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长相艳丽衣着不凡的女人站在摊前,瞥了眼摊上的鱼, 声音冷淡:“你这鱼怎么卖。” 林茉雪得意地看言拾牵一眼, 笑着起身给女人介绍:“小姐姐可真有眼光, 全村就属我家的鱼品种最多最新鲜又最便宜了!看您合眼缘, 咱有缘分, 给您十块一斤, 您觉得怎么样?” 女人上下打量林茉雪几眼,突然冷笑一声, “我不要这些, ”她招手让林茉雪凑近, 贴着她耳朵说,“我要的——是人鱼。” “!!” 她说话让人心生寒意, 林茉雪忙后退一步, 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女人也回望着她, 眼神戏谑又冷厉,林茉雪被她盯得发毛, 移开眼,去拽言拾牵,用天真的语气:“哥哥,人鱼是什么呀,我从来没听说过,我们家也没有啊。” 一声哥哥,言拾牵乱了。 “啊,什么……噢对,没、没有没有。”他一只手挠头,一只手毫无章法地摸脸,好不滑稽。 女人见一对黄毛兄妹问不出什么,不再浪费时间,转身离去。 林茉雪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偷偷观望女人远去的身影。 这人的话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人鱼?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只不过是传说罢了。 “喂,我刚刚是逼不得已,你可别……”林茉雪抱手,解释自己方才对他的称呼。 谁知这人目光直勾勾跟着那女人,像长在她身上了一样。 “你怎么这么色!” “我哪有!” “呵,没有?没有你一直盯着人家看?”林茉雪鼓着嘴,不就是御姐冷淡风么,她又不是不行。 “不是啊,她那衣服后面好像有个标志。”言拾牵解释道,还在伸着头看。 “什么标志?我怎么没看见。”林茉雪半信半疑望去,人已经走远了,她怀疑地瞥他,“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冤枉啊!我真没有!” 女人一路来到饭馆。 老板娘在大堂招呼着客人,瞧见一身贵气打扮的女人,立刻赔着笑迎上去:“哟,这位客人您想吃点什么,小店各种家常菜应有尽有。” 女人无视她,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老板娘不恼,拽下担在肩膀上的抹布擦桌子,问:“客官您看您需要些什么?” 女人瞥了她一眼,打量四周,慢悠悠开口道:“你们这里有鱼么。” “有!您想吃什么,小黄鱼、石斑鱼、带鱼或是什么,您尽管点!”老板娘瞥见她手腕戴的翡翠手镯,心想今天遇到个大客户,可得抓住机会。边想边给她倒了杯茶。 女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看老板娘:“尽管点?好,那你们这儿有人鱼么。” “什么?人鱼?”老板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就是人鱼。” “客官,您说笑呢吧,这世上哪里有人鱼啊?”老板娘表情怪异。这人看着精明,没想到脑子不大灵光。 女人低头思考片刻,又问:“那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外人来?” 老板娘升起警惕,含糊说:“没有没有,我们这小镇偏僻,大都是捕鱼为生的,好几年都见不到一个外地人,您是我近年来见到的第一个呢。” 女人随便点了两个菜,摆摆手让老板娘离开。她时刻注意着饭馆的动静,等待时机再做打听。 “您好,这是您点的菜。”褚卿雨将菜端上来。 “嗯。” “那个……”褚卿雨还站在她面前。 女人不耐烦地抬头,脸色不悦,“还要干什么?” “我刚刚听到你好像在找人?” 女人挑眉看着他,“哦?你知道我在找谁?” 褚卿雨低眉,表情有些纠结:“我不知道,但……最近镇上确实来了一个外地人。” 女人表情立刻变得狰狞,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快带我去找他!” “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是……”褚卿雨面露犹豫。女人急不可耐,抓住他的手臂保证道:“只要你带我找到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 木屋内。 石弈洲脸颊爬上一抹绯色,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这么暴露…… 胸膛微微敞露,冷白的皮肤显现,自上而下,肌肉紧实,纹路清晰。 看着长身鹤立的人,没想到脱了衣服如此精实,宽肩窄腰长腿。纽扣全解,衬衫自然下垂,其中的沟壑若隐若现。 村长一把撩开衬衫,皱眉扫视他光溜溜的腰间,冷冷讽道:“哼,你小子还真是厉害,伤那么重居然这么快就好了,绷带都扯了,手倒挺快。”说罢,手一挥松开衣角。 眼疾手快,他一把笼起衣服将扣子系上。 “还是多亏了村长您的照顾。”整理好衣衫,他一脸真诚道。 “我可没照顾你,都是我宝贝孙女的功劳,你昏迷的时候,她可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村长面色更沉。 “对了小子,你想起来没有,你叫什么,从何处来。” 石弈洲迟疑:“……我叫小石,我从——” 村长抬手打断他,“什么小石,那是苏苏给你起的名字。” 接收到信息,他顺着往下说:“我……失忆了吗?” 村长睨他一眼,冷哼道:“不然呢,今天是五月十二,你白吃白喝在我这赖了一个多月。” 石奕洲拧眉思索。 身旁的女孩许久没有反应,村长有些好奇地看向苏林晚,问:“你今天怎么不护着他了?往日不是谁都说不得他么。” 苏林晚反应快,顺着他的话:“呃对啊,爷爷您快别说他了,他伤才好。” 