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宁颂,要是我,就去告阳明侵犯他的名誉权!】 【抱抱我们颂哥,原来他没有说过他的父母,是不想靠卖惨来立人设,这样靠自己闯出一片天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众偶像!】 【我们颂哥美强惨实锤了,我承认我该死地被虐到了,从此也是死忠粉一枚!】 【同样,路转死忠粉的路过,永远对美强惨没有抵抗力。】 …… 这件事的舆论逐渐平息,之前不见踪影的宁颂也回到了家中。原来,他是去调查阳明在国外的背景。 阳明当初是由一个富婆带他出国的,那位富婆比他大二十岁,管他管得跟儿子似的。 阳明被她关在家里,不经过她的同意根本不能出门,也不能乱花钱,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她。 她脾气古怪,难以琢磨,一不小心,阳明就会因为伺候不到位,被她叫保镖对他行驶鞭刑。那滋味,既痛苦又屈辱。 阳明实在受不了当奴隶的苦日子,省吃俭用,买通了一个安保人员,逃回了华国。 而富婆的小儿子赵约克最近也来华国出差,宁颂托沈弋,打听到了他所住的酒店。 赵约克是沈弋曾经的学长,对宁颂的到来表现得非常客气。一听宁颂和阳明的关系,以及他的打算,赵约克更是热情十足。这不正合他意吗? “你放心,我这就带他回国,我妈咪见了一定会很开心。”赵约克的妈妈今年七十多岁,她的子女很多,偏爱的当然是能读懂她的心的那几个。 以前,他只能看着其他哥哥姐姐讨老太太欢心,如今也终于轮到他了! 两人一拍即合,赵约克派人去将阳明带上他的私人飞机。阳明现在早已不是华国国籍,不走也得走。 临走前,赵约克还送了宁颂一个礼物。他让管理公司微博账号的工作人员,发了一则阳明的视频。 视频里,有人介绍阳明的身份,说他是自家董事长的继父,出行有私人飞机接送,吃好喝好,根本不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贫困潦倒,流落街头。 这则视频一出,网友更是一肚子火,他们这是被阳明耍得团团转啊,他这人嘴里还有真话吗? 【为什么阳明这样的恶人,亲生儿子是大明星,继子是世界五百强总裁,他还有脸来和我们月薪三千的哭穷?亏我之前还可怜他没衣服穿,打赏了他,我才是那个乞丐吧。】 【第一次这么恶毒地想诅咒这么一个人,凭什么他能享福!】 【家人们,先别急着嫉妒和仇富,你们发现没有阳明在飞机上非常拘谨,好像被人绑架了似的。说不定人家继子也看不上他,只是拿他当一个讨好母亲的小玩意儿。】 【希望楼上说的是真的。】 【希望阳明这样的渣男有事!】 …… 霍然这也才知道,宁颂为了以绝后患,做了这么一件事。 但宁颂显然没有为此而开心,没有大仇得报的那种快感。霍然拍了拍宁颂的肩膀,安慰道:“阿颂,看开点,你爸的错,不是你的错。” “嗯,我知道。”宁颂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霍然也想起了自己此番的正事,“哦,对了,我来你家,是想和你说,我已经和盛妗安解释清楚了,她知道你这七年所做的一切。我看她的样子,非常心疼你。你们俩的误会因我而起,也因我而解开。这下你爸爸也走了,你也能安心和她在一起了。” “什么?你去找她了?”宁颂倏地站起来,他不好怪霍然自作主张,因为他本想在解决完这事之后,就去找盛妗安。 即使没有阳明的出现,他也坚持不了几天了。之前都是待在剧组一起拍戏,早晚都能看到对方。他发现他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盛妗安的日子。 没有她,他就像花草树木没有了水源,早晚有一天会干枯死去。 他拿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在一大堆关心询问的信息中,也有盛妗安的,她中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你还好吗? 我很好!有她这句话,他怎么可能不好? 宁颂也顾不上回复,拿着手机,就要夺门而出。 霍然在后面喊道:“阿颂,你还穿着拖鞋,等下怎么开车!” 宁颂这才急急忙忙换了鞋子,还差点穿错。 霍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表弟没救了! 宁颂急急忙忙找盛妗安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急着在找宁颂呢。 现在已经夜幕降临,离她发消息过去,已经足足六个小时了。但他还没有回复,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应该啊,她看网上关于他的舆论已经反转,他一下子多了好几十万的粉丝。 那就是因为他还在怪她? 盛妗安不敢发信息求证,只能在家里来回踱步。 要不,她去他家找他吧,就像霍然亲自登门道歉一样,那样显得比较有诚意。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盛妗安便再也做不了其他事。最终还是脑海里感性的小人战胜了理性的小人。 她去找他怎么了?谁规定女生就不能主动找男生了? 再说了,他今天受了委屈,她就姑且将就他一次吧。 盛妗安下好决心之后,难题变成了她要穿什么衣服去见他?才会显得既好看又不刻意。 她挑挑拣拣,觉得衣帽间的衣服没有一件合心意。 