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她对象关系真好。”蒋铭辉摩挲着下巴,问她:“你见过她丈夫吗?” 梁舒别开脸,反问他:“你没见到吗?刚才在楼下。” 蒋家人派出的是蒋铭辉和蒋家的一个姑姑站在门口迎宾,他们记礼账的时候蒋铭辉肯定能看到。 “他们应该是到的比较早吧,我是后来的。” 至于宋之渝的丈夫究竟待她如何,这个话题他们大可不必再聊,毕竟如今的结果显而易见。 蒋老先生跟席纪南在后院,连廊的窗户镂空木雕,透过窗户里面的景象尽收眼底。 跟她想象中的老爷子不太一样,蒋老先生身上看不出垂暮之感,精神头十足。 “你别也觉得我爸对不上这岁数吧?” 蒋老爷子是家族中的嫡子,早年间便一直下海跑生意,而他母亲一直陪在父亲身边掌管集团内的事务,两人聚少离多的日子居多。 自然他蒋铭辉名义上的嫡孙倒是成了老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蒋铭辉捏了捏鼻梁,有点无辜:“要是我出生的过早,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很无趣的油腻老头了,哪里会给你提供笑点的?” 蒋老爷子身坐主位,席纪南身坐他的右手边,方格木桌上摆放着的是席老爷子给他提的字。 给蒋老爷子哄得乐呵。 论辈分而言,其实蒋老爷子得管席老爷子唤上一声长辈。 他们之间年龄上倒是相差不大,细数数,那都得是几辈子上面细数下来的。 “父亲。” 蒋铭辉做了礼,带着梁舒跨过门。 “这位是?”蒋先生狐疑看向蒋铭辉。 蒋太太在重要的场合上喜欢穿旗袍,避免撞了样式,梁舒穿的是一件极简单不过的极淡的瓦松绿长裙,不会抢了主人家的风头,在祝寿的这种场合上又得体,不会落下诟病。 “您老糊涂了。”蒋铭辉笑道:“您不是说想要见见纪南哥的媳妇吗?” 蒋老先生的目光落在席纪南身上,男人点头:“是未婚妻。” 将老先生也跟着一起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了梁舒的年龄跟姓名。 半晌后,起身指着席纪南:“这就是你的毛病了,我记得当时铭辉过去的时候就听说了你这未婚妻,怎么现在还没娶回家呢?” 蒋老先生不太真切的目光落在席纪南身上,低声问:“姑娘不乐意嫁你?” 那可是个2八九个。 席纪南笑着说不是。 蒋老先生对他的话不太信任,有点担忧席纪南总看着蒋明辉乐不思蜀,也起了歪心思。 “我看人准,这姑娘对你没什么所图,你可得小心,过了这村没这店。”蒋老先生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有的时候万万就是家贼难防。” 席纪南听着他的教导,忽然发笑:“您放心,倒时候婚礼上肯定邀请您过来。” 蒋老先生觉得他这人愈发的油烟不入,自信的很。 恰逢蒋太太端着果盘进来,打眼瞧见梁舒,将果盘放在桌上,主动上前挽着她的胳膊落座:“你这丫头倒是有心了。” 港圈里面的人当然知道蒋太太的脾性,至于他们京圈里面的嘛,那就是说不准了 有几个世交家的太太倒是知道,至于梁舒跟她素未谋面,能做到这种份上很是难得。 蒋老先生见了这副光景,不由得有几分好笑,“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跟你阿姨一起出去逛街,正好她一直欠缺想找个人陪着。” 梁舒乖巧应下。 “老先生,有客人啊。” 席宏章跟在佣人身后,老远就听见了屋内的声音。 后面的帮佣跟着他身后提上来一个金丝楠木箱子走到正厅。 蒋老先生起身,见到来人,顾忌到席纪南的身份,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态。 席宏章对自己这个儿子算不上亲,更多的时候甚至是失了最原始的本色。 “纪南,梁舒也在啊。”席宏章点头示意后,转头让帮佣打开箱子,“知道您喜欢瓷器,特意给您淘来的玩意,您看看?” 蒋老先生在外的时候见到的稀罕玩意也多,夸张点说是一眼辨真假。 瓷器是假瓷器,价格上也不菲。 席老爷子的看家本领,这个大儿子算是没学到。 蒋老先生上前打量一番,高深莫测的说,“倒是 䧇璍 有心了。” “哪里哪里,给老先生贺寿嘛。”席宏章拱手作揖,“您这倒是热闹。” 蒋老先生面色一僵,摆摆手,“你这说的是哪里话,跟孩子们唠上两句,一会儿就去前头。” “那我先过去了,您忙。”说着他便起身离开了后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席宏章在礼数上周全,任人挑不出毛病。 蒋老爷子看着席宏章的背影点了点,借着旁的话来点蒋铭辉,“看上去小伙挺好一人,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老糊涂了。” “人家可比你年轻,老糊涂的是你的嘞。”蒋太太在旁边搭腔。 “去去去,妇人家懂什么。\"蒋先生佯装生气佛开她的手。 蒋太太侧过身,也不想跟他通气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面来人催,时间差不多,老寿星又得出席,蒋老先生弯着胳膊示意蒋太太挽上他。 他们作为晚辈跟在后面出席,蒋铭辉回头看梁舒他俩,打趣道:“像不像是以后老了的你俩?”
