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笑起来。 谢星沉说:“为什么今天会去。” 甘画感觉奇怪,“因为……” 谢星沉说:“因为有人约甘画老师。” 甘画点头,“是啊。” 谢星沉说:“你是去那里和工作人员约会的。” 甘画睁大眼睛:“什么?” 谢星沉说:“你不让我送你。” 甘画说:“等等,你说的是?” 谢星沉说:“你特意见他。” 甘画:“我没有。” 谢星沉下了结论,“你支开我。” 甘画如雷击顶,谢星沉走到沙发那处去坐下了。 甘画只看得到谢星沉的一点背影,好冷厉,好不可冒犯。 她欲哭无泪,看了看手里的绳子,绳子并没有打上死结,她找了个结口,咬住一扯,绸缎般的领带从她手腕上滑了下来,质量过硬的领带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落下。 甘画小心翼翼向谢星沉走去。 谢星沉面容沉静坐着,甚至能看资讯,但是甘画知道这是他最不能惹的状态。 地板上都有地毯,裁剪得刚刚好,一丝角落都不会放过,甘画曲脚坐在地毯,趴在谢星沉大腿上:“谢星沉~” 谢星沉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甘画从他大腿处撑住沙发,起身靠在他肩膀上说:“不要不理我嘛。” 她刻意讨好,不知道她的领口正在他的视线下方,浴袍间的睡裙,睡裙上的领口,落入他眼中。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甘画娇声娇气说:“真的只是以前的同学,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以前的邻居,大学的时候是隔壁学校的。” 谢星沉:“喔。” 甘画委屈说:“你好冷淡。” 谢星沉拿起茶几上的财经期刊,冷冷淡淡说:“我本来还打算给你最大的快乐的,但是你这么不听话,算了。” 甘画听到有快乐,而且还是最大的,她眼睛亮了:“什么呀?” 谢星沉不说话,她靠过去说:“什么嘛。” 谢星沉不理她,甘画锲而不舍,“谢星沉,是什么嘛。” 她娇死了,哪有老师像她这么娇的,谢星沉点点耳垂,“叫我一句好听的。” 甘画听见有突破口,她想了想,在谢星沉耳边叫道:“男朋友~” 谢星沉睨她:“叫别人哥哥叫我男朋友?” 甘画说:“那也哥哥?” 谢星沉抿唇。 甘画见风使舵,连忙说:“不是不是,你让我想想。” 她低头想了半遭,可是觉得都不好,最后想到一个,凑近谢星沉耳边。 “宝宝。” 酥酥软软的一句话,谢星沉眼神亮了起来,忽然抱住她往空中扔。 “谢星沉!”她又开心又害怕,连连呼唤谢星沉的名字,笑得打嗝。 可能是因为她那个昵称让谢星沉太上头了,谢星沉这晚一直缠她。 她听谢星沉叫过她一次宝宝,那时候她没有留意,没想到她叫一次谢星沉的反应就这么大。 两天没做,谢星沉上瘾了一样一直要她。 她被折腾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围着他脖子的手臂一直颤抖,到第二天也不好。 第二天还早的时候谢星沉就起床了,“宝宝,出门了。” 甘画感觉闭上眼睛就是前一分钟的事情,她还带着哭腔,“我不起。” 全身都累,骨头被人拆开了重新组合。 谢星沉今天格外自律,自己穿好了衣服还不黏她,把她的小套装小裙子扔到床上,“我们出去吃早餐。” 甘画把脸埋在枕头上:“我不去,” 谢星沉将暖气打开,掀开被子,入目是一片洁白柔滑的少女肩,带着无数红痕,他摸索着给甘画穿胸衣。 甘画拒绝,“谢星沉,我不起,我不想吃饭。” 谢星沉很有耐心,将她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穿上了,扛到浴室。 “谢星沉……”甘画觉得动荡,睁开眼睛,为什么她的视线对着地板? 谢星沉把甘画放下来,“自己扎辫子。” 甘画委屈瞪他一眼,眼里带着控诉。 谢星沉说:“忍一会。” 甘画洗漱好了,谢星沉打开门,把她领到电梯,下了停车场就把她背起来,不管她多困,一定要把她带出去。 甘画在车上又睡着了,下了车,谢星沉要解她安全带。 甘画眼泪汪汪:“谢星沉,我想睡觉。” 谢星沉说:“先下车。” 甘画委屈地呜咽两下,闭上眼睛,呼吸平缓。 她招睡的这一招并没有惹来谢星沉的垂怜,谢星沉打开她的车门,耐心说:“泊车员在等了。” 谴责谢星沉但是不能给被人带来麻烦,甘画睁开眼睛控诉地看着谢星沉。 他们进了酒店,这间酒店的下面几层都是做餐饮的,人来人往很热闹。 甘画恹恹的,谢星沉知道她很累,把手扶在她腰后说:“再忍忍。” 甘画委屈得不行:“我想回酒店吃。” 谢星沉说:“这个酒店的更有名气。” 甘画不说话了。 他们走到包厢门口,甘画停住脚,谢星沉说:“怎么不进去?” 甘画背对着他,用手擦眼泪。 谢星沉走到她面前低头问:“怎么了?” 甘画眼眶红润:“谢星沉,你为什么不心疼我。” 她真的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谢星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他说:“这顿饭我准备了很久,你看一眼,如果不喜欢我们就走,好不好?” 甘画低着头哽咽了两下,点了点头。 她拉开木门,门口正对着是衣帽间,还有母婴室,包厢在右手内侧。 走过廊道,可以窥见饭桌的一角,巨大的香木桌子,根本不值得只容纳两人。 屏风后有人群的声音,依稀看出一道偏矮微润的女生身形,斜着靠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哽咽的声音哭说:“我想她。” 那道声音纵然已经带上年岁的痕迹,可是其尖脆却不难想象少女时期的开朗。 [甘画,我在这] [我不想去五班,我想去七班陪你] [甘画,我真的爱你呜呜] 还有很多声音,不同音色的声音,甘画像被许多声音推着,鞋跟脱离地面,她走过屏风,看到昔日那许多人。 喉咙疼得堵住。 谢星沉跟在她身后,扣住她的掌心,“我说过要让你开心。” 甘画红了眼眶,一声招呼说不出来,眼泪滚落。
