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撞到哪里了? 一时之间她竟然睡得有些断片儿。 可不是撞的还能是怎么弄出来的? 陈念突然看向周宴熹的脸,周宴熹打了她? 她猛地摇了摇头,抱住自己的头。 她如果说是周宴熹打的她,别说婆婆就连她自己都会认为自己是疯了。 叹了口气,“网上果然都是骗人的!”
第4章 周宴熹醒,她想跳河 五个月后。 六点钟,陈念推开了她与周宴熹的卧室的房门。 周宴熹一如既往一动不动。 床头一堆的机器在维持着他的生命,如果离开了这些机器的加持,陈念不敢去想结果。 将头发挽成一个丸子头,陈念端了热水开始为周宴熹擦拭身体。 除了五个月以前的那次耳朵热度变化,周宴熹再也没有过特别的反应。 他就那样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陈念手中的毛巾擦过他高挺的鼻梁,幽幽说道:“……我家的房子卖了,从今以后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她已经习惯和他说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反正周宴熹也听不到。 房子卖了,卖掉以后的钱全部用来还债,就算这样依旧不够。 现在让陈念头疼的是,母亲未来要住在哪里? “我总想着,如果你能醒过来,或许妈会看在我冲喜有功的份儿上帮帮我家,我很不要脸吧?”陈念轻叹一声。 她真的好累。 也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她没有金手指,搞不到数不尽的钞票。 在妈妈的面前她得绷着得坚强着,因为她一旦示弱可能母亲的世界就会崩塌。 回到这间屋子里,她才能不继续做那个坚强的陈念。 “周宴熹,如果变成植物人的是我那该多好。” 想到每天睡醒就新加的债务,陈念抑制不住抱着他的手臂哭了出来。 她觉得生活真的太苦太苦了。 她也才22岁。 陈念的眼泪鼻涕蹭了周宴熹一手臂。 哭了一会,她抽了抽鼻子,鼻音颇重,“对不起,我情绪有些失控。” 为他擦拭完手臂,端着水盆进了洗手间。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刚刚被沾染了眼泪的那条手臂竟然动了动。 陈念整理好情绪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婆婆坐在床边。 “妈。”陈念轻声叫人。 周母原本保养得很好的面部最近有些沧桑,听到陈念的声音,她擦了擦眼角。 “念念,过来坐。” 陈念心里一紧。 她想,婆婆是不是怪她没能把周宴熹唤醒? 如果冲喜有用的话,冲喜的第一天周宴熹就该醒过来的! 陈念身体有些僵硬。 她爸爸的病依旧没有任何的起色,如果周家将救治的钱收回…… 想到这里,陈念很想开口去求婆婆,求婆婆继续帮助她。 可…… 周母的面庞在橘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散发着某种光。 “我听人说你把丁香园的房子出手了,妈的手上有一套空着的公寓,你让你妈妈搬进去住吧。” 陈念满眼的泪水。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周母一脸关心。 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陈念望着婆婆那么温柔的面庞,眼泪潸然而下。 “妈,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样的好,我却没能叫醒周宴熹……” 明明有过两次反应的,可他就是不醒! 能用的办法陈念都用了,可不管用!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母将儿媳拥在怀里,她轻轻拍着陈念的背,缓声哽咽说道:“不怪你的,是宴熹的病太重了……念念妈或许不应该让你嫁给宴熹,可宴熹他是妈妈的孩子,妈没有办法放着他不去管,有任何的办法我都会去做的!” 婆媳两人抱头痛哭。 哭了很久,婆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卧室,陈念的嗓子仿佛被刀具剌开一般,张张嘴都觉得剧痛无比。 想起婆婆的绝望,想起自己没有任何希望的未来,陈念爬上床。 她对准周宴熹的嘴唇,狠狠亲了上去。 不得章法的一通乱亲。 陈念的嘴唇亲得发白,她抬起头看向依旧还在昏睡的男人。 周宴熹的嘴唇红红白白,红的那部分是被她不小心咬出来的颜色。 白的那部分就纯粹是因为病人根本经不起外力这样的折磨。 他还在睡! 陈念仿佛崩溃了一般地想要摇醒他。 “你为什么不醒啊?你的家人都在等你醒过来,你不醒来我家就玩完了!你听到了吗?” 为什么不醒? 为什么就连这点希望也不肯给她? 陈念哭着去咬周宴熹的嘴巴,咬他的鼻子。 她的眼泪掉落在他的眼角处,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崩溃地将周宴熹身上的被子扔到地上,伸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你醒过来!我要你醒过来!” …… 周宴熹的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陈念趴在他的身上放声痛哭。 “为什么就连你也要这样对我?