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楼上,邹柏明又将她叫进了办公室。 “给书亦的工作室成立的话,可能要从你手中调出去点人,梁舒你也知道,陈家的小公主策划出来的项目,无论是否好坏都有陈老买单。” “你看倒时候把你手中的人均出来一半,我给他们调到书亦的工作室。” “如果要是新项目有需要的话,你从我的组内调人,老白的应该是没时间。” 她在一旁看着他这种接近无理的要求,目的是什么很明确,狐狸也不像再装。 梁舒只是笑笑,没说话。 随口扯了个要实地考察由头溜回了办公室。 席纪南晚上来接她的时候,应她的要求,没将车停在公司正门口,停到了距离公司有一段距离的小广场旁边。 她甚至还等到工作室里面的人几乎走光了,才偷偷摸摸的小跑上车。
第8章 见到她这副场景,陈景强忍着笑意,主动跟她搭话:“席先生的意思是让我送您先去做造型。” 梁舒白了眼他几乎要抑制不住的嘴角,应声说了句好。 到地方上了二楼以后,她才发觉这场晚宴的规模非同一般,忙着做造型的除了她,还有几位富家太太。 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 早些年她刚到席家的时候,席老爷子曾就她的身份举办了场小型宴会。 碍于身份缘故,参加的人不是很多,参加的人心思也不是放在她的身上,打眼上去,她也记不下几个人。 梁舒报了席纪南的名字,当即引了几人注意,造型师想起席先生曾经说过,这位小姐喜静,反应过来后,带着她去了里面的单独隔间。 不过屋内的隔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静音效果好,几人在前面小声的讨论,她在后面还是能听到个大概。 “席先生身边什么时候还跟着女人了?喏,该不会是从港带回来的吧?” 旁边两认唏嘘了一声,声音不大真切。 “果然港台的小姐就是迷人眼。” “不过听那女人说话,普通话倒是讲的不错。” …… 她底子好,来之前脸上又带着一层薄妆,造型师只简单给她点睛了几笔,又重新做了套发型。 陈景接席纪南过来的时候,她这边也刚好才结束。 六点钟的时间还看不见窗外的残阳,太阳斜挂在半空,几缕阳光透着玻璃照在她的皮肤上,些许灼热。 席纪南叫她回神,顺手递给她一件蓝色烫绒面的礼盒。 正正方方的盒子。 若不是他递给她的动作太过顺畅,就如同是递人玩具一般,她险些要怀疑是不是特意给她准备的。 席纪南笑着让她打开看看。 以前徐静初喜欢古董玩意,席纪南总是出席各种拍卖会给她淘回来一件一件的。 但她又不喜欢那种太高调简单的款式。 她喜欢那种设计小众的,璀璨又绚丽的,就如同跟她这短暂的一生,别有几番照应。 每次席纪南买回来都要经过他母亲指点一番,久而久之,那点品味止不住的提升。 梁舒成年的那个十八岁,席纪南就曾送过她一条镶着白钻的项链,是他亲自在四月份去苏富比拍卖行上拍下的,价格于这条而言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她带出去的机会也不多,因她工作缘故,若是被有心人认出来项链,猜出年份,间接便会能查得到买家。 席家给她的这曾身份不应该是被她这样拿来使用。 那两年蓝钻的价格逐渐被炒了起来,每克拉的单价,几乎超过那一年内任何钻石拍卖卡拉单位价的世界纪录。 席纪南这条项链,配一颗枕垫形的蓝宝石,梁舒估计单说蓝钻重量少说得有10克拉,最少说得有三千万港币才能下来的主。 她转头看着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她的感受。 像是傻了似的,捧着盒子呆愣的坐在一旁。 他看着她这副呆愣的模样笑出了声。 “我给你戴上。”席纪南嗓音低沉,带着点点的哑。 他和她并肩,坐的近,他身上那点烟草味轻而易举裹着她的呼吸。 席家人很少有抽烟的,席老爷子对他们管的厉害,家风占一半的层面,加之徐静初身体的缘故,大院内常年闻不得烟味。 这么些年梁舒只见过他在公众场合抽过两次,一次是在徐静初葬礼结束后,席纪南破天荒的跑到老爷子的房间里偷出了根雪茄,嚼在口中,没吱声。 第二次是在维港他再度遇上她的时候。 其余时候他身上的檀木香味更重。 但梁舒记得他身边好像没有任何檀木饰品。 指腹触及到她皮肤时,跟前面钻石贴合皮肤的冰凉感完全不同。 温热和冰凉形成双向对比像是将她整个人腾空放在架子上炭烤。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了?” 席纪南低头打量着钻石,看着她笑了一下,说:“梁舒,就当是补一下今年的生日礼物。” 前些年他哪怕在港,她生日礼物却从未缺席,久而久之,倒是成了习惯。 他喜欢送的那些东西要么是价值不菲的钻石,要么就是名家的画作。 她压根都不敢翻出来看,也更别提是拿出来戴。 搁席茜的话来讲,她那整套公寓里里外外,算上装修的费用,都没有席纪南随手送的一个石头值钱。 她还是是个不长心的,石头并排摆在一起,真当是给她玩的不成? 梁舒挺无辜的,左右也没机会带,反问席茜:“这样不好吗?” 