糟糕,她又没衣服穿了! 最后,盛妗安选了一件学院风的连衣裙,这让她想起了她和宁颂初见的场景。 那时她就是穿着这么一件类似的衣服,在化妆间候场。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宁颂。 他一身白衬衫,干净清爽,看到自己,他一下子展露出笑颜,“你好,我叫宁颂。” 她仿佛见到了剧本里那个比阳光还灿烂的少年,他走了出来,来到她的面前。 盛妗安穿好衣服后,为自己化了一个淡妆。现在她的心境,犹如当年表白那日,既激动不已又忐忑不安。 他会不会喜欢她这样的装扮呢? 盛妗安鼓起勇气,拿上包,准备出门。 但她一开门,却发现宁颂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她家门口。 这是自己太想他,出现了幻觉吗? 盛妗安下意识地伸出手,捏了捏宁颂的脸,“你是真的吗?” “噗嗤”宁颂刚刚不敢按门铃的紧张,都在这一刻破功。 该死!他的安安怎么如此可爱! “安安,我是不是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宁颂没有正面回答。 但盛妗安却知道了答案,糟糕,她好像出糗了。她低着头,嘟囔道:“我就开个玩笑。” “好。”宁颂的手情不自禁想去摸她的头,安慰她,但又怕她还在介怀,便默默收了回去。 盛妗安瞥见了这一幕,心里某个地方一阵揪疼。他如今这么小心翼翼,是不是因为那天她对他放的狠话? “进来吧。”盛妗安把宁颂迎了进来。 宁颂虽然知道盛妗安的住址,但这还是第一次来她家。和自己家里简洁空旷的装修风格不同,盛妗安家里处处透露着小温馨。 客厅的前方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在这里可以将西城的江景一览无余。外面车水马龙,灯火通明,远远一看,他们都汇成了一条光线,一条通往家的光线。 盛妗安给宁颂倒了一杯水,道:“喝点水吧,我看你刚刚满头大汗。”也不知道在急什么。 “谢谢。”宁颂接过水杯。 他仰着头,水顺着喉结流动,有几滴还溅到了他性感的锁骨上,在上面跳起了舞。 盛妗安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宁颂喝完之后,自己把杯子放到了桌上。 他一回头,便见盛妗安低着头,小脸慢慢涨红,再配上她穿的这身衣服,他好像梦回当年盛妗安像他表白的那天。 “宁颂,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了你。”盛妗安不自觉地搓着自己的手指,“那天我跟你说的也不是真心话,我并不会恨你。” 宁颂来到了盛妗安面前,轻轻抓着她的肩膀,道:“安安,你看着我。” 盛妗安闻言,抬头,她的眼睛和宁颂的眼眸对上,那眼里没有了深不见底的夜空,只有她的倒影,满满都是她。 只听宁颂一字一句道:“你没有错,是我没有勇气去剖析自己的身世,没有向你解释清楚。那天,你拒绝我是对的。表白这事我们就扯平了,就当我们回到了原点。” 一听这话,盛妗安不免误会,有点急于开口。 宁颂却放开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唇,笑道:“安安,你不用着急,这次换我先说。” “盛妗安,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盛妗安半是害羞,半是好笑地拿开了宁颂的手,“你捂住我的嘴,我还怎么答应你?” “我这不是怕你拒绝我,就先下手为强了吗?”宁颂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天知道,他刚刚有多紧张,怕安安又拒绝他。 “行吧,既然你这么怕,那本小姐就可怜可怜你,答应你了。”解释清误会,盛妗安所有的烦恼好像也随之烟消云散,她微抬着下巴,也和宁颂开起了玩笑。 宁颂配合地拱了拱手,向她行了一个礼:“谢过大小姐。那大小姐大人有大量,能答应我一个要求,让我抱抱你吗?” 在宁颂期待的眼神中,盛妗安败下阵来,“行吧,谁让我气量大。” 宁颂长臂一伸,将盛妗安揽到了怀中,他将头靠在盛妗安的肩膀上,从未有一刻觉得,人生竟是如此美好。 盛妗安埋在宁颂怀里,今天他身上没有其他香味,只有衣服散发出的淡淡洗衣液的味道,但莫名让她安心。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宁颂先放开了盛妗安,得寸进尺道:“大小姐,既然你人这么好,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盛妗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让我一吻芳泽?”宁颂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他继续蛊惑道,“大小姐就可怜可怜小的吧!” “你这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盛妗安羞得满脸通红,但其实她也不是不想和男朋友亲近的。特别是这一刻,她曾在梦里梦见过无数次,她向宁颂表白,宁颂没有回答,只是用吻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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