第133章 草茸茸, 花清野,盛霄,黎清, 张显洋都来了, 女孩子们看到她也是红了眼眶。 草茸茸从花清野怀里起身, 走到她面前,没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握起拳头打在她的肩膀上, “你怎么这么狠心……” 比控诉更大的是哭声,像是重获至宝的惊喜。 当时甘画毕业后手机号销毁了,连同一众朋友都无再联系, 并非不想,而是他们的关系实在太紧了, 和任何一个人联络都会让她继续陷入困境。 现在甘画获得挚爱之人, 挚爱的人又将他们送到她身边,她抱着草茸茸,手和黎清紧紧牵在一起, 只能不停宽慰:“对不起……” 他们五人是经由谢星沉安排住的临江酒店, 谢星沉知道她们女孩子在一起必定要说心里话,早预留了一间给甘画休息。 酒店大房里, 圆形床上女孩子们还是不时红眼, 紧紧牵手,问起近况,原来草茸茸和花清野继承了家里的事业,盛霄在国外留学交了女友, 黎清和张显洋已经领了证, 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 甘画知道黎清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家庭, 她轻轻抱住黎清:“我真的高兴你能有自己幸福。” 黎清如今是一个幼儿园教师,她说:“甘画,我最幸福的事情是嫁给张显洋,可是我最伤心的事情却是失去了你,你帮我拿到最大的幸福,可是我却久久没有你的回音。” 甘画眼眶红润:“对不起……” 黎清销毁她的电话卡时,才发现将她也失去了,现在温婉静敛的脸上有失而复得的欣喜,眉眼松懈。 草茸茸怔怔的。 甘画握住草茸茸的手,“茸茸,对不起,没有跟你告别。” 草茸茸眼泪掉的最凶,她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离开,你可能担心我会左右你的立场,但是甘画,你知道吗,你对我是最重要的,就是有人让我拿花清野跟你换我都会犹豫的。” 她太委屈了,说话一噎一顿的像个小孩。 甘画听了都心软。 草茸茸说:“我参加婚礼回来听说你走了,不要我们了,我以为你会要我,可是你连我都不要了。” 草茸茸说着有哭声失控的征兆,甘画赶紧抱住她,不断抚摸她的脑袋,“我回来了,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在找一个和自己和解的契机。” 她哄着说:“以后你的人生重要时刻我都在,我会参加你的婚礼。” “真的会来吗?”草茸茸趴在她怀里哭,黎清向她挤眉弄眼。 甘画无声问:怎么了? 黎清摸摸肚子。 甘画反应过来,松开草茸茸问:“茸茸,你是不是要办婚礼啦?” 草茸茸脸一红,摸着自己小腹说:“我还不想啊,可是肚子里这一个等不了。” 她又生气起来,颇有少女时期的那种大小姐风光,生气说:“谁让花清野那家伙毛毛躁躁的,都说了要检查避孕套,他就是个笨蛋。” 甘画和黎清掩嘴笑起来。 甘画拉着她的手说:“那你想嫁给他吗?” 草茸茸脸更红:“想啊。” 她抿嘴笑了一下,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光辉说:“很期待。” 甘画开心到无以复加。 黎清浅笑说:“我一直想要宝宝,却怀不上,你们一击就中,愁死我了。” 甘画还奇怪黎清和草茸茸为什么熟稔了很多,原来当时两个人的学校很近,甘画又离开了她们,有共同的酸楚让她们反而契合起来,高中不亲不疏,大学却算得上是一个说真心话的朋友。 但是草茸茸性子急,黎清又慢吞,相处中就发生了很多趣事,她们聊起来,草茸茸忽然说:“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了,大佬给我们设了门禁!” 甘画听得正舒服,皱眉,“什么门禁啊?” 黎清说:“谢星沉说你昨晚很累,让我们和你说会话就让你休息。” 甘画脸涨红,“他怎么,啊啊。” 她双手捂起脸。 一个已经结婚的和一个快要结婚的和她说:“正常啦,他想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肯了,还不找着机会要你。” “花清野出差回来也是这狗样,画宝,大佬体质过人,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 草茸茸和黎清出去后,甘画闷在床上,脸蛋埋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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