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盛妗安无力地扶住额头,她不知道原望的怨念已经这么深了。但正如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她同样也控制不了。 “小望,我俩之间的事和宁颂无关,即使没有他,我们也不会在一起的,你明白吗?” “不!我不明白!”原望红了眼,一副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的模样。 宁颂这时候没敢动,也不敢说话,他怕刺激到原望这个疯子,到时候他对安安做出什么事,就得不偿失了。 而沈弋在一旁早就傻了眼,他以为本来只是他和原望的私事,没想到自家兄弟和原望还有这一出。 蓝浅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原望,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固执,准确点说是偏执。 在蓝浅看来,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盛妗安不喜欢原望不是盛妗安的错,更不是宁颂的错。 但原望觉得所有人都错了,只有他没错。这才是最可怕的! 盛妗安是当事人,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难免无奈。 但蓝浅这个旁观者就比较清楚了,她公正地说道:“小望,你喜欢安安没有错,但你不能因为她不喜欢你,你就伤害别人。 到头来还觉得自己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因为安安不答应你的请求,让安安愧疚自责。 枉安安一直拿你当弟弟疼爱,你却一点也没为她着想,只为了自己的私欲。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她吗?” 原望不能对盛妗安发火,更不能对宁颂发火,那样安安只会更心疼他。 但蓝浅,他就没有这个顾虑了。本来他也没把她当成姐姐,和蓝浅接近,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安安的好闺蜜。 既然都和安安撕破脸了,原望对蓝浅也没什么好献殷勤的了,他毫不客气道:“蓝浅,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你现在是觉得和沈弋在一起了,就要巴结他的好兄弟,和他们一起对付我是吗?你做梦! 我看安安就是和你在一起久了,被你教坏了,才会徘徊在叶叙北、宁颂还有我之间。你一个女人,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勤快,也就沈弋这样的渣男会要你……” “够了!”盛妗安刚才或许还有点自责,现在面对这样的原望是一点也没有了。 他这样唯我独尊的人,恨不得周围所有人都绕着他转,否则就是别人的错。 他不值得她因此而自责。 更何况原望还伤害到了蓝浅,她想不到他竟如此冷血,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和他们继续交好。 盛妗安难得发火,她看向原望的眼神毫无温度,道:“就当我和阿浅这么多年的感情喂了狗,我们俩瞎了眼,你现在就给我走!” “安安,你听我解释,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是他们想要排挤我,我才这样说的。”原望急得要去拉盛妗安的手。 宁颂怕原望狗急跳墙,真的会跟盛妗安动手,连忙在他上手之前,将他拉开。 原望看到宁颂从后面拉住他,想也不想就想当面给宁颂来一拳,以报夺妻之仇。 但宁颂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将原望的手脚制服。即使原望平时有健身,但怎么可能打得过有真功夫在身的宁颂? 沈弋也一同上来帮忙,一人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大喊大叫引来旁边包厢的人围观,一人抬着他,将他抬了出去。 场面一时有些滑稽,蓝浅忍俊不禁,刚才被原望乱喷的糟糕心情也开始有所好转。 但原望闹这么一出,大家聚餐的心情也没了。 特别是盛妗安,她只吃了寥寥几口,就不吃了。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没有再提原望,转移到了其他话题上去。 - 回到剧组下榻的酒店,盛妗安还是提不起心情来,她拒绝了蓝浅的陪同,来到了楼下的一个花坛散步。 这是她偶然发现的一个秘密基地,这里有一条小道,从小道往前走,在那里有一张长凳,坐在那里赏月,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她万万没想到在杀青之际,好朋友来探她的班,会发生这样糟糕的事。 原望在她面前伪装得太好了,把她都骗了过去。盛妗安真正交心的朋友不多,就蓝浅和原望,但如今他们三的感情,却这么破灭了。 十五年啊!说不遗憾,不伤心是假的。 盛妗安小心翼翼往前走,却在她的秘密基地,听到了宁颂的声音。准确点说是还有沈弋的声音。 今天真这么巧吗?怎么他们的秘密谈话都被她听到了。 虽然偷听是不对的,但盛妗安还是忍不住蹲在花坛后面,听听他俩又在说什么。 沈弋自从和蓝浅在一起后,就没有再踏足酒吧,以免她会误会。今天他想喝酒,也只是到楼下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约着宁颂出来说说话。 宁颂把他带来了这么一个地方,说是他昨天偶然发现的,没见其他人来。 坐在这里既凉爽,还能看到美妙的月色。还真是一个秉烛夜谈的好地方! 沈弋好奇道:“阿颂,今天你是不是知道浅浅她们要回来了,才那么故意激宁颂的?” 宁颂对沈弋也没啥好隐瞒的,他大方承认,“是啊,原望那小子冤枉了我,还敢肖想安安,我岂会让他好过?” “这原望老是在蓝浅面前说我坏话,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但他和蓝浅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我都不知道怎么让他远离蓝浅。高,还是你高!兵不血刃就解决了一个情敌。”沈弋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沈弋这次来探宁颂的班也不全是为了黏着蓝浅,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和宁颂挺久没见面了,但宁颂又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让他成功追到了蓝浅,他不得当面好好感谢他,以表自己的情意么。 “对了,阿颂,你那一招装可怜还挺好用的。我就是这样,成功让蓝浅心软了。你看我都能追到人,你这个军师怎么还没成功?”沈弋想起了关秦跟他透露的事,不由打趣道,“听关秦说,你还教他一些台词,说你手受伤了,让盛妗安来照顾了你几个晚上,怎么就没就此拿下她呢?” 别到时候他和蓝浅都结婚了,他的好兄弟还没追到盛妗安。那不就成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宁颂装作不在意,故意夸大道:“那是因为我还没表白,等我一表白,安安肯定会答应我的。” 宁颂万万没想到,自己今生唯一的一次吹牛会出事。 盛妗安蹲在地上,脚麻了,心也麻了。 她万万没想到,宁颂也骗了她!那她还可以相信谁? 他竟然利用她的过意不去,假装受伤,装可怜,妄想博得她的爱。 他以为他是谁?他一告白,自己就会答应他?他是不是觉得,他让自己看清原望的真面目,他就能为所欲为? 盛妗安顿时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极了,她悄悄起身,转身离开。 而宁颂向沈弋解释的话,她却错过了。 只听宁颂继续向沈弋解释道:“再说了,你别听关秦胡说。虽然我有装可怜,引安安同情的成分在。但我的手在前几天就有复发的趋势了。还是我的安安厉害,给我按摩了几天,贴了膏药,现在好多了。” 宁颂一脸自豪,沈弋实在没眼看,搞得好像就只有他甜蜜幸福似的。 沈弋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道:“我不和没恋爱可以谈的人说话,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宁颂气得将捏扁的啤酒瓶仍向沈弋,说谁没恋爱可以谈? 明天杀青之后,他就表白!
第46章 盛妗安回到酒店房间后, 蓝浅还在她的房间里。 她一脸担心,询问道:“安安,你没事吧?” 盛妗安努力扯出一抹笑, “阿浅,我没事, 你不用担心。你快点回去睡觉吧,明早你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蓝浅看着盛妗安若无其事的样子,便也放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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