周宴熹,这五个月是我陈念一分一秒地陪在你的身边,你的命是我的,你不可以这样……” 陈念情绪过于激动,拳头狠狠捶向了周宴熹的心脏位置。 卧室里的机器突然莫名响了起来。 正在痛哭的陈念一脸懵地抬起头看向监控仪器。 楼下的医生快速冲进了室内。 “你做什么呢?怎么可以压在病人的身上……” 周宴章用手臂恶狠狠推开陈念,不满地说:“你还不滚?你在虐待我哥对吗?” 这个女人好狠的心。 他们周家帮了陈念,可陈念却忘恩负义想要害死她哥。 “你是不是以为我哥死了你就可以得到遗产?陈念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周宴章看清了周宴熹的胸口附近青紫交加的斑痕,她以为这些都是陈念打或掐出来的。 陈念有些恍恍惚惚。 “翁医生?”周母忐忑又抱着一丝希望看向了周宴熹的主治医生。 “宴熹?”翁医生的手在周宴熹的眼前晃了晃。 周宴熹他…… 他的眼竟然明显跟着晃动了。 “宴熹,你醒了吗?我是妈妈啊……”周母扑到了床边。 周宴熹试着对母亲虚弱地笑了一笑,然后视线绕过母亲与门口抱着手臂的陈念对上。 他看向她的眼睛里带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凝视,那冰冷不带任何温度的视线让陈念不由自主揪住睡衣。 那个男人的视线陌生又淬了冰。 而床边周宴章正在控诉:“……就是她把你打醒的,她虐待你……” 陈念很想解释。 可她张不开口。 屋子里的人也没人想听她去解释什么。 “她是谁?” 周宴熹的灵魂与身体融合。 他全部的记忆复苏。 陈念大脑还在嗡嗡鸣响,话却不由自主说出了口:“我是你老婆!” 是老婆,她父亲才会是岳父,才会得到周家的帮扶救治。 周宴熹蹙眉,就见那个女人突然抱住了头,然后蹲在地上。 陈念想,她好想跳河!
第5章 当天拒婚,沦为笑柄 十月十三。 周宴熹已经醒了半月有余,看起来人也恢复了正常。 今天是陈念与周宴熹真正的新婚夜。 一大早陈念就背着帆布袋在门口穿好鞋子,对着周宴熹道:“我在婚姻登记处等你!” 周宴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而周宴章则是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瞪向陈念:“你要不要脸?你嫁不出去了是吗?” “我不可能和她结婚!”冷冽的男人嗓音响起。 周母对着儿子碎碎念,“你和念念同房睡了五个月,你现在拍拍屁股说不娶,她怎么办?咱们周家可不能过河拆桥。” “妈,补偿的方式有很多,我不会娶她,我……有女朋友!”周宴熹头疼的厉害。 他觉得冲喜就是迷信。 还有醒来当天陈念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叫他很难理解。 周宴熹那双犀利的双眸扫向陈念,陈念的这种行为让他厌恶。 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满了对陈念的不喜以及厌恶。 “这件事已经这样定了,你反不反对没用!”周母一锤落音。 陈念只能是周家的儿媳。 他们周家亏欠了陈念的。 “妈,这个人为了钱就可以脱光和我躺在一张床上,你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妈你醒醒行吗?”周宴熹原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什么样的女人会为了钱把自己卖了? 什么样的女人,见都没有见过就脱成这样抱他吻他要与他结婚? 陈念一脸平静站在一旁,仿佛周宴熹口中说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不是她。 那天她也不想的,可她实在是太绝望了。 “妈,我现在就出发了。” 陈念有陈念的骄傲。 可这些骄傲在人命的面前,一分不值。 至少不值她爸爸的命重。 “谁也不许再提离婚的事情!宴熹,妈别的都能听你们的,唯独这件事不行!你不想气死我的话,就此打住! 陈念从早上等到太阳即将落山。 婚姻登记处别的人都是一双一对,只有她孤孤单单。 周母因为生病,手术决定就安排在周宴熹与陈念登记之后。 周宴熹他最后……还是来了。 他对陈念说:“我有女朋友,不可能娶你!” 陈念微笑,态度极其诚恳又认真:“周妈妈病了。”她拿了周妈妈的钱,自然是要替周妈妈排忧解难:“我只是占个户口本页面而已,如果你女朋友需要一个解释,我可以给她!” 周宴熹俊雅的眉头略略松动。 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搜寻声音转头看了过来;“你就那么嫁不出去吗?” “我没的可选。”陈念说。 她如果拒绝了,她爸爸会死! 晚上七点钟的周家。 灯火通明,处处皆是红色。 今夜是周宴熹与陈念的新婚夜。 陈念独自一人坐在床上。 家里来了很多他的朋友玩伴,有……很多女的。 楼下客厅里,周宴熹身边的朋友们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只有他一个人清冷地坐在角落里。 今晚是周宴熹的新婚夜,谁能料到新郎官非但没有留在新房陪新娘,还叫来了许许多多的美女在客厅里上演亲热戏码。 “你这老婆也是个能人!”傅城一屁股坐了过来,将酒推到周宴熹的手边。 追周宴熹的女人,从周家门口能排到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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