第42章 蒋铭辉说过他父母之间的爱情,老一辈的感情上,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 放到他身上其实很难想象,明明从一开始就是在爱中浇灌长大的人,怎么最后倒是成了情场上的浪子。 “梁小姐,我记得听说你参加了个项目?”蒋铭辉好奇:“您那项目缺不缺投资人啥的,您看看我这身家可以不?” 明知道他是玩笑话,他神情认真,难回答的反倒是她。 席纪南揽着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语:“他有钱,我不介意让他参进来分担一点,刚好华融的钱有点周转不开。” 蒋铭辉见她没回答,想了半天,自己拍一巴掌,“您瞧我这脑子,我要是自己投,肯定不行,我带上赵伊九,她家是开银行的,总之啊,有钱,不差事儿,最主要的是事儿少,亏了赔了的她不差!” 赵家跟蒋家算的上是独占一边天的两大家族,现下赵伊九正陪在蒋太太身旁,那个位置有点微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般人站不上去。 见到梁舒来了,她跟蒋太太打了声招呼,提着裙子小跑过来。 作势从身后拍了下蒋铭辉,拽着他的耳朵将他移开:“说说吧,你们又在说我的什么坏话呢?” 蒋铭辉捂着耳朵愤愤道:“夸你有钱呢,有钱的土大款。” 赵伊九呦呵一声,也不顾着现场嘉宾的面儿,撸起来袖子就冲着蒋铭辉的头拍过去:“你才是有钱的土大款呢。”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人家督长的姑娘过生日,人家什么身份,你就送人家一个土到极致的大金镯子,我看才是土大款吧?” 梁舒记得蒋铭辉给她说过他自己的秉性,喜欢一些朴素到了极致的东西,别的女人祈求各种奢侈行头,行头。 他不一样,他最希望的是自己的女伴跟他一样有品位,喜欢的是大金子。 赵伊九表示的是:不理解,但尊重。 赵伊九趁着他们男人出去谈生意,拉着梁舒走到一旁,一本正经的跟她打听一个人。 “你认识那个李情施吧?”赵伊九绞尽脑汁想最后也没想明白她是什么一个身份,“我听说她也是京圈人,好像是在圈子里有点小名声的?” 私人山庄的那次,赵伊九后来没再出席,只是听他们说了个李老板,也没往李情施身上想。 “跟我妈总一起喝茶的那个孙太太,现在成跟在她身边,对外介绍的身份给足了嘘头,富贵圈的太太见到‘领头羊’都是这样的一番做派,那自然也得跟着学。” 孙太太的家世不低,跟赵家经营的圈子不一样,很难能评出她跟赵太太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赵伊九打量着梁舒的神色,接着开口:“本来我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又或许是哪位先生养的小蜜,但是看孙太太对她的架势可不一样,孙太太开口闭口都是以尊敬她为主,那女人说一句不,或者是摇一下头,孙太太都要担心好久。麻将桌上更是多的是人给她喂牌,那群太太都以为孙太太失了心。偏偏那女人的身份她们也都查不出,住的房子买家更是个外国人的名,一点线索都没留。孙太太昨天还跟我的母亲说,李小姐跟我年岁相仿,让我玩的时候多带着她点,别总让困在房子里,可是她那人一看就是个大艺术家,我这种俗人去的地方也叫不上她啊。” 李情施跟季商衍分手后,身价摆在那,若是说想榜上个大款绝不是难事儿,偏生她这人应该是一等一的有骨气,性子上便是高傲,那等事情绝对做不出呀。 对赵伊九说的疑惑她也无从解释,家世越是在上层,很多事情上越是隐秘,从不对外多说。 “不过你好像也不知道。”赵伊九撇撇嘴,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结果:”要我说这女人应该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被孙太太看的那么紧?” 赵伊九话还没说完便被赵太太叫走。 “梁小姐别介意,我先把伊九借走一段时间,我有门亲事着急跟伊九谈。\" “这种场合上您也能给我寻了门亲事?合适吗?”她言语间带着几分抱怨:“在人家的场合上相亲,也就是您能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不疑有他,毕竟赵太太也是真能干出来这种事,半推半就的将她带离场。 蒋老先生的寿宴定在中午,晚间的时候有场拍卖会,蒋太太欢喜想要前往。 按照事先安排,佣人带着他们进了二楼的包厢。 老一辈的人,又或者是家中有些文化底蕴的官太太,鲜少有人戴珠宝单品,佩戴的都是祖传首饰,或者是上了点念头价格不菲的翡翠和羊脂玉,不显山,不漏水,也不会自降了身价。 蒋太太按照位分安排坐在她的旁边,趁着还没开场,将原本裸露在外的玉镯摘下,挽起旗袍袖子,玉透的翡翠镯子贴合在皮肤上,不过是匆匆一眼,蒋太太又接着放下了袖子,“我这玉镯子有点渊源,带出去了容易落了人的话柄,人家都忌讳这方面的事情,我自然也得留意几分,面上看着我着镯子只是个中高档,实际上内在那可不是你能肖想出来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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