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给你去拿。”哪知若昂不给所有人反应,自然的迈出脚步。 这块是块咖色宝石,颜色深沉,但是在灯光下十分的亮,好像除了大一些,和其他宝石并没有区别。 它并没有镶在项链上,也并没有镶在指环上,但是它的旁边却有一条链子和一个指环。 若昂随意的把这块宝石和那条链子拿出来,穿过宝石上方的挂钩,就变成了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多适合现在的你,你瞧,连颜色都和你的衣服花纹很像呢。”若昂轻柔的把项链给克莉丝曼带上,随后拨弄了几下挂在克莉丝曼胸口间的宝石。 若昂觉得这宝石就像自己一样,找到了归宿。 “好闪哎!”克莉丝曼也是见过不少宝石的,穿戴过的也不少,但这是她见过最大的一块。 被握在手心里的宝石冰冰凉凉的,她摩挲着宝石的表面,凑近看去,里面竟还有一些细细的纹路,像是什么符字,而镶着它的金边上,更是嵌满了做陪衬的碎钻。 “这......”洛挽心慌急了,这对于沃里斯家族和莫家有巨大影响力的东西,就这样被自家少爷送给了一个小娃娃。 她盘算着这应该直接告诉莫先生,还是先告诉顾文,这简直是...... 在若昂的多次哄骗和劝诱下,克莉丝曼配合了几次后,就再也不愿意动弹了,若昂也只能作罢,且他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若昂也清清楚楚的知道,洛挽急匆匆的出去是做什么,但是他依旧神色自然。 这传家宝似的东西竟然给了自己,那么他想给克莉丝曼佩戴,当然也是他可以决定的。 而若昂说的要把隔壁房间打通,也在这天内实行了,第二天那间屋子便被收拾好,放满了克莉丝曼所有的东西,成了专属于她的衣帽间。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五天,克莉丝曼每一天都过着重复被若昂叫起、吃饭、穿衣的生活,她甚至不用动一根手指头。 而每次穿完衣服后,也都会被若昂要求拍照记录。 她能吃到不重样的甜点,穿不重样的衣服,享受着可以说是一动不动的日子,想玩什么就有什么。 但是,就在这一天,克莉丝曼发现自己五天都没有出过房间的门了。 第24章 笼子里的雀? “呜呜呜呜呜呜啊!我不想理你,走开!”卧室里,克莉丝曼坐在床上放声哭泣着,小脸埋在被子里,不顾身边人的哄劝。 “曼曼,为什么想出去?为什么想回去?”若昂从刚刚到现在嘴皮子都要说干了,也不见克莉丝曼停下,反而越哭越伤心,甚至嗓子都隐隐作哑。 是的,侍从和若昂担心的情况终于在第五天发生了。 克莉丝曼在一堆新鲜玩意儿和一屋子的漂亮裙子中回过了神,她开始想念外面的世界,同时也在想为什么这五天自己怎么没有想着出去呢? 为什么这五天内她的父母卡罗琳和许志明没有找过自己一次?就连通话都没有过? 缓过神来时已经迟了整整五天。 无忧无虑,不需要思考只需要享受沉浸的时光过去,这巨大的无助感和恐慌感,立马席卷了她。 她哭闹着抗拒所有人的靠近,一直喊着要出去见父母,质问着所有的人为什么自己不能出这个房门。 “我不要这些了!我不想要那一屋子的裙子和宝石,也不用若昂你把我照顾的那么好了,我就想要出去见见母亲和父亲。” 从前在家时,一家子温馨的画面,一次次伤过克莉丝曼的心中,让她又念想起来。 “不行。”若昂已经从一开始的慌张无措,到现在麻木着脸,毕竟说什么自己都不可能放她走的。 “为什么!这五天里,我除了见过你,洛姐姐和付叔叔,其他人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太奇怪了!” 也是这一刻,她渐渐意识到,这五天内自己过的是有多奇怪。 若昂说要乖乖听他的话,克莉丝曼做到了,每天真的像一个洋娃娃一样,只能需要靠着若昂而活着,他不允许自己做出任何反抗行为。 只要自己一有这样的举动,若昂便会用十分温柔,笑得极其灿烂的脸,抱着自己说一些蛊惑人心的话。 让自己把这些想法又生生吞了回去,直到消散,再一次沉浸在这古怪的氛围里。 “怎么会奇怪?”这五天里,他享受极了 ,享受着每一天早晨起来给克莉丝曼穿戴的时光,享受着每一次穿戴好,吃完早饭时可以把这一刻定格在相机里,然后打印出来收藏。 享受着克莉丝曼这种只能依靠自己的感觉,享受着随意摆布,控制她的感觉,也就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克莉丝曼是属于自己的。 这期间奇怪的是,他没有被自己的父亲叫出去问过话,只被季缘叫出去过几次,也只是和往常一样的治疗询问。 其余时间里他都陪在克莉丝曼的身边,也从未出过房门。 “小少爷,您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呢?”季缘笑的很随和,就像一个家长想要了解自己孩子的内心世界,和日常一样和他沟通。 “我非常好,季叔叔,从来都没有哪几天有这几天那样的舒服,我说不出来,你知道吗?我感觉我好像又重新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若昂和往常不一样,他好像有许多话想说,兴奋的眼睛都亮亮的,一头卷毛晃来晃去。 “您慢慢讲,如果愿意和我分享的话。”季缘适时启动手中的录音笔。 “我好喜欢克莉丝曼,好漂亮,好单纯的一个人啊,如果没有我的话,肯定也有其他人会把她骗回家里来吧!” “她可听话了,自己只要装模作样一下,她就可以乖巧的和猫似的,让我都不忍心瞒着她,但是不行,我必须要很温柔,她才不会跑掉,我可不想用其他手段把她抓回来。” “她也特别的好闻,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睡得可好啦,还有还有,我连那个梦都不做了。” 季缘的笑意收敛,这是重要信息啊。 