席茜当即一个白眼翻过去,估计是想把她送走。 席纪南每年给她送的生日礼物几乎是换汤不换药,没什么太大变化,都是价值不菲的玩意,不是很有实际用途。 唯一能给她带来点惊喜的便是那些礼物下面带着的小卡片,似乎成了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过好在,梁舒对回礼方面没什么难度。 给他送生日礼物的人并不多。 那些公子哥们一般跟他没什么交情,有交情的送的多数都不着调。 她也不用破费,用心三分,便不会丢了他的面子。 梁舒明显想没想到,那时候他们之间关系闹的那样僵,他礼物倒是还要送,并且不打算耽搁。 “跟吵不吵架无关,本来是打算我亲自过去办手续的,那两天刚好赶上维港招商,蒋铭辉头次经手这么宝贝的东西,耽误了点时间。” 梁舒觉得挺看不透他的。 你说席先生没脾气那是假,被人捧着的出身,哪里能没有脾气,若真是谈起来,那还是相当大的。 唯独在她这多了三分。 那叫做纵容。 梁舒跟他提过不止一次,让他不要送那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别人眼中是钻石,是天价之宝。 她一介俗人不说,派不上用场,可不就是跟玻璃珠石头子一样的道理不是。 席纪南总说,生日礼物嘛,她的重点不应该放在价格上,钻石这种东西在价值上一时间也不好体现,说不准以后还能翻值。 留下了多一分念想,而且没人不喜欢闪烁繁星。 她父母双亡,如果日后,真到了结婚那天,按理讲是应该由席家来准备。 关键是在于,她们这一辈是席家姑娘最多的一代,老爷子不可能嫁几个孙女就把大半个家庭财产扔进去。 事先准备出来的嫁妆就那么些。 直白点来讲:狼多肉少。 梁舒是外人,如果老爷子克扣了她的那份,给旁的姊妹找补上。 她也说不出道理来,毕竟能准备,对她来讲就已经够不一般的了,他们之间可是非亲非故。 老爷子也不难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这些年老爷子对席纪南拍下来的石头子去处从不多问,算是默许了他们这种行为。 也是为了真有那偏心的一天,他自己过意的去。 坦白来讲,席纪南送的礼物其实是在给她攒嫁妆。 席纪南这人有魅力,如果他那双眸子里面盛着的是柔情,多看你一眼,你都会觉得那是一场错爱。 她想,如果有可能,她这一辈子一定会溺死在那双眼中,反复沉沦。 晚宴并不是同她想的那般,在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反倒是在半山腰的一座中式庭院别墅。 苏式园林的造园风格,就那样不同于课本,被人搬到了现实中来。 席纪南代替两人交上了请柬,任由着侍从 殪崋 带他们穿过前院大门,通往南院□□。 回字形的构型布局,占地面积便要小小计较上一番。 她一时间没弄明白这得是一场怎样的晚宴。 能在这种场合举办。 “韩康顺老先生女儿的订婚宴。” 梁舒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那位老先生究竟来自何方,在古传统建筑方面带着点小众名气,胜在精致。 “先给你放空放空脑子,好好想想题材,我还不想投进去的钱打水漂出来。” 梁舒抿唇,想恭维他两句,说他席先生的投资目光如何如何,其实倒也不用。 用了反倒是不当真了。 按照席纪南的投资眼光,如果这个项目真的赔了,那估计她在业界内也就没了见光之日,恐怕就是连投资天才也救不了的人,还有什么前景。 场上的人不多,因为是对内的私人酒会晚宴,来的都是名流不假,那也得是称得上面子上的。 要么在商界纵横的,要么在学术圈子里有威望的。 想来应该是她想错了。 席纪南带着她先去跟韩老先生道了喜。 没成想他被那些投资人缠住,非要拉着他讲投资市场上的前景之类。 席纪南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何况让她跟那些投资人也好,执行董事也罢打交道没有多大必要。 不是不让她见,只是会平白无辜的生出来许多麻烦。 梁舒讨厌麻烦,索性席纪南从根本上就别让她碰到麻烦的好。 她随便找了处地方僻静的地方坐下,生怕认错了人,又或者是扰了谁的清闲,安安静静的等席纪南回来带她认人。 “梁舒?” 陈书亦一打眼就看到了她,就像是看到了猎物的本能,目光锁定着她便找了过来。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陈书亦上下打量她。 暖黄的灯光下,梁舒那套雾蓝色的修身长裙期间绣着的水纹明了,如同流动的水波纹跟中式庭院没有多的违和感。 见她不吭声,陈书亦愈发的没了好气儿,目光丝毫不避讳的扫视着她脖颈上的项链:“你挺不要脸的啊,席宏章和席老爷子知道你这东西勾引他们的儿子和孙子吗?” “是不是狐媚子都会美人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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