孙女一如既往地护着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他不满却无可奈何。他身高不及石弈洲,但有股独特的压迫感,“我不可能放心把孙女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明白吗。” 石弈洲肩背挺阔,表情严肃认真,向村长保证:“是,我明白,我会努力达到您的要求,绝不辜负苏苏。” 村长慢慢捻着胡须,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语气缓和些,“行了,苏苏你带他去静室,里面放着你们之前掉下海那艘船上所有的东西,带他去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 苏林晚答应道:“好的,爷爷。” 两人被带进木屋后的静室前。 木门大敞,屋内昏暗空旷,中间放置一张长方形木桌,三角屋顶上吊下来一根老旧的电线,连着一个发黑的灯泡,只能照亮桌子那一方区域。 苏林晚跨过门槛,看到四周角落黑暗,回头想问有没有其他的照明设施,不料,“哐——”一声,门从外面关了,她还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爷爷?” 村长的声音透过木门变得模糊,更显沧桑。 “你们在里面搞清楚他的来历再出来,爷爷老了,不能陪你照顾你一辈子。” “我知道你们心意相通,但爷爷真的不放心把你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只要他身份清白,我不会阻拦你们。” 深长的一声叹息后,脚步声渐远,万籁俱寂。 苏林晚轻叹,听村长说这些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并不是苏苏,只是在扮演她,但她能明白这位古稀老人的心情,也能感受到他对苏苏的心疼。 只是节目组这样安排,播出之后估计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敛起情绪,她转头去看石弈洲,想说他们抓紧时间搞清楚他的身份,然后出去。 却发现石弈洲好像在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怔住,等了他好一会儿,可他情况似乎越来越糟,手撑着膝盖,脊背弯下去。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要与他保持距离的flag终是动摇,苏林晚蹲下身问他。 视线仰视,她看见他眼尾猩红一片,额角的汗顺流而下啪嗒滴落,喉咙深重快速地滚动,眼神迷蒙眉头紧锁。 她吓坏了,抽离出情境,立刻站起来去拍门,“有没有人啊!先放我们出去!石弈洲他——” 手腕蓦地被湿凉的温度包裹,一股力量将她往身后拉扯。 石弈洲颤抖地站起来,按着她的肩膀,把身体的重量渡给她分担,声音沙哑断断续续:“不、不用,我休息一会就好——带、带我去有光的地方……” ---- 作者有话要说: 石奕洲:害羞~我和老婆有了肌肤之亲~ 苏林晚:不正经,明天不许抱我大腿。 ps: 为了描写脱、衣、那一段,我去刷某些不、守、男、德、的视频找灵感,刚点开还没播放,放在柜子上的键盘“哐”一声掉下来砸到手机上…… 我立马扔掉手机双手合十默念:“我不好色我不好色……”,老天!我不是那种人啊!都是为了码字呜呜QWQ 而且我真的没写什么……(这章网审还卡了一会儿ww) pps: 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大大们!你们的点击是我更新的持续动力~啵啵mua一个~ ppps: 昨晚睡前吃了颗维生素B,结果失眠了……查询说睡前是可以吃的,但是对部分人来说可能会出现失眠烦躁的症状!保险起见还是早饭或午饭后吃(然而大学生没有早餐,至少我是hh)
第17章 幽闭·灼热 === 他的唇没有一点血色,冷调的肌肤在昏暗灯光下更显脆弱苍白。灯泡忽闪忽灭,每当灯暗,他握住苏林晚的手便收紧一分。 她的手被他攥得发麻。 屋内静得出奇,衬得石弈洲的喘息声在苏林晚耳边发聩。 他曲腿坐在地上, 背靠桌腿, 眼神涣散,紧锁眉头大口地呼吸。 房间闷热幽暗,苏林晚咬唇,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灵光一闪,她猛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做噩梦害怕的时候, 妈妈总是哼摇篮曲哄她, 虽然自己是“跑调队队长”, 石弈洲也不是在做噩梦, 但……姑且一试吧。 她努力回想《有所畏》的歌词, 闭起眼轻声哼唱起来: “困难面前, 无所畏惧。” “法则之间,敬畏自然道理。” …… “呜噢噢——困难面前, 我无所畏惧;法则之间, 敬畏自然道理……” 后面…… 忘词了。 苏林晚懊恼地睁开眼, 毫无征兆地撞进石弈洲含笑的瞳孔里。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她惊喜又急切地问。 石弈洲勉强撑坐起来, 眸子恢复一丝清明, 声线低哑:“好多了, 你刚刚唱的, 是我的新歌?” 苏林晚脸热,莫名有些忐忑, 不会翻唱变被告吧。 “对,你的新歌《有所畏》,我唱得……很难听么?” 石弈洲轻轻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没有,很好听。” 真的假的?苏林晚不太相信。 她脸上怀疑的表情太明显,石弈洲敛了笑,认真地看着她,说:“真的,我可是原唱,原唱的肯定你还不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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