若昂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季缘也认认真真的听着,一边从另外一个方面去问出来细节。 这一次相当于是倾诉的谈话,让若昂回来时,脸上的笑意都未完全消失。 “就是很奇怪!怎么会有人一连五天里一直呆在屋子里?怎么会有人连动都不用动?只需要听你的话!”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我以为你习惯了。”哦,自己的克莉丝曼这是开始机灵起来了啊,也不被眼前这些美好的事物给迷惑了。 “不习惯!这样的事情几天就好了,但是如果以后也要这样的话,太无聊了,我不要这样子,不是说他会来看我的吗?为什么连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一次呢?” 怎么会习惯呢?克莉丝曼身子颤抖着,恍然间看到了室内墙上的一幅画。 是一个在金丝牢笼里的一只鸟,不知品种,但是它的羽毛十分漂亮,在画中也能看出它羽毛的色泽光度。 鸟? 对了,克莉丝曼总算觉得哪里不对了。 自己像一个宠物,像一只小鸟,被圈在这一个小地方出不去,但是却被伺候的很好,见又见不到什么人,却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太奇怪了。 “我想出去,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也不会跑掉啊!”想通了这一点的克莉丝曼崩溃了。 “不哭了曼曼,眼睛又要肿了,我会心疼。”自己这几天内哪里让她说过一点委屈?就连她调皮间撞到桌椅,自己都要细细检查半天,心疼好久。 眼瞧着眼睛又要肿起来,他无奈叹息。 “呜呜呜,我太难过了,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我要父亲!” 若昂这次不说话了,他只死死的抱着克莉丝曼,哪怕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自己顶开也不放手。 我的曼曼,你哪里见过家里的洋娃娃被主人带出去过呢? 哪个不是被安放在家里漂漂亮亮的? 若昂低估了克莉丝曼这一次的爆发,许久过后发现她哭声渐弱,却突然断断续续的咳嗽,没过一会儿就是剧烈起来。 若昂见此场景,知道这是哭狠了,死死压住自己颤抖的手,不去摔东西发泄自己此刻的郁结。 “不哭了,想出去当然可以呀,我带你去花园那里玩好不好?那边开了很多的玫瑰花,你会喜欢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样就已经让他下了巨大的决心。 第25章 迁怒 “走开,我要你走开!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她太难过,以至于现在任何一个人和她说话她都听不进去。 喉咙很难受,心口也难受,好像要呼吸不过来了,大口喘气的样子,像极了下一秒就要撅过去。 “冷静点克莉丝曼!就这样不想看见我?季缘呢?其他医生呢?快去叫过来啊!”若昂劝不住封闭在自己世界里的克莉丝曼。 而且现在,情况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妙。 由于不能移动克莉丝曼,这间屋子在这几年间迎来了另外一个可以踏足这里的人。 是季缘带来的另外一个医生,此前一直说待命于莫君栖的。 洛挽这几天一直被若昂严令禁止在整理房间的其他时间内进入,今天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进屋搭把手。 “是谁!到底是谁,是不是你们在她面前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想起要回去了呢?嗯?!” 克莉丝曼有人照顾着,若昂就不克制了。 他猛的挥手把一旁走廊上的花瓶连带着木架给拍落在地,目光恶狠狠的看着一排排低着头恭敬模样得侍从。 碎片散落,几片小而尖锐的瓷片还是割伤了几个无辜的侍从,但他们却一点瑟缩的举动都没有,只垂头不与若昂对视。 “一个个哑巴了?!说啊!是不是你们!”若昂也要失去理智了,他凭借着本能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吼叫可以让他宣泄。 现在的他宛如一个困笼之兽。 “好,都不说话,好。”若昂突然低笑出声,像只从阴暗角落里爬出来的毒蛇般,被他眼神扫视过的人都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若昂此刻突然看到站在自己旁边的一个侍从,还是那么的眼熟,“啊!是你啊,我还记得你哦。” 杰诺冷汗簌簌,他战战兢兢的向若昂问好,“您好,小少爷。” 杰诺来到这上班也才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顶替了之前侍候在若昂身边的一个人的位置。 在这一个星期里,他听到了许多关于这位小少爷的传闻。 这位十分的孤僻,除了那几个人可以在他身边侍候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在他身边转悠,性情很是阴晴不定。 他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敏感,情绪不稳过于偏激,不知是何情况,他终年惨白着一张脸,身形看着很是清瘦,显得很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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